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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时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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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矛盾都起于信任与不信任。是的,我们不保证,不承诺,这些其实是互不信任的开始。没有协议书,没有任何字据,只有这样,才能建立信任的基础……。”家龙口若悬河,侃侃而谈。讲半小时了,心里开始不耐烦,只有一个听众不要紧,可这个听众像充耳不闻。
    
    窗外是碧波粼粼,风平浪静,水面上几只水鸟在嬉戏。站在窗边的家龙,无暇观赏外面的诗情画意,猛吸雪茄,踱回船舱中央,皮鞋触及木质的船体,响声一脚比一脚刺耳。
    
    “邓先生。”家龙换了副冷漠的面孔,“信任是相互的,我们不强求。请吧!”他在下逐客令,才不管此人是厅长还是省长。跑来这个离市区几百公里的湖边,本就有气,不是柳姑亲口下令,他是不会接这种热脸贴凉屁股的事的。
    
    邓先生端坐不动,嘴巴一张一合了几下,思思疑疑地说:“我…,嗯,我有个问题。万一,我说万一,我出什么事,你们不是白拿我的钱了吗?我…,嗯,……。”话没说完,家龙的大笑响起,弄得他十分不快,在单位,谁敢当面这么笑,除非吃了熊心豹胆。
    
    笑够了,家龙走到茶几前,翻开笔记本电脑,单手在键盘上敲击出一个名字,转显示屏向邓先生,说:“你们省这个人,你不陌生吧?没记错的话,四年前判的是死缓。他出事后,他家人的惨状你也一定知道。不过,今年他全家老少一起被海外亲戚接到国外去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邓先生低头不语,这个名字确实很熟,说来还是他的老上级,出事时差点牵连到他。这位老上级他最了解不过,真正“农村包围城市”起家的干部,祖宗三代都是农民,打死他也不信会有海外亲戚。
    
    “如果他不跟我合作,四年前就去见马克思了。换句话说,如果他对我们多信任一点,他也不会是死缓,最多十年。唉!信任这玩意,能要人命,也能救人命,世界就这么疯狂。”
    
    家龙大声感慨,后面这几句,像真情流露。
    
    “好、好吧!”邓先生小心翼翼地说,“我放七…,啊,不,不,八、八十万。”
    
    费这么大劲,八十万?家龙口中的雪茄差点滑落。昨天刚调查到,二炮平均每月在澳门输的钱都不止这个数。他恼怒地扬起雪茄,想扔出窗外。
    
    邓先生嘴巴还在动:“美、美元。”
    
    家龙又笑起来,收手将雪茄重新塞入口中。
    
    “听着!”邓先生突然威风凛凛地站起,像要下命令。“不管我是否在位,这笔款三年不动,三年后,送我儿子去美国念大学,先讲清,不是那种坐船偷渡,要坐飞机,合法的,护照签证不准造假。而且念名校,保证他在那边的安全……。”
    
    听完这个乡巴佬絮絮叨叨一堆废话,家龙客气把他送出船舱,边走边说:“三年后,你儿子不是哈佛,就是斯坦福的学生了,只要他愿意,我们还可以找人帮他做作业,直到他读完MBA、博士。”
    
    两人走上船甲板,邓先生停下,回头说:“再、再提一个问题,你、嘿嘿,不怕我出事后,把你捅出去吗?”
    
    “哈哈哈!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家龙的大笑震得甲板晃动。不过,他收起笑容的速度,像急刹车,甚至能听到声音。“你知道我是谁?你能捅出我什么?”
    
    湖岸边停着一部“沙漠王子”越野车。
    
    送走邓先生,家龙立在船头。肖秘书打开车门有一段时间了,以为家龙在欣赏湖光山色,不敢打扰他的雅兴。过了一会,只见家龙拉开裤链,掏出家伙,射出一道水柱,惊得湖面上的水鸟纷纷飞起。
    
    “他妈的!”家龙打个机伶说,“这鬼地方环保得没人迹了。喂!老肖,把你扔湖里喂鱼,一定没人知道。哈、哈、哈!”
    
    肖秘书不知是笑还是怕,浑身的肥肉都在颤动。
    
    “下午可以到家了吧?”
    
    家龙跳下船,钻进车,坐在助手座上。回头看了一眼后座说:“这是那个乡巴佬的吧?”后座上放着一只大提包。
    
    肖秘书从另一个门上车,开动车说:“这人千里迢迢带这包东西,下了不少功夫啊。”车子沿湖滨往大道行驶。
    
    “强过他放在家里提心掉胆。”家龙打开音响,懒洋洋的蓝调音乐缭绕在车里。“喂!这下有人打劫,那可发了。哈哈!”
    
    “嘿嘿!除非是二炮。”
    
    “那他不如去抢我们的金库。唉!提起这蠢货就心烦,居然输了那么多?可以开个大赌场了!喂,这蠢货有电话来了吗?”
    
    “来了,刚靠岸,不过,他跟我讲了另一件事,可能你更心烦。到港这几月,他还在输,而且欠了‘大耳窿’的。”
    
    “你说什么?”家龙伸手要去关音响,手却碰上档位,车子怪叫一声,嘎然停下。
    
    “气死我啦!老子辛辛苦苦,东奔西跑,为了什么?啊!就为了给这个蠢货还赌债呀?我操你妈的!老子他妈的明天也去赌!”
    
    这时,车门被急促地敲击,窗外露出大光的脑袋,肖秘书放下玻璃。
    
    “怎么了,怎么了?”大光带来了几个人,“肖叔,龙哥,出了什么事?我见车突然停了,赶紧……。”
    
    “滚!滚!滚!老子要死了!”家龙大吼几声,双手乱舞。
    
    肖秘书示意大光离开,点燃一支雪茄,递给家龙说:“嘿嘿!大龙,我觉得这是好事,此人越烂越好,最好无可救药。”
    
    家龙一怔,缓缓抬头,接过雪茄猛吸几口雪茄,扫了肖秘书几眼,似乎平静了。
    
    肖秘书重新开动车,两人不再说话。车子上到大路,后边有辆面包车紧紧跟随。
    
    “是啊!还有人以为这家伙有药可救。”
    
    吸了半支雪茄,家龙自言自语。把座往调低,身子往下躺,说:“老肖,你比我大五岁是吧?你给我们洪老师当了多少年秘书?”
    
    “十年,整整十年,从副县长、区长到市委书记,就是没进省府,也不想进。嘿嘿!”
    
    “那我就奇怪了,怎么突然间,你站在我的立场说话来了?”
    
    肖秘书像没听出家龙的阴阳怪气,转脸一笑:“老洪老了,小洪道不同,不相与谋。”
    
    “哈哈哈!回答正确加十分!”家龙开怀大笑,“你这老狐狸,果然是识时务者。喂,眼下风生水起,有何高见?”
    
    肖秘书从方向盘腾出左手,调整金丝眼镜。“高见也没有,老话一句。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
    
    “不错,不错!忙的不是我们。”家龙若有所思地点头,再次打开音响,摸出手机笑说:“哈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叫人找两个红花,今晚,汝相与谋否?”
    
    肖秘书的眼镜像放大了他色迷迷的眼神。
    
    1、
    
    没看过话剧的人,是不是也不够高雅?
    
    坐在话剧团排练厅里,陈士风的脑子里出现这个问题。其实,类似的问题困也扰着他。唐建红邀去听过交响乐音乐会,看过芭蕾舞演出。他搞不明白,为什么人们把欣赏此类艺术,和是否高雅有品味联系在一起?在他眼里,艺术家是最没文化的一群,包括唐建红。高考分数不及他一半,写几行字也错别连篇。现在却是阳春白雪,他成了下里巴人。当然,高雅艺术也有好处,能帮助他以最快速度进入梦乡。
    
    “喂!醒醒。”许菲的眼睛白的多,黑的少。“以为和小红看电影呀!尽往我身上靠,坐好来!”推开响起鼾声的陈士风。
    
    “你没有趁机揩油吧?”陈士风揩了一把流出的口水嬉笑。
    
    许菲像没听见,盯舞台入迷。
    
    舞台上的男主角终于和女主角搂成一团了!陈士风也为之一振,清醒许多。
    
    男主角流泪道:“我像一辆长途汽车,终于找到了站。”女主角也深情地说:“无论你走到哪里,我的门前,天天挂着黄手帕。”
    
    许菲抹起眼泪来。陈士风吃惊地说:“没有吧?你也会哭?”
    
    “一边去!”许菲没抬头,打了他一下。“没文化,这么动人的情节也不会看。”
    
    陈士风已不想再看台上肉麻,往外走了几步又回头:“要不要帮你送几包纸巾进来?”
    
    这个大院,一般人管叫它文化大院。什么话剧团、歌舞团、杂技团、木偶团等等,还有一些陈士风叫不出的团,都集中在这里。从排练大厅出来,在门外遛跶,各种稀奇古怪的声音灌入耳朵。尤其有个吊嗓子的女高音,令他十分难受,要是不知道这里人是干什么的,很容易误会发生了强奸案。
    
    空地上有个练杂耍的,五个木瓶又抛又接,很少失误。陈士风渐渐被吸引住,在排练厅门外的台阶坐下。
    
    “你只配看这种小孩的玩意。”
    
    彩排散场了,许菲从排练厅走出,沿阶而下,在陈士风背上踢了一脚。
    
    “哭完啦?”陈士风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玩杂耍的人,起身转头。“干活吧!纯情少女,你最好别爱上那位男主角。”边说边从散场人群中,寻找那个的男主角。
    
    男主角正兴高采烈地和一个胡子比头发长的人交谈。
    
    “不好意思,有几个问题找你了解。”陈士风亮出证件。
    
    胡子比头发长的人拉住男主角说:“戏子,出什么事了?我告诉你,下个月要上京汇演,你别给我添乱啊!”
    
    叫戏子的男主角不慌不忙地说:“黄导,紧张什么?人家不是说了解问题吗?没事,下午排第七幕。”胡子比头发长的人悻悻走开。
    
    “你认识这个人吗?”许菲拿出一张相片。
    
    “认识,以前歌舞团的形体教练,和我一起办过健身班。”戏子没接相片,随随便便地瞄了一眼。
    
    “就这么简单?”许菲审人可不像纯情少女,“你们的关系恐怕不止这些吧?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戏子点燃一支烟:“不怕和你们说,我和她逢场作戏是有过那么几次。”
    
    许菲历声道:“有过什么几次,讲清楚点!”
    
    戏子一点不怕恐赫,色迷迷地望许菲笑。
    
    陈士风大声咳嗽,盯戏子说:“你好像知道我们要来找你?”
    
    “没错!”戏子很有型地翘起下巴,“她死得不明不白,和她熟悉的人,你们肯定要调查。”
    
    “你怎么知道她死得不明不白?”陈士风预感到不会从此人口中得到什么线索。
    
    “这还用问?”戏子潇洒地挥动双手,“先是失踪,几个月后才找到尸体。先声明,我和她两年前就分手了,她后来跟什么人一起,我也不了解。”
    
    许菲还想发问,陈士风已向戏子伸出手:“谢谢合作,打扰了。”
    
    “傻瓜也看得出那小子不老实。怎么能放他走了呢?”
    
    回家上路,许菲在车里嘟哝。
    
    陈士风开车,笑道:“下班时间到,不放他走,我没钱请他吃饭。”
    
    “请他吃饭?”许菲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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