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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被卷入,势必要波及她们母子,这个局我本也是有胜算的。
我将玉婵的怒气收在眼底,招呼来三个排优,交代了几句。
堂鼓敲响,杂剧开场。
“这衣服原是有毒的,若是王穿上,每逢初一毒入五脏六腑,生不如死。”
“那你还穿,赶紧扔了它。”
“若无此衣神力,如何护住王的江山。”
排优言毕,只听得鼓点变得急促,排优痛苦的倒地翻滚不止。
此时,另一个排优上场举着木剑欲刺向倒地的排优。
鼓点嘎然而止。
殿内一片寂静。
“还是没有结局啊。”终有人忍不住道出。
我来到场中,撩起下摆,向东棣君单膝跪地:
“有人说结局都需要君上定夺,只可惜戏可以中断,
世事却无常,夺衣之人为了护住王的江山,杀敌无数。
君上以为,此刻夺衣人是该任人砍杀,还是该自保。”
东棣君思索片刻,沉吟道:“夺衣人杀敌有功,为了江山社稷,当保。”
殿内一片议论声,再没有眼力的人,也当能看出东棣君的态度了。
若无翼天,东棣早已沦陷,再妄论是非对错,便是同君上作对了。
都是些见风倒的弄臣,马上有人岔开话题,几轮酒过后。
已无人再提及此事。
避重就轻,诸天殿里那帮罪仙常使的手段。
我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主宴结束后,东棣君被一群人簇拥着去后花园赏灯。
我同儒莫有意无意的落在后面。
“少主提及贤弟断事聪慧过人,此番看来的确另为兄叹服。”
儒莫赞许道。
聪慧过人?那厮寻的让我替他犯险的好借口,哼。
“只不过。。。”儒墨蹙眉:“贤弟可知你身旁那个排优是什么来头?
若不是他暗中布了惑心阵法,贤弟之计怕是没那么容易成功。”
我不知是否该告诉他,此人便是染枫。
在我步入场中回转后就不见了他的踪迹,若是他帮我布阵,
又如何要有开场的编排。染枫这关子卖得我心里七上八下。
“若是没猜错,他应当就是南沐的碎玉沉香。
众目睽睽之下阵法也能滴水不漏,
所谓碎玉沉香,也是因他不触物能让最坚硬的玉石破碎成灰,
不沾水便另最轻盈的龙诞香沉入水底。阵法精进到如此,
我此生只遇见过两个人。”儒墨似是话中有话。
师尊的阵法在天界也是数一数二,即便是记忆全失轮回凡身也精于此道,
便是天赋使然了。只是染枫甘为皇后办事,
实在不像他的风格。
“世上还会有第二人吗?”
一个身形飘飘然落在面前,摘下面具。
“染枫,当真是你。”
儒莫叹道:“少主只道此次会有故人前来,我却未曾想到是你。”
“他果然在躲我。”
染枫的神色让我想起师尊玩世不恭外表下偶尔闪现的萧索。
我垂眸,在天界的时候,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妄念。
却在遇到他的一刻,依然无法欺骗自己。
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让我或喜或悲。
他向我走近,我便如同周身灌铅,半点移不开步伐。
“小兰,借一步说话。”
染枫话音未落,周遭景物如水面投石一般泛起涟漪。
我只来得及望了一眼儒莫和匆匆赶来的似颜模糊的身影。
那一刻,我心中却只有无法自持的惊喜。
觅剑你可知否,他终是再唤我小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绑匪和肉票
这里是东棣国都祭祀场,
每逢节日庆典,便是人头攒动,杂耍货郎无一不全。
刚才还是皇宫后花园,
转眼便是民间上元集会。
我一时间无法适应,楞在原地,却忽然手中一暖,
“宫里闷得紧,不如先寻个好玩的地方。”
染枫不由分说拉着我来到一处看似最热闹的人群中。
原来是一口古井,大家争相往井中投掷着铜钱。
井中圆月的倒影,碎裂成点银,又恢复原状,如此反复着。
“这是。。。”我迟疑着。
他算是用移行阵法将我掳出宫了吧,现在是什么情况?
“上元必须要玩的破穷啊,将月影打破,保一年富贵无边,
小兰有没有带铜钱”染枫期期的望向我,眸子似孩童般的清澈。
我下意识的掏出一枚,他冲我微微一笑,接过抛向井中。
铜钱斜入水面,月影却没有半点破损。
人群中传来称奇的啧啧声。
“染枫。。。”我刚刚开口,他却将食指置于唇边,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井中。
却见一个小龟浮出水面,翻着眼白,四个短小的爪子刨着水。
龟壳上摞着一打的铜钱。
染枫收起铜钱,大声惊讶道:“投桃报李啊!”
于是摸出一个元宝,顺进了井中。
小龟慢悠悠的沉下去,半晌浮起,龟壳上赫然出现了两个元宝。
人群开始议论纷纷。
有人试着也投了个元宝,小龟果然又驮出了两个,那人喜滋滋的准备揣进怀中,
想了想又全部都扔了下去。
其他人也纷纷掏出各种宝贝往井中投去。
却迟迟不见小龟再浮上来,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染枫拽着我钻出来,一路跑到河边。
“要不要玩漂河灯?”他如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个纸扎的灯。
“你闹够了没有。”我终是忍不住一把甩开他的手。
他只是一个封印了师尊神识的凡人,我本不应该如此生气。
但是从一开始我为了师尊来到凡界,天天想着如何能将他完整无缺的带回去。
可是眼前这个人,刚还在朝堂上与皇后勾结,做阵掳我来,
又一副没事人一般要玩什么便玩什么。
感觉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他明明在凡界如此逍遥。
“不是女人都喜欢玩这些吗。”染枫自语着,
突然像是悟了什么,一把搂住我的腰身,在脸颊上亲了下,
见我没反应,又迟疑着凑近。
这逆天的货绝不能是师尊! 我涨红了脸,暗暗捏符,
河边的垂杨柳枝条如蛇一般绕住他的双腿,
转瞬间他便被倒挂在树冠下。
望着他与树枝缠斗的身形,我心中无比的痛快,
谁让他将诸天殿和所有工作抛给我,谁让他为了那个妖孽沦入凡界,
谁让他和妖孽一起欺骗我,让我仙身差点被灭。。。
鼻子一阵阵的泛酸,我掩饰着背过身去,
注意力却被水面一个奇异的景象吸引过去。
只见一个黑点慢吞吞的靠近,这不是那只小龟吗?
小龟两个爪子扒住了根芦苇,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却又一个翻身沉了下去,半晌才又露出水,伸长了脖颈,嘴巴一张一翕。
我拾了根棍子,戳了一下它的龟壳,它翻着眼白无比哀怨的挖了我一眼,
又沉了下去,这次却半晌没见出来。
我忙念了个避水咒,一个巨大的阴影从水中一跃而起,朝我砸了过来。
冒星了好一会,我才揉着脑门睁开眼,却对上一对绿豆眼,
我抖了抖,眼前这乌龟居然给我露齿一笑。
再细看看才发现小龟脖颈上系着一个细绳,
身后拖着一个足足能装得下几百只它的大口袋。
在这整个过程中,一个笑声就没有停过。
我忿恨的扭头,柳树已经连根横尸,
染枫笑到捧腹,半晌才踱步过来,手一个空取,
胀鼓鼓的大口袋悬空敞开,哗啦啦的吐出一大堆的金银珠宝。
染枫蹲身查看了下笑道:“哈哈,看来你今年必定要大富大贵了,竟会被这么多宝贝砸到。”
“寻你出来玩,你也不领情,之前还说什么喜欢我,却又御木捆我,小兰。。。”
他欲言又止,玄色的排优衫子仿佛没入了月夜中。
从宝贝堆中随便拾起了个什么走近,塞到我手中。
是一个玉镯子,不是上好的成色,勉强能看到一丝碧绿。
“小兰,这镯子还有所有这些金银珠宝都当赔罪了,可以原谅我吗。”
染枫的眸中真切的写着歉意,又补充道:
“其实那天有一件事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曾经梦到过长满兰花的园子。”
“虽然道歉是好事。。。”
我无奈的瞟了眼在染枫脚边上蹭来蹭去的小龟,略略疑惑了下它会不会其实是只犬。
继续道:“也没必要唆使你的妖宠去骗来那些可怜人的财物吧。”
“这山精与我斗阵法斗输了,于是就赖着不走了。”
染枫轻轻踢了下,小龟嗖的缩成一个壳。
“这且不论,还回去便是,既是道歉,有必要如此把人胁迫来吗。”我没好气道。
“一事论一事,道歉只是顺道而已。”
染枫轻松的语调:“我掳你,是为了要引来翼天。”
几乎在同时,我周身一紧动弹不得,是锁身咒!
他勾了下手指,周身又被无形的力勒入几分。
我吃痛的大声:“怎地不直接去找他,与我何干!”
“若不是他自己愿意,我是请不到他的。”染枫笑的有些勉强。
“再者,翼天原是不会在意任何人死活的,却肯护你两年。”
有利用价值的人自然会在意,
我无心与他解释,只道:“你们不是私交很好么,怎会编排那样的戏码来加害于他。”
染枫:“他将我北沱国的百万将士沉于沧海,那些老臣子们天天央着我来寻他麻烦,
实在听得头疼了,于是便来了。”
我一惊,这等国恨家仇,他却说的如此云淡风轻。
“不过,小兰你解局的本事倒是让我很惊讶,翼天会如此待你,倒也不奇怪了。”
他颇有意味的端详了我一下。
“为何唤我小兰”我知道他不可能是因为有了天界的记忆,但还是曾经惊喜了一下。
“不然是兰公子还是兰姑娘?小兰唤着方便,好比这山精。。。”染枫踢了踢小龟,
道:“小青,去把那些金银扔回井里去。”
。。。
我咬着泪在诸天那本烂账上又记了一笔。
“其实你阵法那么精深,要困住我很容易的,不用缚着吧,
再说我没有收那些赃物,也就没原谅你,不如帮我解了咒,咱们才算是两清了。”
我非常诚恳的建议。
“唔,那咒。。。”他略略尴尬了下:“还没学会怎么解。”
我耐心道:“气运小周天。。。”
待我说到口干舌燥,他才轻咳了一下:“什么是小周天?”
“。。。”
我扭头,这货原来是阵法的天才,术法的白痴。
如果有路过的人,大约如何都想不到,
这样肩并肩探讨着的两个人是绑匪与肉票的关系。
通过几个时辰的努力,锁身咒终于解开。
我与染枫都精疲力尽。
他枕着胳膊仰倒在草地里,望向夜空颇有遗憾:“可惜没来得及赏月。”
天边已经微微泛着鱼肚白,卯日星君一定开始准备车辇了。
天界是没有上元节的,但是师尊会经常带我去九重天沐月华。
他告诉我司命天君的大弟子在凡界有个诨名叫月老,便是掌管凡界姻缘的,
将两个人系上红线,就可以在一起了。
但其实姻缘这什物,放眼六界都是无法去掌控的,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