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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抓获,拿着精魂来炼丹……还有很多惨无人道的法子,要选哪个呢。
火莲走出大堂,黄昏下的夕阳还有留有阵阵余热,却暖不了她的心。
傅沄泽跟在火莲的后面,看着她站在门口望着天空的霞光发呆,心底闪过一丝心疼,并肩站在她的身旁,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不需要这么勉强自己,如果做不到就放弃吧,没有人会责怪你。”
火莲没有回答,只是心底有些庆幸至少还有一个人是懂自己的,她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她不是下不了手,而是不忍心下手,那些善良热血的铮铮男儿,就这样……
什么时候她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那个洒脱肆意的徐火莲似乎在远离她,这个繁华喧嚣的红尘改变她太多太多了。
可是,她却并不后悔。
火莲倏的回头,看见傅沄泽正在望着自己,心莫名的一悸动,狂跳起来,来的措手不及来的毫无预兆,却是不知他的侧脸也是这般好看。
轻咳一声,压下那股躁动,火莲叨咕:“这人属狐狸精吧。”
“什么?”傅沄泽侧头问道。
竟不知他的听觉如此敏锐,火莲赶紧偏转话题,陪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咱们去收拾一些东西吧。”
傅沄泽瞋目,咽下一口水,“难道我也要去?”
从他说出这句话,火莲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不就是胆小吗,不就是怕那些鬼兵会殃及到他这个无辜的人吗,只是他认为火莲会放过他吗?显然不会!
“你认为呢?”火莲不冷不热的说着,语调中威胁的气味压根不想遮掩,就是对他直来。
“我认为该去,必须去!”傅沄泽很没有脸皮的附和道,心底却是暗叫痛苦,没人性啊。
郁闷了大半天的情绪此刻被他不着痕迹的抚平,火莲心头微暖,脸面终于挂上了一个笑容。
你不是死皮赖脸的跟着我吗,现在让你跟着走又不跟了,什么意思啊!火莲在心底不厚道的腹诽着,没等傅沄泽搞清头脑,自己先笑了出来,瞬间夺了傅沄泽的呼吸,连着眼眸也透出一丝危险的光芒,那是属于狼的眼神。
终于,还是来了。
黑夜下,下面是黄沙铺地,上方是虚空浩淼漫漫无际,真叫人说准了,今夜一轮皓月当空。
黄沙下一阵阵的躁动从地底传来,地面上不断鼓起一个个沙丘似的包,突然破裂一只只森然白骨的手冒出来,让人甚感恐怖。
火莲和傅沄泽一直守候在这片沙地旁边,如今看见白骨冒出地面顿时一震提起精神来,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些还在不停往外生长的白骨。
借着月色的余辉可以看见在白骨的四周全部系上了铜铃铛,若不细心看铜色与整片黄沙合为一体。
“铃——”
“它们快要逃出去了,动手。”一阵铜铃声响起,火莲顿时对傅沄泽大声喝道,彼时所有的白骨的尸骸都露出地面,渐渐形成了虚幻的形体,迈着僵硬的步伐向沙城前行。
许是关键时刻,傅沄泽显得十分靠谱,手上的动作冷静而从容,把殷红的朱砂粉一把洒在系着铜铃的细线上,顿时细线染成红色,在月色下更显得诡异。
红色的细线拦住了所有鬼兵的去路,朱砂乃是这些阴物的忌禁,碰着皆伤。但是如今的它们就是暴戾的杀人机器,狂暴的气息以他们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让人不由凛了心神。
“移。”火莲食指与中指合并放在额间,突然往前伸去,弯曲着往前拉回。月光下红色的细线慢慢的移动,包围的范围渐渐缩小,紧挨着鬼兵死死缠绕在四周。
奇怪的是,细线移动的过程中,铜铃一个都没有闷响。
兀的,又从黄沙下面破土出现无数的小黑影,待到黑影平静下来才幽幽的看清那不过是一张张黄符,上面没有一丝痕迹,只是单纯的黄色。
火莲转头望向傅沄泽,没有说话只是一点头傅沄泽已是明了。手里仍是拿着那一瓶朱砂粉,傅沄泽不知一心几用了,用心神去注视那数十张悬挂在半空中的黄符,所有的符咒皆印在了他的眼底。
突然,抓起一把朱砂向半空中洒去,一小颗都没有掉下,全数粘在了符咒上,组成了一道道的咒语。
如果火莲能分出一丝心神去关注一下傅沄泽,那么她会发现傅沄泽刚才的动作是如此的迅速,哪怕是她都不可能准确无误的在一瞬间把所有的符咒画上咒语,那已经超出了作为一个人的极限。
可是很遗憾,此时火莲根本没有注意到傅沄泽。
不过须臾,所有的符咒在那一刻发出了淡淡的红光,火莲看见到了最佳时候,手上结出了一个复杂的手势,刹那间,所有的铜铃无风自响,一阵阵的铜铃声响彻在这片沙漠中,穿过虚空传到了沙城。
城内也是躁动一片,以为鬼兵又是来闹事,都躲起来不敢走动。火莲两人自是不知道城里的人在做什么,此时的他们必须专心致志的对付这些鬼兵。
“铃—铃——”
一阵长过一阵,铜铃声中竟夹杂着一丝丝淡淡的哀伤,让原本躁动暴虐的鬼兵渐渐安静下来,空洞无神的瞳孔渐渐找到了焦距,开始出现光亮。
火莲拿着一个较大点的驼铃轻轻摇晃,既然是“送魂”,那么就先把他们丢失的精魂找寻回来,而驼铃则是用来聚魂。
暴戾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哀伤,只是火莲隐隐的感觉不对,那份过烈的悲戚似乎不是他们所散发出来的,下面还有东西!
想到这里,火莲的心不由一颤,若是下面还有什么东西,那么必然十分强大,并且这些鬼兵似乎被他操控着,那就糟了。
“退!”火莲大喊一声,脚步往后跃起,身形轻盈的落在了远处。回头去寻找傅沄泽,发现他也脱离了危险圈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当时心底竟有些害怕,害怕傅沄泽会出事,连着身子都有些轻轻的颤抖。
突然,一道高挺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那俊朗的面容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不知为何火莲脱口而出一个名字,“高少瑜!”
那人微愣了片刻,看了火莲两人的装备似乎知晓了一些,而后轻笑道:“虽然不知二位的名字,但是高某仍是对二位甚是感谢,终于可以解脱了。”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沧桑。
高少瑜看着慢慢有了神智的鬼兵,心底甚为愧疚,“对不起兄弟们。”对不起让你们怀着我的恨在这尘世间浮沉,对不起把你们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对不起让你们死了还回不了家……有许多的话都说不出口,千言万语只化作三个字对不起,高少瑜在心底悄悄呐喊。
鬼,是不是也会流泪呢?
所有的鬼兵没有动作,眼眸内没有恨也没有悲,剩下的只有平静,还有一丝对远方的怀念,那个地方是国,是家。
“动手吧。”高少瑜似乎听见了所有鬼兵心底的想法,那是一种想要解脱的急迫,微笑的对着火莲说道,无悲无喜。
“唉……”火莲轻叹一声,月色正浓,印出了她有些柒寒的脸,手里的动作还是慢慢的结印出来。
“聚依依,散依依;梦去兮,魂去兮。”火莲轻吐出一声咒语,黄符噗的一声全部自燃起来,铜铃响个不停,一时之间混乱不堪。
本是怨气凝成了无实质的身体此刻更为虚幻,似乎风一吹就会散去,淡淡的,淡淡的,变得更淡了……终于不见了……
“呼——”
不知是谁叹了一口气,隐隐中似乎看见了两道白色的身影悬浮在半空中,看见鬼兵全部消失不知是谁叹的气。
“子风,你说还能不能找到高少瑜?”
“应该找不到了,他已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什么都没留下。”
“那……”
“别伤心,人各有命。”
似乎从虚空中传来这样一段对话。
作者有话要说:
☆、苦命鸳鸯
阴风阵阵,吹得人毛骨悚然。
火莲与傅沄泽呆呆的站在原地,抬头望着只有黑暗的夜空,什么都没有不人吗?那两道声音还在耳边响起,轻轻柔柔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喂,我们该回去了,冷死了。”傅沄泽收回目光,不满的抱怨道,沙漠里的夜晚可并不比寒冬暖到哪里去。
火莲对傅沄泽有些无奈,只是听着虚空中传来的细语心底终于有了一丝感慰,黄泉碧落永相随,他们终究还是做到了。
“急什么,看完日出在回去吧。”难得来了兴致,火莲好心提议道。
如今到沙城还有何事呢,交代交代,收拾收拾,两人也该上路了,这次居然这么快,不过几天的时间又要四处漂泊。
只是两人一路走来,不像四处行侠仗义的捉妖道士,倒像是从家里私奔出来的亡命鸳鸯。
亡命鸳鸯?
火莲突然想到了这几个字,顿时打了一寒颤,浑身一抖,已经是第二次在把自己和傅沄泽联系起来,幻想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事。
“回吧,回吧。”火莲被吓了一跳,也没有心思看什么日出,直嚷嚷着回沙城。
傅沄泽用着奇异的眸光瞥了火莲一眼,嘴巴张合似乎要说什么,还是忍住了遥摇头,只是放在了心底腹诽,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啊。
火莲不知道傅沄泽想什么,还是回了他一眼,示以警告。
沙城内,所有人都在期盼着黎明快点降临,城楼上守卫的士兵也全部退去。火莲望着高耸的大城门,傻了眼了。面对鬼兵尚且自如的女道师,现在被一扇城门所难住。
没有人开门,怎么进去啊!
“喂,有人吗?快开门!”火莲扯着嗓子大吼起来,可是却没有任何人回应。
“大家都睡了吧。”傅沄泽适时的落井下石,“好意”的告诉火莲原因。他可不急,慢慢来,夜还长着呢。
火莲没好气的又瞪了他一眼,往自己的腰间摸去,出门前,白翰给了二人一枚烟花炮,待事成之后定会开门迎接,只是那个烟花炮定是打斗的时候丢了,现在找不着了。
几张符咒意外的从火莲腰包中出来,纷纷落地,似乎其中一张分外有用呢。
看看符咒再看看傅沄泽,火莲承认她不厚道的笑了,还有一抹奸诈狡猾。傅沄泽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吞吞吐吐的说道:“喂喂喂,你想干什么,不要把风雷咒对着我。”
火莲才不管他说什么呢,继续靠近,双手迅速的结出一个诡异的手势,殷红的小嘴轻轻吐出一个字,“爆。”
“砰——”
一声巨响在傅沄泽面前炸开,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手臂挡在俊脸的前面,待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大坑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女人怎么这么狠毒,我是不是选错人了?”傅沄泽嘀咕着,方前那声巨响以及面前这个大坑让他有点后悔了,原来他所托非人啊。
太黄太暴力了。
这时白翰出现在城头,向下方探望正好看见了两人,不停地向两人挥手。待城门打开,两人刚踏入大门,白翰就忍不住问道:“道师,如何?那些鬼兵……”
火莲若无其事地说道:“魂归无涯,应是转世投来生了。”虽然嘴上说得漫不经心,心里却不好受。
可是,白翰却没有看见火莲眼底一闪而过的悲戚,知道鬼兵消失了,莫过于他是最开心的,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真的?道师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