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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十一辑)-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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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亚热带的恋情能否像窗外的那棵椰子,撑得坦坦荡荡又没有樊篱阻住它的去路?

    回到房里,我发现桌上放着一大束玫瑰花,上面放着一张卡片。是谢进送的。

    卡片上写着几个健走如飞的字:我爱你!永远!

    我感觉一阵的麻木,一阵的悲伤,一阵的兴奋,久久地端祥着面前的这束玫瑰。
他是一个成功的男人,甚至是狂热的崇拜主义者。如果他把对海南的热情也投到我
身上,我会不会被他烫伤?甚至燃烧?

    我心头笼上了一层阴影,一股说不出来的悲伤狠狠地叮了我一下。我也是个狂
热的崇拜主义者,这种渴望爱着但又对单身的崇拜造成了我对婚姻的强烈反叛,何
伟已经落荒而逃。而谢进呢?他渴望爱吗?他需要婚姻吗?

    门外有敲门的声音,很轻,我抬头看了墙上的钟,才十点。我把门打开,是谢
进,他穿着便衣。

    “我睡不着,想跟你聊聊天。”谢进的眼光迷朦朦的,眼睛好像在抚摸着我的
身体,我感觉一阵的酥麻,不自然的做了一个动作说道:“进来吧。”

    可是谢进把门关上从背后把我抱住,我一阵的酥软,他的嘴磨蹭着我的脸,鼻,
眼,嘴唇。这时我才感觉他和何伟之间的不同,谢进的吻是深情的,饥渴的,狂热
的。我融化在他的怀里,被他抱起,他的手却一件件地剥光了我的衣服。

    老总却在这时给我打来了电话,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你明天回来,公司要开一次扩大会议。”老总在电话里暴躁地说道。

    “你不是要我留下负责执行和飞宝的合作计划吗?”我惊讶地问道,“难道公
司里出了什么事了?”

    “先不管飞宝,你回来时再说。”老总说着挂了电话。

    谢进盯着我,不语。“可能公司出了什么事。”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地对谢进
说道,“老总的口气很焦急。”

    五

    飞机抵达重庆,公司的车已经等在机场出口。

    老总在会议上发了一通火脾气。我走进会议室发现气氛有点僵冷。原来是会计
科科长携着公司巨款出逃,几百万用于和飞宝合作的资金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进给我打来电话是在一个深夜。“我想你,想得发疯。”

    我却怎么也热不起心来,对谢进说道:很抱歉,公司出了事。怕要和飞宝中止
合作。

    “我不管公司,我说我想你。”谢进把话拉了回来。

    “嗯。”我轻轻地应了一声。

    “我想来重庆见你。”谢进激动地说道,“我疯狂地想你,我要来见你。”

    我不知道我怎么煽动起了他的狂热,谢进那个送玫瑰的晚上很猛,让我升到了
另外一个天堂,在天堂里我死了,却不是纯粹的因为他的激情。

    谢进出现在我的眼前是在公司正式和飞宝中止合作以后。我不知道是喜是悲,
他紧紧地抱住我的时候,我发现一股深深的悲伤涌上了我的心头。

    但是他却带来了让我感受到惊讶的话:“你爱我吗?”

    “嗯。”我把头埋进他怀里说道。

    “爱就嫁给我吧。”谢进把我的头抱起,深情的说道,“回海南和我一起生活,
这是我们的钥匙,我已经给你买了一套别墅。”

    是不是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可笑?谢进又问了那句和何伟一样但对我却一点
意义也没有的话。

    “我已经决定和妻子离婚,上飞机前,我已经打电话跟她说了。”谢进的眼神
无比的激动,“我爱你,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已被你深深地迷住了。”

    “难道我答应过我要嫁给你?你是不是误会了,谢进。”我压住心头上的火,
“你有没有想过要尊重我的感受?你都没有和我商量就和妻子离婚,你太过分了你!”

    “误会?怎么会是误会?你不是爱我吗?”谢进感到从来没有的惶恐,这种惶
恐只有碰上我这种女人才有,而且只有我这种女人才能理解。

    “我爱你,但我不能嫁给你,你明白了没有。”我几乎要爆炸。

    谢进跳了起来,把我抱起扔到了床上,然后撕碎了我的睡裙,“不!你在骗我,
让我失了家庭竟然又说不嫁给我。”

    “你回去和你的妻子生活好不好?我做你的情人,但我不能嫁给你,你明白吗?”
我艰难地说道,“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只要我们爱着,又何必去管那么多的婚姻
和戒律?”

    “不!我要你嫁给我,而不是做情人,难道你还不明白,我要你名正言顺。”
谢进叫道。

    “我不在乎什么名正言顺,只要你好好爱着我爱着你妻子。”我又疯子般地叫
道。

    “你不在乎,但是我在乎!”谢进两眼显出了从来没有的无助,“我不要情人,
只要婚姻。”

    不!我感觉到了从来没有的痛苦正狠狠地撕咬着我的全身。

    六

    上帝造人时为什么要留下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命题。比如爱我就要嫁给我这句话。
但我不是这个命题的牺牲者,让中国妇女验证了几千年的真理,碰到我这种女人却
受到从来没有的挑战和尴尬。这种尴尬来自于时代对爱情的重新定义和女人对命运
的反抗。这是一种新的存在,存在即合理。

    谢进就像当初的何伟。男人,其实在更多时候比女人进化更慢,更忠于传统,
忠于坟墓。忠于坟墓不是婚姻。我不喜欢婚姻这个词,它的存在构成了别人最大的
误会。它会让人以为我们女人一生奋斗目标就是要钻进这个坟墓,然后在里面被禁
锢而死,没有声息。

    送谢进上飞机时,我说:“你还不了解女人,你对女人的成见太大了。”

    谢进一脸的无奈,头发枯燥干涩,脸油油的,那是几个痛苦的日夜的结果。

    “好好和妻子过日子吧,你是个好男人,相信你妻子也是个好女人。”我的眼
泪又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谢进再次打电话回来时候,那是一个下午。我正躺在床上,外面的阳光透过窗
帘,阴明不清地折射了下来。

    “还好吗?”我问道。

    “妻子要和我离婚。”谢进说道,他的声音像临死人前的气息,若断若有。

    “难道就没有回旋之地了吗?”我问道。

    “没有,她是那种传统得怪异的女人。”谢进说道,“我甚至是向她跪下了,
她还是不肯留下来。”

    我也开始惶惑了,我以为女人可以了解女人,至少了解传统女人要容易得多,
她们守旧,忠于婚姻,一旦婚姻的坟墓出现破裂,她们更多选择了弥补,而不是破
墓而出。

    难道我错了?我说道:你就慢慢地磨一磨,会磨合裂痕的,一日夫妻百日恩,
我是女人,我了解女人。

    但我这句话的逻辑马上被谢进反驳了回来。“你是女人就了解女人,难道不是
和你那句你爱我但不能嫁给我一样荒谬?”

    我哑口无语。

    “这是什么时代?怎么女人全部变了,变得莫名其妙。”谢进大叫了一声就挂
上了电话。

    七

    这是个叛逆的时代,真正的叛逆时代已经来临。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正在单身丽人聚会上喝着咖啡,一大堆女人的目光都扭了
过来。

    “他是谁?说得挺惊世骇俗的。”我饮了一口咖啡问阿芳道。

    “是个自由撰稿人,思维有点混乱,白天睡觉,晚上工作,像个异化的人。”
阿芳说的时候,往后瞟了一眼,“他好像叫什么,对了,叫宇天。”

    这是个叛逆的时代,真正的叛逆时代已经来临了。

    宇天对我说这句惊世骇俗的话时,把头发往后甩了甩。我感觉这句话像是他的
身份证,还有那头长发,当阿芳把他介绍给我时,他的眼睛闪过一丝的傲慢。

    “是不是每个场合你都用上这句话?”我笑着对他道,“何以见得这是个叛逆
的时代?”

    “难道你没有发现今晚的女客们都是这个世界的叛逆者吗?”

    “何以见得?”我又笑着问道。

    “她们开始学会要求世界,让世界还她们更多的自由,她们开始放纵自己,放
弃责任,逃避责任。”

    宇天饮了一口咖啡又惊世骇俗地说道,“这是她们几千年来斗争的结果,好像
一夜之间成了暴发户,要尽情地挥霍眼前的这一切,女性主义的胜利标志着叛逆时
代的来临。”

    宇天似乎说得有点形而上学,上大学时,我读过叔本华,尼采,康德,黑格尔。
然而,我竟然不知道宇天说的是哪个流派哲学的观点。我曾很推崇叔本华的一个哲
学观点:我是人,所以痛苦对我是必然的。痛苦占据了我们生命的各个角落,痛苦
就是我们产生叛逆的根源。

    我笑着对宇天说道:“你算不算一个叛逆者?”

    “算,当然算!我是男人中的异类。”宇天又说道,“有痛苦就有叛逆,我们
今天最大的痛苦就是平庸,它必定造就一大批叛逆的人,特别是女性。因为她们受
到的痛苦最多。所以你们选择了不同传统的生活方式,并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你们存
在的价值。”

    他站了起来,身材高大,看了看周围却很奇怪地对我说道:“有没有空,我请
你吃火锅。”

    “你不想跳舞?”我笑着说道,“难得一次聚会,你怎么忍心放弃眼前如花美
女呢。”

    “我不会跳舞,也不屑于!”宇天有点尴尬,“的士高只会让我感到头昏。”

    “那你就没有其它的爱好了吗?比如跑车,游泳。”我戏谑般地说道。

    “你也喜欢跑车?对,跑车才够刺激,那是艺术中的艺术!”宇天打破了尴尬。

    我不懂他这些奇奇怪怪理论。女性主义,叛逆时代,平庸造就,艺术中的艺术。
他的思维好像春天里跳跃的麻雀,蹦来跳去,全无章法。

    但宇天开车的确有艺术,准确来说那是刺激。他的跑车跑起来平隐,我戴上墨
镜感觉风呼呼地擦过耳边,一阵阵的惬意刺激了身体的每个细胞。

    “啊啊啊啊……”我大声狂叫着,宇天骄傲地转过头看着我。夜光明暗不清地
铺在他的脸上,有点高仓健,我把他抱住迅速地吻了一下。

    这个动作丝毫没有任何意义,只表达了我愉快的心情,但宇天把它当成了一种
爱的征候,把车停了下来,狂吻得我几乎窒息。

    八

    和宇天生活让我发现了雄性动物的可怕与奇怪。白天做爱,睡觉,晚上他却不
允许我干扰他的写作。他的脑子从来没有缺过灵感的写作。一个个缠绵绯恻的都市
爱情故事啪啪地在电脑上显示出来,而我却寂寞得有点空虚。

    何伟和谢进那般的温柔却与他无关,他善于用动作来表达自己。从他的性爱里
我体验到了天堂与地狱的差别,灵魂仿佛漂在天堂里无尽地享受,而身体已经沉入
地狱。地狱的空气是潮湿的,我看到了那飘来飘去的幽灵,她们死去了还带着脚镣。
有几个娼妓疯子般地狂叫着,抓住了我的头发,拼命地往里面拉。

    每次惊叫了一声醒过来,我浑身都冒出了虚汗。我说宇天你简直是个十足的兽
物,让我休息几天吧,我恐怕要病了。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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