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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扭得可爱。
“你不觉得奇怪吗?”傅沄泽再也耐不住性子了,开口询问她。难道她就没有感到一丝奇怪吗,妖精的寿命自然比这人类多多了,个梦魔指不定是多大的年纪了,居然认识她,那么他们的前世必有牵连!
那……万一两人有什么不妙的关系那就不好了。
火莲看见傅沄泽有些吃瘪的神色不由暗喜,你越发变扭我就越高兴。
这个恶趣味!
“没有什么奇怪的啊,说不定我们前世相识,很有可能还相恋呢。”果然,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傅沄泽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快要把火莲吞下去了。火莲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心底已经冒开了花了。
听着火莲这般说道,傅沄泽下意识的一把拉过火莲,让她与梦魔保持了相当得体的距离。不能让他们两个在在一起,必须保持距离!傅沄泽心里如是想的。
火莲暗中窃喜,看见傅沄泽不由分说的把自己从梦魔身边拉开,脸上的冰霜也越积越深,也就不再挑战他的底线,指不定等下他会作出什么事情来呢。
不知从哪里寻得一张皱巴巴的符纸,火莲把它抚平,然后往空中抛去,嘭的一声符纸炸开,一团红色的光晕在空中慢慢飘荡。火莲双指指向红团,那团红色的不明物如同有生命般向梦魔飘去,进入梦魔的脑中。
火莲伸出一根食指,在虚空中慢慢打转,不须臾从梦魔的脑中飞出一丝红光,绕在食指上,渐渐凝实成一根细小的红丝线。
“嗯?”傅沄泽很配合的哼出声来,疑惑的看着火莲手上那根可以忽略的红线。只是他巧妙的心底那抹不自然掩饰住了,红线……这个意义可不好啊。
火莲无所谓的摆摆手,“这只是一个小符咒,没什么用的,但不知道现在居然派上用场了。灵线可以探究到任何人的脑海深处,这样就可以读取他的记忆了。”未说完,火莲突然把红线拉长,原本已经细到一种程度的红线居然还可以继续伸长,牢牢的绕在了傅沄泽的指尖上。
“开始了。”火莲郑重的说道,慢慢的闭上眼睛,嘴里不时的吟诵着咒语,平淡无奇的红线发出了淡淡的光晕,从火莲指尖开始慢慢向梦魔袭去。
“嗯……”一声呻。吟声从梦魔的口中脱出,原本还一心念唱的火莲突然停下来了,呆呆的望着地上不停呻。吟的男子,脸上痛苦的神色不加掩饰完全暴露在火莲的面前,心居然揪着疼。
为什么看着他痛楚的神色会这般心疼呢?虽然知道这个符咒对他并没有任何影响,只是开始的时候会有剧烈的痛楚,但是心底还是不由自主的绞痛,甚至想代替他受苦,更别说继续下去。
火莲木讷的神色全部落在了傅沄泽的眼底,嘴角有些自嘲,说不在意那是假的,仅仅是一丝痛苦的呻。吟就让她不知所措。
傅沄泽很好的遮住了心底涌出的那抹异样,伸出手,温热的手掌轻拍那白皙的玉手,一瞬间把火莲有些涣散的神智唤了回来。
虽说傅沄泽分外的不靠谱,可是当那温热的掌心覆盖住自己的手背,火莲的那份不安被轻易的抚平,似乎有他在就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朝傅沄泽歉意的一笑,火莲重新闭上眼睛,开始吟念咒语,顺便也把自己的听觉也封闭了起来,让自己不再去听那呻。吟声。
只是火莲闭上了眼睛并没有看见傅沄泽的神色,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落在了傅沄泽的眼里,包括她封闭自己的听觉。
埋在袖袍下的手不自主的握紧,因为太过用力,指甲掐入掌心,丝丝的鲜血冒出来都不知。
“开——”
火莲大喝一声,原本完好的虚空如瓷器一般在一片一片的破碎脱落,像从中间掏空了,一块如布幕的黑墙嵌在半空中,无数的光影在布幕上划过,混乱不堪的画面捕捉不到任何影子,却在慢慢的凝固,冻住了所有光影。
平静的湖面就像一个面瘫,永远没有第二种表情,只是在微风拂过的时候才会泛起波动,一丝涟漪渐渐绽开。
石桥上来来往往的人定住不动,只有邻岸的古树下一位背靠在树干上枕着手臂的男子眸光焕发着光彩,眸光注视的方向是对面画楼上刺绣的姑娘。
恬静的笑容噙在嘴角,狭长的眉角透着温柔,青色的锦袍没有一丝花纹,却如一抹淡雅的牡丹,艳丽而雅致。女子清丽的面容并不是十分出众,却是一抹特别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无论谁看见她都不敢大声说话,抖落了心中的浮躁只剩下宁静。
那位闲适的男子自然是梦魔——林玦城,而他所注目的女子恐怕就是若水了,可是……
火莲忽然睁大了瞳孔,双脚下意识的往后退,直到撞上了那堵肉墙,回望傅沄泽正担忧的看着自己。火莲捂住嘴巴,有些不敢相信,声音都有些颤抖,“那个人,好像是……”
终是没有勇气说出下面的话,是该说自己是神算呢还是乌鸦嘴呢,那个笑容恬淡安详的女子不正是有着自己的模样吗,或者说是火莲的前世……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今生
碧波荡漾,小河弯弯,河边明丽的女子拿着一个小玉瓶,眉眼弯弯。
一曲船谣,一只船浆,慢慢游荡渡船人唱着歌谣撑过小河湾。
晨雾未散,朦朦胧胧迷离了人的双眼,一切都披上了一层淡淡的纱衣,若隐若现。
“船家。”清脆婉转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的清晨,也撕碎了薄雾的伪装。若水站在岸边看见朦雾中透出来的人影不由大喜,高声的叫喊道。
船家撑着船慢慢出现在她的面前,男子年轻的容颜让若水一怔,原来那个老爷爷呢,去哪里了?怎么变成这样一个男子了?
墨黑色的发披散在肩上,沾染上薄薄的水汽柔顺的贴着身形铺泄下来,衬得刀削般的侧脸更是坚毅,一身粗衣麻布并不影响他绝佳的气质,英挺的身影给人分外的安全,只是他这个模样似乎与他干的事不符啊。
被若水一直打量着,林玦城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有些发热,摸摸鼻子腼腆一笑,把背后的斗笠戴在头上,闷头闷声的应了一声,“谭小姐。”
见得林玦城这般模样,若水也不好意思起来了,自己一个姑娘家家却盯着一男子使劲看,这传出去该如何做人。
“请问河伯人呢?”若水往林玦城的后方张望了几眼,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不由问道。
秋日微凉,露水正好,她每到这个季节都是来河边收集露水,河中荷叶上晶莹的露水在风中微漾,引得人不由微笑,真是个收获的好季节。平日都是河伯会过来载她,这会儿怎么不见了?
河伯只是个渡船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倒是一直候在河边就得一个河伯的称呼,这这两城之间的往来啊,也多亏了他。来来往往几十年只有他一个人永远候在河边,载过千千万万的往游人,若水跟他也是结缘,几年来都是河伯载她,现在看不见人影倒是不由担心了。
前面是阜阳城,谭家是大富人家,谭若水又是阜阳城的第一大美女,叫人不认识都难。林玦城把斗笠压低不敢去看那双明眸,低唔着声音,“河伯生病了,让我过来帮衬几天。”
“河伯生病了,严重吗?”若水惊呼,身体激动得往前倾。
林玦城皱眉,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仰,似乎要远离她,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不妥,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
“不碍事,一些老毛病,年纪大了总有不便,修养几天就无事了。”林玦城冷静的说着,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若水感受到他的冷淡,顿时不解,自己似乎没有惹到他吧,“那你……”
“河伯有吩咐,小姐请上来吧。”林玦城打断若水的话,不耐的催促着她,丝毫没有体现那个“请”字。
“哦。”根本就是热脸贴冷屁股嘛,他怎么知道自己会说什么,她想说的根本不是什么她能不能再坐船的事,她只是想问你是谁,从哪里来,跟河伯是什么关系……只是想关心他一下嘛。
上船的时候,船身摇晃得厉害,若水有些站不稳,摇摇晃晃的似乎要跌倒,林玦城在一旁看着都担心,脚不由自主的往前移动想要扶她,但是还是犹豫了一下,没有上前。
若水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正好看见林玦城的脚收回去,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暗自摇头,明明就是有热血心肠吗,为什么还要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生人勿近啊。
两人一路无语,不是若水不想说话,但是跟那个木头脑袋说话他根本就不搭理,好像打在棉花上,料是若水想缓和气氛也无能为力。
若水觉得这个人很怪。很多天,林玦城都会在岸边等着若水的到来,就像约定好了,但是两人又从不交谈,如陌生人一般。偶尔说上两句也不过是问问河伯的病情,只要一说到林玦城自身就会碱口不做声。
而林玦城呢,不是他讨厌若水,而是他不知如何与这般的大小姐交流,一个是千金大小姐,一个不过是摆渡人,云泥之别由之呼出。
河伯对他有恩,在他最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帮助他,仅这份情也够他涌泉相报了,虽说只是暂替河伯这个摆渡人的身份,但是两人的距离并不因为这样就有所拉近。
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有些人生来就是高人一等,他一介贫民妄攀高枝。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明天就不会来了,你不用在这里等了。”若水站在岸上,对着那道撑着船蒿即将要离去的人影喊道。
不知不觉已有半月余久,从最初的无言到现在的无言,若水竟不知道以自己高傲的性子居然忍受了他这么久,这已算奇迹了。
只是看见他淡淡的点了头就消失在河面上了,若水轻叹一口气,真是一个怪人。而后转过身离去,却并不知晓在她离开之后,那道挺拔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刚才停留的地方,斗笠遮住了他整张脸,看不清他任何表情。
不来了?不来了也好,免得麻烦。
翌日,不知又是谁依旧守候在船头呆呆的眺望着远方的身影,只是今日却如何也等不到那道倩影,林玦城才猛然发现,原来她已经不会再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经说了她不会再来了,怎么还会守候在这里,看不见她的身影为什么有一种失落的心情?
林玦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急的撑船远离了那个他不该来的地方。
河水能通向阜阳城的菱湖,这也是通行的一条路,更比行走快上一倍,不少人选择坐船呢,河伯也靠它维持着生计。林玦城把船停靠在城里的菱湖旁,独自上了岸。
林玦城枕着手臂躺在青草上,目光只落在软软的白云上,思绪飘远不知在想什么。古树上露水未凝干,一滴一滴的滴入湖里,一圈一圈的水波慢慢化开来,也化进了林玦城的心里面。
选择这颗古树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
画楼外牡丹花开正艳,却比不上画楼内刺绣的女子。古树下,林玦城低头平视着前方,女子认真刺绣的模样倒映在他的眼底,有惊艳的水波在他的眸中流动,亮过星辰。
这就是那最后的景象,似亲生经历一般,火莲竟能知晓两人的初识相见。
火莲被震撼到了,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所有的景象消失在她的眸子里,却不会消失,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