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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卫东夹了一块没有辣椒的素菜,接着说:“郎经理,今天找你,是有事相商。嘿嘿,你能不能做一个保护我安全的人。”
“啊!对不起,洪县长,我、我不做保镖。”郎中保非常意外,大大喝了一口酒。
“郎经理。”洪卫东好像没听见郎中保的话,给他斟酒。“你放心,我不会叫你去做任何伤害他人的事,你只须阻止那些想伤害我的人就可以了。五十万年薪。”
郎中保点燃一支,还是摇头:“唉!洪县长,两年前,你找我做这个,那我立即跟你走。现在,我欠的债基本还清了。我这人要求不高,能做点养家糊口的事,也满足了。你另请高明吧,这个价钱,能请到比我强十倍的人。”
“没能雪中送炭,我很遗憾。嘿嘿!如果价格再翻一倍,你是否考虑?”洪卫东还想诱之以利。
郎中保眼睛睁圆,酒杯抓在手中,不知道往哪放?过半晌,像很艰难地喝下杯中酒,抹了一把嘴,朗声说:“讲老实话吧!洪县长,我感激你在我困难的时候,给我事做。但你也好,赵书记也好,行事方法,恕我不敢恭维。麻袋装人,动刀伤人,明明是雇用打手,偏偏说是联防队长。堂堂政府要员,如果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也用不着请保镖。我以前接触过你这样级别的官员,有几个,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进了监狱,甚至被枪毙!洪县长,我不答应你不是价格。”
“郎经理眼光敏锐,不是一般的武人啊!”洪卫东的笑脸不见了,还略带愠色。“你可能也看出来,我很富有。你误会了,我不是贪污受贿,我在国外呆了三年,攒了不少钱,够我花几辈子。我生性胆小怕事,请你是针对小人,并无他想。赵书记是赵书记,我是我,我只是介绍他认识你,他的事我也不大了解。不过,郎经理这样随便谈论别人的隐私,似乎也不大妥吧?”
“这不是隐私,是违法的事!”郎中保没注意洪卫东的变化,“还有你那个同学高勇。我和傅静清清白白,他居然请人向我开枪,但愿和你洪县长也没关系。”
洪卫东夹在筷子上的菜掉下,故作镇定地说:“不会吧?郎经理,没有确凿证据,你这样乱说高勇,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要乱说,高先生现在已经不好过了!”郎中保叹息道,“渔港麻袋装人和向我开枪的同是一伙,太明显了?赵书记、高勇和你的关系……。唉!小陈如果追究起来,我也爱莫能助。真不明白,你们是有学问有身份的人,怎么这么喜欢暴力?”
“这么说,委托你的事,你都跟小陈说了?”洪卫东的眼神带有敌意。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郎中保像自言自语,“我不说,也会有人说,像那种雇用的人,迟早落入法网,他们只认钱,才不去帮谁保守秘密。洪县长,你把我当朋友,我劝你一句,有什么事,找警察吧,像唐队长和小陈。你和那种人交易,用傅静的话说,很边缘。”脱口提起傅静,脸上发烧,急忙往口中灌酒。
“哈哈,郎经理看来真的爱上傅小姐了,难怪高勇要请人伤你。”洪卫东像发现了郎中保的弱点,哈哈大笑。
“没有的事,高先生误会了,我怎么配得上人家。”郎中保忸怩地低头,又倒酒,酒没有了,朝门外叫:“小姐,再拿两瓶酒。”
服务小姐走进包厢,洪卫东抢过酒为他斟上,笑说:“我明白了,你举家搬迁,是为了躲避她。哈哈,郎经理,你就不怕高勇由爱生恨,去伤害傅小姐吗?或者他执迷不悟,转去伤害你儿子?”
“他敢!请转告他,我已经原凉他一次,他再执迷不悟,就算小陈碍着你的面子不找他,我也饶不了他!”郎中保异常激动,像一头威风凛凛的雄狮,高高站立。大手在桌上拍了一掌,菜碟和杯子同时跳起。
洪卫东也被这气势吓了一跳,不知不觉离桌三尺。郎中保重新坐下,才惊魂未定地说:“啊、啊,郎经理,既然不接受我的聘请,我也不打扰了,先走一步,你慢喝。”走了几步感觉狼狈,又回头道:“咱们合作不成,但愿不要相互为敌。再见!”
中午喝酒打瞌睡,和洪卫东不欢而散,郎中保回到办公室,不想再出门,靠在长沙发上打呼噜。一觉醒来,阳阳正准备下班,看了看手表,跑步下楼。
小小读一年级了,离家远,早晚要去接。不过生意日趋稳定,郎中保很少迟到。
来得刚好合适,停了车,走到学校大门外,看见小小和同学有说有笑结伴跑出。小小来到父亲面前,变成一副赌气的样子。
“肚子饿吗?”郎中保问儿子。
小小摇晃脑袋,站在原地。等父亲先动,放慢脚步跟在身后往停车场走。搬家后,跟父亲说过的话,加起来不到十句。原因是父亲不但强行搬家,还硬性规定,不准打电话给傅静。
父子俩一前一后走进停车场,经过一辆面包车车头,离三菱吉普车只有几步之遥,面包车突然开动。郎中保猝不及防,眼看两人要被撞到,他转身飞起一脚,把惊呆的儿子揣开,自己顺势凌空后翻,双脚着地,车轮擦鞋而过。
“儿子,你没事吧?儿子,你说话呀?”郎中保回头把小小抱进怀里。
小小惨白的嘴唇颤动了几下才出声:“爸,被你踢的地方痛。”
面包车转眼消失得不知去向,郎中保查看完儿子的伤,没发现什么大碍,抱起他放进吉普车。刚进驾驶座,手机响了。
“姓郎的,我们奈何不了你,不过取你儿子性命……。你现在抱的是死儿子了。这是警告!最好别多嘴多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听劝告……。哼哼!”
是个陌生的声音。不愿在儿子面前骂娘。郎中保强压怒火,一言不发。
“爸,那辆车,干吗想撞我们?”小小渐渐恢复平静。
“估计是酒喝多了,没看路就开,以后你在学校不准乱跑出来,听见吗?”
新搬的家,离办公地点不远。回到家,给小小痛处敷过药,有人敲门。小保姆要去开,被郎中保叫住:“以后先看清人再开门,碰上陌生人,不管他怎么说也不要开,直接打110。”
从猫眼看,兰兵的小白脸变形,开门看,还真的变了形。而且,兰勇和鬼子也差不多。青一块紫一块,鬼子的额头有个像角一样的大包。三人呲牙咧嘴,垂头丧气。郎中保怕小小又被惊吓,没让他们进门,领他们下楼上了吉普车。
“我操他姥姥!”鬼子上车就骂,“罚款也要骂。郎头。给人家装了麻袋,胡打一气,像死狗一样。到现在,被谁打也不知道呢!你说气不气人?”
“谁?谁会叫我们管好嘴巴?不是呼们的客户还有谁。”兰兵眼角出血,脑子倒清醒。
兰勇的嘴肿歪了,含糊不清地说:“老、老板,怎么办?我们着谁惹谁了?老板,你、你说话呀?”说话间牙齿不停打颤。
郎中保心乱如麻,一口接一口吸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们。差点被车撞后,他已隐约感觉到,这是中午那餐酒喝出来的结果。人家不放心啊!谁叫你不答应?这是示威。
车里安静了,郎中保说道:“刚才我和小小也差点出车祸。大家不要紧张,你们伤的也不重,对方手下留情了,兰兵说的对,是我们的客户干的。”
兰兵愁眉苦脸地说:“问题是,到底什么事不让乱说?完成交易的客户,少说也有二三十个,谁的不能说?不小心漏嘴怎么办?”
“对啊!这种人我见多了!”鬼子是三个人中最镇定的,“就算咱们嘴严,这一次人家看好欺负,说不定下次来收保护费呢!郎头,你、你说,你猜,到底是谁?咱们多少得还点颜色,不然公司就别开了。”
“老、老板,是不是上、上次,在渔港打我的那帮人?”兰勇最胆小,他只望郎中保,眼神和受惊吓的小小差不多。
郎中保在想鬼子的话,不存在让步妥协,现在并没有着谁惹谁呀?人家已经先下手为强。好像架一把刀在你脖子上,说是只要你不动,就不伤你。看样子,请当保镖不过是试探。洪卫东此人,猜疑心之重,没有任何信用可言。主动权在他手中,他改变主意,不会等自己去接小小再动手了。想到儿子,有了决定。
“事到如今,和你们讲一下目前的处境吧!”郎中保给车三人发烟,自己也接上一支。
“是我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你们并了解。对方想拉我入伙,我拒绝了,今天人家表面上是警告,其实是让我不得安宁,最终只有投靠他们或远走高飞,要不,很可能家破人亡。这是我的事,我自己处理,与你们无关,不过,不得不再次解散了!唉,真对不起你们。”
鬼子从座位站起,头撞车棚,也顾不得疼痛叫道:“喂、喂!郎头,怎么能说散就散?我、我刚和我老婆说执照办好了呢!我、我不走,再回车站码头,迟早又得去见谢胡子。郎头,我跟着你,大不了搭上这条烂命。”
兰兵已跳下车,回头说:“老板,对不起,我承认我怕死,不敢跟你了。这帮人,不是黑社会才怪!我、我远走高飞,去北京当门僮行了吧?走!烂勇,你还想挨打呀?”
“我、我也不走,我不去北京,我怕冷。”兰勇挣脱兰兵的手,缩在座位上。“老、老板,打架我不行,你们干什么,我放哨,开、开车也可以。”
郎中保望兰兵,如果要帮手,兰兵作用最大。
“唉!老板,人家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怎么跟人家斗?”兰兵想走又不愿离开他兄弟。
“我们也可以到暗处去。”郎中保若有所思地说,“知道吗?警告我们的人,今天中午刚和我喝过酒。”
“洪县长!”三人异口同声。
兰兵又坐回车里,使劲关门,大骂道:“我操他娘的笑面虎,冲今天这顿打,老子也要找他晦气。我怕黑社会,不怕当官的。喂!老板,你说我们怎么到暗处去?”
“这是几个雇用打手,打烂勇和上次打我一枪都是这伙人,差点被我逮住一个,听口音,是外省人,这起码地形道路没我们熟。今天喝酒,姓洪的一脸是伤,像刚被人打,说明这几人和他不是时时呆在一起。你们要是不走,咱们一切照旧,不过,暂时不找债务人了,到县城去死盯姓洪的,再找出那几个打手……。”郎中保把计划简单做了介绍。
“这个容易,是不是?扛我们的摄像机去。”兰勇望兰兵。兰兵说:“容易是容易,可这么做有什么用呢?”
“会有用的。”郎中保发动车子,“走,我请你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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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政府大院曾经是一个军阀府第,院内栽满奇花异草,瓜果四季飘香,有楼台亭榭,小桥流水,假山怪石。是典型的江南园林布局,规模之大,与公园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虽说省政府处于分局的辖区内,但陈士风来的机会非常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