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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陆之越派人将我抓到了裕华殿。他说要立我为后,灌了我一杯下了药的酒。然后我只能看着他划破我的脉,血一点一点的流光,知道没有,然后桃小染进了我的身体。而我,成了如今的模样,成了一个孤魂野鬼。”
“哥哥,你为何来得这般晚······”
“殿下,没有找到,整个皇宫都找遍了,看样子她已经离开了皇宫,还要不要继续搜?”
陆之越把玩着手里的酒樽,脸上一片的寒意,“继续。”这次,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
赤炼领命下去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的对不对,赤炼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好人,但是这样纵着陆之越到底对不对,他开始变得越来越迷惘,月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寝殿里没有人,陆之越有些紧张,不过这次还好,至少殿里还有宫女守着,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情,陆之越便拨了八个宫女来。
“娘娘呢?”
“回陛下,娘娘今儿一早说在寝殿里有些憋闷,就唤着金姑姑去御花园里走走去了。”
陆之越找到染染的时候,染染正坐在御花园中央的锦鲤池边上。脱了鞋袜,一双白嫩的小脚儿浸在清澈的水里,一边的金姑姑捧着锦帕候着。
“染染,怎么脱了鞋袜,水里不凉吗?”陆之越说完,又瞥了一眼金姑姑从她手里拿过锦帕,“内务府领罚去。”
“别啊,阿越,不怪姑姑的,是我偏要如此。况且这池水不凉的,夏天都到了啊,这样很舒服。”
“好,不罚她,那你马上上来。”陆之越温柔的对她说道,眼睛里却是柔情满满,这丫头果然不管变换了什么身份还是这般的可爱活泼。
“哦,好吧。”
他的大手里握着她小巧可爱的玉足,眸子里深深地宠溺是那么的让人眷恋。染染看得有些痴了,忍不住伸出双手紧紧的揽住了他的脖子。
陆之越抱着她坐在池边亭中的石椅上,“阿越。”
“嗯?”
“没事,就是心里总是有些慌,闭上眼睛就会看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总觉得熟悉,可是又好像总是在下意识的逃避,我不知道为什么?”染染专注的看着他的眼睛,“阿越,我以前的记忆到底是怎样的呢?”
陆之越还是先前的表情,他总是可以这样的不动声色,陆之越并没有正面的回答她的问题,“那么,染染,你想想起以前吗?”
想不想?染染看向远处的湖心,“我不知道。可是我也没有选择不是么?想不想的起来哪是可以选择的啊。若是能这样和你过一辈子,有没有记忆倒是也无所谓。”
陆之越闻言将她抱得更紧了,“这就够了,染染你这要这样永远依靠着我就足够了,一切我都会给你挡住。”
可是阿越,你一定不能欺骗我啊。
“王上,边关高将军传来消息,是关于张军师的。”身后小侍卫的贸然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温馨时光,陆之越的眉头皱了皱,不过张清城?
染染一怔,张军师?是她的哥哥吗?只不过这样听起来还真是很陌生啊。
陆之越点点头,对染染说,“染染,我还有事,先送你会寝殿好不好?”
“好,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有事就去忙吧。”染染体谅的笑笑,陆之越看到她的样子,也乐,小丫头倒也真有几分国母的样子了啊。
陆之越将手里的奏折摔在案几上,脸色阴沉,“张清城,你也学会抗旨了啊?”张清城从边关跑回来了,张清纪的魂魄也在这个时候消失了,看来两者之间脱不了什么干系。
他倒不是怕他们能生出什么事来,可是这样到底是一个隐患。若是他日,染染想起什么来,这两人还在的话,必定要出乱的。
张清城自知力量有限,现在能帮助他的,恐怕也只有一人了。
夜华太子。
“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你妹妹不是王后了么,怎么还落得这一副模样。”彦灼华拿起桌上的茶盏,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若不是伯颜的提醒,他还真没有看出来眼前的人就是张清城。
那个传言中风华无双,裁决天下的一代谋士,如今下巴上长满了胡须,一身白衣早已看不出颜色,手里还拿着一把破伞。
“桃小染没有死。”
“碰——”白玉的茶盏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哼,彦灼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一把抓住了眼前人的衣领,张清城一个不察,手里的雨伞被甩到了一边。
“你说什么?小染,怎么会······”他狠狠的盯着张清城,“你骗我!”
“哥哥没有骗你。”一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音响起,彦灼华抬起头看向前方,即使只是一缕魂魄,彦灼华还是正确的捕捉到了她的方位。
“你才是张清纪?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彦灼华以前听白素说过的这种换魂之法,是妖想要变成人的唯一途径,只是千百年来并没有一起成功的实例而已。
彦灼华让所有的人都下去了,只剩下了三人,“那么,你今天来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当然不是,桃小染现在占用了纪儿的尸体。可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当然也不会记得你。”
“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帮你夺回桃小染,你喜欢她不是吗。”
“我是喜欢她,可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据古书中的记载,你妹妹身体里的血应该已经流尽了吧,现在随着染染的入住,会重新生成血液,等到血液完全生成的时候,染染自然会想起来一切。但是,你不要妄想夺回身体了,因为不是妖,即使重新回到身体了,也不可能成活,你得到的也只能是一具,没有血液的干尸。”
“什么?”张清城的眼睛里浮现出绝望的神色,“那么,没有办法救纪儿了吗?”
彦灼华看,了张清城一眼,他本就不是无情之人,只觉得张清城对他妹妹的感情不一般,这哀伤的眼神,竟像是与最心爱的人诀别一般。“对你妹妹来说最好的路还是早日投胎的好,总比做一个孤魂野鬼来得强。”
“不,绝不。”张清纪的声音那么的凄厉,怨气冲天,“他还没有受到惩罚,我还没有看到他遭报应,我不甘心。哥哥,你一定要帮我。”
张清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为什么他最爱的纪儿要承受这样的命运,“纪儿,那你想要怎样做?”
“我要让陆之越死,杀不了他我也要让他失去桃小染,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我就不相信待桃小染想起一切来的时候她还会在陆之越身边,我要等着看他的结局。”
“好,既然这样,我倒是愿意帮你们。”彦灼华说道,“至少我可以带你去大圣皇宫亲眼看见那一幕。”桃小染被他带着的那一幕,彦灼华笑了,小染,这一次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这一次,不论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这几日,染染的脸色渐渐的红润了起来,也再没有听到那些奇怪的歌声,只是旧梦仍在继续,隐隐约约的她倒是也想起来许多东西。
开满桃花的山,媚眼妖娆的锦衣少年,然后是陆之越,还有烽烟四起的战场,然后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中陆之越在千军万马中肝肠寸断嘶吼。再然后便想不起来了,这些画面交织着,任凭她如何努力就是无法拼凑起来。
染染也不强求,再过些时日应该就会完全想起来的,这些画面中她总觉得少了谁?真是奇怪。
宫里的桃花儿都开了,染染是极喜欢的。
金姑姑服侍染染坐在桃花下新做的秋千上,又将手里的披风给她披上,“天气还是有些凉的,娘娘身子又弱,老奴去给娘娘取些热的点心来,王上命御膳房做了些桃花糕来,那味道娘娘定能喜欢,老奴取拿来可好?”
“嗯。”
金姑姑走后,染染一个人将头靠在旁边的绳子上,这桃花开得真好,轻轻闭上眼睛,仿佛又出现了那个画面。
漫山的桃花开得妖娆,粉色锦衣的男子眉目如画,却是暴跳如雷的模样,“桃小染,你又偷喝了我的桃花酿。”
“呵呵。”她忍不住笑出声来,那记忆真让人觉得美好。
“要来一杯吗?”
染染听到声音睁开眼睛,面前男子一身粉色锦衣,眉眼妖娆。
“小染,要不要来一杯?”他的语气那么的熟稔,染染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要破土而出,“要,来一杯。”
清冽的桃花香唇齿,“是桃花酿,灼华,哥哥?”
“想起来了吗?那你记不记得有一个叫张清纪的?”
“好像是有那么一些映像。不过······?”
“太子殿下,寡人一时不察,殿下竟转到了寡人的后宫来。”陆之越赶来了,桃小染还没有注意就已经被他占有性的揽到了怀里。
“冒犯之处还请陛下恕罪,毕竟王后娘娘也是和本殿下一同长大,如今来看看还请陛下见谅。”
陆之越听到他的话眼里寒意更甚,他知道了?那么染染知道多少呢?
“原来我们真的一起生活过啊,是不是那个地方开满了桃花。”
“你想起来了?”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只不过一个紧张一个惊喜。
“想起来一点点,再过些日子可能会想起更多的。”
两人各怀心思,到了午膳时间染染自然请彦灼华一起,彦灼华拒绝了。
他并不急在一时,一切就看今天晚上了。
华灯四起,宴请宾客。
这样的夜太吵闹了,难免会有歌姬乐师的,更何况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彦灼华在场,陆之越自然是不愿意他的染染在场的,幸好染染也不是太喜欢这样的场合。
这次彦灼华携夜华国使臣来访也打了个好听的旗号,“因大圣国主大婚的时候本殿下身体抱恙并没有到场,现在特地赶来,还请陛下见谅灼华这迟到的祝福。”
“无妨,太子殿下能来便是很大的面子了。”
这边歌舞升平,殊不知那边早就有了小动作了。
染染是早就歇着了,想着陆之越也不会回来的太早。
黑暗中许多事情都在进行着,张清城悄无声息的打晕了寝殿守着的小太监小宫女。
陆之越不在,染染的睡眠并不安稳,梦里血腥一片,一直在流,直到流尽。于一片冷汗中惊醒,染染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太可怕。
“年少懵懂最不知红尘情苦
西厢烛花间露
总胜却人间无数
逢君一故但求那朝朝暮暮
为谁栽相思树
千里与风度
自在飞花起舞舞曳风中纤枝恰若流纨素
伊人倚门望归路
却只见烟柳满皇都······”幽幽的歌声,染染觉得有些熟悉,事实上,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听到了。
“你,又来了吗?你到底是谁?”
“小染,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呢,你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的。”
“好朋友?”她像着了魔一样,一步一步的跟着那个声音走,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跟着那个声音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宫殿,。
阴风阵阵,染染觉得自己身上好像起了一曾鸡皮疙瘩,偶尔传来一两声猫头鹰的叫声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可是,染染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直以来就好像身处一个巨大的漩涡中,似乎只要她今天进去了,那么一切都会解开了。
下定了决心,染染终于推开了那扇门,吱呀一声,她看到了背对着她坐在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