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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志诚提着锄头走到旁边那颗小树面前站定,往手上噗噗就是两泡口水,然后举起锄头用力挖下去,他眼角见云舒蹲在树坑边,还不忘招呼道:“舒舒啊,一边儿去,小心别掉进坑里了,啊!”
云舒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第二颗小树的树窝就要成了!云舒大惊,跳起来:“爹爹,等等,等等,别挖了!”
“怎么了?舒舒!”
“爹爹,你给小树埋肥为什么要挖这么深啊?”
“不挖深点儿树根怎么吸收得到养分?”
“可是给麦苗埋肥时明明很浅的啊?”
“麦苗这有这么高,根须那么短,当然只有那么浅了!这树这么高,树根那么深,自然要挖深些了!”水志诚一边比划着一边耐心给云舒解释,“哎呀,舒舒,你爹我可会种地了,相信你爹,准没错!快,一边玩去,要不今天这片树林还埋不完了!”
眼看老爹又要动手,云舒记得抓耳捞腮,怎么办?该怎么跟老爹解释?
“爹爹,爹爹啊!不能那么挖!”云舒急着冲过去,差点儿被锄头棒子撞倒。水志诚赶紧停下动作,把她拉过来左看右看:“哎哟,舒舒啊,有没有撞着?痛不痛?来,给爹爹看看!”
云舒推开水志诚的手:“爹啊,不能那么挖!你那么挖小树都会死掉的?”
“死掉?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看,小树的根须都被你挖断完了,没有根须,有肥它也吃不了啊!”云舒指着坑底的黄色主根。
水志诚疑惑的捡起那黄色主根,翻来覆去的看:“这是树根啊?我还以为是条大虫子了,哈哈,哈哈!”水志诚摸着脑袋憨笑道。
“虫子!”不会吧?云舒抽抽嘴角!
“爹爹啊,我跟你说哦,给树苗埋肥开窝时不能挖得太深,不能挖断主根,深度最好刚刚看到主根即可;还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尽量少挖断细跟,埋肥后半天内一定要盖上土!
你看,这个窝不仅太深,离树干又太近,细跟断了这么多,主根也挖断了,这样就算埋再多肥也没用,说不定埋了肥小树吸收不了,还会被烧死了!”
水志诚老实的蹲在土窝边,一脸信服的直点头,还时不时掏出树根来看看,云舒一手叉腰,一手指来指去,那一脸懊恼的模样实在好笑!
“噗嗤!”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笑声。
说得正起劲的云舒回头一看,见是春秀,赶紧放下手,规规矩矩的背在身后,脸上笑眯眯道:“春秀姐姐,你怎么来了?”
春秀微笑着走过来,捏捏云舒鼻子:“好你个小丫头,连你爹都指挥起来了!”
水志诚站起来摸摸脑袋:“呵呵,舒舒就是聪明,说的有道理、有道理,呵呵!”
春秀看看这父女二人,一个笑得灿烂,一个笑得憨厚!她心情愉悦的举举自己手中的水壶,“姑奶奶说,你们这趟来了这么久都没回去,多半是在给小树开窝,她见你们早上水都没喝口就出门,怕你们口渴了喝生水,就让我将水壶提上来。这水壶就放这儿吧,下午干完活儿再拎回去!”
水志诚接过水壶道:“正好,我还真有些口渴了,谢谢春秀啊,你回去忙吧!”
春秀看看四周:“姑爷,这窝怎么开啊?要不我来帮忙?”
“不用不用,你从么种过庄稼的锄头都不会拿,怎么会开窝了!”
“呵呵,没事儿,就让我试试吧!”春秀拎起小锄头一会儿握这头一会儿握那头,连手势如何都不知道,云舒乐得咯咯直笑:
“春秀姐姐,等你学会拿锄头了,天都黑了!”
春秀脸上一红,嗔云舒一眼:“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才不是了,我不会拿是我身子小力气小,但我知道手怎么握,该握在哪儿,怎么挖,怎么开窝!对吧,爹爹?”
“恩,是啊是啊,对了,舒舒,你怎么知道如何给树苗开窝了?”
“呃!这个!”一时得意嘴巴忘了把门,云舒尴尬的直眨眼,她想了会儿,“是师傅告诉我的!”
“师傅?你师傅不是大夫吗?怎么会种地?”
“师傅不会种地会种药草啊!有的树可以入药,他也种的,当然知道怎么给小树埋肥了!”
“哦?是这样吗?”
“是,就是这样,肯定没错!”云舒无比坚定的点头。
春秀狐疑的看云舒两眼,水志诚倒无所谓,哈哈道:“安大夫真厉害,什么都懂,不愧是咱们家舒舒的师傅,哈哈!”
云舒打发走春秀才松口气,然后指挥水志诚按自己的要求给树苗开窝,有了安老头儿垫底,云舒底气也足了,指挥起来镇定自若。
水志诚开始那几个窝开得不好,不是太深就是太短,不是太近就是太远,结果都被云舒吵闹着埋了那坑重新再来!
水志诚果然是个种地的好手,连着开了十几个窝后,他似乎找到了窍门儿,原本五分钟也挖不好一个,现在一分钟就能搞定,挖得又好又合要求!
这活儿一上手就轻松了,接下来只需把草木灰均匀的倒树窝里,然后盖上土就行。云舒围着埋好肥的树苗转来转去,总觉得还差点儿什么?
她想了半天,突然眼前一亮,对了,一般的猪粪做农肥都是兑了不少水才浇下去的,就是怕肥料太肥烧了根苗,这小树是不是也该浇点儿水上去了?
云舒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老爹,老爹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果然一埋完肥就去旁边的小水池子挑水来浇上一些,然后再盖上土。
依此程序按部就班,父女俩在山上忙活了近两天才干完。
第一七九章 贴聘礼
水志诚给小树们施肥浇水后,又忙着整理预留出来打算种甘薯母藤的几分地。那地是靠近山腰小水池的平地,方便取水看顾。
水志诚先用大锄头将泥土粗粗翻上一遍,那翻出来的泥土好大一坨一坨的,死硬死硬,像块砖头似的!云舒看老爹那么大力气的人翻完几分地都累得满头大汗,她一边送上毛巾一边问:“爹爹,为什么不等太阳把土晒干了再翻?那样不是省力些吗?”
水志诚一愣,呆呆的问:“为什么晒干了会省力?”
这个…,云舒正使劲想该如何解释,水志诚道:“舒舒啊,种甘薯母藤的泥土不能太干,干了地就不肥了,长出的母藤不好,以后分栽后长出的甘薯又小又瘦。就像你娘瘦,所以生下的你也瘦一样,明白吗?”云舒呵呵一乐,爹爹越来越用比喻了。
“土不肥不是可以浇粪埋灰吗?”
“那个不一样!”
“那里不一样?”
“这个…嘿嘿,你爹我想不出来,就是不一样,土地不够肥,怎么浇都没用,唉!你记住这道理就行了!”水志诚敷衍的笑笑,提起把小锄头又开始将那砖头一般的大土块浅浅的挖成小土块。
水志诚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将那几分地整完,第二天就是开沟起垄,将整成平地的土掏成一垄一垄的,然后将在土垄挖出两排浅窝,再将做种的甘薯埋进去、盖上土,最后就是浇水施肥了!
云舒每天出了练字就是带着小黄往山上跑,时不时给老爹端茶送毛巾一番,把水志诚心里甜得跟吃了蜜一样,每天一干完活,洗了手就抱着云舒啪啪亲上两口。
最后一天。半下午时水志诚就将活儿全部干完了,他喜滋滋的带着云舒回家,进院时见小姑也在里面!云舒叫了声小姑扑上去,二人玩闹一番。
水志诚道:“小妹,有事啊?”
“二哥真是的,人家才来一会儿,你就要赶人家走啊?我来看看二嫂不行啊?”
“呵呵,不是,那你就留在这里吃晚饭吧,正好尝尝春秀的手艺!”
“春秀姐姐的手艺是比你妹子强。二哥,我是你亲妹妹还是春秀是你亲妹妹啊?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啊?”
几人说笑一番,小姑才道明来意。汤氏、小姑和水志奇都见过姚姓一家,双方都很满意,当时就定下了亲事。其实他们连日子都定好了,就在四月初八,现在已经是三月初了。小姑来就是让水志诚后天把时间空出来,帮忙去送聘礼。
言谈间云舒顺便了解了一下这里的婚嫁风俗,这里并不像中国古代那么死板,非要一个一个步骤来。男女双方婚前见没见过无所谓,事实上大部分父母不放心媒婆说辞的,都会想办法先去见上一面才决定是否应诺;甚至连谁先提亲都无所谓。
只要有媒人。双方父母都愿意,然后合了八字、交换庚帖、定下日子、送上聘礼、最后迎娶过门即可。
李氏和水志诚、刘氏和水志奇婚前都是见过的,类似于现代的自由恋爱;刘氏那边还是女方先请媒婆来探的口风。
这次水志奇和姚冬玉。算起来还算传统,先是汤陈氏去见了姚冬玉,其后红媒婆有意撮合,男方合了八字,双方见了面又换了庚帖、定好日子。后天去送上聘礼,就等下月初八迎娶新人了。
水志诚算了算日子。明天是初五,后天是初六,正好有空,便应诺下来。
小姑一走后,李氏便让春秀关了院门,拉着水志诚进屋。云舒见他们神神秘秘的样子,对春秀打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踮起脚尖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爬在门上听墙角。
春秀本想将云舒拉开,云舒挣开她,对她不停的打手势,她只好停下来,顺便跟云舒一起趴在门上听墙角。
李氏走到大木椅边慢慢的坐下,然后调整调整姿势,那肚子大起来就是不方便!
“她娘,有事儿吗?”
“他爹,你先坐下,咱们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水志诚坐到另一张大木椅上。
“三弟要娶媳妇,你就空着手去?”
“这个…这个,不是要迎亲时才送吗?”
李氏嗔他一眼:“这份是这份,迎亲那份是迎亲那份;三弟是你亲弟弟,他娶媳妇下聘礼,你这个做哥哥的不贴补些像话吗?”
“呵呵,这个…她娘,你拿主意就是了!”
“唉!上次三弟娶刘家慧时,咱们还没分家,我也怀着身子,给三弟只贴了一两银子做聘礼,娘还老不高兴,几天没给我蛋吃,还记得吗?”
水志诚一脸茫然,明显一无所知,他眨眨眼:“她娘,上次你也贴了?那时咱们没分家,钱财全归娘管,你用什么贴的?”
李氏转头狠狠的瞪着他:“你说了?”
水志诚尴尬的摸摸脑袋嘿嘿傻笑两声,脸上微红:“她娘,委屈你了!”
“唉,算了,过去的就不提了,这次咱们贴多少好了?”
“这个…她娘,就按上次的贴不就行了?”
“你怎么行?上次没分家就贴一两,这次分家后还贴一两,你娘不恨死我才怪!”
“不…不能吧!”
李氏也不解释,自顾自道:“上次三弟跟刘家慧和离跟咱们也有很大关系,这次三弟再娶,咱们不能没有表示,不知三两够不够?”
“三两?她娘,咱们家哪有那么多钱?”
李氏随口一句:“把地卖了不就有了?”
“啊?她娘,不会吧!”水志诚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几步窜到李氏身边,撑着她肩一脸紧张道:“他娘,要不咱们想办法借借?或者我再进城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