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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急得将云舒往地上一放。便冲了过去。
李氏拼命的拉水志诚,想让他避让一下,可他纹丝不动;她只好转向汤氏,可还没碰到,汤氏一巴掌甩过来就将她打倒在地!
云舒见了。心里悲愤至极,可恨自己身体这么小,连站都站不稳,她着急的大叫着“巴巴、妈妈”往李氏身边爬去!水志诚见李氏被打倒,总算有了些反应,他抬起头来。直愣愣的望着汤氏,“娘,打够了吗?”
汤氏一愣。本已停下的手又向水志诚抓来,水志诚依然任她打任她抓,直到汤氏打累了,停下来呼呼直喘气。
李氏已从地上站起来,被打过的半边脸肿了老高。此时的云舒正好爬到水志诚脚下,她抬头见老爹满脸是血。悲从中来,脸上挂满鼻涕眼泪,抱着老爹的腿喊:“巴巴、巴巴!”
水志诚低头一看,见这么可怜兮兮的女儿,他弯腰一把抱起云舒,云舒伸手给老爹擦脸,亲眼看到他脸上的伤痕,眼泪更盛!
此刻的云舒恨不得把汤氏碎尸万段,剁了又剁,她愤然的转头面对汤氏,眼神里满是愤恨、怨毒,汤氏对上云舒的眼光,板着脸骂道:“你瞪什么瞪!”
“老巫婆!”云舒冲口而出。
汤氏闻言愣了一下,立刻跳起来,指着云舒鼻子咒骂:“你这个扫把星,养不活的小贱人,几个月大就敢这样骂我,老娘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说着那全是骨头的大巴掌就要扇过来,她速度极快,云舒毕竟是个婴儿,眼见躲不过,只好闭紧眼睛等待接下来的疼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云舒等待着,可那疼痛始终没有出来,她偷偷张开眼睛,见汤氏的巴掌正停留在离自己脸颊一尺处,再往下看,她的手腕被老爹死死的掐住。
汤氏不可置信的望着老爹,她用另一只手颤抖的指着老爹:“你…你……”
这时水志华和水志奇冲了上来,大吼道:“二弟(二哥),你住手!”
水志华掰开老爹的手一把甩开,骂道:“你这畜牲,怎么能对娘动手?!枉你小时候还念过私塾,娘当年背着你走一百多里才救回你这条小命,你就是这样回报娘的?!”
水志诚面无表情道:“打我可以,打女儿不行!”
水志华和水志奇愣了一下,大伯跳起来指着老爹大骂,幸好他不敢冲上来动手,他那身板肯定不是老爹的对手。
老爹抱着云舒将她紧紧护在怀里,任凭他们咒骂。有了刚才那一遭,汤氏见水志诚满头满脸是血,连衣服上都有不少,她明显有些心虚,不敢再上前厮打,只是站在原地愤恨的瞪着趴在老爹怀里的云舒。
老爹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将李氏拉到自己身后,正对汤氏道:“娘,我们已经分家;家里两个院子、十几间房屋我们一间没要、家具一件没得,水田二十亩一分未取,旱地三十亩只得一亩,如书二十两银子的嫁妆丝毫未带出,这些给您养老够吗?”
汤氏目瞪口呆,张大嘴说不出话来。“如果不够,原定的三百文养老钱每年正月十五我们会按时奉上,您寿终之时我们依然会带儿女给您叩头送终,其它的一切与你们不再相干!”水志诚转身背对众人,“你们走吧!”
静寂、四周一片静寂,没有人说话,连呼吸都放得慢慢的,众人呆立。
一刻钟后,汤氏突然跳起,骂道:“你个畜牲,老娘没生过你这儿子,老娘就是死也不要你看一眼,呸!谁稀罕你送终!你们给我听好了”
汤氏转身面向另外几兄妹:“我汤定芬从此不再有这个儿子,就算我死也不要他、他们一家踏入我灵堂半步,否则就是对我汤定芬不孝,让我死不瞑目!”
第四十八章 后续
ps:
感谢“林棱”童鞋的打赏
汤氏说完便大步往自家院子冲去,小姑看看老爹,跺一下脚,往汤氏方向追去;水志华对着老爹的背影吐了一口也急匆匆了追了过去;水志其对着老爹背影欲言又止,最后叹口气摇着头慢慢往回走,周氏和刘氏互看一眼、撇撇嘴各自回家;剩下的水云波兄妹俩见众人突然散去,不明所以,愣了一会儿,“哦哦哦~~”的蹦跳着跑回了家。
而这边背对众人的水志诚脊背挺得笔直,呆立着一动不动。云舒抬头一看,只见他满是鲜血的脸上何时多出两条泪水冲出的小河沟!云舒呆住了,这是她第二次见老爹流泪,此时的老爹面无表情的站着、机械的抱着云舒,布满鲜血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神呆滞无神,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般。
云舒一阵心惊,试探着叫“巴巴、巴巴!”,没有回应;她声音越来越大,并努力伸长手想去摸老爹的脸。呆愣中的李氏闻声几步窜过来,她立刻发现老爹有异,便想将云舒从他怀里抱出,可老爹的手死死的抱着云舒,不管李氏如何使劲掰,他始终纹丝不动。
李氏急得围着父女二人转来转去,忙活好一阵后,她深吸几口气,冷静下来,走到水志诚的正前方,温柔的抚摸他的脸,轻声道:“他爹,没事儿了,你还有我了,咱们还有女儿舒舒了,一切都会好的,啊!别难过,一切都会好的!”,她张开双臂隔着云舒抱着父女二人,口中不停的温柔的重复着那几句话。
云舒悲从中来,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一家人就这么站在草棚门前、静静的抱在一起。直到几刻钟后,水志诚总算有了些反应,只是依然表情呆滞、不开口说话,李氏见状像哄孩子一样慢慢的诱导他,他才听话的放开云舒。
李氏先安顿好云舒,又将他牵进屋里,给他擦脸、擦身子、上药、包扎,再让他躺到床上,给他押好被子,坐在一旁静静的守着他。温柔的跟他说着话,没过多久,水志诚便安稳的入睡了。
第二天。老爹一醒来,便看见爬在他身上正睡得流口水的云舒和侧躺在他身边的李氏。忽见李氏高肿的脸颊,他伸手想去摸摸,还没碰到,便发现自己手背上也有几条长长的伤痕。
他愣住了。望着屋顶想了半晌,昨天下午的事儿一一从他眼前飘过,他静默良久,长长的叹口气,小心的将云舒放到李氏身边,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推门出去。
他一出门。李氏和云舒都睁开了眼,望着他的背影发呆。直到两刻钟后,老爹喜气洋洋的推门进来。喊道:“她娘、女儿,起床了,太阳都照到屁股了!”
李氏见水志诚一脸喜色的端着洗脸盆进来,将盆子放在架子上,欲过来抱起云舒。李氏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脸。“好,我来吧,你先出去,一会儿就好!”
李氏穿衣梳洗后又给云舒整理一番,母女俩推门出去,一打开门,便见水志诚满脸笑容的站在门口,道:“她娘,快来吃饭,还热乎着了!”
李氏很是惊讶,抱着云舒进了厨房,见那简易木桌上已经摆好了稀饭咸菜,稀饭是现做的,不过卖相实在不好,不干不稀,还有点儿糊;咸菜是李氏早先泡上的白萝卜,切成的丝,一条萝卜丝几乎有成人手指粗。
尽管如此,母女俩看到这样的水志诚,心里自然高兴,一家人围在一起开始吃这顿味道一般却温馨无比的早饭。
地契一事就此揭过,那天之后大伯一家一看到云舒一家就哼一声、不屑的走开,那水云波更是时不时对着云舒母女扔石头,被水志诚吓了几次才不敢靠近。
刘氏见着了倒是会说几句话,不过句句尖酸刻薄,专门给人添堵儿,极其讨厌!小姑和水志奇每次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那两位不在场的大姑、二姑每次一来便指桑骂槐好一顿吵闹,顺带教着他们的子女时不时来捣蛋、欺负云舒一下。
这事儿虽事发突然,众多好事者没来得及过来围观,但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没几天便传遍了大半个县城。以至于李氏一进城,小姨张口便问:“你家那死老太婆有没有找你麻烦?”,据说连方寡妇都会问上几句,可见城里的大街小巷早已将此事传了个遍!
对于这事儿孰是孰非,众人各持己见:有的谴责、有的同情、有的旁观、有的支持,不管怎样,云舒一家的日子却是好过多了,至少他们做什么都不必再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了,云舒觉得李氏连说话声音都大了些、笑脸都扯得开了些。
日子很快便到了四月底,该收麦子了,一般的农家收完麦子就要忙着插秧,然后是栽甘薯,其间还有个端午节,所以这段时间最是忙碌。而云舒家因为没水田,麦地又少,并没有多少活儿,李氏夫妻只花了几天时便就把麦子收好、麦杆子搬回家晾晒、麦地也重新翻了一遍。
这天是李氏夫妻第二次翻地,这次翻了就该栽甘薯了,李氏道:“他爹,大后天就是端午节了,咱们的活儿就要干完了,明天去我大哥那儿插几天秧好吗?”
“好啊,大舅哥借我们那么多粮食还没还了,咱们快把这地翻完,明天一起去吧!”
李氏笑道:“还早了,不着急,他爹,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水志诚停下锄头:“什么商量不商量的?有事儿就说呗!”
“我上次进城听小妹说:我娘家院子李贤宾家的母猪下了十几只小猪仔,现在差不多该卖了,我想这次去捉两只回来养!”
“好事儿啊,那就捉吧,有什么好商量的?”
“只是…李贤宾娘子那里,你二姐会不会……?”
水志诚愣了一下,对了。李贤宾的娘子张惠兰正是二姑相公的妹妹,二姑正怨恨着云舒一家了,李氏去张惠兰家买小猪仔,要让二姑知道了,照她那性格,定会将张惠兰臭骂一顿,说不定连张惠兰她娘都会受白眼,这可怎么办?
水志诚想了一会儿,皱眉道:“那…那我们进城买好了!”
李氏也皱眉,“唉!要不到时候再说吧。实在不行再进城买!”
其实买小猪仔并不难,只是这古代医疗技术落后,牲畜一旦染病。很难医治,这里的兽医更是少得可怜。如果直接死了也就罢了,就怕牲畜染的是传染病,那可是要遭村人白眼的,人家遭了灾。也会耐在你身上,为此弄得倾家荡产的农家也不是没有。
所以大家都喜欢到知根知底的人家那里买,一是信誉有个保障,二是熟人之间可以赊账,云舒家现在还欠着小姨的钱了,一头猪仔至少也得两三百文。看来不赊账也不行了。
一家人第二人早早便出发去了外婆家,到外婆家门口时,见大姨、大姨父、二姨父和舅舅夫妻正准备出门。小姨父孙武在城里守店没能来,二姨和小姨因怀孕自然不能下田,留在家中做饭,李氏夫妻将云舒托付给两位姨姨照看,便跟着下田去了。
无所事事的二姨和小姨坐着闲聊。聊来聊去又转到云舒家的事情上。
二姨往门外看看,拉着小姨神秘兮兮道:“哎。小妹,三妹夫真的跟他娘闹翻了?”
“自然是,你不是知道了吗?还问什么?”
“哎!我是奇怪当时到底是个什么场景啊,三妹夫那么老实那么孝顺的人居然也会跟她娘闹翻!真是意外啊!”二姨说着摇摇头,表情明显却是早该如此、何必拖到现在了?
“这个……我问过三姐,可她什么都不说啊。我知道的也是别人传的,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