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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非晚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讶然道:“你竟然会唱歌吗?”
颐迟问:“怎么?很奇怪?”
“不!不奇怪!”宁非晚立即道,并且强调,“一点都不奇怪!”
颐迟清了清嗓子,便开口唱了起来。颐迟所唱的,是宁非晚在儿时听过的童谣,这童谣,母亲曾经唱过,而在颐迟的男音之中,竟然演绎出了另一种滋味。不得不说,颐迟唱的很好听。一曲罢了,宁非晚竟然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之感,怔怔的沉浸在歌声之中。
颐迟盯着宁非晚良久,宁非晚才反应过来,一下子道:“真好听!”很捧场的拍了拍手。
“真的?”颐迟问。
“真的。”宁非晚说的十分真诚,心想,若是江湖卖艺,她定要给银子捧场了啊!
“我一路跟你到这里,护你性命,给你唱歌,你懂我什么意思了吧。”颐迟道,顺便握住了宁非晚的手。
宁非晚乐顿了顿,呵呵道:“我懂!我懂的!”十分敷衍,默默抽出了那被颐迟握紧的手臂。
“我觉着,你还是没懂。”颐迟冷冷道。
宁非晚哈哈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摆摆手。即使是喜欢,你喜欢的也是柳癸癸吧,即使我前世是柳癸癸,可今生我却是宁非晚,前世的事情,怎能拿到今生来提。
颐迟搬过宁非晚的身子,盯着她的眼睛,道:“那这样呢。”
宁非晚还没有反应过来,正想道:“恩?”就被堵在了喉咙之中,因为,颐迟又一次不经意间吻上了宁非晚。
很温柔,时间如同静止在了那一瞬间,宁非晚睁着眼睛,任由颐迟吻着自己,竟没有想到可以推开他的,或者,是觉得颐迟伤着了,病患什么的,而且,是为了自己才受伤的……
一阵风,吹得山洞之中杂草猎猎作响,也吹醒了宁非晚混沌的脑袋,一下子反应过来颐迟在做什么,瞳孔一缩,双手搭上颐迟的肩膀使劲一推,推开后颐迟还要扑过来,宁非晚此时清醒得很,一巴掌甩了过去,顿时,二人均呆在了原地。
那一巴掌很响,拍的宁非晚手掌都有些辣辣的疼,何况被人甩了一巴掌的颐迟。
宁非晚缩着手,也觉得自己这一举动过分了些。
宁非晚愧疚的神色落在颐迟眼里,颐迟本来自然窝火,额上都隐隐冒了青筋,但那低着头看着自己手掌的人儿入眼,竟然是一点火都发作不起来了。
“噢,静澹真人让我早些回去帮忙。那个,东西我放这儿了,你记得吃!”接着宁非晚便消失在山洞之中。
颐迟看着淡色的衣衫消失在明亮光线之中,恍若隔世,低叹了口气,看着宁非晚带来的东西愣愣出神。
第二日,宁非晚七想八想,还是决定到山洞看望受伤未愈的颐迟,踏着步子走进山洞,颐迟不在。
宁非晚寻过了,就这么大的山洞,根本躲不了人,宁非晚的心微微一沉,那人,还是走了吧,也对,他是斩影教一教之主,哪里有时间对付自己。
只是,昨日宁非晚送来的饭食,颐迟愣是动都没动。饭食一旁,青绿色的玉佩闪着微光,宁非晚拾起玉佩,心道:这莫不是颐迟走得急落在这里的?亦或是,他只是暂时出去了,待会儿就会回来?带着这种心里,宁非晚呆呆的在山洞待到了夕阳西斜,橘黄色的光芒照的洞口暖暖的,只是,颐迟还是不见身影,看来,他是的确离开了。
宁非晚收拾了东西,顺带将玉佩塞进袖口,放在这里诸多不便,还是自己带着,等到哪一日碰上了好还给她。又或许,不会再碰上了吧。
青绿色的玉佩微凉,宁非晚打起精神,回繁星谷。
夜凉如水,习习微风吹在宁非晚的身上,有些冷,繁星谷一如既往的安静,让宁非晚不禁想到了九华门,也不知师傅如何了。还有,温归辰,洛千行,甚至是……蓝粟粟。
宁非晚望着天际的繁星点点,忽闪忽闪,忽明忽暗,也不知家中的父母现今如何了,自己已经出门一年多了,什么消息都不曾给家里人传达,想起来,也真是不孝。
实则,早在宁非晚离家的那一年,若不是宁非晚的父亲宁岸放水,宁非晚去九华门这一路又怎会如此顺风顺水?宁嘉絮已经成为了他政治的牺牲品,因此,对于这个小女儿,宁岸虽然面上总是摆着严父的架子,心里却是惯得很,既然宁非晚一心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便随她去吧,两个女儿之中,总要保住一人。
若是能够让宁非晚远离官场逍遥一世,他倒是希望宁非晚永远也别回来了。
不久,九华门便传来消息,云画尘醒了。
宁非晚叹道:静澹真人果然不诓我。
只是,颐迟再也没有出现过,也不知他的伤势如何了。
斩影教内,颐迟运功,双目紧闭,一股气流在四周盘旋,猛地,颐迟眉头一皱,捂着胸口,一口鲜血喷出,看着面前暗黑色的血渍,颐迟有些晕眩,强撑着身子,盘腿继续运功,想要把体内的瘴气压制下去。
那一日与蛟龙对战,为避免引来神界注意,颐迟一直没有动用出自己全部的功力,大部分都在以人身与之搏斗,哪料蛟龙来势凶猛,竟然伤了自己。原本,颐迟运用法术,愈合伤口不在话下,但要紧就在于,当颐迟以为自己痊愈了之后,居然周身被瘴气所包围,运气不畅。想必是蛟龙给自己摆了一道,自己却实在是小瞧了那蛟龙精!
在人界的几百年,颐迟从未有过如今的不适,似乎这身子已经撑不了多久了。额间的堕仙印开始显现,那红红的一抹,黑气也聚集在那周围盘旋。
……
“云翻墨,你触犯天规,从此刻起,不再是我九重天之上的上仙,散去你周身之修为,自身自灭去吧。”
即便到了此时,云翻墨的眼中竟然不是绝望,反而带着些许安慰。
失去了万年修为的云翻墨,初到人间便被小妖小怪一路追杀,只因着,云翻墨身为上仙之时,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免在不经意间得罪了不少人,如今虎落平阳,那些受了气的小怪自然是要来凑热闹的。至于那一些小仙,他们倒是不至于与那小妖小怪为伍,只是在一旁不理不睬,当做没看见便罢了。
云翻墨苍白的唇色,倒在雨中,嘴里却依旧念叨:“癸癸……”
宁非晚出了一身汗,醒了。
今夜她做的梦,和前几次有些出入。她只知道,云翻墨和柳癸癸悲剧结尾的爱情故事,却不知道云翻墨还有九重天上仙这一身份。这样一来,她如何也连不起来,想不透,这云翻墨,究竟是何来头?又为何,被九重天除去仙位?
梦中颐迟和云翻墨的模样重叠,宁非晚甚至分不清哪个是颐迟,哪个是云翻墨……
宁非晚第一次很迫切的想要知道有关于云翻墨完整的故事,但这些错乱的记忆,只会随着自己的梦境传达给自己,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而现在,宁非晚清醒得很。即使逼着自己继续睡下去,但依旧是翻着身子睡不着,脑子里乱乱的,根本无法平心静气。
“真人,你知道我和颐迟的过往吧,我指的,是云翻墨。”宁非晚对着一旁正在捣药的静澹真人道。
静澹真人微微顿了顿手里的动作,耸了耸肩,道:“怎么,耐不住性子了?”
是的,宁非晚她耐不住了,看到云翻墨被那些所谓的妖怪欺辱,被那些小仙唾弃,却无力帮忙,那种感觉竟然让她觉得窒息,迫切的想要将这个故事完整的连接起来。
“求你,真人,我真的想知道。”宁非晚拉拉真人的袖子,恳切道,明亮的眼眸闪着晶亮的光芒。
静澹真人叹了口气,抚慰性的摸了摸宁非晚的头,道:“你总会知道的,此事,急不得。”
宁非晚还要开口,静澹真人却道:“把这些药捣了,送去繁星谷外的小镇,换些食物回来。”接着便施施然离开了,根本不给宁非晚开口的机会。
宁非晚也知道,静澹真人若是不愿意说,自己是如何都逼不出来的,便闷闷的捣了药。
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个极为真切的梦境,颐迟便是云翻墨,只不过颐迟是云翻墨在人间的名字,那他,为何给自己起名字叫“颐迟”?是已经迟了?宁非晚独自分析。
即使成了堕仙,颐迟却还是拥有绵长的寿命,不老不死,这也意味着,他会在尘世受尽屈辱,而如今,他已经是斩影教教主,是否,他已经苦尽甘来?想到这里,宁非晚放心了些,至少证明了,那些小妖小怪并没有真正的伤害到颐迟,反而让他在人界有一番作为。只是,这一番作为的背后,他究竟经历了多少……宁非晚神色黯然……
镜花水月梦旧伤
静澹真人在这一带的镇上声誉极好,宁非晚带来的药很快的换回了新鲜的蔬果,背着竹篓,宁非晚不消几时,便满载而归。
“姑娘留步。”一条手臂挡在宁非晚身前,拦住了宁非晚的去路。
宁非晚瞥了一眼眼前的男子,阴阳怪气,宁非晚心里暗暗给他下了一个定义:不是什么好东西。
宁非晚微微侧身,不愿与他过多交涉,转过他身旁,背着竹篓没有停步。
男子也不在意,锲而不舍的挡在宁非晚面前,道:“在下黑风帮帮主刘长风。”
宁非晚停下脚步,开始大量起眼前的人,道:“你就是黑风帮帮主?”
“正是在下。”刘长风握拳道。
宁非晚响起静澹真人说起刘长风并非好东西,自己对其第一印象也是如此。但由于初来大漠之时,在茶铺子听闻刘长风与静澹真人的传言,不免还是好奇心大发,在听闻他便是刘长风之后,也愿意停下了步子。
刘长风道:“姑娘可愿意同长风去黑风帮做客?”
宁非晚疑惑的盯着刘长风,似是在问,我为何要同你去什么黑风帮。
“恕长风唐突。姑娘大可放心,我对姑娘绝无恶意,只是有个小忙,想要请姑娘帮上一帮。”刘长风说的认真,一张二皮脸正经起来确然不咋地。
宁非晚不屑的一瞥,道:“我与你非亲非故,今日也是第一次见面,你怎就认定我会帮你忙?”
“姑娘性子纯善,古道热肠,定然会帮长风一把,至于姑娘是第一次见到长风,而长风却并非第一次见到姑娘,所以,也可算得上是旧识。”刘长风立即给宁非晚戴上了好人帽,还连带攀亲带故。
宁非晚大抵能够猜到刘长风想要自己帮什么忙,十有□□是关于静澹真人的,于是道:“你说来听听。”去黑风帮做客就不必了,我还赶着回繁星谷,不想浪费时间。
刘长风一笑,细长的眼睛显得格外的……阴柔,惹得宁非晚一身鸡皮疙瘩。
“不瞒姑娘,在下对静澹真人一见倾心,可惜静澹真人实在是孤高的很,对在下也是爱理不睬,就说上一次吧,在下去繁星谷探望真人,真人却把在下赶了出来。”
宁非晚心里暗暗感叹:要我是静澹真人也把你赶出去,瞧你那不男不女的德行,静澹真人怎会看得上?当然,为了不去伤害刘长风的自尊心,宁非晚并没有说出来。
“在下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静澹真人或许对在下还有些误解。”
“所以呢?”宁非晚不想再听刘长风的滔滔不绝,于是问道。
“在下想请姑娘为长风带封书信给静澹真人。”
宁非晚长叹一口气,他以为这刘长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