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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菲接受了那件珊瑚色的礼服。
现在她面对着瑞雪。“这件礼服似乎在衣架上没有在我身上大胆。”她道,并
非讨厌这件礼服的开低领口。
“你在哺乳,这种情况下,你不可能藏住胸部,”瑞雪道。“你看起来非常性
感,莎菲。麦先生得非常努力不对你流口水!”
“拜托!瑞雪,我们两个都知道我不是那种天生尤物!”莎菲迟疑地走到床边
坐下。“感谢天这件衣服不是每个地方都紧。”
“你瘦了太多了,”瑞雪不赞成地道。“不然你会穿不下丽莎的衣服。享利在
楼下等着。”
莎菲跳了起来。“你为什么不早说?”她抓起连礼服一起借的珠子皮包。“我
的头发怎样?”
“考虑到你是在没有镜子的情形下做的,头发好极了。”
“没有乱吧?”
瑞雪笑了,亲吻她的两边面颊。“它很完美。去吧,亲爱的,好好玩。”
莎菲冲到另一个房间,亲吻她想睡的女儿。“我不会待太晚。”她承诺。
“如果你在午夜两点前回来,我不会放你进来。”瑞雪在她身后喊道。
莎菲忍不住笑了。她匆忙下楼。亨利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在下面踱着步。他
抬起头看见她,眼里闪过坦率的赞美。莎菲几乎觉得自己也变得漂亮了。而且有那
么一刻,她不由自主地想象是艾德等着护送她去舞会……
愈接近自己的家,莎菲愈加紧张。她挽着亨利的手一紧,亨利看向她的目光提
供了无言的安慰。
金森很高兴见到她,接过她的斗篷。“欢迎,大小姐。”
“丽莎还好吧?”莎菲问他。
“她一整天都不舒服,可怜的小东西。”
“我母亲呢?”
“她在厨房,有些歇斯底里。”
莎非简洁地点头。“我们走吧!”她对亨利道,急欲逃入大舞厅藏身在宾客中,
不让珊娜看到她。
“我不在厨房里,”珊娜大声喊道,鞋跟轻脆地踩过大理石地板。“莎菲——
站住!”
但莎菲早已僵在原地。她缓缓转身面对她的母亲。
她们瞪视着彼此。“我们必须谈谈,现在。”
“不。”莎菲道。
珊娜瞄了享利一眼。“先生,你能离开一下吗?我有话要和我的女儿私下谈谈。”
但莎菲不等享利作答。狂暴的愤怒令她的身躯剧颤。“不,我们之间没有什么
好说的,什么都没有,听见了吗?你残忍、自私,你想的只有自己!”话一开口,
便无法打住。似乎是体内的另一个她在说话。“多年来,我一直照你希望的做——
一直听你的!你要我躲起来,因为我跛了脚。我照做了!我不想让你尴尬!你要我
不要结婚,我同意了,因为同意要比大胆追求爱情容易!我听你的——信任你!我
甚至信任你到认为你看到艾洁就会爱上她,特别是我要来投靠你!但你背叛了我—
—那是最后一次了——而我不认为我会原谅你所做的事!”
珊娜的脸庞灰白。“莎菲——我爱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你所做的一切,”莎菲简洁地道,无法停止。“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不
是为我。”
珊娜哽咽道:“我爱你。”
莎菲咽回一声呜咽。“而我爱艾洁。”
珊娜望向亨利。
“他知道,母亲,他知道一切。”莎菲道。
“你是个傻瓜。”珊娜低语。
“不——你才是傻瓜,想要拆散我和我的女儿。”莎菲转过身走开,亨利追了
上来。
她无法停止身躯的颤抖。她可以听见楼下舞厅乐队伴奏的悠扬曲音,以及宾客
热络的谈话声。她不记得曾经这么愤怒过。她告诉自己只要她一直高抬着头,面带
笑容,就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心情有多么紊乱,以及她对她母亲说了多么可怕的话—
—尽管她说的是事实。
她的身躯仍绷得紧紧的,无法放松。她感党糟透了。不管她是多么愤怒、受到
伤害,珊娜是她的母亲。部分的她为自己说的话感到羞愧,另一部分的她则为珊娜
心痛,知道她被伤得有多么重。
她们母女可能有和好的一天吗?她哀伤地想着。
这个晚上一直笼罩着她的不安似乎更加强了。亨利已经来到了她身边,拖着她
的手,走了白色大理石楼梯,来到可容纳五百名宾客的舞厅——而且现在似乎就容
纳了这么多人。
她告诉自己那份不安的感觉只是杞人忧天,除了和她母亲的冲突之外,没有任
何事会发生。
“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亨利亲切地道。
“你的陪伴已经是很大的安慰,亨利,”莎菲道。“我很抱歉你必须目睹那一
幕。”
在他能够回答之前,乐队停止了奏乐,群众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她来了。”
某个人低语道。
莎菲转过头,倒抽了口气。丽莎穿着一身白色的蕾丝礼服,出现在楼梯顶。她
的妹妹是如此地完美。珊娜笑着,杰明笑得更开怀,完全是做父亲的骄傲。伯爵的
表情阴郁得象石头一般。莎菲无法相信。他痛恨和丽莎的这椿婚姻吗?他是被迫和
丽莎结婚的吗?
更糟的是,丽莎一直直视着前方。莎菲看得出她的心很乱。她的笑容是强挤出
来的。杰明清了清喉咙要说话,却见丽莎的眼里闪烁着泪光。
杰明开始介绍伯爵,稍后他就会宣布正式的订婚。
莎菲没有在听,她试着捕捉她妹妹的目光,希望能够安慰她,尽管两人相隔很
远。但丽莎的眼里并没有看见任何人。莎菲为她妹妹心痛,并只能无言地鼓励她。
突然间她感觉到一股视线一直看着她。她转过身,打量着珠光宝气、觥筹交错
的宾客。她的视线停立在群众边缘、靠阳台门的一名高大男子。他大约和她母亲同
龄,也或者更大一些,留着一头不合时尚的长发。他的肤色黝黑,体格壮硕,穿着
一身优雅高贵的黑白色燕尾服,而且他一直盯着她看。
莎菲盯了回去,心里困惑不已。他看起来很眼熟,但她想不起他是谁,或是在
哪里看过他。他应该是珊娜或杰明的朋友。但为什么他一直这样盯着她。
突然间他别开了目光。莎菲看见他融入了群众中。她望向丽莎与伯爵,她的父
母亲所在之处。宾客还大声鼓掌,出乎莎菲意料外的是她的母亲也在盯着刚刚那个
男人——而且脸色苍白如纸。
伯爵自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珠宝盆;随意地打开。他举高盒子。宾客惊喘出声,
莎菲睁大了眼睛。那只戒指显然是价值连城的传家之宝,无数的小钻石烘托着一颗
巨大的红宝石,在水晶吊灯映照下她看到一抹跳动的火焰。伯爵将它套在丽莎的中
指,宾客再次大声鼓掌。
莎菲跟着拍手,但在心里祈祷丽莎能够回复理智,在一切太迟之前取消婚礼。
丽莎说的对。朱利安并不爱她——事实上,他似乎很不高兴这次的订婚。
乐队奏起音乐。伯爵带着丽莎进入舞池。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带着丽莎,毫不
费力地翩翩起舞。
他们是亮丽耀眼出色的一对。伯爵高大健壮,金发灿烂,十足的男性,丽莎黑
发白肤,娇小玲珑,柔美的女性。屋里的鼓掌声更大了;只有莎菲由丽莎紧绷扭曲
的脸庞知道她一直在竭力克制泪水。
更多人开始跳舞。杰明也带着珊娜进了舞池,但莎菲在亨利邀舞时拒绝了。看
着其他人成双成对地在舞池里翩翩起舞,她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孤寂及渴望;似乎只
有她是一个人,没有伴侣。
莎菲挺直背脊。自怨自艾并不是她的作风。她已经坚强地经历了许多事。
突然间她的寒毛竖立,心跳停止了,强烈的恐惧感包裹了她——以及同样强烈
的喜悦。
她知道艾德出现了。下一刻,她看到了他。
艾德大步走了过来,一身黑色燕尾服的他更形伟岸英俊;他的步伐从容不迫,
但视线始终不曾离开她。
“噢,老天!”莎菲低语。她紧抓着亨利的手臂。艾德的眼里盛满了愤怒,而
且他正笔直朝他走来。
第十八章
莎菲无法移动,尽管她的心一再告诉她转身逃走。但心里面背叛的部分看着她
所爱的男人,并感到强烈的狂喜。
她不是已经清楚知道她不能没有他而活下去?
艾德停在她面前。他的脸上没有笑容,眼里燃着火焰。他看着挽着她手臂的亨
利,唇角撇了撇,视线再次回到她身上。“我们必须谈谈。”
莎菲深吸了口气,但仍无法镇静下来。“艾——艾德,我们——可以稍后再谈。”
他猛然伸出手,在莎菲明白之前,他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至他身侧回,
莎菲惊喊出声。
“稍后?”他问,语气愤怒,无法置信。“我花了数星期的时间,跟着你越过
大西洋,而你告诉我稍后再谈?”他的表情如雷般震惊。“不,我们现现在就谈,
现在就解决它。”
莎菲无力抗拒。她软弱无力地点点头。他想解决什么?她带着艾洁离开的事—
—或是他一直坚持的婚姻?
“莎菲,”亨利脸色苍白地走向前。他转向艾德。“放开她,姓狄的。”他很
快地道。
艾德转向他,冷冷地道:“滚开!”
亨利的身躯一僵。“放开她,在我被迫闹出事之前。”
艾德突兀地放开了她,身躯愤怒地颤抖。他的手在腰际紧握成拳。“来吧!”
他的语气转柔,但又危险至极。“来吧,姓麦的,我会很乐意痛揍你一顿。”
莎菲喊道:“住手!”她无法相信这两个男人竟要为了她打架,这不可能是真
的。“我很好,亨利,真的。”她试着对他微笑,但是失败了。
“你不需要和他离开,莎菲。”亨利道。
“不,”艾德没好气地道,拳头接近了亨利用鼻子——颤抖着。“她必须和我
走,姓麦的!这件事她没有选择,没有。当她在法国深夜带着‘我的’女儿离开,
拒绝‘我的’权利,她就已经没有选择了。”
莎菲用力吞咽,脸庞因罪恶感而胀红。他说的好可怕。她会带走他的女儿,是
因为他要求得太多,而她太爱他了……
“每个人都有不可被剥夺的权利。”亨利反驳,但他的额头及眉间都渗出了汗。
艾德粗鲁地笑了。“说的像个该死的律师?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你也知道
你对莎菲的事没有权利,而身为她孩子的父亲,我有的是权利。”
莎菲发现已经有一小群人聚在他们身边了。他们看见的是两个男人剑拔弩张,
一名女子惊惶失措。但他们也听到他们的谈话了吗?尽管她决心要当个未婚妈妈,
丑闻的可能性仍令她焦虑不已。她几乎不敢看向周遭。
“我有权利,”亨利尽可能尊严地道,压低音量。因为我想和她结婚。”
艾德的脸庞变得苍白如纸。 他直视着前方好一晌, 数秒过去后他阴郁地道:
“那使得我们凑成了一对。”
莎菲看向亨利。他仍然一脸挑衅,有若斗牛士一般,她再看向艾德,他虽然也
跃跃欲试,渴望大打出手。
“亨利,没事的,我向你保证,”莎菲很快地道。“艾德只是想谈。我们只是
离开了几分钟。艾德——我们出去,私下谈。”
艾德伸出手,这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