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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还有良心的话……
日记本还在垃圾桶里燃烧,满屋都是烟,我看着那只毛绒狗,总觉得它也在看我。我的良心在你那里吗?
开窗透了一下气,那些烟熏得眼睛涩涩的,反正眼泪一直在流,那烟也只不过是催化剂而已。最终,我没有去碰那个毛绒狗,我也不知道大头所谓的‘良心’是不是在那里。我很累,累得什么也不想去再想了。
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但我房间里面是亮的,那光来自我的胸口,那块空间宝石。我扯开睡衣的领口,用手指轻轻触摸着宝石和我的皮肤之间的连接处,毫无缝隙。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这时候我才想起背后的那个刀伤。昨天洗澡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想起那件事,大头用刀捅得伤口不见了。
钻出被子的一瞬间我冷得牙齿都开始打颤,窗外透进来的光很昏暗,对着那光,我走到镜子前。那伤口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还有那块空间宝石,此时那光渐渐黯下,我靠近了镜子一些,那宝石里面有什么在流动。
“看来殷纱已经认出它的主人了。”
琵琶御姐站在我身后,镜子里的她还是那么苍白,在这样的夜里,琵琶御姐的出现依然像只鬼。她看着镜子里的我,那眼神就好像她当年看着莫七爷。但是,我不是莫七爷。
“这东西能取出来吗?”我指指胸口,问她。我觉得这东西还是还给她的好,毕竟她想送的人不是我。
琵琶御姐把两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冲我笑笑,说道:“她本来就是你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
“这不是王母赐给你的吗?”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琵琶御姐凉凉的手指从我的锁骨划到那块宝石上,“的确是王母给我的,不过,这是我求她赐给我的,因为你的东西本就该在你手里。”
“这是夕霞上仙的东西,不是我的。”不知道是不是太冷了,我开始发抖,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
“如果说你有一天被车撞了,醒来后失去了记忆。难道说,从你醒来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莫夕了吗?”她从镜子里盯着我的眼睛,我赶忙移开视线,那种被窥视到内心的感觉我一时难以接受。不过她的话却让我愣了半天,没有记忆我就不是我了吗……
那么如果有了千年前的记忆,我就变成夕霞上仙,变成莫七爷了吗?那原来的莫夕还会是莫夕吗……
眼泪,我痛恨的眼泪。琵琶御姐轻拍着我的后背,一下又一下,胸口的宝石好想感知得到我的情绪,那光更加黯淡。夜,长夜,无眠的夜,只有眼泪的夜。
***
最终我发了三天的高烧,在家里躺了足足一周。由于我强烈地表示再也不会吃阿寂熬得妖怪药水,所以凭着我们凡人的医疗手段,在一周后我终于爬下了床,他们几个的脸色却不见好看。毕竟,自从那天回来,我再也没和他们说过一句多余的话。包括琵琶御姐,那夜的对话过后她也再也没有提过有关记忆的事。
望舒没有住在我家,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但是每天天一亮他都会准时来按门铃。阿寂和Tony君表现得很不友善,但在小喵的一番教育之后,他俩对望舒再不爽也不会在人前表现出来。
对于望舒和小喵,我都不知道究竟该如何与他们交流,毕竟,我心里那道坎怎么也过不去。他们怎么想的我也不想问,我怎么想也不想告诉他们。于是,这一周以来我家里安静得吓人,我没和他们说话,他们互相之间竟然也不交流。越来越不懂妖怪了,也许,我从来没有懂过。
每次望舒来,小喵都是静静地坐在客厅里,望舒就在我的床垫旁坐着。望舒一走,小喵又进来坐在望舒原来的位置上。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就一直装睡,所以,这一周我基本上是白天一直闭着眼,晚上又死活睡不着,没办法,在寂静的夜里我也只有胡思乱想,想着大头,想着过去的那些日子,想着如果记忆恢复了我会不会被夕霞上仙或者莫七爷的记忆给吞噬掉,而作为莫夕的我从此就消失地一干二净。
越想越恐怖,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往墙角看,那个毛绒狗。到底里面有什么,那个良心究竟是什么,我总是走到跟前却迟迟无法动手去触碰它。我不想走,我是莫夕,我的人生难道就要结束,然后交接给我前世的上仙和道士?我不要,内心有股冲动想要毁掉那个毛绒狗,然后我就不用再受着被前世或者说前前世的困扰。
但是,心里隐隐有种不甘的感觉。那些记忆到底是什么……
一周其实很快,但是对于每天躺在床上的我来说,度日如年。
不过期间那个萌妹子来过一次,说是来道谢的。从她的话里可以确定一件事,大头说的第八个人就是她,而她的祖宗貌似和莫七爷有过什么关联,她之所以到大头老家去调查完全就是受到了尚楚河的诱导。现在看来,估计从尚楚河上大学开始就是针对陈薇设的一个圈套,要不是因为陈薇家里本身就是专业驱邪人世,估计用和我一样的方法就能取到她的心头血。而八个人心头血的用途已经从二郎帅哥那边得到证实,确实如大头的日记中所讲的,是为了开启人和妖两界之间的结界。
我不知道这件事是否和他们之前告诉我要发生的大事有关,总之,现在事情已经大条了,每天我望着窗外的时候总能看见突然冒出来的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并且数量众多。二郎帅哥就来过一次,那之后就一直上天去忙了。
我尽量暗示自己要保持什么都发生前的样子,下床后的第一天我开始讲话,他们全都吓了一跳。但是当我笑着说怎么还不去开店,是不是想坐吃山空的时候,阿寂和Tony君脸上都有了神采,只不过小喵和望舒一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我。
我还能怎么样,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无论如何,我想就这样保持下去,让一切继续停留在这种微妙的平衡上,自欺欺人也好,逃避现实也好,我只是想让一切像原来一样。只不过,我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包括我自己。
生意依旧很好,我坐在里间对着电脑,望舒就坐在我的对面。他一直盯着我,没办法,我只好继续盯着电脑屏转移注意力。直到我听见厨房里传来要命的摔东西的声音时,我终于受不了了。
小喵把里面的杯子全都摔得粉碎,看见我进去,他头也没抬,继续拿起一个杯子往地下摔。
“不想呆可以走。”我强压住怒火,但是看见他垂着的脑袋实在气得很。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以前——”说到这他突然停下来盯着我,那表情是后悔吗?还是痛苦?我不在乎。
“我说了,不想呆可以滚。”我蹲在地上开始捡地上的碎玻璃,但是看见那些碎玻璃心里又一阵烦闷,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阵发黑,脚下没站稳就倒了过去。
然后就感觉到身旁吹过一阵风,Tony君叫唤的声音就传了进来,“你去哪啊!”
走了,眼前不在冒金星的时候已经没了小喵的影子,我推开身后的望舒,他把手伸到我的脸边却被我推开了。他的表情,和小喵好像……
究竟夕霞上仙是个怎样的人,莫七爷是个怎样的人,他们心里的那人究竟是怎样的?好想知道……
为什么大头会那么恨我,为什么……
那种不甘心的感觉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我觉得我忍受到了极致,冲出‘七夕’的门,外面的冷风吹得我大脑稍稍清醒了一些,但是,决定的事无法再退步。
我几乎是跑回家的,大冬天跑得满头是汗,推开房门的时候,房内依旧很冷。没有人,小喵没有回来。我脚下的步子有些沉,进卧室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小喵坐在墙角,怀里抱着那个毛绒狗。
“你知道?”我声音不由自主地抖,我在怕什么?
他抬起头盯着我,两只金眼珠子此时毫无生气,过了好久他才点了点头,“那天你去洗澡的时候我看了那本日记,并且,我从三个月前就开始调查她了。”
“那你现在是不是很希望把那个东西取出来,然后就可以和莫七爷在一起了?”说这话的时候,我想我的心痛了,痛得很厉害,甚至痛得反胃了。但是,我还是强撑着笑了,我想我笑得一定很难看。
“你是那样想我的?”他站了起来,手里攥着那个毛绒狗向我走来。
我笑不出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笑出眼泪了,没用的我一下就瘫软在地上,我想,就这样吧,莫夕再怎么样也就只能到这种程度了,算了吧,成人之美,莫夕的价值已经到极致了。我这样想着,终于又笑着抬起头去看他,不曾料想,这次抬头几乎让我心都要跳出来。
那个毛绒狗就在我抬头的那一瞬间在小喵手里化成了灰烬,什么也没剩下。
我估计是吓呆了,呆了很久。最终他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我很混乱,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过去开始清理地上的灰烬。
就这样了吗?为什么突然觉得心里很空虚,我这是贱得没救了吧……
突然,我听见小喵叫唤了一声,我见他已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实在觉得不对劲我就凑过去看,灰烬里面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排字:七师兄,我要你痛苦。
我不明白,这一切我依旧不明白。但是,就在那一瞬我的大脑犹如针刺。
痛苦,是啊,这是痛苦。
这就是所谓的记忆吗?眼前依然是小喵,只是此刻我看着他,脑海中的想法把我自己吓了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由于自己的原因没有更新,万分抱歉,于是决定今晚通宵,码多少,更多少。
☆、1。1上仙好色
在我的认知里,恢复记忆,特别是几千年的记忆应该是个技术活加体力活。谁料,事情发生的太快,快到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结束了。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前些年电视上的某种广告,女孩问医生:“开始了吗?”医生淡定地回答:“已经结束了。”
不是应该像上次一样,各种画面在眼前飞驰么,不是应该捂着脑袋疼很久么,为什么就像被针扎了一下,然后,然后就没有了。就像把已经接切好的东西使用Ctrl+V瞬间粘贴过来一样,我的脑容量瞬间暴增。
只是这样,我还是我,我是莫夕,只不过……
擦,这些记忆是什么……是什么!
节操君,难道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为什么!不能想啊不能想,那都不是我啊魂淡!我这样跟自己说着,然后抬头,然后无比淡定地看向小喵,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恢复那些该死的记忆了!
我欲哭无泪,为毛啊为毛,记忆这种东西究竟靠不靠谱?夕霞上仙,莫七爷,还有现在的莫夕,有差吗?!
现在才开始后悔,我前些天究竟在纠结些什么?我吃得什么飞醋?天,我盯着小喵的时候脑袋里面怎么全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