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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裂碑记(出书版) 作者:楚国(2013-1-24出版)-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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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形同杀戮。

  除了赫连定以外,他骑着凡马,但是所过之处,还是无人可挡,杀出血路越闯越远了。

  拓跋焘对身后的陆寄风道:「陆卿,朕给你机会将功赎罪!」

  说着,将那柄短刀又抛给了他。

  陆寄风接住短刀,这回没有再迟疑,道:「遵旨!」

  陆寄风以轻功御气,登时已闪至战场。赫连定抓起一名刺向自己的兵士,摔抛出去,摔得血肉模糊,数把长枪同时刺向他,赫连定大喝一声,宝刀挥过,众人长枪齐断,被他的马蹄踩过,骨骼碎裂之声清楚地响起。

  突然他眼前一黑,陆寄风已挡在他的马前。

  赫连定一踢马刺,马长嘶着朝陆寄风踩去,陆寄风身子拔空,在半空中一刀朝赫连定刺下!

  赫连定急忙闪身下马,在地上几滚,避去陆寄风这一刀。但他连站都没站稳,陆寄风已快刀刺至,赫连定慌忙拔刀相格,狼狈地接连格了好几刀,「噗」的一声,臂上已中一刀,幸亏他闪得快,才没被刺到心口。陆寄风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手中的短刃有如索命符,刀刀紧搠,赫连定又惊呼一声,身上再中一刀。

  赫连定连连退后,却接不了陆寄风几刀,便再受伤,不多久身上已处处是伤,刀刀见骨。

  赫连定血流过多,面如死灰,终于两手都握不住刀了,「当」的一声,宝刀落地,颤抖着退后。

  陆寄风可以轻易在一开始的第一招就要了他的命,但是陆寄风不愿意这样做,他不以内力,不以掌法对付赫连定。他只用刀法,在完全公平的立场下决斗,这样才不致于辱没了一个末路的君王。

  而现在已经是绝对的胜败了,陆寄风这一刀正要刺去,赫连定叫道:「朕知道石室在何处!」

  陆寄风半途收回刀势,道:「你说什么?」

  赫连定喘着气,血淋淋的满身重伤,令他难以站稳,但还是望着陆寄风,说道:「我知道……石室在何处。」

  陆寄风咬了咬唇,要不要逼他说出来?若是逼他说,自己就再欠他一回,这一刀是万万不能在他无力还击时刺下去的。

  不等陆寄风追问,赫连定已笑道:「在……燕国之北……够远吧?」

  燕国之北?若是在那里,确实极远,远得拓跋焘一连三代都无法前去祭拜,是很合理的。

  陆寄风反手收刀,颓然一叹,挥手道:「你去吧!」

  赫连定连忙跃上一匹无人之马,振作起最后的余力,杀出重围,消失在战尘中。

  陆寄风仰首望去,远处的御座此时又是什么心情?「石室在燕国之北」,这个消息要付出多少代价,他已经放弃去追究了。


  第六章 帝者慎用才

  战局一如拓跋焘所计划,赫连定的残兵败将被杀了一万多人,尸体堆满整个鹑觚原。

  赫连定成功地脱逃了,与残存的千名兵士向西逃散。

  虽然他全身而退,不过精兵已几乎全部被摧毁。曾经骂降的赫连社干见大势已去,立刻就献投降,平凉、安定等城一一轻易地被攻取,让北魏长驱直入,接连攻下长安、临晋、武功等等大片土地,整个关中几乎全部成为魏的国土。

  拓跋焘接收夏国的残余国土,宣布免除此地居民田赋税捐七年,整顿各项民生农事。本以为魏军会大肆烧杀的居民都放下了心,只要不杀他们、不逼他们离乡背井,谁做天子都是一样的。

  而这一切,陆寄风都只是由他人口中听见,并没有亲自参与。

  因为,他如今的身分又回复了囚犯之身,双手被沉重的铁链锁着,发配为厨役杂夫。

  他在战场上当众放走赫连定,众目睽睽之下,御营的臣子将士们全部都看见了。要再枉法为他脱罪,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因此,当陆寄风退出战场,还没接近御营,就已经被司隶们逮补,直接投下监所,接着便被铐上手脚,推到厨房当杂役了。

  拓跋焘连见都不肯再见他一面,这也是当然的。陆寄风并不寄望他的原谅,自己有两次机会杀赫连定,却都放过了他,当然会被视为对拓跋焘的挑衅与背叛。

  他的罪名就算抄家灭门都不为过,拓跋焘只将他投下厨室,意在羞辱他,但言外之意却是等拓跋焘气消了之后,还是会再重新重用他的。只不过他是汉人,所犯的错又不是普通的小错,就算拓跋焘气消了,群臣肯不肯让这个动机可疑的汉人复出,只怕没那么乐观。

  但陆寄风也不心急或事先猜测什么,等拓跋焘招抚夏国的臣民,分配好了治理的事务,大军就会回到平城,那时他再与吉迦夜商议应该如何因应。现在他多想也没用,只要尽力当一个无风无浪的囚犯就好了。

  对他来说,当囚犯比当宠臣容易得多。厨役大多是罪犯,到处是被链住或是黥面之人,也很容易起冲突而斗殴至死。在混乱的环境中,陆寄风逆来顺受,只要多做些事,多吃点亏,骂不还口,负担起每日挑水、劈柴、生火、搬运等等粗重的杂役,一切就非常好过。夜里只有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和一大堆人挤在简陋的草堆上略为休息,他也甘之如饴。

  几日下来,相安无事。那日掌管御厨的膳部曹亲自莅临,所有的杂役宰士等都被叫出来列队听取命令。

  膳部曹说道:「近日凉国将派谴大人及国师,向皇上进贡。万岁命我等备办盛宴,招待凉国使节,诸位现在起要开始注意细节,处处都不可遗漏……」

  队伍之中的陆寄风听了,心头一动,寻思:「凉国的国师,不就是昙无谶?他奉命前来进贡,是巧合还是别有居心?」

  夺走拓文的昙无谶不知将那张拓文如何处置,看来等凉国使节来的时候,有必要去刺探详情。

  随着北凉使节抵达的日期逼近,厨房的工作也越显得庞杂。

  内侍宫女之间的流言耳语,透露出前来的国师确实就是昙无谶,许多人都在谈论昙无谶的道行及法力。在一般人口中,昙无谶除了医术精深之外,还有各种术法及奇技,能长生不老,永保青春,而且懂得秘术,可使人多生子嗣。凉王沮渠蒙逊称他为「圣人」,对他敬奉有加,甚至听说连凉王的妃妾女儿,都与他有些苟且的污秽之行,暗中在臣民间议论。

  就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凉国使节已经来了。从凉国使节来了之后,行宫里可以说是天天设宴,各种沉重的工作交相而至,不得休息。而厨房与大宴的种种工作相关至密,也是最快得到新情报之处。

  陆寄风听说宴席之中,风采不凡的昙无谶时常语惊四座,并且展现出许多奇特的幻术,有时他能以鼎炉中的轻烟,化作云鹤竞祥、仙人步步下凡的奇景;还能百变如意,变作千种形貌,令拓跋焘龙颜大悦。

  厨房内更清楚宴会以外的内情。拓跋焘还会在私下将昙无谶请入后宫,另设小宴促膝密谈,昙无谶对佛国的各种风土民情,知之甚详,他甚至见过大海,见过比身毒更远的国家。许多闻所未闻的奇事,都让拓跋焘惊叹不已。

  陆寄风心知事有蹊跷,舞玄姬的势力与拓跋焘互有冲突,甚至到了双方互相猜忌暗杀的地步,代表仙后的世家贵族,与代表拓跋焘的汉人新贵,水火不容。舞玄姬的护法昙无谶刻意取得拓跋焘的欢心,背后一定有阴谋。

  深夜里,陆寄风打听出今日宴后,拓跋焘又与昙无谶在后宫私宴,便无声无息地溜了出去,潜进后宫,弄清昙无谶是否别有居心。

  陆寄风的手脚铁链颇为粗重,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发出响亮的声响,非常显眼。可是他若要不发出声响,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提着链带,很快地就闪进了后宫。

  他不认得平凉城的后宫路径,但藉由宫女及内侍的服色态度,要找到拓跋焘所在之处并不难。陆寄风在宫瓦间飞快地潜行,不少卫士都守在其中一所精美的殿外,还有一些凉国的随从侍立在外待命,那么拓跋焘和昙无谶在里面,自无疑问。

  陆寄风小心地顺着屋脊潜滑入殿,他在高梁间匍匐前进,一面小心地调运着气息,尽量不暴露行踪。若是被昙无谶察觉,恐怕是杀身之祸。

  陆寄风顺着屋梁深入内殿,隐约传出阵阵酒香与粉气,浓郁的花香熏得处处皆是。内殿的巨大隔屏内,逸出一阵笑声。

  陆寄风停了下来,只听拓跋焘笑道:

  「李先生教朕读佛经,朕见了什么苦空无常,便觉不喜。而大师今日教朕佛经,朕一夕便通晓真我之道,原来是以往不悟佛性,哈哈哈……」

  昙无谶道:「万岁好慧根,佛性具『常、乐、我、净』四德,这也是一切众生心所本具,万岁可说是已经深明其要了。」

  他们竟在谈佛经,这多多少少让陆寄风很是意外,但是他只奇怪了没有多久,疑惑便解了。

  他听见一阵压抑的呻吟声,竟是女子所传出来的,仔细再听,竟不只一名女子发出紧闭着口的呻吟,似乎十分痛苦。陆寄风略为向前探视,一看清殿内的情况,不禁面红耳赤,大感羞惭。

  殿内的御榻被重重红紫轻纱所掩,隐约可以看见三名女子以及宗爱,都赤裸着身子,与拓跋焘爱戏。

  榻外的昙无谶也衣衫不整,黝黑雄壮的身躯抱着一名浑身雪白的宫女,宫女身泛潮红,不住地扭动着,情欲灼身。而旁边已横陈着好几名裸妇,身上或秽或净,卧在一旁娇喘连连,有的像是死去了一般无法动弹,仅只在缠绵的轻轻扭动身体时,可以看出她们方才经过了多么激烈的爱欲之事。

  昙无谶不知连御了多少女子,依然威猛雄壮,一面玩弄着臂间的宫女,一面亲自示范,传授拓跋焘御妇之道。君臣便隔着遮不住什么的屏纱,裸裎相见,尽情嬉戏。

  原来这便是拓跋焘亲信昙无谶的秘密,耳中听昙无谶详细地描述阴阳出入的方式,巨细靡遗,不堪入耳,陆寄风简直听不下去。但还是让他听出了昙无谶在教拓跋焘性爱的极高技巧的同时,一并传授了他采阴补阳的方式。让拓跋焘临幸妃子时达到长寿的功用,想必这也是拓跋焘把他如获至宝的原因。

  陆寄风动心忍性,对眼前的淫乱冷漠视之。后宫的玩乐,持续了至少有两个时辰,才算暂时罢休,宫女及宗爱都已经瘫地不支,动弹不得了。拓跋焘和昙无谶还是神采奕奕,又对坐饮酒谈论着政事或传闻,直到未时,拓跋焘才放昙无谶退下。

  陆寄风看拓跋焘安然无事,便无声地出了后殿,跟踪昙无谶的车驾。要跟踪昙无谶,风险比进入深宫大内还要难,因此陆寄风不敢跟得太近,保持一段颇远的距离,更要小心不能跟丢。

  昙无谶的车驾出了平凉行宫,转入为外宾所准备的鸿胪馆,拓跋焘对昙无谶破格礼遇,因此他的馆舍十分宽广豪华,独立于其他使节的起居之处,若是屏退了仆人,便不会有人打扰他。

  这也正好方便让陆寄风刺探监视,陆寄风目送着昙无谶进入寝间,仆人一一退下之后,才小心地慢慢接近,监看昙无谶是否有什么不轨之事的线索。

  昙无谶脱下衣袍,在榻上打坐行功片刻。突然间,一阵轻微的「镪铛」声,令昙无谶睁开眼睛。

  陆寄风屏着息,他确信自己没有让铁链发出任何声响,怎么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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