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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志诚紧张的将云舒母女拉起来查看一番,云舒母女则好好的站着让他看,待水志诚检查完了,没发现有任何不妥处,“你们没受伤啊?”
“哈哈~~哈哈哈哈~~~~~”云舒母女笑成一团儿,又蹲到了地上。
水志诚不明所以,坐到一旁待二人笑够了才问清缘由。
李氏道:“咱们舒舒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以后咱们就用这办法对付她,看她还敢不敢来!”
一旁的水志诚没笑反而沉默不语,二人看他表情凝重,渐渐停了下来,云舒知道老爹肯定又在想汤氏的事儿。唉!现在云舒也不知道这奶奶到底是好是坏,云舒见人无数,却看不透汤氏到底是哪类人?也许她哪类都不是,应该是个矛盾体,或者叫做有多重人格?
与汤氏决裂这一年,云舒家过得还算顺利,小是非在所难免,大冲突却没有过。云舒可不想再过那种三天两头被人骂上门的日子,就当自己自私吧,绝不能让老爹去看汤氏!作为妻子的李氏自然也明白水志诚的心思,照云舒对她的了解,她的想法肯定跟云舒一样。
“她娘,要不……”水志诚皱着眉抬起头为难的欲言又止。
“别说了,他爹,我做饭去,你去后山割些水花生回来吧!”她站起来,端着针线框子进了主屋。
云舒见水志诚依然坐在那里发呆,便跑过去拉拉水志诚袖子,道:“爹爹,我要住大房子、大院子,就像奶奶家、伯伯家那样的!”
水志诚闻言一愣,他尴尬的笑笑,抱起云舒,让她坐到膝盖上:“舒舒为什么想住那样的大房子?”
“因为…因为奶奶家、伯伯家,都有大房子,我们家没有!”
水志诚皱起眉,气压偏低,显然老爹现在心情很不好!看来他对汤氏分家一事并不是没意见,他心里应该还是有些不满的吧?!
水志诚放下云舒:“舒舒乖,爹爹要去割草了!”
云舒看着他背着大背篓上山,那原本强壮坚实的背影现在却显得有些萧瑟!云舒心里叹气:老爹啊,别怪我揭你伤疤,你回去认了奶奶、咱们就没有安宁日子了啊!
另一边,没能从李氏那里捞到好处的刘氏,气鼓鼓的回家,冲进屋子摔上门生闷气,她心里早把云舒一家咒骂了千遍万遍!
刘氏想来想去总觉得不甘心,她翻出那张新办下来的地契,上面的名字一半是水志奇的、一半是她的。她虽不识字,但这地契她偷偷拿回娘家让刘家成帮忙看过,并且花了一天时间硬是把她自己的名字记了下来。
现在刘氏一有空除了数铜板外,另一最大爱好就是捧着那张写着自己名字的地契乐呵!她小心的抱着地契在床上滚了两圈,停下来,望着帐顶!
“哎!要是能再多些地就好了,到时候再种满水花生,让娘和小妹一年养它十头猪,一头一两五钱,十头就是十五两!天啊!十五两,要是能养上二十头……”刘氏大字不识几个,算数却挺麻利,她越算越开心,似乎眼前就堆着座金山银山!
半晌后,刘氏突然坐起,自言自语道:“对!要赚银子就得有更多地,买地太贵,开荒划算!”刘氏尝到了开荒的甜头,盘算着村里还有哪些地方可以开荒?
她将能想到的地方一一过了一遍,晚上又拉着水志奇问来问去,非要他去打听哪些山林是无主的?哪些地方可以开荒?
第二天,刘氏早早起来,匆匆刨两碗口饭便出了门。汤氏奇怪,以前每次吃饭刘氏都要叽叽咕咕半天,不是说人闲话就是抱怨这不好吃、那不好吃,自己却要吃几大碗,今天这是怎么了?
“志奇,你媳妇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可能是去她娘那里了吧?”
汤氏拉长脸,敲几下碗,骂道:“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当初老娘真是瞎了眼;志奇,你也不管管你媳妇……”
汤氏又唠叨开了,小姑一言不发低头吃饭,水志奇时而敷衍几句,吃完饭便扛着锄头出门了!
刘氏一出门,便四处转悠,东晃晃西逛逛,先是到了作坊院子,一听说作坊院子后山山林无主,她便立刻冲了上去。
那么难走的山路,周围全是半人深的杂草树丛、地上多是乱石虫蚁,她圆滚滚的身子居然能在其间麻溜的穿来穿去!即便衣服被挂破几处、即便时不时摔上几跤、即便满身狼狈弄得像个叫花子,她依然能哼着小曲儿,勇往直前的在乱石杂草中穿梭。不得不说:金钱的魅力是强大的!
几个上山割草的妇人初见她时以为遇到了疯子,纷纷躲到巨石后看了半晌,才认出刘氏,一妇人问:“志奇媳妇,你干什么了?”
刘氏开玩笑道“我找银子了!”
众妇人闻言脸色苍白,打个冷战、一溜烟的跑了,当天下午作坊院子便传出刘氏得了疯魔症的流言。
不过流言这东西对刘氏是没有丝毫影响的,上午的考察虽不是很满意,但还是有些收获的,作坊院子后山那片,乱石虽多,可只要好好打理,还是能开出几亩的。
中午,刘氏乐呵呵的回家,心里盘算着下午去对面山腰看看,明天去隔壁山腰看看……
第七十六章 无妄之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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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连续几天,刘氏每天早早出门,中午回来打一头,一吃完饭又跑出去,直到天擦黑了才回来。
汤氏问过她几次在干什么,她都神秘兮兮的笑而不语。直到第四天晚上,刘氏一吃完饭便将水志奇拉回房间,关好门窗。
“志奇,来来,我跟你说,我这几天把咱们村走了个遍,找到不少荒地了!”
“你这几天早出晚归就是去看荒地?”
“是啊!有地才有银子啊!”
水志奇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知道今天不听她说完,别想睡觉,便乖乖坐到桌旁,“说吧!都有哪些地方?”
“嘿嘿,最近的就是作坊院子后山那片,可惜乱石多了些,又没多少水,不过咱们好好整整,还是能弄出十来亩的;
然后就是我娘院子后面半山腰那片,那地方好,地势平、有水源又向阳还没石头,只要把树根清理干净就行了;还有就是大杂院后面半山腰那片,跟我娘后面那片很像,也是好地;
张家院子后山也有一片,可惜全是沙地;啊,对了!靠近云雾山那边好大一片,据说都是无主的山林了,起码有个几百亩了,咱们要是能把那块开出来就好了!”
水志奇越听越皱眉!“你一个人还跑到云雾山那边去了?!”
“是啊!看你娘子厉害吧?我连村长后山都去看了呢!可惜那山林是村长家的!哼,那死老头儿,平时装得一本正经,还不是偷偷摸摸占地盘!”
水志奇烦躁的挥挥手,“行了行了,你别东窜西窜的,咱们家那么多地还不够你种?开那么多地出来谁去种啊?你还舍得请短工不成?”
“谁说开出来就非得种了?我就只种水花生。养它几十头肥猪,不也一样是钱?”
“养猪?得了吧?家里那几头猪、你什么时候去看过一眼?还不是娘和小妹在伺候!咱们家也没那么多地儿养猪,你别成天想东想西的,小心哪天娘真把你撵回娘家去!”
“她敢!”刘氏一梗脖子,水志奇不理他,爬上床睡觉去,不管刘氏怎么摇他晃他,就是不理,要么就是泼她冷水!
刘氏坐在一旁生了会闷气,末了一拍桌子“哼!老娘就不信了。没了你老娘就开不出那些地?到时候看你眼红不眼红!”
第二天一大早,刘氏连饭都没吃就气呼呼的出了门,水志奇像没事儿人一样自顾自的吃饭。汤氏道:“志奇,你媳妇又怎么了?”
“没事儿,她刚才说要去娘家住几天,娘,别管她。过几天她自己就回来了!”
汤氏看水志奇那样子,问也问不出什么,也就随她去了。
刘氏一大早气冲冲的出门,直直向自格儿娘家去,当然这娘家是她亲娘家。
刘氏亲生父亲刘洪文早已去世,刘氏大哥刘家成和二哥刘家华两兄弟一成亲便分了家。刘大娘半年跟大儿子、半年跟小儿子。其实他们家一共也才五间土墙屋、没院墙;厨房是两兄弟共用,各自搭了棚子养牲畜,日子过得很是拮据。
不过这两年刘家成跟他舅舅学了些医术。就要出师了;刘家华学了好几年的木匠,现在也可以自己接活儿了,两家条件正在好转中!
刘家成的女儿刘彩燕已经一岁多了,今年上半年刘家华的媳妇生了个儿子,取名刘彩平。现在才几个月,于是刘大娘现在的主要任务便是负责照看两个孩子。
刘氏冲进娘家院子时。刘大娘正在给两个孩子喂饭。那女娃虽一岁多,却特别爱哭,一见刘氏气势汹汹的模样,立刻吓得哇哇大叫,那声音又尖又细,听得让人格外烦躁。
刘氏不耐烦的对小女娃吼道:“哭什么哭?再哭把你扔出去喂狼!”这下小女娃倒是安静了,却把她娘招了出来。
刘彩燕的娘唐氏长相有些怪异,就像饿了几大个月刚刚逃荒出来的难民似的,脸色蜡黄、全身瘦成皮包骨,以至于她那双贼精贼精、不停溜溜转的眼睛显得分刺眼,这样的唐氏跟白胖的刘氏站一起简直是组反义词!
“怎么了,小妹?大清早的,我家女儿惹着你啦?”唐氏懒洋洋的走出来。
“呵呵,哪能啊,大嫂,才起来啊?!”
“是啊,怎么,小妹,有事儿?”
“是啊,好事,大好事!”刘氏经唐氏一提立马想起开荒的事儿,她满脸堆笑几步窜过去,挽起唐氏的胳膊就往里拖:“大嫂,咱们进去说,绝对是大好事!”
刘大娘看着自己那姑嫂俩兴致勃勃凑在一起极不搭调的姑嫂俩,嘀咕一句:“大清早的,搞什么名堂?!”
刘氏将唐氏拖进屋里,道:“大嫂,你想不想家里多些地?”
“当然想啊?谁家还会嫌地多?!可那地一亩就要三四两银子,水田一亩七八两,就算有银子买人家还不卖了,哪儿去弄什么地?”
“唉!大嫂,这你就不懂了吧,要有地并不一定要买哦!”
唐氏一听,立刻来了兴致,她站起来“哦!小妹有什么办法?先说好,那些强抢豪夺、杀人放火的事儿我可干不来啊!”
“哎呀,大嫂,你说什么了?你别看我长得壮,我连自己的血都晕,哪敢干那事儿?我的办法自然是正大光明的。不过,大嫂,你得了我办法,得去帮我干几天活儿,行不行?”
汤氏眼珠一转,衡量一下,“只要你办法可行,帮几天忙没问题!”
刘氏便将如何开荒、丈量、取地契等等一系列过程说了一通,有了上次的经验,又有了这几天的考察,刘氏倒是说得头头是道,很有几分道理。
刘氏道:“地我已经看好了,你们屋后半山腰那片山林就是没主的,起码能开出个二十亩左右,你们家和二哥家每家十亩,那地怎么开我有经验,我先帮你们开出来,你们再帮我去开,如何?”
唐氏衡量一番,答应了下来。
刘氏又去找二哥刘家成,用前面说服唐氏那套,很快便让他们夫妻也答应了下来。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