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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铺子的立足点就是宫中绣娘和新意十足的花样子,要是没了绣娘,用普通绣娘补上也不过是个普通铺子罢了。
随后追上来的向左和陈元对望一眼,陈元当机立断的抢了自家公子的话,“掌柜的不愿占人便宜,我们却也不能拿这么多,便五五对分如何?”
“我付出的不足以得到一半,两成刚好。”庄书晴不想再看眼前这个让她咬牙,气不得恨不得还要承他好的男人,眼神顺势落在陈元身上,“铺子里生意好,两成也不是小数目,我不吃亏。”
陈元苦笑,“这铺子是您一手弄出来的,即便公子借出了几样值钱东西镇铺子,这些东西也只是死物,铺子哪天要不开了也能收回去,没有因为这个就占大便宜的道理。”
庄书晴一想,也是这个理儿,这些东西虽然在暖意,可只是放在这里起个镇馆作用罢了,无论何时都不会属于她,完全不用将之计算在内,遂点头,“三七,不该我拿的钱我拿着烫手,还请理解。”
陈元看了眼虽然表情并无多大变化,但明显在生闷气的公子一眼,只觉得头疼不已,他家公子心满满的都是好的,要是换个人指不定要如何高兴,可庄小姐不在其内。
公子的骄傲一眼便能看出,庄小姐的骄傲全在骨子里,她不屑于平白接受别人的恩惠。
白瞻却突然开了口,“那便三七。”
他有的是办法让铺子里的生意更好,三成也不会少。
庄书晴微微点头,“那就麻烦起草一份契书吧。”
陈元接到公子示意,当着几人的面就写了起来,很快一份墨迹未干的契书摆在两人面前。
看着没什么问题,庄书晴痛快签了字,随即起身,“向左和曾燕朱珠三人的卖身契明天我会送来,这铺子以后就请白公子多费心了。”
白瞻随之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以从未有过的认真口气道:“我没有耍弄你的意思。”
“正因为知道这点,我才气不得恨不得怪不得。”庄书晴抬眼看他,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情绪,其中意义为何,怕是她自己都解释不清,“虽然我不想承认,可事实上我确实承情良多,多谢。”
郑重了福了一福,庄书晴抱起脚边的念念飞快离开。
她觉得憋得难受,莫名又有点委屈,这委屈还是无法诉诸于口的,更让她如鲠在喉。
想着想着她又觉得自己矫情,便宜占尽的是她,人家从她这里得到什么了?要委屈也是别人委屈,她委屈个什么劲?
她的自尊心什么时候这么易碎了?还是因为,人不同?
☆、047章 各自使坏
向左不敢如往日一般送掌柜的回家,看了公子一眼又一眼。
白瞻此时满脸都是不解,他是真不懂,为什么明明是帮了她,她也知道自己是帮了她,却还是不高兴呢?
这个问题可以慢慢想,有个人却休想好过,“陈元,我记得有一种药是能让人掉光头发的?”
陈元心里一咯噔,“公子您是想……”
“既然这么闲,那就给她找点事做吧,待药效发作后给她宣扬宣扬。”
“是。”陈元隐隐有些兴奋,没办法,他也实在是闲得快发霉了。
白瞻远远的跟在庄书晴身后。
他不敢跟得近了,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也许会感激他的一片好心,却不会接受,就跟铺子的事一样。
她说承他的情,却依旧没有半分高兴,因为这个情分不是她想承的,是他已经做了,她不得不承。
所以她气不得恨不得怪不得,只能生闷气。
慢慢跟了一路,他也理了些思路出来,没人教过他如何去讨好心仪的姑娘,就像动物尿泡尿划地盘一样,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对庄书晴是什么心思时他就已经这么做了,给她最好的,派去身边的人保护她,完成她想要做的事。
现在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了。局面却变成了这般……
白瞻略有些苦恼。
虽然结果一定不会变,可这个过程要怎么过去呢?
柳四回府后直接去了柳三院子。
她看不上这个离不得药的药罐子,面上却从来都是一派姐妹情深的模样。
祖父喜爱柳三。孙女辈里只得她常能见到祖父,只有她能自由出入祖父的书房,论及祖父对她的特殊,怕是连长房的孙子都赶不上。
可那又如何?这样一副破败的身体还能活几年?自己是选择太多未赶着定亲,柳三却是无人上门提亲,没有未来的人,什么都是虚的。
今儿她便是要来撩拨撩拨。
“四妹怎么有空来我这儿。”放下书。柳三将腿上的小锦被往上拉了拉,今儿外面有风。她连门都还未曾出过。
“自是来看看三姐。”柳四抿唇一笑,“又在看书?仔细别伤了眼。”
“谢四妹关心。”柳三浅淡的应了句,这大宅门里谁真心谁假意一眼即明,装得再好也瞒不过她。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突然来找她,说没事,她不信。
青青奉了茶,规矩的退到外屋。
柳四绕着圈的说了会话,柳三可有可无的应着,静待她说明来意。
“对了,三姐你少出门,怎会认得那庄书晴?”
“缘份罢了。”
“三姐别用缘份两个字打发我,难不成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成。”
原来是为书晴而来。想到书晴曾说过的那桩事和昨日她留住书晴问的那话,柳三心里就有了谱,居然是为了个男人吗?
哂然一笑。柳三半真半假的道:“我出去外面寻医时和她有过一面之缘,昨日便是来谢我的,四妹怎么会问起这个?”
柳四低头掩下眼中的恶意,再抬起头来时仍是满眼笑意,“我就是担心三姐被人骗罢了,三姐少出门。认识的人也不多,咱们柳家又是这样的人家。人心隔肚皮,若有人蓄意巴结,利用三姐,岂不是要伤了三姐的心,三姐还是防人一防的好。”
“简而言之,你是想说庄书晴有害我之心?”
“我只是这么一说,并非单指她。”
“我认识的人不多,她是近期唯一的一个,若四妹指的不是她,是谁?”
柳四被问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三姐,我好意提醒你一句,你不信也就罢了,怎的如此咄咄逼人,我们是姐妹,做妹妹的还会害你不成?”
“四妹请回吧。”柳三端茶送客。
柳四气得恨不得撕了柳三那一脸淡漠,可她不能白走这一遭,暗暗深吸一口气压住火气,起身时脸上还是一脸的笑,“三姐你还是小心些,莫要被外人花言巧语给骗了去,吃了亏方知道妹妹的好意。”
“谢过四妹的好意了,青青,我乏了。”
青青连忙走进来扶起自家小姐,低头不去看四小姐此时是什么神情。
待确定柳四走了,柳三才低声嘱咐道:“书晴怕是被四妹惦记上了,这里离她的铺子不远,你想办法去她铺子一趟,提醒她一声。”
“是。”
可青青却并没能见到庄书晴。
从那日回家后,她便没有踏出大门一步。
白瞻到了外头无数回,却始终控制着自己没有闯进门去,用尽所有自制力。
陈元看在眼里不知有多感怀,谁又能想到向来无法无天的公子竟能为庄小姐做到这等份上,若是老夫人知晓,一定会拍着巴掌大笑吧。
“还是避不见面?”难得看到儿子恹恹的模样,皇帝很是开怀,可开怀过后又不满,他儿子哪里不好了?这般掏心掏肺的就换来对方这般对待。
他倒是出过主意,才起了个头就被儿子一个眼神给逼了回来,好吧,他从出生起就没在这上面费过神,确实出不了多好的主意。
可这都几天了,他这都马上要回宫了。
说到底还是老爷子吃味了,儿子对他没有对媳妇的一半用心!一小半都没有!他这心里怎么能舒坦。
白瞻意味不明的哼哼两声,他其实并不那么着急。庄书晴毕竟还太小了,更何况还有两年孝期在身,他逼得再紧也不能马上将人娶了来。还不如慢慢来,就当是……对,就当是培养感情了。
看了老爷子一眼,一算日子,“还不回去?”
老爷子立刻吹胡子瞪眼,“媳妇还没到手就没我的立身之处了?”
“和我媳妇有什么关系,她还小。我等得起。”白瞻漫不经心的看向窗外,“您往年呆的日子也就这些。是时候回去了。”
是啊,他确实是该回去了,一年能过上这么几天舒心日子,他也知足。只是啊,“确定是她了?”
“恩。”白瞻警惕的看向自己的父亲,“您什么都别做,我自己来,要是坏了我的事,一辈子您也别想喝到媳妇茶。”
宫里规矩不同,除了眼前这个,他还真是喝不到,老爷子认命的叹了口气。“行行,我什么都不做,等着喝媳妇茶。你也别把人吓着了,才多大点。”
“十四岁进宫的女人少?”
“……”被噎着的老爷子不想再和这没大没小的混小子说话。
也没什么东西好准备的,老爷子次日一早就走了,这回白瞻大方了一把,多送了半斤茶叶。
老爷子笑得眉目舒展,心情好了不少。“这才像话,对了。你不是说要去我库房挑聘礼?什么时候去?要不跟我一起走算了。”
听得这话,跟随皇帝多年的大总管脸皮直抽抽,想到皇上对宫中几位皇子的态度,再联想一下眼前这位,真真是天壤之别,可他也看得出来,在这位面前,皇上是打心眼里的高兴,就像个普通的父亲。
“大概十天半月,或者明年,来了您就知道了。”
“好好,都依你,我再挑点好的放进去,免得被你嫌弃没好东西。”知道自家这儿子是什么德性,老爷子无奈的很,有个眼光毒辣的儿子是件挺痛苦的事,你觉着好的东西在他眼里可能一文不值,一般的东西难入他的眼,真有让他看中的,那足以说明那东西价值不凡,哪怕那东西你看不出好来。
可同时他又无比骄傲,这样的儿子抵得上人家生十个百个。
“有什么需要的给我递个话,爹也祝你能如愿抱得美人归,走了。”
白瞻站在原地目送队伍远走,正打算去铺子里一趟,就听到陈元老远就喊道:“公子等等。”
应声回头,看到陈元手里的东西他一下就想到了什么,大步迎上去夺过来细瞧,很小巧的一把……剪刀,是剪刀的构造,但是又有很大不同,但是他丝毫不怀疑这把剪刀的锋利程度。
手指轻轻在上面划过,明明不过是稍微挨了下边便破了皮,看也不看泛血的指尖,白瞻抬头问,“只做出来这一样?不是有四张图纸?”
“庄小姐要的这东西要求很高,比之前我们做的任何东西要求都要高,他们才刚刚把着窍门,不过只要做出这一样,后面的就不难了。”
“要他们快点做出来,书晴手里怕是不止这几样,还有,重赏。”
“是。”
马蹄声渐渐远去,陈元脸带笑意,公子长进了啊,知道利用这现成的理由上门了,有些事他们没法教,可经庄小姐之手一磨,不但公子自制力见涨,耐心也高了几个层次了。
好现象。
只要庄小姐不长歪了,老夫人担心的事应该就不会出现了。
庄书晴这些天也没闲着,既然铺子不再是她的,就要对得起拿的那三成红利,画花样子时上心不少,图样更新颖,更吸引人。
除了画画花样子,她开始慢慢整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