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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我们来祝愿你度过一个非常快乐的星期四。”噗走进野兔的家里说。进屋前,他还在野兔的前门口进进出出了一两次,确定这次他不会被卡住。
“为什么?星期四会发生什么事情?”野兔问。噗就向他解释了一番,但野兔的生活总是充满了重要的事情,他说:“噢,我还以为你们来找我真的是为了什么大事呢。”说着他们三个都坐了下来,吃了一点点东西……过了一会儿噗和皮杰继续出发,这时风开始从他们背后刮过来,他们再也不用高声说话了。
“野兔真聪明。”噗用一副深思的样子说。
“是的,”皮杰说,“野兔真聪明。”
“他很有头脑。”
“是的,”皮杰说,“野兔很有头脑。”
说完他们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想,”噗说,“这也是为什么他什么事情都不理解的原因。”
这个时候克里斯朵夫·罗宾正好呆在家里,因为那时是下午。他见到噗和皮杰非常地高兴,噗和皮杰就在他家里待到了快到喝下午茶的时间,他们在克里斯朵夫·罗宾的家里喝了一点很像下午茶的下午茶,差不多就是你喝了之后很快就会忘了你刚喝过的那种,然后又急急忙忙地朝维尼的角落赶去,以便在和猫头鹰一起喝一次正式的下午茶之前,还能赶上见咿呦一面。
“你好,咿呦。”他们兴高采烈地大声说道。
“啊!”咿呦说,“你们迷路了吗?”
“我们是来看你的,”皮杰说,“顺便也来看看你的房子怎么样了,你看,噗,它还好好地站在这里!”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咿呦说,“真奇怪,本来应该有什么人来把它推倒的。”
“我们开始还在想,大风是不是把你的房子吹倒了呢。”噗说。
“啊,怪不得没人来动手做这个事情了,我想,我想也许他们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
“嗯,见到你我们真高兴,咿呦,现在我们得去看猫头鹰了。”
“那很好,你们会喜欢猫头鹰的,他一两天前从我这边飞过,提醒过我,虽然事实上他什么都没说,但他是想说:你得当心点。我知道他说的是我。他真是一个友好的人,我想,真应该表扬。”
噗和皮杰拖着脚走了几步说:“好吧,再见,咿呦。”他们本来想尽量再逗留一会儿的,但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必须马上就出发。
“再见,”咿呦说,“小心别被风吹跑了,小皮杰。你会失踪的,人们会说‘小皮杰被吹到哪里去啦?’——他们真想知道。好了,再见,谢谢你们碰巧路过我。”
“再见。”噗和皮杰说了最后一遍后,顶着大风朝猫头鹰的屋子走去。
现在大风开始对着他们吹来,当皮杰顶着风努力地迈着脚步时,他的耳朵被风刮到脑袋后面,就像两根随风摇摆的条幅。看上去好像要等上很久很久以后,他的耳朵才能躲进百亩森林里,再像平时那样立起来,有些神经质地倾听大风在树顶发出的阵阵呼啸声。
皮杰做了一件伟大的事情(2)
“万一我们走到一棵大树下,噗,那棵树突然倒了怎么办?”
“万一它没有倒呢?”噗认真地想了想说。
皮杰听到这句话心里踏实了很多,没过多久他们就兴高采烈地敲起了猫头鹰的大门,又拉响了他的门铃。
“你好,猫头鹰,”噗说,“希望我们还来得及——我是说,你好吗,猫头鹰?皮杰和我专门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因为今天是星期四。”
“请坐,噗,请坐,皮杰,”猫头鹰和善地说,“你们随便坐,怎么舒服怎么坐。”
他们向猫头鹰道谢后,就随便坐了下来。
“因为,你知道,猫头鹰,”噗说,“我们一直在赶路,为了及时赶上——为了在我们离开之前能看见你。”
猫头鹰非常严肃地点了点头。
“如果我说错了话请纠正我,”他说,“但我想我没猜错,现在外面的天气非常糟糕,是吗?”
“非常糟糕。”皮杰一边说一边静静地揉着自己被风吹疼的耳朵,心里希望他现在就在自己的家里。
“我也是这么想,”猫头鹰说,“就是在像这样一个天气异常糟糕的一天,我的舅舅罗勃特——皮杰,他的画像就挂在你右边的那面墙上——在快到中午的时候回家去,从——那是什么?”
他刚说到这里,突然传来东西破裂的声音。
“小心!”噗大叫道,“当心那个钟!快闪开,皮杰!皮杰,我要摔到你身上了!”
噗那一侧的屋子开始慢慢地朝上倾斜起来,他坐的椅子也开始慢慢地朝皮杰坐的椅子滑了过去。墙上的那只挂钟正慢慢地沿着壁炉架朝下滑去,顺带着壁炉上的花瓶,最后全部一股脑地砸在了曾经是地板的地方,现在那个地方,看上去则更像是一面墙。猫头鹰的“舅舅罗勃特”,现在却像是一块新的壁炉毯子,他还带着他所在的那一整面墙一起,全部变成了一块大地毯。那面大地毯正好在皮杰想要从椅子上跳出来的时候撞上了那张椅子,在那短短的时间里,他们所有人都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接着又传来了一声巨响……猫头鹰的屋子猛烈地被挤成了一团……然后是一片寂静。
屋子的一角,有一张桌布开始慢慢地扭动了起来。
它慢慢地扭成了一个小球,滚过了整个屋子。
接着那个小球上上下下地跳了几次,伸出了两只耳朵,然后小球在屋子里又滚了一遍,终于慢慢地散开了。
“噗。”皮杰紧张地说。
“怎么?”一只椅子说。
“我们在哪儿?”
“我也不太清楚。”那只椅子说。
“我们——我们是在猫头鹰的屋子里吗?”
“我想是的,因为我们正要开始喝茶,但是还没喝成。”
“噢!”皮杰说,“那么,猫头鹰总是喜欢在天花板上挂一只邮箱吗?”
“是吗?”
“是的,你看。”
“我看不见,”噗说,“我的脸朝下的,你知道,皮杰,这可是看天花板的非常不方便的姿势。”
“哦,他的确挂了一只邮箱在上面,噗。”
“也许他是想换一个花样装饰房间,”噗说,“只是换个花样而已。”
房间另一角的桌子后面传来了一阵混乱的声音,猫头鹰终于走了出来,和他们站在了一起。
“啊,皮杰,”猫头鹰非常生气地说,“噗在哪里?”
“我不是很清楚。”噗回答说。
猫头鹰把头转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挤着眼睛,从椅子缝中看着噗——看着他能看见的最大的那一部分。
“噗,”猫头鹰严肃地说,“是你干的吗?”
“不是,”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想不是我干的。”
“那是谁干的?”
“我想是风干的,”皮杰说,“我想,你的屋子被风刮倒了。”
“噢,是这么回事吗?我还以为是噗干的呢。”
“不是我干的。”噗说。
“如果这是风干的。”猫头鹰思考着这个问题说,“那这就不是噗的错,责备不应该加在他身上。”说完这些善意的话后,他飞起来,检查了一下他的天花板。
“皮杰!”噗用很大的声音悄悄地说。
皮杰蹲下来,凑到噗的身边。
“是的,噗?”
“他刚才说什么东西要加在我身上?”
“他说他不会责备你。”
“噢!我还以为他是说——哦,我明白了。”
“猫头鹰!”皮杰说,“快下来帮帮噗。”
猫头鹰正在欣赏他的邮箱,听到这句话他飞了下来,和皮杰一起对着那只扶手椅又推又拉。过了一会儿,噗终于从椅子下面爬了出来,现在他终于能转头看看他的四周。
“喔!”猫头鹰说,“所有这些东西真是处于一个非常好的状态中!”
“我们该怎么办,噗?你能想出什么法子吗?”皮杰问。
“嗯,我刚才正在想一些事情,”噗说,“只是一些小事情。”说着他就开始唱了起来:
我趴在地上,
我想最好,
就假装我在睡大觉。
我的肚皮朝下,
我想哼点歌,
但是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可唱。
皮杰做了一件伟大的事情(3)
我的脸被压扁,
就在地板上,
这
倒很像一个杂技演员;
但看上去并不公平,
对于一只友好的熊来说,
用一把柳条椅子把他压扁。
那种痛痛的感觉
越来越厉害,
对他可怜的小鼻子可不太好,
还有那种挤压的感觉
对于他的脖子和嘴来说,
真是太过分太过分,
还有他的耳朵和其他。
“就是这些。”噗说。
猫头鹰用一种很不欣赏的方式咳嗽了一声说,如果噗确定这就是他能想出的所有办法,那他们不如把自己的理智让给“逃避问题”算了。
“因为,”猫头鹰说,“我们现在不能从原来的那个前门出去了,有什么东西掉在那上面,把它给压住了。”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出去吗?”皮杰焦急地问。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皮杰,我也正是在请求噗把他的脑筋用在这上面。”
噗坐到了地板上,那里原来是一面墙,抬头盯着天花板,那里原来也是一面墙,此外还有一扇门——应该说是原来的前门。他这样看着,努力地想把自己的脑筋用在这上面。
“你能把皮杰背在你的背上,飞到那个邮箱上吗?”他问。
“不行,”皮杰马上说,“他不行。”
猫头鹰开始解释关于那些必须的背部肌肉的问题,以前他曾经给噗和克里斯朵夫·罗宾解释过这个问题,自从那次以后,他一直在等待再次把这个事情解释一遍的机会,因为这种事情是那种在别人搞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之前,很容易连续解释两遍的事情。
“因为你看,猫头鹰,如果我们能想办法把皮杰送到那个邮箱去的话,他就可以从塞进信的那个缝里钻出去,再爬下树,找人来救我们。”
皮杰马上说他最近长大了一些,可能不能从那个缝里钻出去了,虽然他很希望能钻出去。但猫头鹰说却说他最近刚好把那个缝弄大了一点,以便更大的信也能塞进去,所以皮杰说不定还是能钻出去,然后皮杰说:“但你刚才不是说,那个必须的‘你知道的那个玩意’不是不行了吗?”猫头鹰就说:“对,不行了,所以我们再去想这个办法也没什么用。”然后皮杰就说:“那我们最好想点别的办法”,说完他立刻开始想了起来。
但是噗的脑子回到了他把皮杰从洪水里救出来的那天,那个事情让所有的人都非常敬慕他,因为那种事情并不经常发生,所以他希望那种事情能够再发生一次。突然间,正像上次一样,一个主意突然跳进了他的脑子里。
“猫头鹰,”噗说,“我想出了一个办法。”
“聪明的,有帮助性的小熊。”猫头鹰说。
噗一听见猫头鹰说他是一只勇敢的[猫头鹰说的是“聪明的”(astute),英文发音和“一只勇敢的”(a stout)相近,噗听成了“一只勇敢的”],有帮助性的小熊,感觉非常自豪,于是他马上谦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