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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赌!还别说,我倒挺喜欢那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的,她要没相好的,我把她收房算了,反正多一个不算多,少一个也不算少。”
云舒双眼喷火的瞪他,小六子赶紧举手投降,呵呵笑道:“开玩笑的,呵呵,玩笑而已,小云舒别那么小气嘛!赌注是什么?”
“赌注嘛……”云舒眼珠一转:“就赌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小六子有些惊讶,双手环胸目光在云舒和小顺子两边转了几圈,然后小声道:“小顺子,据我说知,你攒了不少银子吧?你娘子怎么看起来挺缺银子的啊?莫非你又偷偷藏了私房钱?”
小顺子立时放出一串眼刀子,小六子哈哈一笑:“玩笑、玩笑而已啦!好,一千两就一千两,小云舒,说说看,你觉得那雁儿丫头的相好的是个什么身份?”
云舒想了想:“雁儿这丫头才来京城没多久,接触男人的机会不多,她领采购这一差事时间也不久,据烟儿说她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有些行为反常,那么是外面人的机会很少,这样的话就多半是咱们府上或者这宅子里的男丁。
再者,听说她时常跟烟儿预支工钱,那么她那相好的肯定是个穷光蛋,要不就抠门得很,或者干脆就是个骗钱的。从以上种种来看,对方多半是咱们府上或这宅子的下人。”
小六子哈哈大笑:“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是这宅子里的下人,若真是如此,她成日往城外跑做什么?”
对了,还有这茬儿,云舒灵光一闪:“莫非是城南庄子上的下人?”
小六子想了想:“嗯,这倒有可能。”
云舒高兴了:“这是我猜的啊,你不能猜这个,你换一个。”
“啊?换什么?”
“随便你,反正不能跟我重复。”
“那……我就猜他是个车夫吧,我好几次看见那丫头跟车夫聊得挺高兴。小顺子,你猜什么?”
小顺子笑眯眯道:“我猜你俩说的都不是。”
“那是什么?”小顺子但笑不语,云舒和小六子面面相觑,感觉被这家伙钻了空子。
约摸两刻钟后,门房总算有人来报说雁儿回来了,这次她是跟采购的大娘一起回来的。几人等了会儿,总算见雁儿姗姗来迟,几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雁儿有些意外。在门口稍稍犹豫,低着头走到堂上给三人见礼。
三人互相对望一眼,云舒见二人都示意自己问话,这是自己的陪嫁丫鬟,也没必要客气了,云舒道:“雁儿,你应该已经及笄了吧?”
雁儿顿了顿:“回小姐,奴婢上个月十七才及笄的。”
“哦?是吗?怎么没听你说?”
“小姐日日忙碌,奴婢怎能用这等小事烦扰小姐。”
兴许是感受到几人异样的目光,今天的雁儿表现得很规矩。老老实实跪着,问什么答什么,也不像以前那般咋咋呼呼、即便跪着脑袋也翘得老高东张西望的样子。
云舒稍稍停顿。又问:“雁儿,你……也及笄了,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纪了,我老早就说过,你们几个跟在我身边的。只要你们尽职尽责,你们的亲事我不包办不强求,只要你们自个儿看好了,跟我说一声,我定会置办好嫁妆,风风光光把你们嫁出去。
雁儿。你可有中意人选?”
雁儿怔愣半晌,诧异的偷看云舒一眼,看她神色似乎有些慌张的样子:“小姐。我……奴婢没有,奴婢年纪还小,不想婚配,就想跟在小姐身边。”
“哦?是吗?那我怎么听说你有相好的了?”
雁儿吓了一跳,脑袋垂得更低:“没有。那是别人瞎说,小姐别信。”
“真的没有吗?雁儿。你知道我最恨别人骗我,你要有什么光明正大说出来,只要合情合理,我说不定还能帮你一帮,可你明明有事却要瞒着我,要让我知道的话,哼!”
云舒一声冷哼,吓得雁儿身子一抖,赶紧趴在地上:“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对小姐有所欺瞒,奴婢……奴婢……”
云舒跟她说得如此清楚,她竟然还是一口否认,这倒让人有些意外,云舒跟小六子小顺子兄弟互相对个眼色,二人也有些狐疑。
云舒思忖半晌,又好言好语道:“雁儿,你……当真没有?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下次再说我可不帮你了哦!”
雁儿依然一口咬定:“是,小姐,奴婢当真没有,绝对没有。”
云舒皱眉,这是怎么回事?之前想来想去,设想了无数可能,现在居然一下子落空了,怎么会这样?云舒有些糊涂。
几人正在思忖之间,眉儿走了进来,云舒眼前一亮,看着眉儿快步过来,在她耳边耳语,云舒越听越惊讶,望着雁儿的眼神也变化无常,小六子和小顺子巴巴的望着,小六子耐不住道:“喂,小云舒,嘀咕什么了?这儿又没外人,说出来大家一起听啊!”
眉儿退开两步,低头立在一旁,云舒想了想,抬头抿嘴一笑:“小六子,你输了!”
“啊?什么输了?”
“方才啊,你输了我相公一千两银子。”
小六子顿了顿:“怎么可能?那……那到底是谁?”
云舒笑眯眯的用下巴指指地上的雁儿:“你问她。”
小六子有些着急,上前一把将雁儿提起来:“喂,小丫头,听说你有相好的了?”
雁儿被突来的袭击吓得脸都白了,愣愣的望着小六子说不出话来,小六子拎着她摇晃几下:“喂,小丫头,说说看,你那相好的是谁?干什么的?”
雁儿脸色刷一下变得通红,结结巴巴道:“我……我没……”
“哎呀,少装了,我跟你家小姐拿你想好的打了赌,我还输了一千两银子,你不跟我说清楚,那一千两我就不给了啊!”
云舒道:“那可不行。雁儿,说吧,不能让他赖账,那一千两银子我给你做嫁妆。”
小六子想了想:“也行,不过小丫头,你得让我心服口服,否则我真要赖账的。”
小六子一松手,雁儿依然跪在地上,红着脸诧异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云舒笑眯眯道:“雁儿,我让眉儿今儿个一早就跟着你出门,你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她都看得清清楚楚,也把那些人的底细打听得清清楚楚。
虽然那个韩沐是个家徒四壁的穷酸书生,好在他还算孝顺、品性不坏、也有几分才华,你要真喜欢他,我也不反对,愿不愿意就看你自个儿了。”
雁儿张着嘴呆呆的望着云舒半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非常茫然无辜的样子,云舒好笑的看着她:“怎么?不愿意吗?那就算了。”
“不是不是,小姐,我……奴婢……奴婢……”雁儿红着脸低下头小声嘀咕:“奴婢还不知道韩公子心里是不是……”
云舒高兴道:“小六子,你瞧,你输了吧,那人是个书生,不是赶车的,一千两银子早点儿送来啊!”
小六子不以为然道:“那他也不是咱们府里的下人啊?你不一样也输了?”
云舒扁扁嘴:“我输了我给相公一千两银子就是。你输了就得给我相公一千两,相公的银子就是我的银子,给他跟给我一样。反正最后都会到我手里,还不如直接给我。”
小六子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好啊,我又被你们小两口儿算计了!给银子也可以,不过……哎,小丫头。把你的事儿说来听听,到底怎么回事?让我们也解解疑惑吧?”
云舒点头:“对,雁儿,你如何认得那韩沐的?又如何跟他好上的?仔细说来,不得漏掉半句,否则你们的亲事我就不同意。”
雁儿顶着个大红脸结结巴巴道:“小姐。您……您方才明明已经……”
“你把事情说清楚了,万一韩沐是个骗子什么的,你岂不要吃亏?”
“不会不会。韩公子满身才气、一身傲骨,才不会做那令人不齿之事。”说完她害羞得低头捂住了脸。在云舒的一再催促下,雁儿总算说出她跟那韩沐的过往,把众人满腔疑惑驱得烟消云散。
原来,当初云舒从东郊宅子进相府的时候没有带小蝶和雁儿。雁儿丫头生性好动,怎可能成日待在这宅子里。于是她一有空就偷溜进城去瞎逛,逛来逛去遇上在街上摆摊儿卖字画的韩沐。
这书生面相白净秀气,坐在大街上非常扎眼,雁儿也凑热闹过去看看,见他正帮一老妇人写信,写完又一字一句念给老人家听,他字虽写得好,写信却太过文邹,听得老人家自个儿都云里雾里。
雁儿觉得好笑,哧一声偷笑,引得韩书生对她不满,停笔就准备教训雁儿一顿,谁知雁儿嘴皮子相当了得,几息功夫就把韩书生说得面红耳赤,半天说不出话来。
韩书生被个小丫头扫了面子,当即就收拾摊子要走,雁儿却抓着人家不放,非要跟人家理论理论,二人吵吵闹闹,不知不觉雁儿竟然跟着那韩书生出了城门,到了韩书生家去。
雁儿看见这书生家徒四壁,还有个眼瞎又生病的老娘,韩书生方才被雁儿搅了生意,今天一个子儿都没挣到,已经无米下锅,看老娘饿得晕晕沉沉,他只好放了东西去村里借,却被邻居们一一扫地出门。
这一路雁儿都跟在他后面,亲眼看着这文弱书生如何低三下四,如何被扫地出门,如何空手而归,她心中同情顿生,立刻掏了自己的银子帮他买米买肉,还帮他坐好了端上桌儿,陪着瞎老娘吃饭。
有了这开头,后面雁儿一有空就往韩书生那儿跑,跑来跑去自然情愫渐生。雁儿那丫头是个实在人,既然喜欢了那穷书生,就把自个儿的积蓄全花在了书生和他老娘身上。
那老娘生病,要吃药还要改善伙食调养身体,韩书生要念书要考功名,家里的房子破破烂烂需要修整,还有锅碗瓢盆家具物什需要购置,这样样都需要钱,雁儿那些钱几下子被花得精光,所以才会时时跟烟儿预支工钱,烟儿搜到的那张绣帕当然是给韩沐的。
至于谣言说雁儿跟小顺子外出游玩之事就是那两次小六子骑马带着雁儿出南门正好都被传谣言的人看见,所以便有了那说法,实际上那真的只是凑巧而已,当然主角是小六子并非小顺子。
如此,总算真相大白了,雁儿说清来龙去脉时,柳烟儿也听到了,她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还是站出来当场给雁儿赔礼道歉,如此此事算是有了个好结局。
第九六零章 回府
雁儿的事情真相大白后,这丫头更是明目张胆的三天两头往外跑,好在她还没有夜不归宿,每日天黑前都匆匆赶回来。
看她说话小声了、动作柔和了,连眉眼儿中都时时含羞带涩,跟以前那个咋咋呼呼的小丫头似乎有天渊之别,果然爱情的力量是强大的,其他丫头拿她说笑的同时也多了几分羡慕。
云舒说话算数,只要雁儿跟那韩书生的事情成了,从小六子那里赢来的一千两银子就给他们做嫁妆。
不过中间却出了点儿意外,雁儿兴冲冲的去跟韩书生提了此事,原本以为韩书生会欣然接受,结果却恰恰相反,韩书生一口否决,说是自己现在功不成名不就,不能接受雁儿的好意。
他如果现在娶了雁儿,以后即便得了功名,也会被人误以为是借了雁儿主子的势力,而非靠他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