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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留在城里这几日,她每每出去买菜置办东西,确实有听嘴碎的妇人们说起,最近总有几个陌生男人在附近转来转去,也不知是看上哪家的姑娘媳妇?
大家的猜测多是针对云舒的干娘唐方氏,有的还会对着干娘家门口啐上几口,没想到结果却是冲着小姨来的!看来小姨以后在这街上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云舒道:“算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那个疯子,问清楚他为何要害小姨,有没有同伙儿?
还有,小姨这次受伤严重,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娘和外婆都没回来。唉,幸好还没回来,要不肯定能急出病来!小蝶,咱们得好好照顾小姨,等过几天她伤势好些了,可以挪动了,咱们就把她接回山上庄子里去静养!”
小蝶低头应诺一声,没有多话,云舒看看她,想起几日前才把她留给巴先生做茶水丫鬟来着,看她这表情,似乎现在还有些心结。
云舒想了想道:“小蝶,这几日……巴先生和吴公子都在忙什么?小静学得怎样了?小静他爹伤势如何?精神还好吧?”
“回小姐,巴先生每日在院中喝茶看书练字,极少出门;吴公子倒是每日早早出门,傍晚才归,应该是在帮巴先生打听家人下落吧!志飞叔身体恢复得不错,精神也比以前好多了,就是不太说话;小静小姐…她……”
“她怎样?干不惯端茶倒水的活儿?小蝶,小静从小被爹娘宠着,什么都不懂,你就耐心些,多教教她吧!”
小蝶抬头看云舒,张嘴想说什么,半晌后又吞了回去,低头应诺一声。云舒一心想着小姨的事,没怎么注意小蝶,听她应了便交代几句,安排好房间后去找老爹商量事情。
老爹当晚就找了几个衙役来看了现场,录了口供,又去附近几家邻居那里走了一圈,搞到深更半夜才睡觉。次日一大早,陈军又带了好几个衙役匆匆赶来,说是昨日下午有事早早回家,今早一听说云舒家出事就赶来了!
陈军办事显然比昨晚那几个衙役更仔细尽心,把整条街的人都问了个遍,又把县衙的画师叫到小姨家院子来,当场按高大娘和胖婶的描述画了头像,复了几份儿,写了公文,找县太爷盖了印章,半上午时通缉令就出来了,贴得城里城外到处都是!
对于陈军如此尽心的帮忙,云舒父女自然是感激不尽,云舒包了二十两银子的红包给他,陈军也没客气,当着云舒的面收下,转身扔给手下道:“这是我侄女赏你们的,拿去给兄弟们分了,好好办差,三日内必须抓到嫌犯,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
随行的衙役见有好处拿自然高兴,齐齐拱手道谢,然后各自散去。待院中只剩陈军、老爹和自己时,云舒小声道:“陈军叔叔,照您的经验,袭击我小姨的会是什么人?”
陈军四下看看,想了想,呵呵笑道:“你若真要问我,说了可不要怪我话难听!”
云舒一愣,稍稍一想,立刻明白过来,陈军也是认识小姨的,照方才邻里的口供看,他们说好听点儿是那男人垂涎小姨的美色,说难听点儿是小姨自己明明没有男人,还不知检点,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卖弄风骚,四处勾引男人,有此劫尽在意料之中!
云舒干笑两声:“陈军叔叔,我小姨是很爱美,不过她花自己的钱打扮自己,也不算什么过错吧?而且小姨眼界一向极高,一般人她怎会看在眼里?
我倒觉得是有些人妄想成狂,以至心理变态,大白天的就敢欺上门来,这种人不早点绳之以法,老百姓也过不安宁不是?”
“变态?呵呵,这倒是个新鲜词儿!放心吧,只要那人还在云雾城内,我保证三日之内一定让他无所遁形!”
“那就多谢陈军叔叔了,只是…我小姨院中没有男人,这安全之事……”
“呵呵,你这丫头,跟我说话也拐弯抹角!放心吧,我会调几个兄弟来值守防卫,直到抓到真凶为止,这下放心了?”
云舒不好意思的笑笑:“多谢陈军叔叔!”
陈军点点头,围着院子检查一圈,指指院墙对面:“那隔壁住的是谁?”
“哦,那是我们家的院子,我家的两位客人和丫鬟就住那边!”
“嗯,那就好,既然你们住得近,就该互相照应一下,有什么响动互相看看,通通气儿!哦,对了,这院子外面临街,兄弟们有时难免会有走神儿的时候,为防万一,你们最好自己也安排几个信得过的男人过来守着!”
云舒和老爹谢过陈军,把他送出门口,父女二人商量良久,觉得小姨现在就一单身女人,要找适合的男人来守院子还不容易。若是找老头子吧,真有坏人来不顶用;若是找年轻力壮的吧,刚刚才出了事,外面那些人的闲话正传得沸沸扬扬,让谁来都不合适。
商量来商量去,父女俩决定去把猪肉铺子干活儿的亲舅舅叫来,再给岳安镇送信,让小健小康兄弟也来一个,如此再安排其他人的话,就好说多了!
第五九九章 爱慕者
小姨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才清醒过来,云舒去看她时小蝶正在给她喂药,小妹趴在床边,奶声奶气道:“娘,乖哦,把药喝完了,小妹给你糖吃哦!”
小姨眼角湿润,颤抖着手轻轻抚摸小妹的脑袋。云舒过去,接了药碗,让小蝶带小妹出去,自己亲自给小姨喂药。小姨动动眼珠,微微张嘴,沙哑着嗓子道:“云舒,什么人打我?”
云舒盯着她眼珠看了会儿,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她茫然的眼神表明自己对为何袭击、袭击自己为何人完全不清楚!
云舒想了想,安慰道:“小姨放心,我们已经报了官,县衙的陈捕头跟咱们家有些交情,对此事非常重视,正全力缉拿嫌犯!来,咱们先把药喝完了再说!”
“不,你先说,打我的是谁?”
看小姨一再坚持,云舒只得放下药碗,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道:“小姨,这是根据证人的口供描摹出来的画像,你看有印象么?”
小姨伸了伸手,云舒把画像往她面前移了移,直到她能完全看清楚。她盯着画像出神半晌,眼中有些混沌,似乎正在努力搜寻此人信息。
“小姨,陈捕头他们这两天把城里的客栈、饭馆、酒楼、茶楼甚至大街小巷,凡是嫌犯容易藏身的地方都搜了几遍,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他们已经出城挨村儿盘查去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您别着急,咱们先喝药吧!”
云舒复又端了药碗一点儿一点儿喂她,没喝几口,小姨突然一顿,呆坐不动。
“怎么了。小姨?哪里不舒服吗?”
“呜呜~~画…画……”
“什么?”云舒看她着急得话都说不清楚,盯着一旁的画像呜呜出声儿,赶紧把画像递给她,“你要这个?”小姨呜呜的微微点头。
云舒把画像展开,再次送到她面前,她盯着看了会儿,眼中渐渐有了明了之色,继而又转为愤怒!
“小姨,你认得他?”
小姨微微点头,突然一脸痛苦的闭上眼。似乎身上痛得厉害!云舒赶紧把画像扔开,扶她躺好,低声安慰:“小姨别急。只要你认得他我们随时可以抓他,你身体要紧,来,躺下,慢慢呼吸……”
云舒好一番安慰。小姨总算平静下来,待她再睁眼时,眼睛已经变得血红!云舒怕她再激动,便把小蝶叫进来,让她坐在旁边,尽量压住小姨的身子。不要让她乱动,自己则负责记录说话内容。
据小姨说,这画像上的男人她好几年前就见过。以前曾是她前夫孙武的酒肉朋友,偶尔还会被孙武带到家里来,可每次来他都直愣愣的盯着小姨,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小姨非常鄙视这种男人,所以从不跟这男人说话。也从不搭理他,还曾跟孙武吵闹过几次。不准他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如此那人就来得少了。
不过偶尔在街上碰见,那男人依然是直愣愣的盯着小姨,恨不得把她吞下去似的!小姨身边时常有身强力壮的婆子陪着,也不惧他,日子就这么过着。
有次,小姨去城北的孙家祖宅小住,半下午时有人来敲门,恰好院里的婆子丫鬟都出去了,她本不想开门,可那敲门声一声比一声响,还持续不停,她便懒洋洋的去开门。
可门闩才取下,大门被啪一下推开,一个男人冲进来一把抱住她。她放声尖叫,男人一把捂住她的嘴,喘着粗气儿在她耳边呼哧呼哧道:“别嚷、别嚷,我不会害你,我只是喜欢你,别嚷好吗?你不嚷我就放开你!”
小姨当时全身被制住,丝毫动弹不得,口鼻捂得喘不过气儿,她心里又惊又怕,只得点头住嘴。男人一松开她又想尖叫,又被男人制住,如此几次,男人干脆塞了条手帕在她嘴里,转到正面,小姨这才看清那男人正是以前盯着自己走不动路的人!
小姨满心愤怒,一下子挣开男人的手,甩手就是一巴掌,扯掉口里的帕子,怒骂道:“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私闯民宅,我马上去官府告你!”
“不要!不要!如画,我…我喜欢你!”男人堵住大门,着急的对小姨表白,小姨气得脸都白了:“胡说什么?我有相公有孩子,稀罕你喜欢,你给我滚!”
“不、不,如画!我真的喜欢你!你跟我好不好?求你跟我好不好?”
“凭什么?我有家有室、有铺子有院子,凭什么要跟你,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滚,给我滚!”
“不,不!如画,求你别这样,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只要你愿意跟我,让我做什么都行!真的,你看,我…我这里有银票、地契、房契,这些、这些全给你!”
男人手忙脚乱的从怀来掏出一大把票子,真正是银票地契房契之类的,那银票厚厚一打,足有上千两,小姨惊得不行,后退两步,“你…你这是干什么?你…你有这么多东西,娶哪家姑娘娶不到?你快走,别来纠缠我!”
“不,如画,我喜欢你,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每天想你想得茶不思饭不想!如画,孙武那厮无德无能,成天只会喝酒惹事,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把家业败光,到时候你怎么办?你孩子怎么办?
如画,只要你愿意跟我,我一定把你儿子女儿当自己亲生儿女看,真的!如画,你跟我走吧!好不好?跟我走吧!”男人近乎哀求的拿着一叠银票靠近小姨。
小姨心下慌乱,她身边从来不乏爱慕者,即便成亲后也时常有不少男人色迷迷的盯着她,可从来没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小姨连连后退,看着那一叠银票和地契房契,前几日才跟孙武大吵大闹过的她其实是有点儿动心的!
在那男人把她逼到死角,就要触碰到她时,突闻后院一声响动。小姨吓了一跳,顺手抓了根棍子就向男人打去,男人挨了几下,确实很疼,便抱头鼠窜,直到被打出门去为止!
小姨关上大门上了门闩才算松口气,想起方才那响动,她去到后院,发现刚才发出响动的居然是春桃!或许这也是当初孙老太太去世小姨把她调到自己身边的原因之一。
那次的事情,小姨还是有些后怕的,那男人光天化日就敢闯进家里来,还跟自己拉拉扯扯,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