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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就是。”
“我知道的,姐姐。”若是连这点事都应付不了,他何言要担起这个家,他很高兴姐姐对他的保护,却不会真就躲在姐姐身后,凡事都要姐姐出头。
他是个男人。
交待完弟弟,庄书晴回头又交待了月明好些话,大概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带出什么样的下人,月明不过跟了书寒短短几月,那性子竟是和书寒越来越接近了,明明长了张包子脸,却要板着个脸装大人,让她时不时的想捏捏。
盘算了一下家里的人,庄书晴让宝珠跟着弟弟,自己带了南珠在身边,总不好时时去使唤白瞻的人。
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特制的箱子,比放兽医器具的那个要稍大些,里面放着这套已经基本齐活却一次都未曾动用过的器具。
“还真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庄书晴拿出手术剪灵活的耍了会,顺手极了,为了适应这套新工具,一个人的时候她没少摆弄。
白瞻准备妥当带着人过来时,那姐弟两人等在门口,身后南珠手里那个箱子很是醒目。
“怎么在外面等?”摸了摸她的脸,冰凉一片,白瞻有些不高兴的横了南珠一眼。
“刚出来。”庄书晴也想瞪人,在大门口动手动脚的,她的脸都没法要了。
庄书寒忍着没有上前拍开那双碍眼的手,咳了一声提醒白瞻自己的存在,“白公子,我姐姐的安危就交给你了,请你一定要护她周全。”
说着,庄书寒深深做了一揖。
白瞻扶起他,“尽说废话,我不护她护谁。”
这话要怎么接……庄书寒看向姐姐。
庄书晴险些失笑,“行了,天冷,进去吧,几天后姐姐一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你面前。”
“姐姐一定要做到才好。”
打发了越发操心的弟弟,庄书晴看了眼白瞻身后。确定只看到了马,没看到马车。
“我不会骑马。”
“我会就够了。”白瞻满意的看了陈元一眼,他的军师出的好主意。“我们抄近路,马车过不去。”
走近路好,庄书晴没有异议,不就是被人抱一把嘛,她一现代人,能接受。
不过,“我的丫鬟怎么办?”
“她有人带。走吧,不耽搁了。”
庄书晴真就放心了。她没发现,其实她远比自己以为的要信任这个男人。
白瞻翻身上马,往下倾身伸出手来,庄书晴将手将上去。身体腾空而起,毫不费力的到了马背上。
还未等她看清楚眼前便一暗,白瞻的声音传来,“风大,你脸嫩会受不住,安心交给我就好。”
腰上被有力的手臂紧紧扣住,不让她疼,但让她有种她一辈子都休想挣脱的感觉。
身下坐着的马鞍很软,下意识的一摸。果然软得过份,这不像是白瞻会用的东西,再摸到后面一点。果然,只有她坐着的地方才有。
感觉到她的动作,白瞻解释道:“你没骑过马,头一回会磨得难受,垫着能舒缓一些。”
庄书晴心里一暖,轻轻恩了一声。身体往后靠了些。
发现她难得的亲近,白瞻咧了嘴。将人揽得更紧,一夹马腹,马长鸣一声,小跑几步后速度越来越快。
被厚厚的斗篷裹着,明明有呼呼的风声入耳,庄书晴却感觉不出半点寒意,也不害怕,身后传来的融融暖意让她安心。
不知跑了多久,马终于慢了下来,眼前一亮,凉风拂面。
“就在前面了,还好吗?”
庄书晴回答得实诚极了,“应该没有破皮,但是有点痛。”
“青阳子带着药,一会让南珠去给你抹一点。”
“恩。”庄书晴看着前边,“好像有公差在?”
“应该是得到消息了,这里属丹阳县,有公差赶来说明这事发生的时间不短了,陈元,去问问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陈元打马前去,白瞻勒了下马头,马的速度更慢了。
青阳子夹着马腹追上来,神神秘秘的道:“庄小姐,那个麻药有进展了。”
“真的?马上就能用吗?”
“不怕死人的话当然能。”青阳子根本没看到自家公子凉丝丝的眼神,兴致勃勃的继续道:“也不见得会死,我找人试过了,还活着。”
就是像个活死人,青阳子摸摸鼻子,到底知道这话不能说出口,可庄书晴却不那么好骗。
“活着的意思是没醒,还是永远都醒不了了?”
“……没醒。”
“有没有醒过来的可能?”
“……庄小姐,他是今年秋天要问斩的人,身上背着一家老小七条人命,他并不无辜。”
白瞻将人往身前揽了揽。
“我不是要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指责你什么。”庄书晴拍了拍腰间的手,笑容有些淡,却很是豁达,“只是我受的教育不允许我不把生命当一回事,大夫的手是治病救人的手,如果失去对生命的敬畏,就不适合再当大夫,我的老师曾经说过一句话,就算杀父仇人倒在我们面前,身为大夫都先要将人救活了再让他受到律法的制裁,哪怕他的结局仍是死,那也是来自于公平的审判,而非大夫的意志,当然,这些规矩只适应于我,道长不在此限。”
青阳子和白瞻其实很像。
同样的不在乎世俗看法,不将他人看在眼内,没有确切的是非观,区别只在于青阳子痴迷于练药,在遇到庄书晴之前,白瞻连自己都随时能舍弃。
这会他也只是想了想,发现这些规矩确实不适合自己,而庄小姐也没怪他,并且没打算让他也遵循后立刻就笑开了,“庄小姐只管治病救人,这些孽债由我这个方外之人来背。”
庄书晴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辩驳,这里并非文明社会,她只要自己不违背自己曾经的誓言就好了。
☆、062章 卖子(求粉)
陈元疾驰回来,脸色不是很好看,“公子,老虎还在村子里,衙役接到的命令是不让老虎离开村子去往他处。”
“这里的人死活不管?”
“属下听着是这个意思。”
牺牲一个村的人拦下两头老虎?白瞻吊起眼角,“要是拦不住呢?”
公子的意思是放走两只老虎?陈元偷偷瞟了庄小姐一眼,在庄小姐面前,公子应该不会这么干吧,虽然他是很想将两头老虎扔到县衙去。
“吼吼!”虎啸声传来,庄书晴坐直了身体。
白瞻低头,“它在表达什么?”
“它在喊孩子。”庄书晴侧过头抬高视线,“我猜它是希望人类能用它的孩子去换村子里的人,为了它的孩子,它也不会将村子里的人都咬死,只要将老虎崽找来,这个村子里的人就不会枉死,若是一直这样僵持下去,让它们以为它们的孩子已经死了……”
白瞻了然的点头,“想进村?”
“……恩,想去看看,一个人造的孽没有全村陪葬的道理。”比起杂念太多的成年人,她更担心无辜的孩子。
做了多年大姐姐,将孩子护在身后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那我们就进去,陈元,你派人去寻寻那幼虎落在了谁手里,要是还活着就带过来。”
“是。”
村口围着不少穿着灰衣圆领。腰间挂着大刀的衙役,有人在拽着脖子往村子里瞧,也有人冷得兜着手直跺脚。或者蹲在一起卷烟叶子抽上两口御寒。
听到马蹄声,不管在做什么的都纷纷看了过来,有人已经将手按在了刀柄上。
“来者何人。”
“让道。”白瞻懒得废话,夹了下马腹,马小跑起来,拦路的不由自主的让开路,一行十余骑轻易就进了村。
庄书晴讶然。“就这样的战力,能拦得住老虎?”
“拦?老虎真跑出去。他们一定会是跑得最快的,以他们的本事也就能吓唬吓唬百姓。”白瞻看到了那两头老虎,身上沾着血迹,大的那头爪子下还按着个人。
不远处躺着约莫六七人。有老有少,最小的看着估计也就四五岁。
庄书晴也看到了,“放我下去。”
白瞻抱着人一跃而下,庄书晴腿有点软,不由得靠在了男人身上。
南珠抱着箱子过来,“小姐。”
庄书晴盯着那两只老虎没有回头,“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叫你再过来。”
“是。”
“我记得白公子你的身手很好。”
白瞻理所当然的点头,“没人是我的对手。”
“那好。一会老虎要是攻击我,你得保护好我。”
“没把握就不要过去。”将她话里的怯意听得分明,白瞻紧紧扣住她的手腕。“这些人就是死光了也怨不到你身上来。”
庄书晴确实在害怕。
以前她也只在笼子外头见过老虎,那是圈养起来的,凶性和野生的没法比,而现在,她要在没有铁笼困住的情况下面对失了孩子的野生虎,由不得她不害怕。
当然。她可以立刻转身就走,可是……
看着不远处躺着的哭得声音都嘶哑了的孩子。她挪不动步子。
她会忍不住想,老天让她附加一个技能,是不是就为了应对眼下这种情况?
手上一暖。
庄书晴低头,男人拥有这样一双手真是罪过,莹白如玉,十指纤长,每一个指节都不甚明显,若不是比一般女子的手要大,说是女人的手都不为过,她的手被衬得像个做粗活的丫鬟的。
“安心便是,若是两头畜牲都对付不了,我早死了。”
庄书晴没有挣脱,平缓了心跳,轻声道:“不要表现出敌意,我来。”
对于白瞻来说,将主导权交出去是一件很新鲜的事,不过因为是书晴,反倒让他觉出了些许被保护的意味来,连心情都好了些。
公老虎警告般的对走来的两人吼了一声,庄书晴停下脚步,开口时因为紧张声音有些哑,“你的孩子有人去找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完好无损的找回来,但是一定比你们这样胡来管用,你们暂时不要再伤人,尤其是孩子。”
“吼!”
“我知道是人类伤害你们在前,可孩子无辜。”
察觉到对方一个人类居然能听明白它们的意思,两头老虎不由得走近了些,吼叫声连连,一声比一声急。
白瞻要将人护到身后,庄书晴察觉到了,连忙用力握了握两人交握的手,白瞻这才按捺下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别急,我的朋友都是很有本事的人,只要你们的孩子确实是在这里的,他们一定能找到。”
此时老虎离庄书晴只有三步距离了,她声音压低了声,“白狼一族年前遭难,我给他们治过伤,只要你们的孩子还活着,我一定也会尽力救治。”
“吼吼!”
“是,是我。”
直到这时候,庄书晴才松了口气,回头对白瞻道:“它们听说过我,我好像在那一片山脉里扬名了。”
白瞻眉目不再那般凌人。
他想起了风雪中聚精会神救治一地白狼时的情景。
老虎主动让了路,庄书晴会意,忙小跑到那个已经没了动静的孩子面前。
伸手探了探,还活着,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事,庄书晴松了口气,伸手要解下自己的披风,被白瞻按住,示意陈元过来。
自从知道今儿是过来干什么的,陈元就带了两件备用,可不,现在就用上了。
披风折了两折盖在小孩身上,庄书晴抬头看向四周。
这是在一处老榕树下,到了夏天应该是个纳凉的好地方,可眼下却是一地血迹斑斑,树的周围零零落落的躺了七个人,有的没了声息,不知是死是昏,有的开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