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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寄风找到以前自己爬出来的小洞,本想将之封住,但转念想道:
「这些匪头个个武功高强,但品性极差,他们跟随舞玄姬多年,让舞玄姬一直成不了什么大事的功臣,不正是他们吗?看来他们不但无过,反而有功了。」
陆寄风打定主意,挖掘几斗的泥土,封住那通道口。这些封泥虽然密密地挡住了光,却并不难破。要是这些寨主运气好,撞上此地,就可以撞出生天了。
陆寄风给他们留了一点余地,便没有再多加为难,转身离开梅谷。
出了解功台,众人都立刻包围上来,问道:「怎样?冷前辈呢?」「冰窖怎么破了?」
只有眉间尺看见陆寄风手上抱的琴,一把冲上去接住,激动地抚摸着,道:「你在哪儿找到的?怎么找到的?爱琴!你果然是有灵之物,今日又物归原主了!」
他一下子试音,一下子翻过来看背后的龙池凤沼,喜不自胜,看来舞玄姬怎样,他是半点也不关心。
陆寄风凝重地将梅谷内所发生的事,对众人说了一遍,众人听毕,也不禁感到心情沉重。冷袖虽然个性孤僻,可是他对迦逻的照顾却从未疏忽,众人也早已习惯了他的脾气,将他当作老前辈般尊敬。突然间得知他发疯跳崖,就算不死也极为凶险,都担心不已。
千绿道:「以后没人医治小夫人和封爷,这……这可怎么是好?」
眉间尺道:「这不要紧,冷前辈说迦逻只要常受陆寄风真气,就能保全,封秋华已经到了最后静养关头,应该不需要冷前辈的医治了。」
陆寄风放下了心,道:「冷前辈武功比以前高强,他坠下崖后,可能不会轻易就死,我担心他又出什么事,但我没法子去找他,这件事就拜托师父了。」
眉间尺道:「舞玄姬带走了祖师爷的真元,你打算去对付她?」
陆寄风道:「我已问出玄圃的路,要立刻动身赶去,不能再迟疑了。」
蕊仙急道:「但是迦逻不能离开你呀,她会死的。」
陆寄风急着要赶路,实在也不便带个孕妇,正在左右为难,千绿道:「公子,不如我和少爷,随公子与小夫人下山,这一路公子一面赶路,一面尽量传予小夫人阳气,等到了边境,我和少爷带着小夫人回云府待产,云老爷认识的奇人异士颇多,或许还能续上小夫人的生命。」
云拭松道:「此法甚好,你再怎么赶路,赶得到就是赶得到,赶不上,那也是天命,急也没用。」
陆寄风长叹了一声,道:「所言甚是,那就如此吧!」
当下商议已定,眉间尺与蕊仙在此照顾封秋华,陆寄风带着迦逻、千绿、云拭松下山,往东而行。
众人趁夜下得剑仙崖,但见百寨一片寂静,都在等寨主回来,怎知寨主们现在正困在水道中,走不出来。没了寨主的鞭策,就连晚上的警哨都十分马虎随便,并未专心,陆寄风等人要不知不觉地穿过他们,简直轻易得不能再轻易。
陆寄风等人绕过百寨扎营之处,远远地回头望见一道人影走着,对着剑仙崖眺望,似乎十分担心。那自然是西海公主,她守在黑鹰寨等萧冰完成任务回来,她虽是下毒高手,轻功还没好到可以排空御气,直奔上这万丈绝崖,因此只能在崖下焦急守候。
陆寄风对她轻轻一叹,便没有再看,与云拭松等人很快地离开了。
众人次日便买了车辆,让迦逻和千绿能歇息。陆寄风帮助迦逻行气运功,想不到才第二日,迦逻已气色丰盈,精神甚佳,第三日已经能下车行走,和陆寄风有说有笑了。陆寄风放下心来,原来迦逻最缺的只是自己的真气,一旦补足,便什么病痛也没有了。
有时陆寄风与她牵手徐行时,忍不住伸手摸摸她鼓起的腹部,感受到里头生命的跳动,心中便阵阵安慰。
迦逻含笑,道:「瞧你儿子,在肚子里就活蹦乱跳,没一刻安分,跟他爹一样。」
陆寄风笑道:「我可是再斯文不过的。」
迦逻白他一眼,道:「你斯文?整天山里水里乱窜,跟头猴似的!」
陆寄风哈哈一笑,想到自己将有子嗣,心头竟不自觉地颇为欢悦。而迦逻或许是有孕之后,性情也变了,不似往日那样爱耍性子,也让陆寄风少了许多头痛的状况。
一行人晓行夜宿,不日便已接近平州,此地近海,到时候以船送云拭松三人下南方,较为安全,陆寄风则北上寻访玄圃。
再赶一两天的路便能到达平州,不料这日却发现道上平空多了不少武林之人,都匆匆忙忙地赶着路。
陆寄风不愿节外生枝,本想绕小路而行,迎面却有数人拍马赶来,挡在他们面前,道:「云少爷!您是云老爷的独子云拭松云少爷吗?」
云拭松道:「我是。」
他不认得这些人,但那几人一听,却十分欢喜,勒马大叫:「云公子也来啦!」
接着是一阵阵杂乱的马蹄声,许多人由四面八方的通衢要道赶了上来,云拭松认出几人是家中清客,又惊又喜,道:
「黑头乌!你怎么在这里?孤拐翁,您老人家也来啦?见到您可真欢喜!」
一名矮小老头拄着拐杖,立在云拭松面前,长须及腹,鹤发朱颜,望之也是不弱的高手。只见他横着眉毛道:「呸!欢喜什么?你老子给人抓了,你不知道吗?」
云拭松吃了一惊,道:「什么?我爹?」
一名脸色黝黑的男子道:「云老爷好好的就被土匪给抓了,如今困在城外,贼人还放了话,说要是陆寄风敢闯出此城,他就杀了云老爷!陆寄风不是通明宫的人吗?他有什么仇人?竟撒野撒到咱们地界上来了!」
云拭松看了看陆寄风,陆寄风抱拳道:「在下便是陆寄风。」
众人都有些错愕,陆寄风问道:「捉云老爷之人在何处?」
几名豪杰道:「城外!就在城外!」
「他们还有官兵护着呢,也不知是官是匪。」
陆寄风心中一动,道:「是不是号称紫鸾寨的?」
有人道:「对,就是这个,你怎么知道?是你仇家?」
看来舞玄姬已经通令百寨,拦阻陆寄风赶至玄圃,他们一路上的行踪或许也早就密集地被监视了,因此刘义真才用了掳人这一招,以云拭松的父亲来阻拦陆寄风。
可是他不但不藏身,还光明正大地在城外相候,这也未免太有把握了。
云萃专好结交武林朋友,他一落难,便有不少受过他恩惠的人前来相救,这一行人簇拥着陆寄风与云拭松等人,朝城外蜂拥而去。
第六章 鸟尽废良弓
陆寄风与群侠一同往城外赶行,远远地便听见阵阵呼喝斥战之声,待赶到时,只见几张紫旗迎风招展,城门外密压压的人头,排列成阵,包围住了许多名服色混乱的汉子,他们不知与谁打成了一团,刘义真身处左方的华丽帐篷前,从容地笑望着中间的战事。
中央约莫三四名高手,其中一人使剑,两人使刀,挥喝着朝另一个赤手空拳之人攻击,那人随手一招,便将使刀者刚猛的攻势转变攻向,与剑相迎,那两人收势不及,竟噗噗两声,把刀剑都刺到对方身上,两人同时一个踉跄,负伤而退,身后的紫鸾寨众一发呼喝,数十人奔了上前,扑住两人,将他们绑缚起来,推到刘义真脚前另外一堆已经被制的武林之人堆中,一面发出此起彼落的嘲弄声。
而另一名刀客的刀随之攻上,往那人脑袋砍去,他竟不闪避,反而随手一拍,拍在刀刃上,竟以血肉之躯迎着刀刃,众人以为他的手必然要被砍了下来,谁知刀竟被拍飞了出去,高高地丢向半空中,然后沉重地落下,插牢在地,在夕阳下发出染血的光辉。
众人从未见过这样奇异的武功,那人的手也已经被刀刃割出伤痕来,但毫不觉疼痛似的,看着被迫弃刀的刀客狼狈地退了好几步,那人一个箭步飞身而上,举脚一踢,竟将刀客整个人踢飞,落在他的刀边。
紫鸾寨众人大笑,嘲讽登时有如潮水般源源不绝:「小子,爬着回去吧!」「拎着你那把菜刀回家切菜去,少丢人现眼啦!」「云萃府里,净养着些米虫!」
一般来说,两人对招,不管是点到为止还是死伤惨重,怎么伤对方都可以,但是却不应该在已占了上风之时,还踢上那一脚,羞辱败方。这根本就不是胜者应有的气度,而是地痞打架。那刀客被当众踢飞到自己刀边,烈性的做法,就要当场拔刀自刎;温和的做法,也不能再捡起自己的刀,而得弃刀归隐。
在紫鸾寨众人的嘲笑声中,那刀客拔起刀来,大声喝道:「云老爷!」
现场并无云萃,紫鸾寨众帮腔附和:「云老爷!你儿子叫你呢!」
那刀客大声道:「云老爷!我是云南刀霸白山!十五年前你以千金买通官府,放出了我被冤枉的爹爹哥哥,如今我来报答你!技艺不精败于贼人,但我已经尽力了!老爷的恩,来世再报!」
说完,他一拔刀,便要自刎,刘义真身子微微一倾,不知要说什么,但还没开口,便横空飞来一片小石子,当的一声,震落了刀,阻止白山自刎。
紫鸾寨众一愣,纷纷道:「谁?是谁偷偷出手?」「哪个藏头缩尾的!」
但听不远处一阵马蹄沓沓,众匪定神一看,一队人马又从城内涌来,为首者正是陆寄风与云拭松。陆寄风远远的就听见前方的争斗,他虽未亲见,但由掌气的方向也可以听出个大概,及时丢出石子,打退了白山的刀,他身在马匹上,又隔得极远,却不管在方位和力道上都丢得十分精准。
刘义真一见到陆寄风,脸色微变,虽然这就是他要找的人,可是他也领教过陆寄风的武功,知道不是易与之辈,只不过现在他手上有人质,倒也不怕。
陆寄风和云拭松一赶至前头,云拭松勒马,对刘义真怒道:「放了我爹!」
陆寄风一眼望尽现场,刘义真身边的空地上,七歪八倒地坐着不少武林之士,大多受了重伤,被绑在一旁,也成了俘虏。刘义真身边分别立着司马贞和柳衡,司马贞神色冷傲,也不看陆寄风,只是盯着中央空地的点点鲜血。
刘义真脚前被绑的武林之士面前,还陈列着他们的兵器,这样摆出来,无非是为了屈辱群侠,众人看了气得脸色发红,一时间痛骂不绝,把刘义真的祖宗八代都骂尽了,却忘了骂刘义真的祖先,就是在骂宋朝的先帝和当朝太后。
旁人上前扶起白山,陆寄风对刘义真道:「你要逼陆某前来,陆某已经来了,你现在放了云老爷,我就不为难你。」
刘义真笑道:「只要你在此作客几天,我便放了云萃,他也少不了一只手一只脚的。」
陆寄风还要说话,云拭松又气又急,已喝道:「你快放了我爹!」
他一面说,一面已拍马上前,一剑要取刘义真,陆寄风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惊道:「云兄不可!」
刘义真也不闪躲,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一剑将到,他身边的柳衡已随手递出长剑,当的一声,格下云拭松的这一剑。云拭松并不退,手腕一抖,剑身闪动,竟缠住了柳衡的剑。
柳衡微有些吃惊,两人手腕急抖,柳衡想攻,云拭松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