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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绯色与小伙计一路纵马狂奔,很快便出了城。小伙计也适应了马上颠簸,很是兴奋的对着绯色说:“您这骑术可真好,照这样的速度,再半柱香时间就能到张员外府上。”
“是吗?夸奖了,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绯色微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记性委实不好,老是张冠李戴的还是莫要再弄混了才好。
“小的叫严欢。”小伙计兴奋坏了,神仙一样的绯色居然能注意到自己,真是莫大的荣幸。
“好的,严欢,最近可有哪里不舒服?绯色刚才无意识地发现严欢面色灰暗,像是将死之人,但是好像最近她看所有人都是面色灰暗的,莫不是自己的观颜术又退步了?
“有,正想请您看看呢?”严欢心里吃了一惊,神医就是神医,不用问都能看出毛病来。
“把右手给我。”绯色左手拉着缰绳,右手给严欢把脉。
“再把左手给我。”严欢依言而动,吓得大气不敢出,只听闻风声擦耳而过,马蹄声悠长。
“这样我把不出来。你双手放身前,放松。”绯色指挥着严欢。自己依旧左手持缰绳,右手把脉。如此这般,严欢就像被绯色搂在怀里,瞬间羞红了脸,感觉心脏都快要跳出胸口了。
“你心跳过速,心率不齐,并无大碍。”绯色撒谎了,她暗地里掐算了下严欢的寿命,怕是没几天了,恐怕得死于心脏病突发,猝死。没得救了。
其实绯色完全是判断错误,因为她心知严欢没几天活头了,误以为严欢会死于心脏病突发,其实严欢的心脏并无毛病,他只是太兴奋,太激动,太紧张了,因为他从未如此靠近绯色过,近的几乎没有距离。
“到了,前面就是了。”严欢放下了心,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宅邸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不但和白神医近距离接触,还让白神医把了脉,神医说没事,那自己必定是无碍的。严欢不知自己生命已到尽头,兴高采烈地冲看门小厮挥着手。
看门小厮疑惑的望着严欢。“这就是你所说的神医?”小厮可不信,这女子才多大,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小厮与严欢是旧识,家乡闹灾荒,他与严欢成了孤儿,一路讨饭到此处,严欢被好心的崔记药铺掌柜的收留了,他则被张员外收留了,这才分开了。这次张员外生病,管家让他去请大夫,可是府里又没有银子了,他就只好去找严欢了,希望严欢能求
了活神仙白神医来救张员外。
“你别看白神医年轻,其实是神医医术高明,驻颜有术。白神医行医十年间,治好了多少疑难杂症,她要是治不好张员外,就无人能将张员外治好了。”严欢望着牵着马不说话,站在那里的绯色,生怕小厮惹怒了绯色。
绯色压根就没听见小厮说什么,只是望着小厮皱着眉,最近自己是怎么了,怎么看谁都要死了。
“你把手给我。”绯色将缰绳一丢,反正汗血宝马有灵性,不管跑多远,自己打个呼哨就会回来。马儿高兴的自己奔出去吃草了。
“这马儿怎么跑了?”小厮看着绯色放跑了马儿,很是吃惊。
“无妨。一会儿玩够了,它自己会回来。”绯色一把抓起小厮的手把脉。很健康啊?正准备给小厮算命之时,管家出来了。
“您里边请,快请。快,白神医来了,快泡茶。”管家匆忙奔出,迎接绯色。咦,怎么管家也是一片死气?绯色奇怪,莫不是自己观颜术太差?有了严欢那个例子,绯色先入为主的觉得只有有病才会死人,自己现在看大家一片死气,必定是许久不修炼,观颜术退步所致。摇了摇头,绯色恢复笑脸。
“不用了,张伯。我先去看您家老爷吧。耽误久了,治起来麻烦。”绯色的记性难得发挥作用,认出了张伯。
“都过了这么久了,您还记得老朽,说起来老朽真是永远也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张伯的泪光隐隐浮动,快速引领着绯色走向张员外卧房。
老爷这回可有救了,谢天谢地,没想到看门小厮竟能请来白神医,这可是多少人拿着银子求都求不来的人啊。绯色素来有三不医,一,将死之人不医;二,为恶之人不医;三,心情不好时不医。听说最近绯色的心情一直不好,很久没去药铺坐堂问诊了。
以前,绯色那是每逢初一,十五,必去药铺坐诊的。有好几个月绯色没有去过了,大家都说是因为神医心情不好。张伯心知张员外属于三不医里面的将死之人,便也没敢去打扰绯色。没想到一看门小厮竟能请动白神医,让自己喜出望外,那是不是代表自家老爷有救呢?
其实以前绯色从不推脱病人,但是自从发现药铺掌柜的要么天天叫她去看些将死之人,就算是能治好,绯色也不敢逆天改命啊;要么就是拿着大把银子上门求诊的贪官污吏,自己压根就不想治,但是不治吧,又有麻烦。普通老百姓生个小病的,掌柜
自己就看了,很少劳动自个儿,这才怕麻烦的跟药铺掌柜的定了规矩,三不医。最近又发现药铺老板向每个求自己看病的人收一两的诊金,彻底的激怒了自己,才会推说心情不好,再也不去药铺坐诊的。
“不客气,举手之劳。”救的人多了,绯色也就麻木了,对张伯的感激也没太放在心上。
“妈呀,难道这就是救了被毒蛇咬伤的张伯,张伯念念不忘的活神仙?”小厮后悔自己实在是太怠慢贵客了。
“就是,白神医路上还帮我把了脉呢。说我无大碍。”严欢很是得意。
“切,白神医也帮我把了脉,不过她皱着眉,该不会是我有什么毛病吧?”看门小厮有些紧张。
“没事,等会你问问神医不就知道了。”严欢安慰着小厮,两个年龄相近的小男孩就在门房里谈天说地的好不快活,连外面变天了也未觉察。
里屋,绯色专心的给张员外把脉,并观察了下张员外的面部及四肢。“看您这样子应是水银中毒。”绯色看了下形容枯槁的张员外叹口气,已经是没救了。
“你胡说,把她给我撵出去。”张员外的儿媳李氏很是惊慌失措,行为反常。
“哦,是吗?张员外,您是否头痛,乏力,浑身发热?并时常觉得恶心,呕吐,食欲不振,腹痛腹泻呢?”看着张员外四肢及面部的红色斑丘疹,绯色心里有数。
张员外微微点了下头,很是认同。
“不可能,怎么会有人给我爹下毒?”李氏辩驳着,不打自招。
“奥,是吗?这碗水中就有毒,谁端来的恐怕就是谁了。”绯色心里暗笑李氏鲁莽,将随身携带的腰包打开,取出银针放下,银针并无反应,李氏松了口气。看样子卖她毒药的人未说谎,这种毒药是查不出来的。
“明明没毒,你血口喷人。这碗水是我亲自端来的。”李氏狂傲叫嚣着,殊不知自己是在欲盖弥彰。绯色本来不确定是谁,现在也确定了。
“水银之毒是银针是验不出来的,你敢喝下这碗水吗?水银之毒是没解的,张员外之所以能拖这么久,是因为老年人消化吸收差,当然吸收起水银之毒来也慢,所以才能拖三天之久吧。要是你喝下,不出半个时辰便会没命。你说无毒,你倒是喝呀。”绯色运用神力早已看出水有问题,又岂会被李氏蒙蔽。
“你胡说。”李氏上来意欲夺过水碗打
碎,被丈夫拉住。
“神医,您说的我不是不信,但我也不愿意因您一言就判定此水有毒,毕竟找出病根来对治疗我爹来说很重要。有没有毒,我们去院子里试试吧。”伸手接过水碗,张公子步出内院,来到后院,将水拿给鸡舍里的鸡饮用。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几只鸡便无精打采了,又过了半刻,饮用了水的几只鸡接连抽搐了几下,死了。
张公子在心里已经感觉绯色是对的,毕竟绯色神医之名在外,从未断错过病情。但又不愿意相信是自己的结发妻子要谋害自己的亲爹,现在得到证实,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张公子看着李氏,直到现在他也不愿意相信是李氏所为。
“这些年,公公四处施舍灾民,导致咱家现在债台高筑,再这样下去,你让我和孩子怎么活啊?”李氏很是伤心,跪了下去,她也不想的,她也是逼不得已。
“总会有办法的,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毒害爹啊!”张公子看着李氏,痛心疾首。
“哎,李氏也是个可怜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绯色摇摇头,准备走人了。运气好的话,能赶在下雨之前回家。绯色抬头看看天,犹豫自己要不要用心术通知螭吻等自己回家再布雨。
“神医息怒,请留步。”
“何事?”绯色止步,看向张伯。
“我家老爷真的没救了吗?”张伯心知老爷但凡有救,绯色必会马上开方子救人,绝不会有片刻耽搁的。不会如此这般,淡然离开。老泪纵横,这少奶奶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对待老爷。但心里依旧是希望老爷是有救的。
“没救了,每天多给他喝些牛奶还能多活俩天。你们准备后事吧。”绯色于心不忍,提点了张伯几句,急于离开。
“您还是坐马车回去吧,眼看着天就要下雨了。”张伯已经命人早早雇好了马车等在外面。可怜张家早就穷的连马车都卖了。
“神医请留步,求求您了,救救我爹,你要多少银子?我可以去想想办法。”张公子追出来,神色哀戚的祈求绯色。
“你爹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莫要强求了,你要需要银子的话,我倒是可以借给你。”绯色微笑,并无不悦。
“那我内子的事您可否保密,毕竟她怀了我的子嗣。”张公子自觉有些难以启齿,低下了头,暗想,绯色要是不答应,自
己就给他跪下。
“我本就不预备说穿,是你夫人太过无理了,我才说的。现在我更不预备去管这事,这事怎么处理是你的事,判人是否有罪是官府的事,是老天爷的事,不是我的事。人性,都是如此自私的啊。”绯色本还有心帮张公子重振家业,但现在她不准备那么干了。转身离去。
“张伯,家里还有多少银子,给神医送过去。”张公子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有了。”张伯叹了口气,老爷怎么会有如此不孝的子孙啊,家门不幸啊。
“那你说那神医会不会告发我啊?”李氏擦干了眼泪,走了出来。
“不会,白神医救了一辈子人了,不会害人的,哪怕是你这种恶人。”张伯快步去追绯色,预备送绯色一程。
“我们走吧。”绯色看着跟看门小厮聊得热火朝天的严欢微笑,魅力无边。
“好。”严欢恍恍惚惚的跟着走,看门小厮也被迷得忘了问自己的身体情况,绯色急着回家,也没去管别的。
“走吧。”严欢看着绯色钻进了马车,自己则坐在车夫的旁边,对着车夫说道。
“好嘞。”马车离开了,张伯远远目送着,久久不肯离去。
将头探出车身,绯色打了声呼哨,远远地跟着马车的汗血宝马立马跑近跟前,在绯色的马车旁漫步走着。
“喂,小呆,回家的路你认得吧?你自己回去吧,跑快点,别淋着雨;小心些,别碰了人。”听绯色唠唠叨叨说完,汗血宝马立刻欢快嘶鸣着跑回家了。
“您这匹马可真通人气,看样子怎么像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