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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着问道:“你的耳朵……不能碰,很敏感?”
谢琅眼睛眯起来,觉得她又在装傻。
谢摇篮的眼神慢慢下移,从下巴,到起伏的胸口,再往下……
“谢摇篮!”谢琅老羞成怒。
“我真不知道。”她抬头看他,两人对视片刻。她突然扬手布置下禁制。朝他眨了眨眼睛,认真道,“我不怕冷。”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杖灵殷墨在陪孔雀,绿蛟不在身边,小初被萌萌带走了,还有,这里很安静。”
她察觉到谢琅耳下血脉又是明显的一个颤动,他认真地注视她片刻,像是试探一样低下了头,去轻轻碰触她的嘴唇,浅尝辄止地一下,就立刻分开了,他看着她的表情,她浅笑地看着他,他这才重新低下头去,亲了下她的嘴角,再舔一下,吮一下,之后又将她的下唇含入口中,用牙齿轻轻咬着。
他放开了她的手,摸索着去解她的衣带。
旋即,他像是想到什么似地,扬手直接封掉了她的灵气。
谢摇篮一呆,张嘴欲解释什么,但是他的舌头趁机钻入她口中,将自己那些年学习到的东西尽可能用在她的身上,谢摇篮微微吃惊,从前是她引导他,若他主动的话,从一开始到结束,都很是粗鲁野蛮。他突然这般温柔缱绻,让她觉得很是恍惚,甚至集中不起精神。
他的手探入她衣间的时候,她轻轻颤抖了下,呼吸开始加快。
谢琅像是得到什么鼓励一样,他从她的唇上离开,一口咬上她的脖子,觉察到她有些疼的时候,开始极致温柔地舔舐起来,他的手配合着他的动作,飞快又熟练地解开她腰间丝绦,衣带,还有他眼中一切碍事的东西。
他脱下衣袍,铺在她是身后,顺势将她往黑衣白雪之上一推。
谢摇篮被冻得恢复了些理智,她无奈道:“我有灵气的时候,自然不怕冷,可是……”
谢琅没有什么内疚,他边解衣服,边斜她一眼:“不封灵气,你就又将我当做炉鼎用。封了省心。”他跪在她双腿间,俯身亲吻了下她的眼睛,“一会儿就不冷了。”
谢摇篮又寒得哆嗦了下:“算了,你还是快些吧。”
谢琅拉着她的手,渡些暖意给她,低声抱怨了一句:“休想。”也不待她再有动作,手指下移,轻轻度挑起她的欲望。谢摇篮轻轻眯起了眼睛,慵懒地像只在太阳底下晒肚皮的毛。
他的手指突然碰到了一处,谢摇篮闷哼一声,下意识道:“别……”
谢琅动作未停,他撩起散下的头发,别再耳后,闷笑地在她耳边道:“摇篮,你也有今天。”
···
萌萌抱着被累坏了的妹妹,坐在大块的崩塌山石下,和祁阿修聊天,萌萌满脸是抓痕,一道道都是出自亲妹妹的手下,一张遗传自父亲,俊逸又出尘的面孔,此刻显得分外狰狞。
小天狐的爪子非常尖利,萌萌也知道自己的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想起那疼痛的滋味,他暗自觉得应该是报应。
他小时候任性不听话,跟着父亲的时候,还好上一些,若是跟着娘亲,坏脾气就发挥得淋漓尽致,娘亲手臂和胸口常年都有未好的抓痕,常常是旧伤未好,就添新伤,父亲因此还揍过他一顿。
如今可好,都被小初给还回来了。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他这是现世报啊……萌萌默默伤心。
小初两只前爪都沾着一片红,她颇没骨气地在刚刚还怒目而视的“仇人”的双膝上睡了香甜,嘴巴时不时咂咂,口中软软唤着:“娘,娘娘,喝奶……”
萌萌好奇地把食指往她口中一伸,小初抱住他的手指,一下下地吸吮起来,萌萌勾着她的舌头,感觉血脉之中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牵绊,他挥了挥袖子,将小狐狸形状的小初变成了人形,看着黑袍黑发的假小子打扮的小家伙。
她正撅着一条尾巴,耷着一对耳朵,雪嘟嘟的小脸埋在手臂里,睡得香甜。指甲缝里血迹斑斑,看起来有些恐怖。
“妹妹……”他嘟囔着这个词,却因此带动了嘴边两边的抓痕,他疼得呲呲直叫,“怎么一点都没随着娘亲的温柔体贴,感觉竟比我小时候还任性嚣张。”
他心中想不明白,暗自决定让娘亲再生个狐宝宝来玩,想起娘亲和父亲,他抬头环视四周,正巧看见银发沾雪,看起来心情舒畅的父亲,和脸色红得诡异的娘亲。
瞧见儿子满脸是血,谢摇篮心中大惊。待走进细瞧,却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刚欲开口训斥儿女,却冷不防瞧见天边一道虹飞快地朝这边遁来,那驾虹而来的人刚一落地,就急急忙忙环视四周,朝谢摇篮飞扑而来。
长虹之上落下的是个绯衣的漂亮女修,身上带着明显的煞气,一眼就能看出是个魔修,而且还是个独臂的美人。修真者可以改天换地,即便是四肢都断了也有办法再长,这般独臂的高阶魔修,倒是难得。
那女魔修咬了下嘴唇,怯弱地唤了一声:“师姐……”
谢摇篮疑惑地皱起眉头:阿绯来这里做什么?
阿绯尚未走进,就被谢琅身上散发出的威压紧紧压制,阿绯本就浑身无力,当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面上,她仰头看见谢琅,她和谢琅有几面之缘,知道他可能根本不肯自己靠近师姐一步,阿绯慌张道:“姐夫,我有话想单独同师姐说。求你了。”
谢琅并不撤去威压,他对于谢摇篮之所以落难,还是知道一些的。多半是拜她这个师妹所赐。他曾经劝诫谢摇篮出手惩戒她,但是谢摇篮不肯,他虽厌恶她这般妇人之仁,但也遵守约定不插手她的事情。但是对于阿绯,他是确实讨厌的。
“何事直接说就是。我是她夫君,不需避讳我。”
谢摇篮目光沉静看着别处,似乎根本没有看见她一样。从那次之后,她对待阿绯的态度一直是这般可有可无。阿绯如钝刀割肉,猛地疼了一下。
她忍了忍抽泣,仰头道:“师姐是不是在斜云塔底遇见过一只大乌龟?”
谢摇篮目光这才落到她身上,轻轻点了下头。
阿绯哭丧着脸道:“师姐快些离开!那元龟道人已经出了斜云塔,得知师姐骗他,怕是要对师姐你不利啊!”
谢摇篮微微蹙起眉头:“可还有别的事情?”
阿绯一愣。
“说吧。”
阿绯是谢摇篮一手养大的,阿绯说谎没有,她一眼就能看得清楚明白。那绯色衣袖下绞着的手指,忽闪着的泪汪汪的眼睛,隐藏心虚和焦急的表情。谢摇篮比谁都更清楚她的心思。
阿绯呼吸一窒,她只道:“阿绯没有骗师姐,阿绯不会骗师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先一更吧。
欠着的一更我明天或者后天补上。求体谅= =么么哒
117完结卷六
谢摇篮慢慢走近她;朝阿绯的眉心之间探出食指;阿绯大惊失色,慌张后退躲避;她刚刚一直捂着的衣衽处松松往下坠了半寸;露出一片狰狞的伤口;道道深可见肉;甚至隐约还有漆黑的虫子在翻滚,血液凝结成了黑色的血痂;和身上衣服都粘在了一起。
谢摇篮皱起眉头。
阿绯慌张重新将衣衽拉好,她仓皇地抬头看着谢摇篮,愣愣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回事?”谢摇篮问道。
阿绯低下头,手摸摸地揪住了膝下压着的一绺青草,她咬咬牙,仰头道:“师姐!你生阿绯的气,阿绯知道。阿绯把命还给你都可以,你现在快些离开这里好不好,找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躲上几年,就几年!”
谢摇篮笑了一声:“我要你命有何用。”说着,转身欲走。
阿绯跪在地上,看着那擦着青色草地渐行渐远的白色裙摆,不由得狠狠咬着嘴唇,双手抓着膝盖,一脸绝望之色。
岳阳看不下去,屈膝递给她一瓶丹药,低声劝说着她。阿绯推开岳阳的手,突然看到谢琅,她眼中瞬间又升起了光彩。
天狐这种很奇妙的妖类,他们都可以提前预知天命,而谢琅据说是仙极界资格最老的一位天狐元老,没有道理不知道即将发生些什么。
谢琅察觉到她的期待,只是平淡的侧过头去,语气冷漠道:“我不插手她的事情。”
阿绯声音瞬间尖利起来:“即便看着她去送死也不插手吗?!”
谢琅道:“看着她送死总好过你亲自送她死。”
阿绯脸色瞬间难看极了,本来是个美丽地近乎妖孽的美人,这一瞬间显露出几分狰狞的味道,“你!”她咬咬牙,“师姐眼睛瞎了才会和你在一起!”
“怎么不装巧卖乖了?她走了就露出本性了?”谢琅冷淡哼了一声。阿绯每次一见到谢摇篮,就立刻变得乖巧可爱,受一点委屈就能憋得眼泪汪汪,还尽可能要把她所有注意力都吸引过去。谢琅对其非常讨厌,他心里非常清楚,谢摇篮这个师妹手段狠辣心机亦不浅,她这些年在魔修之中声名鹊起,连仙西界主都要感慨青出于蓝,哪里是她在谢摇篮面前表现的那般单纯柔弱。
阿绯气得双肩发抖,她凶狠地瞪了谢琅一会儿,呼地站起身来,夺过岳阳手中丹药,呼啦啦地往嘴里倒,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她艰难地嚼着下咽。
岳阳看着阿绯的动作,后退两步,小声朝祁阿修和王冲说道:“怎么觉得这女魔修有点像小初的脾气?”
“一个人养大的,不像才怪。”王冲哼了一声。他是清羽山出来的,对于当年的旧事,还是知道一些的。
谢琅看着阿绯的动作,冷笑一声,朝谢摇篮的方向追了过去。
谢摇篮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步子,沉沉地想着心事。
谢琅同她并肩而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你师妹结婴之后,拜了生魔为师,他们二人一同离开青冥界的时候,你我曾在玄清池边见过他们一次。你是否记得?”谢琅问。
谢摇篮勉强点了下,那次见面之时,阿绯自断一臂,哭着说以后将命还给她,她怒气当头,不许阿绯再认师门,不许再叫师姐。当时情景,历历在目。
谢琅继续道:“那时候阿绯说有话跟你说,而那生魔将我拦住,问了我一个问题。”
“嗯?”谢摇篮显得兴致缺缺。
“他问我元龟道人何时能得自由。”谢琅道,他又解释说,“元龟道人乃魔修之祖,曾经在梦里传授神通于生,老,病,死四魔,四魔奉元龟道人为师,四魔乃真正意义上的魔修,不同于元龟道人,甚至不同于痴傻于武道和美人的仙西界主,如今老师得了自由,他们为庆祝,为立威,可能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含蓄着,将阿绯来的真正目的告诉了谢摇篮。
谢摇篮点头表示知道,她道:“阿绯身上早就被那生魔下了些阴符,她如今这般狼狈,我知道与她那师父生魔脱不了干系。只是我没想过那生魔竟然真下这么重的手,早知如此……”
谢琅眉眼之中压不住的烦躁。
阿绯身上那些伤口说严重确实严重,发作起来又疼又痒恨不得立刻死去,有如万蚁噬心。但是对于阿绯一个大乘期修士,身上从来没缺少过灵药,他刚刚随便一瞥,她储物袋里的那罕见的九叶紫芝起码都有七八个,随便吞一口就能抑制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