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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非晚默默点头,据说这一路马车赶赶也得三四天呐,这还不憋出病?
“我带你去附近走走?”颐迟提意见道。
宁非晚抬头,眼神闪闪,真的吗?
颐迟敲敲宁非晚的额头,直接抱着宁非晚从窗户上跳出去了。
暗卫一点都没被惊讶到,因为对于教主的这种做法,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架着马车到一旁停下,乖乖等着教主和教主夫人回来。
宁非晚倒是被吓得不轻,下意识抱着颐迟的脖子道:“你做什么?”能不能每次突然决定做一件事之前都来个提示啊,心脏不大好会被吓到的。
“这样比较快。”颐迟道。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宁非晚一路被颐迟抱着,直到到达颐迟所谓目的地,才将她放下来。
苍茫的大地上,可以见到与天相接的地平线,宽广无比。而颐迟和宁非晚驻足的地点,正好高出那么一点点,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梦幻尽收眼底。
“是蒲公英啊!”宁非晚捂着脸感叹。
眼前的场景太过于美好,一望无垠的蒲公英正当季,雪白而软和,微风拂过,扬起小小的蒲公英小瓣儿,像雪又胜过雪。
看着轻盈飘散的蒲公英,宁非晚一脸幸福洋溢。
颐迟在一旁不动神色道:“镇上风俗,蒲公英开的最美的时节,对着它许愿,愿望一定会实现。”
宁非晚转头笑看颐迟,颐迟欣然点头。
于是宁非晚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开口道:“我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
又立马睁开眼睛,扯了扯颐迟的袖子,期待道:“轮到你了!”
颐迟皱着眉,若有所思。
宁非晚讶异,于是问道:“怎么了?”这么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颐迟双手搭着宁非晚的肩膀,良久严肃开口问道:“你的愿望里没有我?”
宁非晚立即指正道:“你不就在大家里面?”十分理所当然,要不然还要单独列出来?
“我怎么能在大家里面?”颐迟轻轻晃了晃宁非晚。
宁非晚知道颐迟这臭毛病又犯了,于是甩手挣开,道:“少不正行。”
颐迟耸耸肩膀,转而又双手合十,学着宁非晚的样子,认认真真道:“我希望宁非晚生生世世都当我的压寨夫人。”
宁非晚噗嗤笑出声,道:“出息。”
颐迟置若罔闻,的的确确也只有这点出息。
二人牵着小手在蒲公英丛中晃悠了一圈之后,都觉得这赶路的苦闷消了大半,于是又晃晃悠悠不紧不慢的往回走,果然,暗卫已经在原地搭好了架子,一大堆野味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二人回来。
大家舒舒服服填饱肚子之后,又精神奕奕的赶起了路。
一路上虽然热闹也不少,例如某山贼打劫,反而被斩影教教主给劫了……但此行的目的始终是去宁家提亲,所以也没有多大耽搁。
四日之后,一行人顺利来到了丰国王都——东平。
由于此处是丰国王都,不难想象,确然是繁荣了不少,而且大街小巷之中,小商小贩的脸上,都带着热情洋溢的笑容。想来生活也十分的宽裕,如此,才能得见这一片安得自在的容颜。
“这就是我长大的地方,自打我会跑了之后,就常常趁着爹娘不注意,偷偷溜出来玩。”宁非晚滔滔不绝对颐迟说道,还伸手指了指前方的铺子,道:“那个,是杨婶,她对我可好了,我小时候没带钱她也会请我吃她家的东西,其实她家并不富裕,还有四个孩子要拉扯,但她的脸上,总是透露着这么开心的样子,我看了也十分快乐。”
“还有那个人,虽然比起杨婶抠门了点,但心眼十分好,会帮我教训欺负我的野孩子。”宁非晚笑眯眯。
颐迟将宁非晚搂在怀里,道:“还能有人欺负的了你?”显然有些意外。
“虎落平阳嘛……”宁非晚道,“不想暴露身份。而且,你说没人能欺负的了我是什么意思?”
颐迟轻咳两声,道:“宁家快到了。”显然想要避开话题,可是宁非晚怎么会不知道,这地方,距离宁家还有两条街!
于是乎,宁非晚锲而不舍道:“你最好说清楚,要不然待会儿在爹娘面前我就装哑巴!”一句好话都不会帮你说噢!
颐迟叹息道:“都要成为泼出去的水了,怎么还这么任性?”
宁非晚在一旁看着窗外风景哼哼,还没泼出去呢不是。其实还是有些紧张啊,要怎么同爹娘说,我去九华门学习剑术,结果给你们带了个女婿回来?
不消片刻,马车在宁家门口停下。
“到了,下车吧。”颐迟道。
宁非晚拧着袖子,当初是自己一声不吭离家出走的,现在自己回来,多少有些心虚的。
颐迟见状笑笑道:“别怕,有我在。”顺势将宁非晚搂在怀里,打算就这么下车。
宁非晚一挣扎,道:“我不是怕……”叹了口气,走在颐迟前面,打开了车门,跳下马车。颐迟在后面跟上。
宁非晚深呼吸,挤出笑容,大声冲着门内喊道:“我回来啦!”
门口的小厮刚刚确实看见了宁非晚,在宁非晚一吼之后,一个迎了上来,另一个则是撒丫子去府内报喜去了,速度十分迅猛。
“二小姐,你可回来了!”小厮殷勤道,“老爷今日正好在府中,快进去吧。”
宁非晚冲着颐迟对视了一眼,便由着小厮带领自己进了屋。
小厮正在拼命和宁非晚唠嗑:“二小姐这些日子可发现有什么好玩的了?竟然将近两年不回家,小的可担心死了……好在平平安安回来了,有什么趣事,小姐记得告诉小的啊。”
宁非晚摇摇头,道:“阿福啊,你怎么还是这么聒噪。”阿福是宁家家仆所生,和宁非晚年岁相近,正好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
阿福挠挠头,有些囧,当然也是担心二小姐安全的,只是如今二小姐神清气爽的回来了,自然是没出什么大事,所以就多问了些趣事罢了。阿福抬头,这才发现宁非晚身边还有另一个人,便问道:“这位是?可是护送二小姐回来的恩人?”
阿福刚刚问完,还不待宁非晚回答,门内便传来了气急败坏的厉声:“宁非晚!你还知道回来?”虽说当初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宁家主人的架子还是得端着。
宁非晚一怔,心道不好,而颐迟,则在此时握住了宁非晚的手心。
中年妇人也冲了出来,看样貌与宁非晚有几分相似,定是宁非晚母亲无疑。
张氏激动不已,冲着宁岸道:“你凶什么凶?孩子回来就好啊……”接着她便看到了宁非晚同颐迟拉着的手,有些愣了……这女儿,怎么和一个陌生男子拉在一起呢?……
宁岸同样诧异,皱眉问道:“这位公子是?”
“在下颐迟,是非晚的夫君。”颐迟面不改色侃侃而谈。
宁非晚扶额,这么直白好吗?很容易想歪的好吗?而且还没嫁啊……不是夫君不是?……
果然宁岸不淡定了,气冲冲道:“非晚,你跟我进来!”这一次,张氏也没说话,只是示意宁非晚跟着宁岸走。
颐迟自觉松手,十分潇洒。
宁非晚跟着宁岸进了门,而颐迟,则被张氏招待了。
张氏心里其实有些乐呵,这孩子,长得高大,还很好看,实在是很得自己的欢心啊。
而另一边,宁非晚低着头,被宁岸训斥了一顿之后,总算回归正题。宁岸问道:“外面的那人,到底是什么人?真是你夫君?”
宁非晚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咬咬牙,道:“父亲,我喜欢他。”
“不知羞耻!”宁岸怒,道,“这话你也说得出口?”差点暴跳如雷挥袖子。
宁非晚知道父亲正在气头上,现在不好顶嘴,否则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一副全世界我最委屈的样子,十分可怜。
宁岸在房中踱步,大声叹气,为何自己当初就这么放她出门了呢?可是看着自己女儿一脸委屈的样子,做父亲的自然还是有些心疼的,毕竟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更不是不知羞耻的事情,刚刚只是一时心急,但非晚这暴脾气竟然没有同自己顶嘴,遂心软道:“罢了,你把他叫进来,父亲有话要问。”既然如此,帮女儿把把关还是很有必要的。
宁非晚自然知道父亲口中的“他”是颐迟,便松了口气退出了房门,还好啊,好像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啊……
颐迟你个不讲义气的,刚刚竟然就这么放手了?
宁非晚找到颐迟之时,颐迟正和张氏聊得不可开交,张氏满面笑容,显然被颐迟逗得很开心,甚至宁非晚叫张氏,张氏也没答应,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的母亲也被人拐卖了!
无奈,宁非晚只好改变策略,直接叫颐迟:“父亲找你。”拉了拉颐迟的衣袖。
颐迟对着张氏点头道:“母亲,我去去就回。”
宁非晚汗颜,这么一会儿母亲都叫上了?
张氏满意的点点头,示意颐迟尽管随意。然后对着宁非晚抱怨道:“你什么时候来叫人不好,好不扫兴……”
宁非晚挨着张氏坐下,撒娇道:“娘……你到底是谁的亲娘啊?”
张氏敲了一下宁非晚的头,道:“自然是你们两个的,阿迟是我的好女婿啊,女婿也是我孩子不是?”十分理所当然。
宁非晚再次被楞,剧情发展太快,需要缓缓……阿迟?
“娘,你被灌迷药了?”这不合理啊,如此一来,颐迟也太能扯了吧……
张氏叹道:“脑袋里想什么呢?阿迟这小伙子还用得着给你娘灌迷药?这么俊的孩子,到那里去找,要是早二十年,说不定就没你父亲什么事了。”
哎呦……这都说的是什么啊……宁非晚直接瘫坐在椅子上。更加确定颐迟给母亲灌了迷药,不然为何母亲都不问自己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而是在阿迟长阿迟短的,有些吃醋啊……
而在颐迟那一边,在宁岸得知颐迟是斩影教教主之时,也是心中一惊。
“父亲大可不用介怀。”颐迟十分厚脸皮,直接称呼上了,道,“斩影教不但不是魔教,而且能够在朝中护着宁家。”
“别叫我父亲。”宁岸微微有些抵触这个称呼,眼前的这个青年,他怎么看怎么不简单,若真是心机四海深不可测,非晚嫁给他,并非好事啊,琢磨道,“你说斩影教能够在朝中护着宁家是何意思?”
“字面意思。”颐迟道,深邃的眸子闪烁着不可言说的光芒,“左相在朝中,怕是地位有些动摇了吧。”十分直白,直接道明了宁岸在朝中的现状。
宁岸不啻,冷哼道:“大言不惭!”
颐迟笑笑道:“左相不必再有所隐瞒。丰国宁温洛三家三足鼎立,看似平衡,实则早已动摇,否则你当初也不必将大女儿嫁于温家联姻,不是吗?”
此言正好戳中了宁岸的下怀,确然,丰国国君丰承玄疑心病重,登基之前便苦心经营步步为营,即便当初在他即位之时立了首功,宁岸照样没有获得丰承玄的全部信任,这个年轻的帝王,拥有者一般人不能媲美的心思。
宁岸笑了,感慨道:“但温宁两家联姻,却是我做的最错的决定……”
“的确如此。这样一来,你拉拢了温家,丰承玄自然认为你有拉拢臣子之心,温宁两家,看似联合,都得了好处,却实则都失了君王的信任。所以,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