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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账户,这人昨天知道露馅了,连夜他逃跑,现在在省城。”
赵书记说完这些话,用手帕擦了一把汗。郎中保趁这空隙说:“这个报警不更好吗?洪镇长,你看……。”
“郎兄,你听赵书记讲完。”洪卫东用一种命令的眼光望赵书记。
“唉!”赵书记的叹息很夸张,“能报警也不来麻烦你了。一但惊动警方,就算找到人,打起官司,那人上海的债主肯定要求当地法院扣押我们的款项,到时,能拿回一半算幸运的了。郎经理,你也做过生意,这种异地三角债,你说,有几桩法院能圆满解决的?”
郎中保低头不语,这个道理他再明白不过,可这哪里是找人,分明是抓人,而且就算愿意去做,这么大的城市,无异于大海捞针。
“郎兄,你只管找人,其他的事不要顾虑,别人你不信,我,你总可以信得过吧?”洪卫东露出他招牌式的笑容。
赵书记接上支烟,递给郎中保一个信封说:“郎经理,我们人生地不熟,现在最担心那人逃回上海,你只要发现他后,通知我们就可以了。哦,这里是两万块经费,那人的照片、材料也在里面,找到后,我们另有酬谢。”
郎中保没有接信封,踱了几步,自言自语道:“近十个车站、码头,还有机场,范围是小了一点,也不容易啊!”
“机场我们有人,你不用管。”洪卫东起身拍了一下郎中保的肩头,“郎兄,这座城市,我看没几个比你更熟了。”
接过赵书记手里面的信封扔床边,郎中保叹道:“唉!试试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赵书记,找不到的话,经费我会还你。”
“这你就见外了不是?赵书记,还有什么交待吗?咱们不打扰了,郎经理也要展开工作了。”洪卫东的派头,赵书记虽然年长,却像他的部下。
“差点忘了一件事。”赵书记和郎中保握手说,“那人的额头有明显刀疤,耳朵少了半截。还有,我这里有部桑塔纳,你拿去用,方便工作。好,就这些,郎经理,我代表全镇人民感谢你帮忙。”
车站、码头是小偷的天堂,七岁起,鬼子便跟父亲在这个天堂掏金。父亲对鬼子关怀备至,每次遭警察,都为他挺身而出,最终死在劳改场。失去父亲这块盾牌后,鬼子进牢房的次数比回家还多。不过他矢志不渝,无怨无悔,直到被判了五年徒刑,他才决定改行。当然,靠山吃山,现在干这行也离不开车站、码头。
“哪里跑?”鬼子手里的钢管在火车轮上敲击,一个戴鸭舌帽的脑袋正从火车底爬出。
“你个狗日的,以为天黑老子看不见?走!”扔掉钢管,鬼子揪住这个四川籍小偷的后领,走进站台公厕,顺手给打瞌睡的收费老头丢了一块硬币。
鬼子的徒子徒孙成百上千,不过近期“严打”,一个月来,无人进贡。凶狠一点的本地小偷,鬼子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他专挑外地小偷下手,而外地小偷的水平又太次,往往去打一些老头老太太的主意,油水不多。在几个车站码头转了几天,颗粒无收,今天总算盯上了一个有前途的家伙,鬼子守到他最后一次得手,便跳将出来。
站内公厕是鬼子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比出狱前漂亮多了,进到里边一点臭味也闻不到。午夜一点,客车刚过,厕所没人,鬼子坐上洗手台,掴了小偷一耳光,抽出跳刀说:“老子盯了你一晚上,一个手机包,两只钱夹子,去你妈的,要老子亲自动手吗?”
小偷胆颤心惊地把衣服里所有的东西掏出,放到洗手台上。
“张开你的狗嘴,吐到洗手盆去!”
小偷又吐出一只金戒指,鬼子这才开始清点战利品。
“手机戒指归我,钞票五五分,这是规矩,懂吗?把你的狗爪子伸出来!”
鬼子在小偷手背上割了一刀:“滚吧!下次敢再跑,废你一根手指!”
小偷溜了,鬼子把跳刀放进靠天花板的水箱里面,优哉悠哉点燃一根烟,把戒指戴上,得意洋洋地拿手机在镜子前比划了几下,吹起口哨走到小便池解开裤子。
“看样子,你还想回劳改场去!”
身后有人说话,吓得鬼子小便从裤淋到脚,回头一看,鼻子眼睛皱成一团,欲哭无泪地说:“是、是你呀?郎头,差点把我吓死。”
“我才懒得吓你,不过谢胡子挺喜欢,他等你回去呢。跟我走!”
“喂!喂!郎头。”鬼子裤链也不拉了,跟来人出厕所,往车站外走。碰上这个人,甭想打逃跑的主意。
“你、你、你不能这样啊!郎头,你、你不是帮过我吗?我再回去,谢胡子不把我整死才怪,求求你啦!放我一马吧?我也是被逼的呀!我一家人个个下岗,我姐现在去坐台了,连我妈这么老也想去,她去还不要紧,我总不能眼睁睁让我老婆也去坐台吧?大哥,大叔,爷爷,喂,喂!你去哪?派出所在那边。啊,啊!你不去派出所呀?嘿嘿,郎头,我、我听你的,我跟你走,只要不去见谢胡子。”
来人正是郎中保,他走出火车站,进了附近的一家小饭馆,坐到远离收银台的桌子旁。
鬼子像吃了定心丸,拉上裤链,兴高采烈地在收银台上拍了一掌:“拿鸡,拿鸭,拿酒来,你他妈的,快点快点!等下叫你老板炒你鱿鱼,让你坐台去!”
张罗完酒菜,鬼子毕恭毕敬地给郎中保递烟点烟,然后坐下说:“郎头,前段时间有人说你也下岗了,说你去卖报呢!真是瞎了他妈的狗眼,劳改场的警察,就你一个好人,怎么可能下岗呢?你调进市里来了吧?早该进来了,你比市里的警察利害多了,你看我们大队那帮逃跑的,没一个逃得过你的手心,你对犯人又好,不像谢胡子……。”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郎中保不耐烦地把烟燃灭,“我问你,各个车站码头你熟人多不多?”
鬼子警觉起来:“喂!郎头,你这什么意思?想要我出卖朋友啊!那你不如……。”要说“不如带我去见谢胡子”,想起谢胡子实在太可怕,转而垂头丧气道:“唉!郎头,问什么就问吧,只要不去见谢胡子,我什么都说。”
离开监狱,鬼子还没刑满,很久没见面了。郎中保来时,担心这个小偷头子不肯帮忙,想不到这个多嘴的家伙竟自己找套子钻。他不动声色地说:“那要看你的表现了。你去找这两个人,其中一个额头上有伤疤,戴金丝眼镜,耳朵缺了一半,这是照片的复印件,你拿去各个车站码头给你的熟人看,一但发现,马上给我打电话。我警告你!别和我耍花样。好,现在就去。”
“就这事呀?那太简单了。”鬼子如负重释,满面笑容,“要是找到这两个狗日的,你、你放我一马?”
“行了,少罗嗦,快点走!”郎中保这一瞬间像又穿上了制服,想说找到有赏也不好开口。
鬼子从盘里抓了一只鸡腿才走,心想:你自己买单别怪我。
大多数妓女都有“妈咪”,妓男会不会有呢?
陈士风看了几天以前扫黄的档案材料,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许多“妈咪”手下,不单有“小姐”,还有“先生”。
健美教练这个悬案,成了一块难啃的骨头,连刚当上局长的方队长也懒得过问。陈士风重返刑侦队,马上从唐建国手里接过这个案子,一来是他自己留下的,想有始有终,二来不用老呆在局里,承受白眼。
“凶手我有印象,脸目清秀得像女人,老唐抓的人比较接近,可现在这帮酷哥靓仔,打扮都差不多。唉!怪我那天马虎,没调好焦距。”
“马后炮有什么用?好好回忆,把你拍的照片,再拿去找技术员用电脑合成,叫几个老鸨来认一认,我就不信凶手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我是担心,一年多了,这些‘妈咪’也记不清。”
“瞎操心,不可能是普通的买卖,一般的‘鸭’,就算变态,能有那么心狠手辣?显而易见,这个‘鸭’是客串的。客串当‘鸭’的少见,一定印象深刻。”
陈士风和小马审完最后一个在押的“妈咪”,从看守所出来,边走边聊。
小马说:“哦,队副,方队又布置严打‘任务’了,恐怕人手不够?他妈的,怎么这么不凑巧?”
“谁说的?”陈士风点上支烟,“人不够我们俩不是人?这个案同样是‘严打’的一部分,我看呀!说不定还是破案的契机。”
“哈哈!”小马突然笑起来,“你是说,咱们搜查也好,抓人也好,手续方便?”
陈士风也笑道:“我可没说,我警告你,你这种想法很危险。”
合成了照片,一个星期后,从在押“妈咪”口中找到了几个外边的“妈咪”,所有的疑点集中到一个叫阿苏的“妈咪”身上,可两人即便是乘着“严打”东风,搜了辖区内无数个娱乐场,就是找不到阿苏的踪影。
这天傍晚,陈士风睏得不想说话,专注开车,助手座上的小马不一会就响起呼噜声,人手不够,两人已经两夜没合眼了。
“醒醒!到你家了,回去睡一会。”陈士风停下车,捏住小马的鼻子。“”
“啊、啊!怎么了?”小马跳了起来,手习惯地去摸枪。“哦,队副,那、那我去睡两个小时。”迷迷糊糊地下车。
陈士风打了个哈欠,刚要挂挡,小马又打开门,他问道:“又什么事?我也要睡一会,晚上值班我来接你。”
“我想起件事。”小马说,“你那位姓郎的朋友不是专帮找人的吗?我们只能跑辖区以内的地方,他们全市三流九教的人都接触,不如叫他帮打听一下。”
陈士风一怔,说:“是啊!我怎么把他忘了?上回抓传销头子全靠他。”他边发动车边拨打手机。
“你是谁呀?我爸洗澡,我没空,你等会再打来。”接电话的是小小,没等陈士风开口,他已挂断。
陈士风无奈地摇头,点支烟提神,调车头往郎中保家去。
“你也在?”
郎中保家开门的是傅静,陈士风这么一问,自己也不知道下句该说什么?
傅静脸上掠过一丝羞涩,很快又变成落落大方。
“哦,我正要走,有个疑犯的女儿正好小小同一个幼儿园,有车,随便接小小。”
郎中保从厨房探出头说:“是小陈呀?想请你和小红来吃餐饭,一直没机会,正好一块吃,刚才小小接的电话是你吧?傅、傅阿姨也一块吃吧?”
小小拉住傅静不让走。
“阿姨,你是不是不爱吃辣椒?我也不爱,上厕所辣屁股呢!我爸专门做不放辣椒的,你来嘛……。”
傅静笑说:“阿姨这段时间忙,已经一天没睡了,要回家睡觉。”
“我两天没睡,三天不见小红了。”陈士风坐上沙发,拿出烟。“我也改天吧,改天带小红一块来。这段时间严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