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时势必是一场血战。
不料陆寄风却摇了摇头,道:「那些全非我所为。既然有心之人要全栽在我身上,除非将他成擒,否则我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那名道士冷笑道:「谁有这样的本事栽赃于你?莫非是下落不明的通明真人亲自现身?」
陆寄风一愣,真人失踪之事,竟然已经不再是秘密,看来他伴驾出征的这段时间里,弱水道长已不知进行了多少不利于他的阴谋。
烈火道长朝那道士望去,他的环眼狮鼻不怒自威,令那道士心头一怵,心中暗想:「瞧烈火的口气,竟还是护着陆寄风。这陆寄风真有这么得通明真人宠爱?看来我且勿穷追猛打,得罪了通明宫这些家伙,我也没好处。」他脸上带着微笑,讪讪道:
「玄静失礼了,只不过八阳君也非泛泛之辈,他们八人联手,天下还有谁能一举杀之?除非是天下还有武功比陆少侠更高的人,否则,要栽这个赃,只怕也不容易。」
他的话虽不中听,却也属实,烈火道长实在是想不出天下间有谁可以轻易残杀八阳君,除非是通明真人,或者是陆寄风。
陆寄风道:「既然要把所有的杀人罪名都算在剑仙门头上,想必当年焰、烨二阳君的账也一并算进去了?这是第七条?那么陆某其余三罪又是什么?」
不料烈火道长道:「停云、弱水以及八阳君之死,都有人证物证,摆明了是你们。但是吾徒之死尚未查明,因此虽然剑仙门嫌疑不小,但通明宫绝不会任意诬陷剑仙门。」
陆寄风问道:「那么陆某的其他四罪呢?」
烈火道长道:「你自己真的完全不知道:你有多少苟且之行,让人唾弃?」
陆寄风只以为通明宫记着的就是他身系的人命,竟会出现「苟且」这样的字眼,倒真的令他意想不到。
陆寄风道:「陆某问心无愧。」
玄静道长朝武威公主望了一眼,才道:「问心无愧四字,也轮得到你这好色无厌、钻营权贵之人来说,可真是让人不解,难道『问心无愧』四字,已经改成和『恬不知耻』同样意思了吗?」
陆寄风望着他,道:「陆某与阁下素昧平生,阁下对陆某如此痛恨,指我为可鄙可杀之徒,此话怎说?」
玄静道长一扬脸,说道:「你陆寄风武功、身分,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辈江湖浪人,当然入不了你的尊听。我听说通明宫的弟子,向来行三清戒律的,可是你先与云老爷的爱女,也就是舞玄姬两百年前的肉胎化女成了亲;她死后你立刻又再娶;更不用提领军府里的姬妾成群,这可真是还不够好色无厌?就连如今,你的出现还是教人大开眼界。」
他这话所说的,自是指身无寸缕的武威公主。他此话一出,群侠的眼光都不由得望向武威公主。
也在此时,那名出去寻衣的通明弟子抱着一袭道袍赶入堂中,道:「师伯!衣裳来了。」
众人都感到有些奇怪,怎么这名弟子去拿个衣服,拿了那么久?
烈火道长一抬脸,弟子便将衣服交给陆寄风。陆寄风道了声谢,径自接过,交给武威公主拿着。坐在几上的武威公主怯生生地仰起脸看着陆寄风,眼中透出的彷徨之意,令人可怜。
但是那弟子交了衣服,并没有就此退下,反而欲言又止地望着烈火道长。烈火道长见他平时并非木讷不知进退之人,不知为何现在还愣着,便一摆手要他退下。
那弟子骆观之鼓起勇气道:「师伯公,弟子方才见到……观中不少弟子都昏倒了……」
烈火道长一愣,道:「怎么了?」
骆观之道:「有好几名师兄弟原本在守炉或练功的,突然间就倒了下去,不知是怎么回事。」
烈火道长知有蹊跷,道:「烺阳君,你去看看,命各门严加把守。」
烺阳君领命退下,此事极不寻常,又恰巧发生在这个时机,群侠之中都响起低声的议论,自然是谈不出什么的。
玄静道长说道:「杂事休提了,陆寄风,你还没说明这位姑娘怎么来的。」
陆寄风看了看武威公主,若是当众说出她被昙无谶所劫,等于宣布了她所受的侮辱,对一名少女来说,这样的痛苦绝不下于被昙无谶的狼吻侵犯。因此陆寄风依然保持沉默,并未回应。
烈火道长森峻地说道:「你要如何无耻,无人管得,但云若紫乃是舞玄姬之女,听说你在剑仙崖上,又与舞玄姬的护法独孤夫人之女迦逻成亲。你一再受妖魔美色所惑,这样儇薄无耻之人竟习得上清含象功,岂能寄望你除魔灭邪?陆寄风!你实在是道门之羞!」
听了烈火道长之言,陆寄风才知道原来众人所担忧的是这一点。虽然他有灭除云若紫魂魄的决心,也尽量不让自己对迦逻产生感情,可是在旁人眼中,如何能信得过他?
陆寄风不作辩解,问道:「那么陆某的最后一罪是什么?」
烈火道长说道:「你以这样不世的武功,投奔权贵,成为魏主的鹰爪,让人对你最后的一点希望也都消散了。陆寄风,你还有一丝一毫对得起真人传功之恩吗?」
望着陆寄风哑口无言的样子,玄静道长冷笑道:「已经连杀如此多通明宫的要员,再跟他说什么传功之恩,简直笑话!」
陆寄风被这十项罪名堵得哑口无言,跋陀注视着他,似乎在等着他说出任何一项有力的反驳,只可惜陆寄风有苦说不出,弱水道长的栽赃布局太过完密,根本是让陆寄风分辩不起的。除了一部分是机遇之外,其他就是弱水道长替他铺排的罪名,少说也花了十年成立这些,怎可能片刻间就还他清白?
玄静道:「事实就是你有十二可杀!伤灵木道长、停云道长、弱水道长,八阳君,以及为魏帝而广杀无辜之人;而你谋骗真人、与妖女苟且、广蓄妻妾这三可鄙之行,也昭然若揭;骗真人传你无上神功,使天下无人可以制你,更是一大可恨!你这样的人,也敢指天罚地、赌咒除魔?哼!你当天下英雄都是三岁小儿,任你欺瞒?」
陆寄风不作无谓解释,深吸了一口气,才道:「陆某立誓诛杀魔女,以报真人传功之恩,此乃陆某平生所愿!诸位若是不信,陆某也无法自清,只能以时间为证。」
玄静说道:「你既有这么大的决心,要自清根本不难,事在人为。」
陆寄风冷冷地问道:「何谓事在人为?」
玄静道:「只要你自愿牺牲自己炼成大丹,谁敢说你居心不正?」
此话一出,原本持观望态度的众人都纷纷点头同意,有人道:「没错,陆寄风,你只要愿意牺牲作丹,那些武林传言就不攻自破。」「你捐体炼丹,把这万恶魔女除去,将会名留千古!」「真人传你功体,就是为了要你顾全大局。」「你难道贪生怕死吗?」
众口咻咻,各种声音吵得大厅沸然,烈火道长以雄浑的真气,将声音传了出去,喝道:「以人作丹,邪魔之行,还侈谈什么除魔!」
他的威喝有如狮吼,震得屋子似乎还微微一晃,群侠也登时静了下来。
玄静道:「道友,为了除魔,也只得弄些手段,此乃成大事不拘小节。」
烈火道长坚持地说道:「真人传他毕生绝学,便是不将他视作药丹,本门必须恪遵真人旨意,此乃师门之命,恕本门不能违逆!」他望向陆寄风,道:「陆寄风,武林恩怨可以暂放一边,以除魔为要。你即刻回灵虚山便是。」
玄静脸一沉,对众人道:「各位听见了没有?弄了半天,通明宫还是扣着陆寄风不放,嘿嘿,这算什么公信?」
众人虽没有说话,但冷笑的冷笑,不屑的不屑,个个表情都十分明显,根本就不会放陆寄风回灵虚山。
跋陀想了想,道:「我方才倒是没想到,把陆寄风杀了炼丹之后,谁有武功去逼魔女服下药丹?我瞧此地也没人有他的功夫的一半!」
玄静笑道:「这还用得着担心吗?陆寄风炼成丹之后,未必要全给魔女服下,只要挑出几十名顶尖高手,也服下大丹,便有极强的体质与功力,这么多高手联合,还制不住魔女?」
此话一出,又响起一片附和之声,看来今日是绝不会让通明宫把陆寄风给带回去。
跋陀冷笑一声,道:「嘿,魔女横行百年,无人去管;一接了通明帖要捕风,却全来了,原来打的只是这个主意!」
陆寄风望着众人的眼神,也完全明白了。他们看他的眼神,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着不死的仙丹,没有人会袖手看着不死的仙丹落到别人手里去的。指他罪名只是个借口,真正的目的还是要以他的肉身炼成丹药,表面上说是除去魔女,事实上在座的人九成以上都只是想分一杯羹,以保年寿。
第八章 但顾世间名
这样的局面,事前烈火道长与惊雷道长也考虑过,并未商议出完美的解决之道,只希望能以通明宫的地位,说服众人。可是看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通明真人不在,七子又极少在武林中行走,威望不够,最有名望的寇谦之偏又辈分低、与魏国勾得太紧,几乎已不被通明宫承认,再说他在武林上也没有影响力。通明宫所走的清修路线,本来就不是世俗中人,饶是七子们全都武功高强,人品清高卓绝,一涉入了武林争夺,便显得难以招架。此时烈火道长不禁想到:若是青阳君在此,或许局面不会这么僵持不下。
武威公主一直抱着衣服不动,她也知道大家在说话时,她该安静,这时见大家都不说话了,才开口怯怯地说道:「陆寄风……」
陆寄风望着她,道:「什么事?」
武威公主捧着衣服道:「这个……」
陆寄风苦笑,群侠环绕,自己像被困在一群饥犬中间的一块肉一样,这些人不知下一秒会不会全扑上来争食,自己的处境可以说是凶险至极,而这位不通世事的公主还在对着衣服束手无策。
跋陀道:「你们这些道士,谁带她去别房穿衣服!」
烈火道长摆了一下手,两名弟子忙上前道:「请随我们来……」
武威公主却摇了摇头,道:「陆寄风,你也过来。」
陆寄风以为她是害怕,柔声道:「跟他们去,他们不会伤害你。」
武威公主道:「可是……可是我不要不相干的男子帮我穿衣服……」
陆寄风愣了一下,群侠也全怔了,不知这位公主这话什么意思。
陆寄风道:「那你便自己穿,他们不会偷看的。」
武威公主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道:「我……我不会呀!」
陆寄风道:「你不会穿衣服?」
武威公主点点头,委屈可怜地看着他,道:「贺兰和狸儿都不在,没人帮我,我……我不会穿,你帮我好不好?」
陆寄风实在是无言了,竟有连衣服都不会穿的公主,看来她一定连怎么穿鞋也不会!放眼堂中,当然没人可以碰她的千金之躯,但要让陆寄风去别处帮她穿衣,众人又怎会放人?
跋陀道:「你就跟她去,快穿好了回来!」
有人发出不满的声音,道:「陆寄风,你别装模作样了,这根本是你与这丫头套好的脱身之词,实在是荒唐至极、可笑至极!」
陆寄风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