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纱罗回过头来,她猜到这一排上放着些什么了。
违禁品。
她无声的念出这三个字。
奥法斯带走了这么多的违禁品……为什么?
“小子!”下头等着的人突然来了一声吼:“给我快点——!”
纱罗一个激灵,迅速的从架子之间退了出来,匆匆跑到奥法斯的书桌前,从左侧抽屉里翻到一个箱子,早上她出门前奥法斯就是从这里头拿了十个金币给她的。同样是随手抓了一把,而后她在桌上翻出了一本厚厚的手札——这里头记载了奥法斯或收集或研究出来的配方大全——也都塞进次元袋里。
“马上就好——”边回答边奔出实验间,纱罗蹬蹬蹬地跑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去拿自己的手札。结果拉开抽屉她就傻了眼。
她的手札……也不见了?!
☆、5盗贼
先后遭受了老师和手札消失不见这两波冲击而有些茫然的小学徒最终还是没有逃脱被提溜着拎出高塔的命运。
“混蛋金毛!你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
纱罗挣扎,本以为这男人还会像第一次那样不等她挣扎就放手,可是愿望却落了空。
“闭嘴。”金发男人手腕一翻,把她转了个向:“小子,跟着我你得安静点,吵到老子的话就割了你的舌头去喂狗。”
纱罗气愤地瞪着他。
“听好了,大爷叫索拉。”他说:“再喊错一次,一样割你的舌头喂狗。”
自称索拉的金发男人在撂完狠话之后出其不意地一松手,冷冷地盯着纱罗踉跄着退了两步之后重又站好:“我没那么多不用的力气拎着你,给我好好的自己走,别想着逃跑。”他说着,上下打量了纱罗一番。
纱罗一脸黑线。她完全可以感受到这人的潜台词——别想着逃,否则砍了你的头去喂狗!
……这人家里该有多少狗?成天惦记着喂狗。
索拉带着纱罗从林间小道转上了大路,居然还朝着帕米尔的方向去。纱罗心里虽然诧异得很,却很识相地紧紧闭着嘴。
纱罗这会儿才有功夫来思考问题。
消失了的奥法斯、违禁品、以及应该就是奥法斯带走了的她的手札。
对她来说,前二者的消失不见还不如后者的影响大。要知道那手札就等于是她的日记,从睁眼开始,纱罗对自己提出的每一个问题都记录在上头,甚至包括了对奥法斯的怀疑……
纱罗不禁有些头疼。
那本东西泄露了她最大的秘密——身为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其思想深度根本不会复杂到这种程度。显然,作为一个仍处于被称为“儿童”的年龄段,即使再怎么早熟也不可能写出这种东西来。纱罗很清楚地记得手札里记着危险度很高的几句话,诸如「失忆」的话题、以及第一天课程之后她写下的「我似乎知道每一本书都在说什么」、最后还有……纱罗认为如果是奥法斯的话,绝对能从中看出问题的一句话——「我好像不是我」。
纱罗几乎就要长叹一声来宣泄自己的苦恼。
是的,她对高塔没有印象、对奥法斯没有印象、连对自己都也是没有印象,唯独对书里头写着的东西有那么一点熟悉感。
在她看书的时候,产生的并不是对新知识的新奇感,而是一种近似“理所当然”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她在很久以前,曾经阅读过这本书一样。
这事情这对一个失忆的人来说,在某种意义上是很可怕的。
可怕到她怀疑自己身上曾经发生过一些什么事……不可告人的可怕的事。
“小子,跟上。”索拉走路比纱罗快得多,站在前头不远处催她。等她一路小跑跟上去之后,索拉皱着眉问她:“你……知道安苏会去哪儿吗?”
“不知道,”纱罗觉得这会儿打击金毛男人肯定不太好,但是她也只能说实话:“老师说我前些天把实验间炸了,把自己炸失忆了。”
索拉很吃惊:“失忆?所以你才不记得安苏的名字?安苏这家伙居然也没给你再自我介——啊,不能用常理去理解这个男人……他似乎确实是这种不会特意自我介绍的人。”
……呃?好吧,既然他这么误会了也挺好。但是按照金毛男人的说法,奥法斯怎么看都是一个不靠谱的老师好吗!!!这样也罢……至少这金毛男人看上去倒是更相信纱罗是奥法斯的学徒无误了。
“是的,”纱罗摸摸头,露出一脸不好意思的神色:“老师说我做实验的时候操作不当,所以……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
索拉摇摇头:“你们炼金术师,就是一群危险人物。”说着,他领着纱罗进了城,很快来到一间酒馆。
酒馆的门面看上去有些破旧,即使是隔着门都能传来的喧哗声充分表明这里的生意非常好。索拉带着纱罗推门进去,纱罗注意到门边上的木质招牌上刻着“天堂鸟”三个字。
酒馆里挤满了人——最外头一圈坐着正穿着半旧盔甲喝酒的雇佣兵;角落几个酒桶边上坐了一位正在拨弄手琴琴弦的吟游诗人;在堂内四处穿梭走动着的酒保们不仅要忙着端盘子上菜上酒,还要观察食客们的神色,及时把酒气上脑的客人们从剑拔弩张的争执中扯回来,避免对酒馆造成任何的损失。
酒馆里头的吵闹声是外头听到的好几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味。
纱罗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索拉却对此毫无知觉的样子,抓着她的手臂就要往酒馆最里头挤去。索拉手劲有些大,但也是幸亏有索拉抓着自己,否则她一个人肯定会反被挤出去的。好不容易穿过酒馆内最外围的桌子,索拉拽着她停在一大群人外头,几十个人围成个圈子,似乎在围观什么。
“来来来——下注下注!”里头冒出一个和这个酒馆格格不入的清脆声音:“要是我赢了他,你们可要给我钱!”
“你这小丫头可别那么嚣张!”
“就是!看看这瘦啦吧唧的小身板,恐怕连杰夫的一根手指都掰不动吧!”
“哈哈——这可是老子几十年来看过最好笑的笑话了!老子赌杰夫赢!”
哄笑声中,纱罗清楚地看到索拉嘴角抽了两下,终于忍不住伸手按了两下太阳穴。
……怎么了,这人一副头疼的样子……里头有他认识的人吗?听着好像是要比赛什么的感觉。
“结论可别下得太早,”那个清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等下输了钱可不要哭。”
话音一落,里面的比赛似乎开始了,几十个大老爷们不再说话,只听见他们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气声。不过几秒而已,里头传来男人掺了挫败的低吼声。
霎时之间,粗重的喘气声都停了。这几十个人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发生,连呼吸都摒住了。
“我说了吧~”清脆的声音带着得意:“输了可不要哭喔!来来来,把钱拿出——”随即又一声什么木制品被挤压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饱含痛苦的闷哼声。
“哎哟哟~偷袭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呀!食言而肥也是一样哟~”
围成一圈的大老爷们似乎受了什么惊吓,不约而同的后退了几步。
纱罗这才看到里头是什么样的一幕——
一个有着深紫色齐肩短发的小女孩正蹲在一个壮汉的头上,壮汉侧着脸枕在一个大木桶上头,流着血的脸上布满了痛苦。大木桶的面上还有一个已经裂成几块的酒杯——刚刚听到的碎裂声,应该就是这只酒杯发出来的吧。
“老实点!不然拿你喂狗!”大概是那男人挣扎抑或是做了些别的什么,那女孩迅速地一抬脚又踩了下去,并冲着被她踩在脚底的男人吐出一句纱罗格外熟悉的威胁,随后抬起头看向围观的人:“来!把钱拿出来吧——啊,师父!”
索拉拽了纱罗就往酒馆外头走。
诶?看这情况,索拉是来找她没错啊……纱罗立刻回头看那女孩子。
“哎~师父你等等我——”女孩子大呼小叫的跳下地,跟上来之前还不忘把一圈还没反应过来的男人们拽在手里的金币全数顺到腰间的钱袋里:“师父走慢点——”
离开了昏暗的酒馆,纱罗这才看见索拉额头上的青筋。
几乎是立刻的,纱罗决定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情况,绝对不开口说话。
小女孩很快也跟了出来,很高兴的样子:“嘻嘻~师父!你看我赢了多少钱!”
“死丫头!”索拉立刻给了她的头来了一下子,把脑门敲出“叩”的一声:“我让你呆着不要惹事,你居然给我去赌博!”
小女孩捂着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委屈。
“师父,”她非常不服气:“谁让你不看好钱袋!要在野外扎营晒月亮你自己去嘛!”
☆、6代替(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