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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时区-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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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静笑说:“阿姨这段时间忙,已经一天没睡了,要回家睡觉。”
    
    “我两天没睡,三天不见小红了。”陈士风坐上沙发,拿出烟。“我也改天吧,改天带小红一块来。这段时间严打,等下要值班。我来是有事相求的,想请你帮找一个…,呵,找一个老鸨。”傅静在场,他换了个词。
    
    “客气什么?”郎中保擦干手,接过烟。“有事尽管吩咐,我找你的事还少吗?”
    
    陈士风将原由说了一下,大打哈欠,郎中保还没答应,傅静先开口:“你真会打主意,这样一来,小小他爸不成你的线人了?你不怕以后人家找他算账?”
    
    陈士风吃了一惊,他没考虑这个问题,摸脑袋说:“这个……。郎兄,你看方便就帮我打听一下,千万不要大张旗鼓,小人不得不防。”
    
    郎中保笑道:“你说的老鸨是不是管、管小姐的那个‘妈咪’?嘿嘿,我转不过弯来。这个阿苏,好像很出名,听说过,问一下就知道她在哪,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交际真广,这类人也熟?”傅静的话带冷笑。
    
    “也不算熟。”郎中保不安地解释,“那几年做生意,北方来的客户喜欢提出这种要求,不满足他们很难办事,嘿嘿,就这样,多多少少认识几个。”说完面红耳赤。
    
    居然为这事起风波!陈士风越听越像夫妻间的对话,斜眼看这两人,心里想笑。
    
    三个人都沉默,小小扑上傅静的大腿说:“阿姨,你们说什么呀?老鸨是什么东西?”
    
    傅静的样子很别扭,抓起茶几上的皮包的说:“以后长大你会明白的,不明白最好。我走了,拜拜!小陈你慢坐。”
    
    小小跟出去好久才回来,叫道:“爸,你干嘛惹阿姨生气了?”
    
    郎中保坐到餐桌旁,倒了杯酒,不耐烦地说:“一边去,叫姐姐给你装饭吃。”
    
    “哈、哈、哈!”陈士风大笑,“郎兄,有佳人垂青,闷闷不乐什么?要把握机会啊!”
    
    郎中保喝下一杯酒,说:“别乱说,过来陪我喝一点,你不喝看我喝也行。”
    
    “只陪你一杯。”陈士风也到餐桌旁坐下,“我告诉你,人家为了你,凉着个高勇在傻等呢!以前小红跟我说,我不敢相信,今天这架势,不得不信。来,郎兄,为你的第二春,干杯!”
    
    “我们没做什么呀?这哪跟哪呀?以后要小小跟她疏远点,大家不见最好。唉!怎么又提这事?哦,你问的人我打个电话可能就知道在哪了。”
    
    郎中保拨通兰兵的手机。
    
    兰兵说:“啊!老板,以为你要车呢?哈哈!当寡公耐不住寂寞了?我帮你挑一个。”兄弟俩开走了赵书记留下的桑塔纳。
    
    郎中保吼道:“少废话,她在哪?谁说要和她做买卖。”
    
    “我昨晚还跟她喝酒呢!肯定在老地方,你拿笔记好。”
    
    陈士风接过郎中保递来的地址苦笑道:“我们瞎跑了几天,还不如你一个电话。行了!睏得要命,我这就走,小红以为我失踪了呢!再见,小小。”
    
    小小等父亲送陈士风回来,质问道:“爸,你真的不让我见阿姨了?”
    
    郎中保白他一眼说:“吃你的饭,怎么那么多话。”
    
    小小不示弱地说:“你不让我见阿姨,我就不回家。”
    
    郎中保懒得去理他,喝下两瓶啤酒,却没了酒兴,小小还在叽叽喳喳,他干脆进房关门。
    
    难道真的对这个又敬又怕的女人有非份之想?在床上翻来覆去,郎中保不敢想象傅静会对他感兴趣,在他眼里,傅静是座山,他只是一块石头。
    
    “大叔,你的手机响!”小保姆在门外叫。
    
    这个时候谁来电话?看来又是那位赵书记,他每天都有几个电话追问,叫鬼子去找人后,有力也使不上,连赵书记特意借用的车也让兰兵兄弟开去兜风了。
    
    “你好,谁呀?”听到回话的是鬼子,郎中保又走进卧室,“你他妈慢慢说,什么?谁叫你去惹他们?你现在哪?”
    
    “有人说在汽车站看见他们,我就去了,果然是,我跟他们上班车,后、后来在海边下车,我、我离他们近,他们发现了,以为,以为我是小偷,我操他大爷,那个娘娘腔折了我一根手指,哎哟,郎头,这回你再不放过我……。”
    
    “行了,说清楚点,你到底在哪里?看住他们,我马上就到。”
    
    挂断手机,接连呼了兰兵兄弟几次,左等右等没有回音。
    
    音乐在晃,灯光在晃,人也在晃,整个舞厅像处在风雨飘摇中。
    
    兰勇跷起二郎腿,面前是两个摇头晃脑的女孩。迪吧里,做这个动作的人不少,女人飞舞的长发,男人闪动的光头,兰勇也跟音乐节奏摇晃了几下,实在是受不了,就算不摇晃,已经天旋地转。身前的两个女孩只顾自己摇个痛快,不再催他参预。
    
    “哇哈!真他妈壮观!”身穿闪光上衣的兰兵出现了,对舞池里众多摇头晃脑的人大声感慨。“唉!对现实不满,也不至于把脑袋晃得这么利害呀?真是的,无聊。”
    
    “怎么就你一个人,不是说去大学里拉一车美女吗?”兰勇嘲笑道。
    
    兰兵装没听见,凑近两个摇头的女孩左看右看,还是看不清脸,最后忍不住抱紧一个女孩晃动脑袋。
    
    “我靠!未成年少女?你不要命了,敢给她们吃药?”兰兵一放手,女孩的脑袋又机械地摇动。兰勇听这话慌了:“不会吧?她们问我要一百块,回来就这模样,还叫我一起摇呢。”
    
    兰兵坐下说,“还不赶快溜,买单去,磨蹭什么?”
    
    “有身份证,哈哈,绝对不会是未成年了。”兰勇在翻看女孩放在座位上的包,“哇,还有’伞套‘呢!今晚我吃定了,你要是不敢,我一对二也没问题。”
    
    “可惜,可惜!”兰兵点上支烟,“难怪重男轻女,男孩子吃点药就算了,女孩子万一给人搞大肚子,那可怎么办呀?尤其碰上我弟弟这种不爱戴套的人。哈哈哈!”
    
    女孩们脑袋像没油的车,摇晃速度渐渐慢了,兄弟俩一人搂一个出了迪吧。坐上赵书记借的“丰田”轿车,不一会就回到他们的出租屋。可又碰上一个问题,出租屋只有一个房,以前都是谁有女伴谁来住。
    
    “老规矩,猜单双,赢的进房,输的上车。”
    
    这种问题难不倒哥俩,这回兰兵是输家。兰勇得意地说:“别弄太大声,给人报警就惨了!”
    
    女孩像是睡着了,车里很暗,居民楼的灯光从车窗透进来,兰兵只看清女孩的乳房上有一颗痣。空间小,他懒得脱衣,掀起女孩的短裙,褪下内裤,拉开裆口压上去,可能是被金属裤链的扎痛了,女孩在他快进入时推了他一把,他只好脱下裤子,再一次准备进入,车门突然开了。
    
    “干什么?我不是贼!这车是我的!”光屁股给人拖下车,兰兵自然要大喊大叫。居民楼里拥出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他挣扎更凶,拖他的人好像也有意放他。连滚带爬又钻进车,这才看清来人是郎中保。
    
    海上渔火点点,天上星光璀璨。奔驰在海边公路上,车开多快也感觉像不走。港口的航标灯越来越亮了,晚间车少,这段最繁忙的路线,从省城到渔港,只开了一小时,比预料要快。郎中保点燃一支烟,打开车窗,风既大又潮湿,烟头不一会就被吹灭。
    
    “哇呀呀!冷死人了,老板,开窗干什么?”打呼噜像唱歌的兰勇被冷醒。
    
    “到了吗?”兰兵也从后座伸出头,“这么快就到了,还是老样子,他妈的,到处都是鱼腥味。”
    
    “烂兵,你不是说熟这里吗?你开车。”郎中保停车,在路边方便完,和兰兵换座。
    
    渔港开发了旅游业,正值夜生活的高潮,小地方交通混乱,街区里,车辆争先恐后,喇叭声不断,煞是热闹,兰勇也坐直身,观赏街景。
    
    “几年不来,换了天地,以前这时候,街上找鬼都难。”兰兵在为他迷路找借口,“他妈妈的,人民旅社是在公厕旁边的呀?公厕在,旅社不见了,你说怪不怪?”
    
    “问路!”郎中保不打算要这兄弟俩来的,可兄弟俩知道有油可揩,女人也不理了,说什么对渔港了如指掌。
    
    “人民宾馆!”兰勇指一栋高楼的霓虹灯大叫。
    
    “我说呢!原来改名了,刚才在下边转,只看见厕所,没看见上边的字,又得过去。”
    
    人民宾馆门外,鬼子低头在人行道遛达,像找什么东西,迎面撞上了一个妇女,一跤摔倒,口中随即不干不净,妇女被骂得跑开。
    
    郎中保叫兰兵停车在路边,一人下车。鬼子正故技重施,快撞上另一人时,郎中保的大手揪住他的后领,凌空提起,走到车边打开门,扔了进去。
    
    “钱包拿出来!”郎中保坐进车,双脚踩鬼子背上。
    
    “啊、啊!是郎头啊,差点又把我吓死。等你没事干,嘿嘿!是捡到几个钱包,这里的人太不小心了。”鬼子往后座抛出七八只钱包。
    
    “烂兵,开车到前面报警亭去!”郎中保面无表情。
    
    “喂、喂!郎头,你、你说好放我一马的,你说话不算数。好、好,我坦白,是我偷的行了吧?喂、停车!坦白还不从宽呀?郎头……。”鬼子大喊大叫。
    
    “停车!”离报警亭十几米,郎中保叫停,抽起脚,对鬼子说:“捡到东西,你说怎么办?”
    
    “那个九斤,啊,不,十斤不昧,捡到财物要交公。我、我这就去。”这是在监狱里学的。鬼子抱起那一堆钱包,跑到报警亭,大叫一声:“捡到钱包!”将钱包扔进去,撒腿就跑。
    
    在人民宾馆开了一个房间,鬼子打量兰兵会闪光的上衣和兰勇染黄的头发:“哇,郎头,你们部下怎么像、像流氓。”
    
    “关你屁事!”兰兵摆出一付警察的派头,“说!身上是不是还另藏有钱包?骗郎头老实可以,想骗我?哼哼!”
    
    “没错!衣服脱下来,彻底检查。”兰勇再怎么装也不像,自己也闷笑。
    
    鬼子慌了,拉郎中保道:“郎头,到底是你大,还、还是他们大,你说放过我的。你看,你摸摸看,我的手指头真的被他们折断了,这……。”
    
    “少罗嗦!”郎中保正站在门边从猫眼往外望,“烂兵、烂勇,想办法证实一下,是不是要找的人。”
    
    “绝对没错!有一个少半边耳朵,戴眼镜,我要看错,你、你带我去给谢胡子。”鬼子巴不得转话题。
    
    “这个容易。”兰兵拿起电话,找出宾馆美容厅的号码拨通。“喂!要一位小姐,对,上房服务,哇!嘴真甜,就要了……。”装腔拿调地说了一通,放下电话笑道:“慢慢看吧!”
    
    兰勇吓鬼子道:“看错人你就去见谢胡子。”
    
    对面房来了一位浓妆艳抹的“小姐”。按了门铃,出来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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