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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你见过十妹了?她怎样?伤好了吗?”
“这个……”云舒犹豫的看向徐姨娘,徐姨娘道:“大小姐、大奶奶,烟儿她伤势比以前好了许多。方才跟二奶奶说了会儿话,兴许是累了,才刚睡过去,早知道大小姐和大奶奶要来,妾身就让她多坐会儿,可惜……要不……我现在去把她叫起来?”
徐姨娘说得多为难的样子,明显是不想叫醒十妹,她的心情云舒也能理解,就是不知大姐和大嫂怎么想?
大嫂见之赶紧道:“不用不用,十妹休息要紧。我们本是来寒山寺拜拜菩萨,求菩萨保佑家人平安的,顺带来看看十妹而已。定不能扰了她养伤,徐姨娘辛苦了,您也坐吧!”
徐姨娘推辞几句,并留意着大姐的脸色,直到大姐道:“行了。你也坐吧!”她才谢过,低头侧身屁股只坐了一半。
院中众人沉默片刻,大姐道:“十丫头怎么受的伤?”
徐姨娘抬眼一下又赶紧垂下,站起来应道:“回大小姐,我那几天身体有些不舒服,烟儿说没两天就要进宫了。以后要回来一趟不容易,想尽尽孝为我熬一次药。然后她带着两个丫头去了院子里,亲手洗了药罐。放上药材,又亲手生了火。
先前明明都好好的,熬了小半个时辰,眼看都快好了,她想去揭盖子看看。不知怎么就把一罐子滚烫滚烫的药给打翻了,那炉子也跟着翻了。好死不死又正好全洒在她身上!我可怜的烟儿,好好一个人,莫名其妙就……就……”
说到这里徐姨娘已经泣不成声,用手帕捂着脸嗡嗡的抽泣:“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要报应也该报在我身上,烟儿她……她才刚及笄啊!”
徐姨娘哭得身子渐渐向地面瘫软下去,她的两个丫鬟赶紧扶住她,同时也跟着抹泪。云舒看得一阵唏嘘,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好一阵过后,等徐姨娘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大姐道:“徐姨娘,你也不必太过伤心,本宫回去就叫人传话下去,遍寻天下名医,总能找到几个能人异士,说不定就能把十丫头的伤给治好了。这段时间你好好安慰她,让她好好休养,静心等待,一有好消息本宫就派人上山来传话儿,知道吗?”
徐姨娘闻言赶紧擦擦眼泪,站起来跪到大姐面前,用力磕头两下:“大小姐,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母女永世不忘,来世贱妾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
“行了行了,十丫头好歹也算是跟我有血缘之亲的妹妹,帮她找个大夫而已,算不得什么大恩大德,你起来吧,不必行此大礼。”
徐姨娘依然用力磕头几下,再三谢过后才在丫鬟的搀扶下爬起来坐好。大姐转头看看十妹屋子方向,想了想道:“徐姨娘,十妹的伤势到底如何?你说与本宫听听看。”
一提这个,徐姨娘又有些哽咽,断断续续道:“她……她……她整张脸都……都……”
云舒也回头看看十妹屋子方向,见徐姨娘难过成那样,这个问题有些像在伤口上撒盐,于是云舒道:“大姐,我知道有位怪医最擅长植皮易容之术,我还亲眼见过他治好一位烧伤严重的病人,相信治好十妹的伤也不是不可能,只可惜一年与之多前别过后便不知其下落,大姐能否帮忙把他找来?”
徐姨娘闻言立刻坐直身子,眼泪汪汪的望着云舒:“二奶奶,您……您说的是真的吗?我……贱妾求二奶奶、求大小姐一定要救我烟儿一命,求你们了!”徐姨娘说着说着又滑到了地上跪下磕头,云舒赶紧招呼丫鬟们把她扶起来。
大姐所有所思的看向云舒,云舒对她眨眨眼,她想了想点头道:“只要你知他容貌特性,能画出画像来,相信找出这么个人并不困难……”
几人又商讨了一番如此寻医医治,像说好了一般都不再提十妹伤势之事,也没再提进去亲眼看看十妹。如此一直坐到半下午时分,小顺子带着庆儿回来,几人见十妹还未醒来,便嘱咐徐姨娘几句后一起离开了那座小院儿。
路上,云舒将之前见到十妹时的状况告诉大姐大嫂,大姐了然道:“原来如此,难怪我一问徐姨娘十丫头的状况你就打岔,虽然听说她伤得挺重,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程度!唉,当真是可惜了!”
大嫂也眉头紧皱:“怎会这样?那么好的丫头!二弟妹,你说的那个怪医是真的吧?”
“当然,这种事情怎能瞎说。”
“那就好,唉,如此也有个希望不是。”
云舒长叹一声:“唉,我看她那伤势,还有她现在这状态,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巴先生,即便找来,她也未必愿意配合医治;即便医治,如此严重的伤,就算巴先生也未必能有十成十的把握啊!唉!”
大嫂诧异道:“二弟妹,你不是说你曾亲眼见过他治好的病人吗?怎会……”
大姐道:“行医这种事,谁能有百分百的把握,治得好是万幸,治不好也是情理之中,我看这一切都是命,咱们尽咱们的人事,结果到底如何就看天意了,唉!”
云舒和大嫂默然,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一行人从西山下来,坐着马车踏着夕阳缓缓回城,从西山到西城门一路笔直平坦,感觉在山脚似乎就能看到京城的西城门一般,走起来却要不少时间。
那官道两边是一望无际的田庄树林,云舒正靠在小顺子身上小憩,车窗的帘子挑起半边,以便他们观赏外面的田园景致。
半梦半醒间,云舒听闻一阵马蹄声如敲鼓一般轰隆轰隆由远及近,当真吵人得很。她皱眉睁眼坐起来往外看,是一群身穿铁甲之人在策马急奔,瞧他们路过之后那滚滚尘烟,难怪声音这么大!
云舒皱眉道:“这些人干什么这么着急啊?就不能慢点儿跑吗?”
小顺子也往外看了一眼,他原本没怎么在意,淡淡道:“别管他,多半是……”他突然停下,再转头看向窗外,目光随着那一队人缓缓移动,直到他们从马车边虎啸而过,他才收回眼神垂眉做思索状,云舒狐疑道:“怎么了,小顺子,有什么不对的吗?”
小顺子抬眼盯着云舒看了会儿,继而抿嘴笑笑:“没什么,娘子,你看大姐和大嫂还有庆儿都跟咱们一起来,今儿还是不去城东宅子了吧?”
云舒看看天色,离关城门最多只剩一个时辰了,原本打算回来的早的话,就带大姐大嫂去那边坐坐,顺便看看老爹,现在看来不可能了,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小顺子沉默片刻,突然道:“云舒,你……”
“啊?什么?”
小顺子盯着她看了会儿,又摇头笑笑:“没什么,我是说你现在身子不便,还是少出门的好,这段时间大姐在家里,你就暂时住在家里吧,还是别去东郊宅子了!那边毕竟有些偏僻,万一有点儿事儿跑来跑去也麻烦。
你要是想爹和二毛了,我明儿个就派人去把他们接到府里来住如何?”
云舒诧异的望着他:“小顺子,你今天怎么突然变得婆婆妈妈的了?二毛不是在聚贤书院念书吗?难得回家一次,你怎么接他回来?”
小顺子想了想,笑道:“也是啊,那……等他休假的时候我把他接回来,不管怎样,从现在开始到你生产之前,我希望你好好待在家里,哪儿也别去,我会拜托大姐一直住在府上照顾你,可好?”
第九八零章 吵闹
一行人回到相府,在花园里道别后各自回到各自小院儿。云舒先回屋卸妆换衣服,小顺子去书房看会儿书,等云舒换洗好后再出来一起用膳。
云舒坐在梳妆台前,迎春在她身后忙活,烟儿端着托盘帮忙。头上的发饰一去,云舒感觉整个脑袋都轻松了许多,她舒服的吐口气嘀咕:“真累人,真想把这一脑袋头发都剃光了去。”
迎春手上一顿,诧异的望着云舒:“二奶奶,您……您怎会有这种想法了?二爷对您那么好,您现在又有身孕……”
云舒抬眼看迎春那惊愕的眼色,她显然是误会了,云舒笑笑:“我可没想过去出家,只是觉得这一脑袋的头发太沉了,过几个月孩子出来还要做月子,不是说做月子不能洗头洗澡吗?这一脑袋头发一个月不洗的话不知多难闻,剪掉倒也省事儿……”
迎春轻轻松口气:“原来如此,二奶奶,坐月子不洗头洗澡是惯例,也是为您好啊,听老人们说,只有不受婆家待见的媳妇才不坐月子哩!”
云舒笑道;“我可不就是不受公婆待见的媳妇?”
迎春闻言愣了一下,尴尬的笑笑不敢接话,云舒扫一眼镜中自己身后的丫鬟,见烟儿一直端着托盘围着自己打转,她如此行为多半是有话要说,于是云舒看似随意道:“烟儿,今天府里可有什么事情?”
烟儿低眉顺眼站在一旁:“回小姐,今儿府里发生了许多事情,不过都不是奴婢亲眼所见,只是听姐妹们说起而已。”
“哦?许多事情?都是什么?快说来听听。”
“是,奴婢听说……”烟儿目光扫一眼迎春和迎秋,“对了,迎春姐姐、迎秋姐姐。听说今儿上午夫人去新姨娘院子时你们也在,是吗?”
迎春和迎秋对望一眼,迎春道:“二奶奶,您昨儿晚上吩咐奴婢给新姨娘送些燕窝过去,奴婢今儿上午才腾出空来,见迎春妹妹无事,便叫了她一起过去,刚把燕窝送到新姨娘手上,夫人就来了。二奶奶,奴婢不是跟着夫人去的。请二奶奶明察。”
迎秋也停下来束手而立:“请二奶奶明察。”
云舒回头扫二人一圈,又询问的看向柳烟儿,烟儿道:“二位姐姐误会了。烟儿不是这个意思,烟儿是说自个儿不在场,对当时情形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不如二位姐姐亲眼所见来得实在。”
二人闻言算是松了口气,她们又互相对望一眼。迎春道:“二奶奶,还是奴婢来说吧,事情是这样的……”
今儿上午,云舒和小顺子离开后,迎春迎秋二人做完各自的事情,迎春来邀了迎秋一起去送燕窝。顺便出去走走。
她们到李姨娘就是淑梅院子时,李姨娘还没起来,因为她现在正在月子中。不便出门,二人只是在淑梅房门口隔着帘子对里面禀报,丫鬟出来把她们送的东西接进去又出来谢过二人,然后亲自送她们出门。她们正要出院门时,恰巧王夫人来了。
王夫人看见她们立刻便停下来问话。迎春答的是静安王妃派她们来给新姨娘送燕窝,王夫人脸色明显不好看。迎秋又赶紧补充说是静安王妃一大早来邀请云舒一起出去游玩,顺便带了些燕窝来,闲聊间偶然提起新来的李姨娘,便叫她们匀点儿给这边送来。
王夫人没说什么,板着脸带着一众婆子丫鬟径直进了内院儿,迎秋不想招惹是非,想立刻回来,迎春却好奇,非要留下来看个究竟,硬是跟着进了内院,迎春无奈只得跟着进去。
王夫人进内院时把李姨娘的丫鬟们吓了一跳,有丫鬟起身就要跑进去禀报,却被王夫人的婆子呵斥住,当场拖了出去,所以王夫人几乎是横冲直撞闯进李姨娘房间的。
迎春迎秋胆子再大也不敢跟进去,只低头站在外面听个大概,开始二人说话声音较小,她们也没听到什么。没一会儿,里面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