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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草本的带斑点的‘回到’?”
“对,”噗说,“找一个那个东西,如果不是那个东西的话,也是去找他们其中的一个。”
野兔非常严肃地看着他。
“我想你帮不上什么忙。”他说。
“是的,”噗说,“但我的确很想帮忙。”他很谦虚地补充说。
野兔对噗想帮忙的好意表示了感谢,但说他现在想去看看咿呦,如果噗愿意的话,可以和他一起去。但是噗正感觉又有一段新的歌词跑进了他的脑袋里,他就说他想在这里等着皮杰,再见,野兔。野兔便一个人去找咿呦了。
但是,正如事情发生的那样,倒是野兔首先碰见了皮杰。皮杰那天起得很早,他为自己摘了一大捧紫罗兰。等他摘完那些紫罗兰,把它们装进自己房间里的一只大花瓶里时,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好像从来都没有人为咿呦摘过紫罗兰。他越是这么想,就越觉得,作为一只动物,从来没有人为咿哟摘过紫罗兰是多么悲惨的一件事。于是他又匆匆出门,对着自己说“咿呦,紫罗兰”,然后又说“紫罗兰,咿呦”,以免把这句话忘记,因为这是如此特殊的一天,他又去摘了一大捧紫罗兰,一路小跑着,闻着花香,感到非常高兴,直到他来到了咿呦所在的那个地方。
“噢,咿呦。”皮杰有些紧张地说,因为他看见咿呦正在忙着什么。
咿呦伸出一只蹄子对他挥了挥,让他走开。
“明天再来,”咿呦说,“或者后天。”
皮杰走近了一些,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咿呦前面的地上放了三根树枝,他正仔细地看着那三根树枝。有两根树枝的一头搭在一起,但并没有跟第三根树枝的一头搭在一起。第三根树枝横放在那两根树枝中间。皮杰觉得那可能是什么陷阱,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噢,咿呦,”他又开口说,“我是想——”
“是小皮杰吗?”咿呦仍然仔细地盯着他的树枝说。
“是的,咿呦,我是想——”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道。”皮杰说。
“这是一个‘A’字。”
“噢。”皮杰说。
“不是‘O’,是‘A’。”咿呦一脸严肃地说,“难道你没听见吗?难道你认为你比克里斯朵夫·罗宾还有学问?”(皮杰说的是“噢”,是一个语气词,但发音与字母“O”相同。)
“是的,”皮杰说,“不是。”他马上又说。然后他朝前又走近了一些。
“克里斯朵夫·罗宾说这是字母A,A就是——直到没有人踩到我,我才会告诉他。”咿呦非常严厉地补充说。
皮杰马上向后跳了一步,闻了闻他手里的紫罗兰。
“你知道A是什么意思吗,小皮杰?”
“不,咿呦,我不知道。”
“它的意思就是学习,就是教育,它的意思就是你和噗不具备的所有的东西,这就是A的含义。”
“噢,”皮杰又说。然后他又马上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说,它真的是这个意思么?”
“让我来告诉你。人们在这座森林里来来往往,他们会说:‘那不过是咿呦,他根本算不上什么。’他们会走来走去地说‘哈哈!’但是他们真的知道A是什么意思吗?他们不知道。对于他们来说,那只是三根树枝。但是对于受过教育的人来说——请在这里作记号,小皮杰——对于受过教育的人来说,并不包含像噗和皮杰这样没有受过教育的人,这是一个非常光荣的A。而不是,”他又补充了一句说,“任何人都能走过来评头论足的东西。”
野兔遇上了忙碌的一天(4)
皮杰紧张地又朝后退了一步,朝四周看了看,想寻求帮助。
“是野兔,”他高兴地说,“你好,野兔。”
野兔带着一副非常严肃的表情走了过来,对皮杰点点头说:“啊,咿呦。”他说话的那个语气就好像他会在两分钟之后马上说“再见”。
“我只有一个事情想问你,咿呦。最近这几天早上,克里斯朵夫·罗宾都在干什么?”
“我正在看的是什么东西?”咿呦问,仍然盯着地上那三根树枝。
“三根树枝。”野兔马上回答说。
“你看见了吧。”咿呦对皮杰说,然后他又转过来对野兔说:“现在我再回答你的问题。”他一脸严肃地说。
“谢谢你。”野兔说。
“克里斯朵夫·罗宾在早上做什么?他在学习。他在接受教育。他在‘银究’——我想他说的是这个词(咿呦把‘研究’听成了‘银究’),但也可能是另外一个词——总之他在‘银究’学问。我用我自己的方式也在,如果那个词我没说错的话,也在——做跟他相同的事情。也就是说,比如,这三根树枝就是——”
“一个A,”野兔说,“但摆得不是很好看。嗯,我必须回去把这个事情告诉其他人。”
咿呦盯着他那三根树枝,然后又盯着皮杰。
“刚才野兔说什么?”他问。
“一个A。”皮杰说。
“是你告诉他的吗?”
“不,咿呦,我没说。我想他是自己知道吧。”
“他知道?你是说‘A’这个字母野兔知道?”
“是的,咿呦。他很聪明,野兔一向都很聪明。”
“聪明!”咿呦轻蔑地说,一脚狠狠地踩了他那三根树枝上,“教育!”咿呦一边踩在他那堆树枝上,一边讥讽地说,“学习,究竟是个什么事?”他说着便把那堆树枝一脚踢飞到半空中,“连野兔都知道的事情!哈!”
“我想——”皮杰紧张地开口说。
“别说了。”咿呦说。
“我想紫罗兰可能更好一些。”皮杰说着就把手里的一捧紫罗兰放到了咿呦面前,转头一溜烟跑掉了。
第二天早上,克里斯朵夫·罗宾的门口又贴了一张留言条,上面写着:
外出
很快回来
C。 R。
这下,森林里所有的动物——当然,除了草本的带斑点的‘回到’之外——全都知道了克里斯朵夫·罗宾早上去干了什么。
噗发明了一种新游戏(1)
噗发明了一种新游戏,咿呦参加了进去
当森林里的那条小河流到了森林边上的时候,它就变得越来越大,几乎变成了一条大河。因为变大了,它就再也不会像它还小的时候那样,一路活蹦乱跳地泛着水花。因为它知道它要去什么地方,于是它对自己说:“不着急,总有一天我会到那儿的。”森林里所有其他的小河也在慢慢变大,但他们还是非常激动地急匆匆地流淌着,好像他们都想赶在不算太迟之前发现所有的东西。
森林外有一条宽大的小径,几乎像一条大路那么宽,那条小径从外面通到森林里,但在它进入森林前,必须跨过那条大河,所以,在它跨过大河的地方修了一座木桥。那座木桥几乎和一条大路那样宽,两边都有木头栏杆。克里斯朵夫·罗宾的下巴刚刚能够到最上面的那条栏杆,如果他乐意那样做的话,但是他觉得最好玩的,还是站在最下面那根栏杆上,这样他的上身就能趴在最上面的栏杆上,看着脚下的河水静静地流向远方。噗,如果他乐意的话,可以把自己的下巴放到最下面的栏杆上,但是他觉得最好玩的,还是趴在桥上,直接把头放到那根栏杆下,看着桥下的河水静静地流向远方。对于皮杰和小豆来说,这也是他们能看见河水的唯一的办法,因为他们太小了,连最下面的那根栏杆都够不到,所以他们只能趴下来才能看到河水……而河水还是那么慢慢地流淌着,因为它一点都不急着要去什么地方。
一天,当噗朝这座木桥走去时,他正努力地想作一首关于松果的小诗,因为一路上那些松果都撒在道路两边的地上,这让他感觉特别有诗意。他从地上捡起了一颗松果,看着它对自己说:“这真是一颗非常好的松果,一定能找到一些词和它押韵。”但他总是想不出该搭配什么词。突然间,一些句子跳进了他的脑子里:
这真是迷离扑朔,
关于一棵小小的松树,
猫头鹰说这是他的树,
袋鼠妈妈也说这是她的树。
“好像不对劲,”噗自言自语说,“因为袋鼠妈妈不可能住在树上。”
想到这里他已经走到了木桥上,但他并没看脚下的路,结果他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那棵松果也一不小心从他的爪子里蹦了出来,掉进了河里。
“糟了。”噗看着那颗松果慢慢漂到了木桥下说。他正准备回去再捡一颗松果,好好地作一首押韵的诗时,又突然觉得,他应该好好地看看河水,因为这真是非常宁静的一天。于是他趴到了桥边上,朝下看着河水静静地朝远处流去……他看着看着,突然间,他的那颗松果也从眼前慢慢地漂了过去。
“真有趣,”噗说,“它掉在了桥那边,”噗对自己说,“却从桥这边漂了出来!我想知道,再做一遍会不会也是这样?”这么想着他就去捡了好多松果回来。
果真,那些松果全都从桥的另一侧漂了出来。后来他一次扔下去了两颗,然后趴到桥的另一侧,看看究竟哪一颗会先漂出来。结果真的有一颗先漂了出来,但因为那两颗松果大小相同,噗也分不清楚先漂出来的那颗究竟是他希望赢的那一颗,还是他希望输的那一颗。所以,第二次他同时扔下了一颗大的和一颗小的,结果先漂出来的是那颗大的,正好和他开始猜测的一样,后漂出来的是那颗小的,也和他开始猜测的一样……这样算下来,他就等于赢了两回……后来,等他回家去喝午茶时,他一共赢了三十六回,输了二十八回,也就是说——他最后一共赢了——嗯,如果你会计算三十六减去二十八的话——那就是他赢的数字,而不是把两个数字反过来减的结果。
这就是那个叫做“噗树枝”的游戏的原型,这个游戏被噗发明之后,他和他的朋友们就常去森林边上玩。后来他们换用树枝玩,而没有继续用松果玩,因为和松果相比,树枝更容易被分得清楚。
有一天,噗、皮杰、野兔和小豆正在一块玩“噗树枝”这个游戏。等野兔一喊“放”,他们就同时把树枝扔进河里,然后他们立刻跑到桥的另一侧,全都趴在桥边上,等着看谁的树枝先漂出来。但是他们必须等很长时间,因为那天河水非常懒,好像它根本就不在乎能不能流到它要去的那个地方。
“我看见我的那根了!”小豆叫道,“不对,我没看见,那是别的东西。你看见你的那根了吗,皮杰?我还以为我看见我的那根了,但是我没看见。它在那儿!不,不是它。你看见你的那根了吗,噗?”
“没看见。”噗说。
“我想我的那根是不是被卡住了,”小豆说,“野兔,我的那根被卡住了。你的那根也被卡住了吗,皮杰?”
“它们出来的时间总是比你想象得要长一些。”野兔说。
“你觉得它们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出来?”小豆问。
“我看见你的那根了,皮杰。”噗突然说。
“我的那根有些发灰。”皮杰说,但他不敢探出头太多,因为他害怕自己不小心掉进河里。
“对,我看见的那根就是有些发灰,它漂到我这边来了。”
野兔把头又往前探了探,想看看自己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