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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小姐。”
“早安,兰内斯尔。”薇薇安一抬下巴:“说了多少遍了,叫我薇薇安。”
这位态度谦和的炼金术师只是微微一笑,扯开了话题:“请问这次来访是为了……?”
薇薇安一侧身,原本站在她身后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人的纱罗和正在发呆的埃莉卡便进入了被称为“兰内斯尔”的炼金术师的视线。
“有些事需要麻烦你。”
兰内斯尔微微躬身,对上了薇薇安身后那黑发少女时微微一愣,他随即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容:“……啊,一位可爱的炼金术师小姐和……咦?”纱罗看着这位炼金术师愣神,猜想他是同样被埃莉卡的竖瞳所吸引,但显然他和薇薇安都没有像索尔那样受到极大的影响。纱罗回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见埃莉卡的眼睛时,那种恍若被盯上的错觉虽然令她有些毛骨悚然,但实际上并没有太大影响,并不像索尔所说的那样会陷入某种怪异的失神状态。
可事情并不像纱罗所想的那样。
“阿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埃莉卡居然极少见地主动开口打招呼:“好久不见。”
兰内斯尔躬身,声音诚挚:“埃莉卡大人。”
暂且不说纱罗的感受如何,这头知道兰内斯尔底细的薇薇安登时傻眼。
别看兰内斯尔这家伙长了一张娃娃脸,他的实际年龄可吓人了——呃,可惜就连薇薇安本人也不知道兰内斯尔的真实年龄,她只知道,这位炼金术师已经在黎弥撒的王城定居长达百年,在雪都之中,这位看着年轻实则“年迈”的炼金术师是拥有非常高的地位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薇薇安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确实是收敛许多。这位有着刁蛮性子的大小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对上了兰内斯尔这个慢性子的前辈,每每想要表现出来的急躁和骄纵就缩了回去——时间久了,这位大小姐自己似乎也嗅出了点不对劲的味道来,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摇了摇头,薇薇安将目光放回了这似乎早已认识的两人身上,双手抱臂:“什么嘛,原来你和埃莉卡认识?”
纱罗则松了口气:“你看,既然你的朋友都认识埃莉卡,就说明她不是什么奇怪的人啊。”
“奇怪的人?”兰内斯尔似乎有些好笑地重复了一遍:“埃莉卡大人吗?”
被点名的红发女孩状似认真思考了一番,似乎是故意的一样,和薇薇安对看几秒之后又是一句:“你没必要知道。”说完就径直往工房里走,错开身体让出一条路的兰内斯尔回过头来看纱罗和薇薇安:
“进来吧?”
眼睛里就要喷出火来的贵族大小姐最终还是选择妥协,她摸了摸鼻子,问:“我记得王城里的炼金术师资格最老的就是你了吧?你口中‘可爱的炼金术师小姐’有些问题想要问你,如何?帮个忙吧。”
兰内斯尔等她们都进了工房之后轻轻关上了门。
他又推了推眼镜,说:“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
兰内斯尔的炼金工房和纱罗所呆过的两座高塔都不一样,现下身处的这座炼金工房里和薇薇安的房间倒是有那么几分相似,同样是暗色系的格调。工房一侧两个橱柜并排放置,透过透明的橱柜门可以看见里头整齐地摆放着数个形状不一的玻璃器皿,从里头传来细微的魔力波动可以推断出也许还有几个储能水晶。和任何一位炼金术师的实验间一样,工房之内的空气带着淡淡的奇异的味道——究竟是什么材料混合在一起才有这样的味道,已经无法分辨了。
工房的另一侧摆着一排的坩锅——纱罗数了数,足足有十二个坩锅。正在熬煮着什么的坩埚里头,那液体沸腾的气泡破碎声让纱罗忽然萌生出一股亲切感。
兰内斯尔将她们带到了工房里间,似乎是书房的处所,指着房间中央处会客座椅:
“三位请坐。”
原本最后一个进入工房的薇薇安这会儿却是头一个坐下,显然她对兰内斯尔的工房并不陌生,大概是常来的样子,她对一切都挺熟悉的样子,一落座就开始习惯性地、漫不经心地卷起了她的长发。
纱罗这会儿已经有些明白过来——这大概是薇薇安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吧。她抬头看了看这位贵族大小姐的脸,只见那棕色的刘海略微有些长,几乎盖住了那双漂亮有神的眼睛,从纱罗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她眼里的神色。
兰内斯尔在指了座位之后却没有立刻落座,他转身不知去了哪里,不一会儿马上又转了回来,手上稳稳地托着一个茶盘,上头四杯红茶不断冒着热气。
“你们倒是来得巧,我刚好煮了水。”兰内斯尔将红茶递到每一个人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将茶盘搁在了桌子另一头,同样坐了下来。他向纱罗发问:“…所以,是想找我帮什么忙呢?”
“啊,是这样的……”纱罗显得有些不安,犹豫了很久之后才问出口:“请问您知道安苏?莫?布兰莱恩吗?”
那位炼金术师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反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但立刻地,这位炼金术师就开了口。
“啊,我认识他。”他问:“这一位不是传闻最接近‘大贤者’的存在吗?来自萨隆帝国的炼金术师。”
不知怎么地,从这位炼金术师的话语里,纱罗敏锐地感觉到某种嘲弄的感情。
“……那,请问,你知道他的老师是谁吗?”
“安苏的老师?为什么问起这个?”
纱罗低下头,隔了几秒之后,她在众人的注视下从挎包里拿出了她的次元袋,再从次元袋中摸出了一本手札。
她将手札平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一手搁在手札上头:“我是安苏?莫?布兰莱恩的学徒,我想知道老师的师承。”
这一回,这位炼金术师隔了些时间才微微侧过头来看着纱罗。不再反光的镜片之后一双银灰色的眼睛刻着凌厉,带着审视打量着纱罗,仿佛在心里考证她身份的可信度。好半天,兰内斯尔才吁了口气:“我说安苏怎么可能收徒。”他专注地盯着纱罗的脸:“刚见你时我就隐约猜到了。”
“你长得可真像她。”兰内斯尔说:“安苏的老师,就是当年的三贤者之一,深蓝。”
☆、28逮捕
纱罗又做了那个梦。
长而漆黑的甬道,“他”不断地向前迈步,最终停在甬道尽头的门前。“他”抬手推门——依然是那双指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那扇门后头也依旧是摆设相同的房间。窗前的床还是那看不见五官的人靠在床头。
窗户外头的天空湛蓝。
“他”站到了那张床前,这一次,纱罗感觉到“他”的胸腔似乎在微微震动——好像对那床上的人说了一句什么话之后,这才伸出手去。纱罗下意识地朝上次梦醒之前看到的那抹猩红看去,梦境却提前破碎了。
这一次她是惊醒的。拽着被子,纱罗在屋子里环视一圈。
壁炉里的炭火偶尔发出“剥”的一声脆响。
房间里很温暖,可她从梦中惊醒,身上一层的薄汗将睡衣黏在了身上,浑身的不快。
纱罗发了会儿呆,将额头上的湿意蹭在了枕巾上,闭上了眼睛。
她的脑子里乱得很。
纱罗根本来不及思考连着两天做的怪梦是怎么回事——她还想着那本从兰内斯尔的炼金工房里带回来的《迦兰传奇人物传记》。上头记录着百年前为平息战乱而奔走的三贤者的详细介绍。
纱罗翻了翻身,最终还是忍不住翻身下床。她从回来之后就被她扔在书桌上的挎包中抽出那本《迦兰传奇人物传记》,胡乱地翻找起来。她听到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至今,她仍然不相信自己在这本书上看到的东西。
纱罗倏地屏住呼吸。
书页的翻动也随之停了下来。
那本书被翻开的一页最上头赫然印着五个大字。
深蓝?圣洛迦。
就算再看几遍,这个名字也不会有没有任何变化。纱罗扶着书桌边上一把椅子的椅背,缓缓地坐了下来。她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似乎……似乎事情和她想得有点不一样。
这时的纱罗异常懊恼自己没有听从奥法斯的嘱咐,把那块开启她记忆之门的“护盾石”带在身边——如果她现在脑子里的记忆是完整的,也许很多事情就不需要靠猜了。不知道为什么,纱罗就是知道,奥法斯很清楚她并没有随身带着那一块“护盾石”,奥法斯甚至清楚她的记忆依然是残缺的。
他知道她不知道真相。
纱罗把双手□了头发里,有些苦恼地把头发拽在手里,握拳——柔顺的头发上带着的冰凉似乎顺着指尖传到了身体里,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轻轻发颤。
——纱罗?圣洛迦。
唯有这个名字是完完整整出现在她脑子里的,她现在只能猜测……或许奥法斯的姓氏,也是圣洛迦?——奥法斯?圣洛迦?……想想就觉得怪异。
纱罗晃了晃脑子,把这个显然有些荒诞的想法从脑袋里赶走,几乎是马上地,她想到了另一件事。
她伸手翻了翻那本《迦兰传奇人物传记》,书页一页页被翻了过去,最后停在另一位大贤者的介绍上。弥亚?斐秋?艾尔博塔。
按照手札上的记录来看,深蓝的好友毫无疑问地就是指的这一位。
这样一想就可以很好地将手札的记录和事实衔接起来了——这样一位实力超群的大贤者,绝顶厉害的魔法师,施展那样的空间魔法简直不在话下。那么,在深蓝最后的时间里,到底找这位伟大的魔法师帮忙——到底是帮了什么样的忙呢?
翌日一早,纱罗独自一人再一次去了兰内斯尔的炼金工房。
“……咦?这不是纱罗小姐吗?”
开了门发现是位不速之客的兰内斯尔居然不是特别的意外,他低头看着这位表情有些复杂的小学徒,好整以暇地等对方开口。
“……早安,兰内斯尔先生,很抱歉再一次打扰您。”纱罗深吸了口气:“是这样的,有些事……想要再来寻求兰内斯尔先生的帮助。”
兰内斯尔推了推眼镜,侧过了身体:“…请进。”
和昨天一样,兰内斯尔请纱罗在书房的座椅上坐下,并递上了红茶。
“那么,今天又是为什么事而来的呢?”
“是这样的。”纱罗用装着热茶的杯子暖了暖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知道这有些不合规矩,但……您能够指导我吗?”
兰内斯尔的动作一顿:“你的老师……”
纱罗低下头,手指摩挲着微烫的茶杯:“我一直在找我的老师,但是似乎他被一些事情缠上了……”她将自己失忆的事和怀疑有什么势力正在寻找奥法斯的事情说了之后,坚定地看着兰内斯尔:“我想要拥有自保的能力!因此,请兰内斯尔先生指导我——可以吗?”
“可我听说你三年前就能制作‘生长药剂’了不是吗?”直视着纱罗的兰内斯尔那银灰色双眼里带了些探究:“这样的你还需要我的指导?”
“那只是运气——”注意到自己的语气过于急切,纱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太心急了……”她咬唇:“无论是炼制的本事还是实战的本事,我都差得远了。一直以来都没有相关的经验。不变强的话,我也不能独自去参加炼金术师的资格考试……”
“是因为三年前你成功炼制了‘生长药剂’吗?是怕一旦去考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