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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环顾一圈,老爹赶紧上前把被褥扯开,不好意思道:“大姐来坐、来坐!”
大姑坐上那竹制床板,因她体重不轻,一上去床板就往下陷,把她吓得跳了起来,老爹摸摸脑袋呵呵笑道:“大姐,没事儿,这竹制的看着晃悠,其实结实得很,您尽管坐!”
大姑试探着再次坐上去,接过李氏倒的水喝上一口,拉几句家常后问:“二弟、二弟妹,你们不打算在乡下住了吗?为何这屋里如此简陋?”
李氏道:“不会,要回来住的,只是咱们家院子和后山的地都被埋了大半,今年又从我娘家那里收了一百多石甘薯,一直忙不过来,所以没回来。现在咱们分了田,等过完年就要回来整田下种了,到时候把这屋子好好打整打整!”
“一百多石?你们买那么多甘薯做什么?”
云舒闻言赶紧接话道:“没什么,不过多存些粮食而已!大姑啊,你们城里的院子被砸成那样,以后还住城里吗?”
大姑愣了一下,似乎想起城里的院子,脸色有些难过,她叹口气摇头道:“唉。原本以为城里有个院子方便些,买下那院子一为养老;二是方便家麟上学,能找个好点儿的夫子,早点儿考个功名回来!
唉,谁知城里比乡下还乱!巴掌大块儿的地,两百两银子买来,没住几个月,还被贼匪盯上!罢了罢了,还是乡下来得自在,如今娘的事儿办完了。我们打算明后天就去城里整理整理,搬回乡下来住!”
李氏看大姑越说越难过,赶紧岔开话题道:“大姐。听说你们家家麟已经过了县试,等明年过了府试,后年过了院试,就是真正的秀才了!那时候就算有功名了,到时候大姐就可以松口气了!”
大姑欣慰的笑笑。点头道:“是啊,我们原本也这样打算的!可外面兵荒马乱的,朝廷又在打仗,听家麟夫子说明年年初的院试可能会取消,也不知做不做得准儿?要真那样,咱们家麟要何时才能得个功名啊?”
“什么?会取消?”李氏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失态了。云舒打圆场道:“大姑,没关系,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不急于一时!等时局平稳了些,没了山贼土匪,家麟表哥去赶考也安全些,您说是不是?”
大姑微微笑笑,摸摸云舒脑袋道:“都说这丫头聪明。果然是个可心儿的,什么事到了你嘴里都能变个样儿!”
云舒故作可爱的咧嘴一笑:“大姑。你们全家都搬回乡下来吗?城里的院子怎么办?要是不用的话不如租出去,就算租得便宜点儿,也比白放着好啊!”
大姑想了想,“恩,暂时不用,先等等看,要是时局好了,明年继续科考的话,家麟还要用那院子,要是不行的话再说!二弟、二弟妹,我今天来其实还有件事!”
李氏夫妻对望一眼,老爹道:“大姐,你有事尽管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大姑环顾一周,似在寻找什么,待他看到二毛时,微笑着对二毛招招手道:“二毛,来,到大姑这儿来!”
二毛跟大姑不熟,有些犹豫的望向李氏,李氏将他往前推推:“二毛,去吧!”
二毛磨磨蹭蹭来到大姑面前,大姑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亲昵的摸摸他脑袋,然后拉起他的手道:“二毛,今年几岁了?”
二毛点头:“六岁半!”
“上学堂了么?”
“上了,大姑,我去看奶奶时不是跟你说过吗?”
“哦,呵呵,二毛真能干,都怪大姑不记事!”
“没关系,我们夫子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李氏嗔道:“二毛,大姑是长辈,不能这样说话!”
大姑笑着摆摆手道:“无妨、无妨!”
然后她将二毛抱坐到自己腿上,笑呵呵的问道:“二毛,奶奶啊,生前天天跟我念叨你,你几天不来看她,她就望着院门口直念叨,可我只要说一句话,她就不念了,知道那句话是什么吗?”
“是什么?”二毛眨巴这乌溜溜的大眼睛询问的望着大姑。
大姑笑笑:“我跟你奶奶说:‘咱们二毛能干着了,现在就开始上学堂了,夫子天天夸奖咱们二毛有灵性,以后一定能考个状元,给咱们水家争光了!’
然后你奶奶就说:‘那好、那好,你们不许去打扰他,让他好好学,以后中了状元戴着大红花回来,给咱们水家争光!’
二毛,你奶奶每次一听咱们说你会中状元就笑得像朵花儿一样,可好看了!所以,为了不让奶奶失望,你该怎么办了?”
二毛想了想:“好好学习,以后考个状元回来!”
大姑高兴得直乐,她从袖袋里掏出个信封塞进二毛手里,乐呵呵道:“对,二毛果然聪明!记住了,好好学,以后考个状元回来给你奶奶看看,你奶奶一定高兴!
来,这个收着,是你奶奶给你准备的!她说啊,咱们二毛以后考状元,要去省城,还要去京城哩,没有盘缠怎么行?所以她早早就给你预备好了!”
二毛拿着信封翻来覆去的看,见上面一片空白,他很好奇,想去拆封。大姑将二毛放到地上。指着李氏道:“二毛,去,拿去给你娘收着,以后考状元时再用!”
二毛想了想,拿着信封跑到李氏面前,举起信封递到她面前,李氏不解道:“大姐,这是……?”
“你先拿着!”
李氏转头看看水志诚,犹豫一下,还是接了信封。那信封没有封口,李氏看看大姑,大姑点头道:“没关系。打开看看吧!”
李氏想了想,慢慢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厚纸,打开看居然是张全国通兑的一百两银票!李氏吓了一跳:“大姐,这是……”
“这是娘留给你们了?”
“不行。娘已经分了银子和田地给我们,我们怎能再要这银票?大姐,您快收回去吧!”李氏将银票塞回信封,就要还给大姑。
大姑嗔她一眼:“这是娘给的,给我干什么?再说娘也不是给你的,是给她孙子二毛以后考状元用的。暂时让你们保管着而已!唉,几个孙子里面,娘最疼的就是二毛。这银票娘准备一两年了,这是她的心意,你们就收下吧!”
“可是……这个…那个大哥和三弟他们……”
“别这个那个了,这银子是娘辛苦一辈子攒下的,她爱给谁给谁。咱们谁也不能违了她的意!二弟啊,你媳妇不收就由你来收着。让二毛好好念书,咱娘最遗憾的就是你们兄弟三个没一个是念书的料,学了那么多年,连个童生都没考上!
二毛这孩子聪明,说不定以后真能考个状元了!是不是,二毛?”
“是!大姑放心,我一定能考上状元!”
“哦?是吗,二毛真有志气!”大姑乐得呵呵直笑,拍拍二毛的脑袋站起来,看样子她想回去了!
“大姑,等等!你还有事儿没跟咱们说了!”云舒插进来道。
“哦?什么事?”
“大姑,你不是说等奶奶的丧事过后,告诉咱们奶奶为何突然就……”
大姑闻言,原本笑呵呵的脸立刻又变得严肃起来,李氏拉拉云舒,低声训斥她几句,老爹惊讶道:“怎么,大姐,你不是说咱娘是突发急病过去的吗?到底怎么回事?”
大姑见云舒大家都盯着她,垂眉思忖片刻,叹口气坐回竹床上道:“唉,我本想过两年等娘的事儿淡了些再告诉你们的,既然你们问了几次,看来我不说出来,你们也不安心!罢了罢了,二弟、二弟妹、云舒、二毛,来,你们都坐下!”
云舒一家人一头雾水,纷纷找东西坐下。云舒一直留意着大姨的表情,看她并无愧色,如果事情与她无关,为何不跟大家直说了?真的很奇怪!
大姑先看看老爹,轻声道:“志诚,你答应我,等我说出娘的死因,你不能冲动,不能去找人家麻烦!”
老爹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一下子跳起来:“大姐,你说娘不是得急病去的?是被人害的?是不是那些山贼?该死,老子这就去杀了他们!”
老爹激动地大吼一声就要往外冲,李氏一把拉住他,他依然使劲往外挣,把娘亲拉得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在地!
“志诚,回来!”大姑站起来板着脸一声大吼,老爹身子一震,总算停下来,却涨红着脸道:“大姐,娘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
“早知道怎样?你要去杀谁砍谁?回来,给我坐下!”此时双手叉腰板着脸的大姑很有些威严,体型威猛的她硬是把老爹叫了回来。
老爹咕哝几句坐了回去,大姑瞪着他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势?你如此鲁莽、横冲直闯,要是出了事儿,你让二弟妹、云舒、二毛、三毛怎么办?都几十岁的人了,做事还那么不长脑子,看看、看看,你儿子女儿都看着你了,也不怕他们笑话你!”
老爹好久没被人这么训了,而且是在自己儿子女儿面前,他的气势越来越低,最后完全焉了下去,认错道:“我知道了,大姐,以后…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该做就得做,不该做就不能做,几十岁的人了,怎能没个分寸。真是的……”大姑嘀嘀咕咕念叨一番,云舒发现,大姑自当了奶奶之后,脾气变了很多,一是不再像以前那么鲁莽,二是心比以前软了,三就是喜欢碎碎念叨了!果然到更年期就是不一样!
一家人静静的低着头等待大姑训话完,一刻钟后,大姑总算停下来,老爹道:“大姐。那个…娘是不是被贼匪……?”
大姑瞪他一眼,低头想了想道:“有一半是吧!要不是当晚贼匪来抢咱们院子,娘她一时气急攻心。也不会突然发病!”
云舒听重点来了,立刻睁大眼望着大姑,“大姑,后来了,爹爹说贼匪来的第二天早上去看奶奶都还好好的啊!”
“这个……”说起这个大姑有些犹豫。显然这就是症结所在。
“后来怎样了,大姑?是不是给奶奶看病的大夫出了问题啊?”
大姑摇摇头又点点头又摇摇头,大家看得一头雾水,不过可以肯定奶奶猝死绝对与大夫相关!
“大夫,那天早上给奶奶看病的大夫是谁?”
提到这个,老爹惊讶的站起来:“大姐。不会是他吧?!”
大姑看看他,叹口气,压压手示意他坐下:“他老人家是咱们水家德高望重的长辈。又当了一辈子大夫,咱们进城后娘的病一直是他看的,怎会诊错?”
“那是为何?”老爹和大姑打着哑语,李氏和云舒听得一头雾水,李氏道:“他爹。你们说的是谁啊?”
“她娘,你可能不认识。我说的是住咱们隔壁村儿的才伯,就是祖辈行医那个!”
李氏皱眉想了半天,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他,才伯今年快七十了吧,娘不是跟大姐住在城里吗?怎会请他去看病?”
大姑道:“我们搬进城后,去附近邻居院子拜访时,发现隔壁院子正好是才伯他老人家的。才伯一家两年前就搬进城来,在东大街上还有个不小的医馆。我看他离得近,又是可信之人,娘的病就一直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