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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建红白他一眼说:“哪两个?”
“还用问?老狼和小狼啊!我打个电话。”陈士风掏出手机拨号。“怎么搞的?空号,怪事,呼机也是空号?不会是没钱交费了吧?唉!对了,看来是被人打了一枪,逃难去了。”说完,斜眼望高勇,高勇的表情有点细微的变化。
傅静幽幽地说:“我去过幼儿园,小小退学了,去他家,换了房客。唉!这个怪人,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这才相信,父子俩消失了,而且,像是在躲避什么?
高勇点上一支烟说:“说不定人家郎兄带儿子回老家了?”
“不对。”陈士风晃脑袋道,“这人根本没亲人,也没老家。唐…啊,小红他哥,特意查过他的档案。他父母死在新疆核基地,九岁来跟随在劳改场工作的爷爷,这是他惟一的亲人,也是最后一个。他爷爷去逝后,他入伍参加了海军特种兵。后来,转业回劳改场当狱警,因看不惯领导虐待犯人,把领导打伤,被记大过处分,同年,辞职开公司。啊!不说他了,等有时间,查一下就能找到。”
“是啊!改天咱们再请郎大哥。”唐建红给闷闷不乐的傅静夹菜。
高勇主动邀请陈士风喝酒,几杯下肚,话也亲热起来:“士风,以后有空多联系一下,参加点社交活动嘛!带小红走走,见见世面。接触各方面的人对你有好处,你别说,我那帮哥们都是有背景的,凭你的条件,有人提携,你准能再往上走。”
“这个我还真是个农民,是要好好学学,就怕没时间。”虽然陈士风和这个人话不投机,尤其瞧不起他为人卑鄙。但作为主人,不得不热情应付。
高勇又摆出居高临下的腔调:“洪卫东,还记得吧?那可是个有来头的人,他家老爷子是上届省长,现在的省人大主任。这人是一颗政坛新星,将来大有前途。以后多找他亲热亲热,包你仕途顺畅。”
唐建红道:“他呀!哪知道什么社交?整天打交道的,不是妓女就是杀人犯,什么仕途顺畅?能多点时间在家,我就阿弥陀佛了!”
“那你干吗要嫁他?”高勇有些醉意,“当警察的老婆,不但要守活寡,随时有可能真守寡,尤其像士风这种做事不要命的人。哈哈!是不是,士风?”
傅静心里还在围着郎中保的身世打转,听高勇的话太过分,忍不住说:“你说点好听的不行吗,开这种玩笑干嘛?”
陈士风喝酒不语,唐建红没好气地说:“哼!小静的工作同样有危险,那你干吗巴巴守着她?现在后悔来得急。”这餐饭受唐建国之托,让高勇和傅静见上一面,她自己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高勇自讨没趣,白了唐建红一眼,端杯也不邀陈士风,自个喝了一大口。
“天晚了,我要走了。”傅静见成了僵局,起身告别。“小陈,改天去我家坐坐,老爷子挺喜欢你,听他的口气,打听过你的情况呢!”
高勇又开口了:“哇!士风,得老爷子青睐,也是个好机会呀!我都没这么荣幸。”
陈士风笑而不答。傅静边往外走边说:“下星期六去我家吧!小红,你有没有课?喂,我说你赚那么多钱干嘛?”
“你说得轻松。”唐建红挽傅静的手走,“士风的工资全给他家交房款,我一个人不趁现在多做点,哪天有孩子了,三张嘴都得喝西北风!”
陈士风最烦唐建红数这种家务事,可自己是个穷光蛋是不争的事实,有时他也怀疑是不是看上了唐建红有钱才和她结婚?唐建红又看上自己什么呢?救命恩人?真正的救命恩人是郎中保,应该嫁郎中保才对。这些问题想过无数次,总觉得自己讨这个老婆,太容易,太幸运。
“我也走了,拜拜,士风。”高勇抓起外衣,跟出门。
唐建红和傅静携手走出艺术学院,高勇的车缓缓跟在后边。到了大门外,傅静没上高勇的车,钻进一辆的士。
“老婆,你发烧呀?居然请高勇吃饭,我宁可请街上的叫花子也不请他。”
唐建红往回走到楼下,碰上穿戴整齐的陈士风。
“还不是我哥,说是帮他和小静一把。”唐建红也很委屈。
“知不知道?你那位郎大哥,就是高先生花钱指使人打伤的。要不是你郎大哥怕傅静伤心,劝我别追究,他这会已经在牢里。好了,你先睡吧,我局里有事,可能回来晚点。”陈士风不等老婆回话,跑向停车处。
许菲来电,阿丘的女朋友徐冰清醒了,有重大发现。这个大个子女人,承受打击的能力和她的身躯不成正比,过了好多天,还是疯疯癫癫,语无伦次。陈士风后悔不该告诉她实情,倘若她就此崩溃,又断了一条重要线索。
“是我,陈士风。”
找到徐冰后,为安全起见,不但楼下设一辆监视车,许菲和另一个女警,每晚轮流在徐冰家陪住。
“她醒了,居然认识那个健美教练。”许菲从猫眼看清来人,打开门,把陈士风引进卧室。徐冰半躺在床上,人比第一次见瘦了一圈。
“我和她是老乡,同一年进省体工大队,她们也在篮球场练体操,就熟起来。她人长得漂亮,有很多人追,她跟上一个高干子弟,好了两三年,不知道怎么分手了。后来有一次,我和阿丘去打桌球,碰上她又和那个高干子弟在一起,阿丘认识也认识他们,说是那高干子弟刚从国外回来……。”
徐冰说一阵,停下喝点白粥,她已几天吃不下东西。
“那个高干子弟叫什么名字?”做笔录的小马趁机提问。
“名字我不记得了,阿丘叫他东哥,那人挺好,笑迷迷,圆脸白白……。”
陈士风的脑子里出现一个人,自己打了个寒颤。不会吧?大概是对高勇恨屋及乌。这时,又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唐建国。
“在对讲机里听到喊话,以为你没空,赶紧过来。”唐建国靠卧室门边,在陈士风耳边说。“怎么样?小红和你有没有谋人天赋。”
陈士风苦笑道:“一点没有。我看就算有,也难促成那两人。”
“唉!都怪你那位姓郎的朋友,高勇煮熟的鸭子飞了。”唐建国瞄了几眼小马的笔录,“好嘛,这次扯出个高干子弟。喂。阿丘持有单程证,你知不知道?”
“知道,他根本没出境。”陈士风掏出一支烟。
唐建国也掏出烟说:“小红预产期快了吧?老妈说,你妈年纪大了,她明天搬去陪小红。你也别老泡在这里,我可以替你,以后你多些时间在家吧。”
“这样不大好,你手头也有案子,我会抽空回去的。”陈士风很烦唐建国颠倒场合,在家谈工作,在单位却谈家务。
骑马找马容易,锦上添花不难。郎中保连续找到几个欠债人后,张科长送来的名单越来越多,而且有些企业和私人,也慕名来委托,这大大出乎他的预料。答应傅静还清债务改行他做,成了不可能。当然,给小小转学,从原来的住处搬家,这个是次要原因。主要是傅静,不能得到的,敬而远之为好。
“中保哥,执照和税务登记办好了,比我们想象容易。人家说,这种公司,多的是。”阳阳回到办公室,讲解办证过程。业务广泛开展,她有了用武之地,自动请缨回来,郎中保也求之不得。
搬家是伤好出院一个月后的事,办公室不再安在家。在一条不显眼的街道上租了一个大房。新客户是由老客户介绍的,有事都找得到,郎中保野心不大,也不想引人注目。
“开饭喽!阳阳,跟你说有人请客你不信,看见没有?肯德基!”兰兵、兰勇拎大包小包从门外进来。鬼子愁眉苦脸地跟在后面:“才几只鸡腿,几片马铃薯,一份要几十块,他妈的,和抢钱有什么两样?”
“又一句粗口话,再罚十块。”阳阳一手抓鸡腿一手在本子上记录。
“喂、喂!阳阳,这次算了吧?你吃我买的鸡腿呢!”鬼子去抓阳阳的手。
“照记,鸡腿是打赌输的,不算。”兰勇故意惹鬼子,“有胆量再骂我一句。哈哈!”
“阳阳,我、我,我到门外骂行不行?”鬼子气得哇哇叫。众人大笑。
郎中保也拿起一只鸡腿,才咬了一口,手机响。
“哎呀,郎经理,让我好找啊!”是洪卫东官腔十足的声音,“幸亏赵书记告诉我你的新手机号,怎么样,有空吗?一块吃个午饭。”
因为还车给赵书记,才告诉他手机号码的。郎中保不想再帮这人做事,考虑了一下说:“是忙点,洪镇长有事委托的话,恐怕安排不过来,你找其他人吧,让我耽误了不好。吃饭就谢谢了。”
“没有什么事要委托,只是一起吃餐饭。郎经理生意兴隆,看来连老朋友也不屑一顾了。嘿嘿!”洪卫东变得阴阳怪气。
“不是、不是!”郎中保为难起来,最困难的时候,多亏此人来委托,而且出手大方,解了燃眉之急,现在处境好转,怠慢人家不合情理。他皱眉道:“好吧,洪镇长,应该我请客才对。”
收起手机,兰兵边啃鸡腿边说:“老板你不看电视,人家已经是洪县长。”
鬼子说:“郎头,你太老实了,人家县长请客有公家报销,你抢什么?”
郎中保啃完手中的鸡腿,对鬼子笑说:“我请客是不是要你批准?”
楼下有一辆半新旧的“三菱”吉普车,是一家企业付不起赏金,用来充数的。还清贷款,郎中保也有买车计划,但拿不出这多钱,正好不谋而合。
辣子鸡,酸菜鱼,东坡肘,苦瓜汤,五味并盘,凉拌侧耳根。
上酒店请客吃饭是三年前的事,挑了一家普通的川菜馆。要了一间小包厢,点完菜,给洪卫东打电话。酒店生意清淡,洪卫东没到,菜已上齐。
“让郎经理破费真不好意思。”洪卫东一人前来,戴付宽大的墨镜,在餐桌旁入座也不摘下,郎中保注意到他的嘴角也有明显的淤血。
“我就这水平,委屈洪、洪县长了。”郎中保给斟上一杯啤酒,“来,先恭喜洪县长高升,我、我不怎么看电视,刚刚才知道。”
“唉!”洪卫东只喝了一小口,苦笑。“你也看见了,我这个县长丢人啊!来到省城,马上给人打得鼻青脸肿。”他拉下墨镜,露出乌青的双眼。
“这、这谁干的?现在治安是乱了点。”郎中保自己喝下一杯,又倒一杯。
“谁干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不会是最后一次。”洪卫东这回喝下一整杯酒。“郎经理,官场黑暗啊!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尔虞我诈,不择手段,甚至使用暴力。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只有逆来顺受。”
郎中保不大明白的洪卫东的话,也摸不透洪卫东此行的目的。倒酒不语。
洪卫东夹了一块没有辣椒的素菜,接着说:“郎经理,今天找你,是有事相商。嘿嘿,你能不能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