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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一提,她未必不会帮,只是夫人,你能管得了他们一辈子吗?晓真渐渐大了,你得替他想想,我现在攒下多少家业都是他的,我们只他一个儿子,不会有庶子和他争抢,我想尽可能的多给他留一点东西。”
刘氏闭上眼,老爷的意思她如何不明白,身为刘家的女婿,他已经算是做得非常好的了,替她两个兄弟擦屁股也不是一回两回,几家女婿有他这般对岳家用心。
“老爷觉得怎么办好?”
“让他们受点罪,小罪不行,对他们没用,受点大罪说不定还能将人拉回来。”董明阳抓住一起相扶着走过近二十年的那双手,“岳父那里我去说,他会同意的,谁家爹娘不希望儿子长进,我不会害他们,要是还不行,我就去求书晴,将他们丢到白公子手底下去操练几年,我也盼着有朝一日他们能成为董家,成为晓真的助力。”
“我听你的。”刘氏眨掉眼中的泪水,“我都听你的,娘那里我去说。”
两夫妻相伴着说了会话,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门开着,两兄妹沉着脸一前一后进来,“爹,娘。”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好多人说表姐坏话。”董晓玲噘着一张嘴,老大不高兴,“表姐明明那么厉害,带那么多动物来才让局势变好了,现在还在救皇上,他们凭什么嘴皮子一碰一磕就说难听话。”
刘氏顿时头疼不已,“你出去了?不是说了现在外面还乱着,不许出门吗?”
董晓真立刻护着妹妹,“妹妹没出去,是儿子出去见了几个同窗才听到了些,不过也没有妹妹说的这么严重,虽然有人说难听话,但也有人说表妹忠义的,当时的情况要是没有表妹,周朝说不定就乱套了,这个明眼人都看得到。”
看了父亲一眼,董晓真犹豫了一下又道:“还有人说董家要借表妹的势成新贵了……”
董家在京都扎数百余年,竟被说成新贵,董明阳倒也不觉气愤,只觉得好笑。
“你呢?你怎么看?觉得董家沾了书晴的光丢脸了?”
“怎么会!”董晓真连忙给自己辩白,“这么厉害的表妹一般人可没有,我几个同窗羡慕得不得了,还说想见见表妹。”
“你答应了?”
“没有没有,白大哥会生气的。”
“你知道就好。”董明阳向来就不是个多严厉的父亲,两父子的关系一直都不错,“董家是沾了你表妹的光,要不然董家早已经被迫离开京都了,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你都要记着你表妹这份恩情,至于其他的,是自家人就无需计较得那般清楚,能用感情维系住的亲人才是值得你对她好的亲人。”
董晓真想了想,点头,“我知道了,爹,表妹就是能用感情维系住的,谈其他反而伤感情。”
“就是这个理儿。”
董晓玲听着也高兴了,“爹,表姐什么时候能忙完啊,我想见她。”
“她要是不忙了一定会过来的,在她忙完之前你们都给我安份点,别给她招惹麻烦,董家继续关门谢客,谁都不见。”
“是,爹。”
被念叨的庄书晴此时却是高兴的跳了起来,只是力气不够,刚蹦起就跌坐在地。
周知琛吓了一跳,正打算去扶,有人显然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之前还离得远远的白瞻这会已经越过他,温柔却强势的将人扶着靠在自己手臂上。
“止顾,你快看。”
顺着她指的地方一看,周知琛也差点跳了起来,“父皇!”
朱归迅速切了脉,抬头时喜形于色,“强劲了很多。”
庄书晴想到了什么,拿着刚刚取出来的那管血去到阳光下倒在茶杯里细瞧,血的颜色又深了些,只是仔细看还能看到里面的乳状物。
不管如何,比起之前已经要好太多了,她估算着,皇上也是该醒了,之前她心里就隐隐有些担心一直这么无知无觉的会永远醒不过来。
朱归追了出来,一连声的问,“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还要继续输血吗?”
“继续,一定不能断,这毒反扑得太厉害,一旦断了怕是会出事。”强压着兴奋的心情,庄书晴道:“不过光是换血不够,该给皇上开方子了,你看看太医院该叫谁来就去叫,依我的意思全叫来都无防,只是有些心思不定的,不要让他们进到这个屋里,有些事,不怕有功,就怕有过。”
朱归意会,长身一揖匆匆离开。
屋里,皇帝看着在场的三个儿子。
他从不怀疑瞻儿知他有难一定会飞奔而来,琛儿虽然有一些心思,为人上却也过得去,不会想要他这个老父的性命,他们两在这里他并不吃惊,只是他没料到一年到头难得见上一面的六儿也会在。
不过现在也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
张了张嘴,皇帝才发现他说不出话来。
白瞻只是站在床边看着,也不说话。
周知琛倒是想上前卖个乖,看白瞻如此,这会也敛了那些心思,不上前讨功劳,他没那个脸。
周知肖现在对白瞻有一种盲目的信任,看白瞻都沉默,他更是闭紧了嘴巴。
好在还有个温德。
温德上前,想要喂皇上喝点水又怕现在喝不得,只好沾湿了一下他的嘴唇,口里絮絮叨叨的说着皇上一定想知道的事,“京都已经稳定下来了,五……没有成功,褚家人全部下了天牢,卫将军领着台山营地的二十万大军驻扎京城,公子见了文武大臣,一切都在恢复中,皇上,现在就只有您没有好了。”
☆、164章 再杀人
皇帝眼珠子在龙床上乱七八糟挂着的东西上扫过,温德会意,解释道:“您中的毒非常难解,连得望真人的弟子青阳子都解不了,庄小姐和青阳子试着给您换血,好在有用,老奴知道您肯定难受,心里难受,身上也难受,可您千万要忍着,为了您,公子和庄小姐被折腾得不轻,公子还……”
“够了。”白瞻没有将自己的短处示于人前的意思,打断他的话,对床上的人道:“你只管好起来,其他不用管,该死的活不了,死了的也活不过来。”
还真是瞻儿会说的话,皇帝眼里闪过些许笑意。
很快,这笑意换成了怔然,他想起了另外一个儿子。
几个儿子里,除去瞻儿,他最喜欢的就是老五,自问平日里对他不差,可哪里想到,他会狠心到要他的命。
明明存着那样狠毒的心思,他却表现得和往日无异,贵妃也是笑语晏晏,真真是好本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当年那个温柔的解语花,牙牙学语时就胆大得敢拽着他的龙袍索抱的稚儿,怎么就变得这般狠毒?
说到底,都是皇位闹的吧。
皇帝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身上传来的疼痛那么真实,提醒他自己现在有多身不由己。
他不想去问老五后果如何,也不想再去管那些他管了几十年的事,再差,也不会比眼下的情况更差不是?
庄书晴过来看了下血瓶和盐水瓶都还够撑一会的就道:“我们都回避一下,温公公,皇后娘娘,您二位侍候皇上解决一下内急,要小心些,不要碰到这些东西。尤其是针。”
她说的坦然,反倒是屋里其他人有些不自在。
庄书晴率先出去了,携着白瞻一起。
太阳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庄书晴不由得打了个呵欠。只恨不得在这里有张床给她趴上去才好。
周知琛走到她身边轻身问,“只要换了血父皇就会好吗?”
庄书晴并没有给他确切答案,“我其实并不了解这个毒,以我的理解,皇上并非吃下的解药,而是另僻蹊径,一时半会想要恢复如初怕是不能,朱归去请御医来会诊了。看能不能开个方子双管齐下。”
又打了个呵欠,眨角都泛了泪花,再加上穿着一身破烂,让她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周知琛不由得道:“我去宫妃那里给你要件能穿的衣裳来,这宫里最不缺这个。”
庄书晴低头看了一眼才恍然,不过她还是拒绝了,“没什么,不丢人,我穿不惯别人的衣裳。止顾也不爱闻陌生气味。”
后一点才是主因吧,周知琛知趣的不再多说,这两人的羁绊有多深。他每一刻都在刷新认知。
白瞻只是握紧相牵的手,像是没有听到周知琛的话。
没多久,温德的声音传来,“好了。”
庄书晴没事人一样来到床边,瞧着两边的针没有碰到又去看血瓶,不多了,她干脆等到将血瓶换了才再去抽血。
不过人已经醒过来了,动手之前她抬头道:“皇上,可能会有一点点疼。您忍着点。”
皇帝勉强动了下头颅,她看懂了。下手不再犹豫。
不过手下的肌肉紧绷着,她在腘静脉要下针的地方揉了一阵。感觉手底下放松了才一针扎了进去,在脚动起来之前就将之按住。
白瞻见状,立刻上前帮忙。
“皇上,放松。”腾出手来,庄书晴开始取血,一直隐形人似的皇后拧了热帕子回来给皇上擦了下脸,再折了几折,盖在皇帝青紫的手臂上。
皇帝看着她,一时出起了神,倒也不记得有人正拿着那么长的针刺进他身体里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数着应该不少,庄书晴以为是太医院来人了,也没在意。
人手不够,现在通传的人都没有一个,还是周知肖跑过去看了一眼,过来禀报,“各宫娘娘来了。”
皇后沉了脸,给皇帝换了块帕子道:“我去。”
这些事庄书晴也就听个热闹,不过她是真没想到一直表现得软糯的皇后对着妃嫔时会这么强势,果然,人都不止一面。
声音越来越嘈杂,周知琛厌恶的皱起了眉,他开府多年,母妃也在几年前亡故,对宫里从来就没少过的争宠现在是越加看不上眼了。
温德得了皇上的眼神示意,整了整衣服走了出去。
“皇上有令,现在谁都不见,各位娘娘请回吧,皇后娘娘,皇上请您进去。”
皇后一直掌着凤印,并没有因她未有所出而有所改变,可这是头一回,皇上当着众多妃嫔的面给她撑腰。
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扶着嬷嬷的手猛然用力,虽然觉得疼,嬷嬷却咧了嘴角,娘娘总算守得云开了。
“温公公稍慢。”出言的女子同样是一身盛装打扮,用色上比皇后大胆,也更显艳色,可在温德眼中,从昨晚一起撑过来的皇后才更珍贵,现在来斗艳算怎么回事?
所以他只是回过头来,用极淡的眼神看着她。
女子却因为心里藏着别的心思而失了往日的敏锐,一脸关心的上前两步,“温公公,妾身等并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看皇上一眼,哪怕是远远看一眼都好,请公公成全。”
“娘娘恕罪,皇上没有要见娘娘们的意思,娘娘请回吧。”
“温公公!我等只是想确定皇上无恙,寻一个安心,你怎么就不能成全我们呢?”
温德微一躬身,干脆将人晾在那,转身扶着皇后回屋,将说话的女子气了个倒仰。
晕头了一般,竟然牙一咬就跟了上去,温德和皇后没料到她这般大胆,一时没注意,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
“啊!”
庄书晴吓了一跳,手一抖,血瓶‘砰’一声掉落在地,瓶子碎了,血溅了她一脚,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脸色都褪了个干净。
“这是最后一个血瓶!青阳子那里还没送来!”
白瞻扶着她转了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