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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狠话将村长和在场许多村民都震慑住了,深感这样的人得罪不起,万一他所说是真,那岂不闯下大祸?
“你说这雨是你求的?”李云深又挂上了满脸的无敌笑容,“那,你叫它停,看它听不听你的?”
什么?只听说过求雨,还没听说过谁求的谁能喊停的。所有人都将诧异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在了李云深的身上。
圣诞剧场版:奸臣召集令7
显然,那巫觋纵横神棍行业多年,也不认为有人能有将雨喊停的本事——哪怕那是自己求的。他于是冷笑一声,理直气壮道:“哦?你还能将雨喊停?那你就喊停一个给本仙看。如果真能喊停,这雨就当是你求的!”
李云深吮了吮流血的食指,笑得妩媚中带着阴险,阴险中又透着妩媚,“刚才那会儿求雨,算是在下为民谋利,不求回报;可接下来就要收费了哦。不过在下也不要村民们的财礼,只要——大仙你在我家主人的神牛面前磕三个响头,再喊三声‘爷爷,孙儿错了’就好。如果在下喊不停这雨,也任由你处置。你可愿意?”
李云深提的这条件惹得众人肚子里一阵好笑。
那巫觋骑虎难下,一挺腰板道:“好!一言为定。”
李云深抛下一个有毒的笑容,转身来到香案前,又一轮念念有词后,向天一指,喝道:“停!”
说来神奇,只见户外的大雨应声而渐小,天色也几乎同时逐渐变亮,不过一分钟的功夫,外面已经云开雨收,清朗如初。
这下真叫众人都服得五体投地,看着李云深等人的双眼都顿时充满了膜拜和无限的敬意。那巫觋也只能认为自己出门没看黄历,扛上了活神仙,乖乖率领手下在“神牛”面前磕头认栽后才灰溜溜地跑路,恐怕从此就不能在这一带混了。
村长满面堆笑地上前朝李云深再三鞠躬道:“这位大仙,我们已经知道大仙的神通了,方才多有冒犯,也承蒙大仙的大人大量、不计前嫌。但是这雨水,我们的确很需要,能不能劳驾大仙让它继续多下一会儿?我们今年的年成就全靠大仙了。”
“你们想要风调雨顺,这有何难?”李云深神秘地一笑,指了指身后的老黄牛道:“方才求雨、停雨,并非在下有何过人的法力,而是全赖这头神牛的神力。不瞒大家,今日主人命在下带这头神牛出来,就是为了找有缘人相赠,护佑一方。农家收成好,也是所有百姓之福。既然大家与我家主人有缘,在下就求主人将神牛赠送给各位,只要好好将它供养起来,必能保证旱涝不侵、风调雨顺。”
贺兰楚自然理会李云深是顺手给老黄牛找到归宿了,于是立刻发挥专长,说了几句漂亮话,村农们便如获至宝地牵过神牛,千恩万谢地送他们几人离去了。
踩着还泥泞湿润的乡间泥地,左瑛从大雨忽降的一刻起就在思考的问题还在脑子里继续着。她越发觉得,那日圜丘的大雨并非偶然。
“陛下,”正在左瑛思维漩涡中心的那个人靠了过来,低下头贴着左瑛的耳根,用别的男人听见会肉麻得捂住耳朵的语气轻声道:“臣为了完成陛下交给的任务,光荣负伤,求陛下怜悯。”
左瑛伸手接着李云深楚楚可怜地伸过来的手,刚想看清楚他刚才咬伤的食指上有没有旧伤口的时候,自己的手却冷不丁被他反手握住,再不肯放了。
皇帝的豆腐也敢吃?一定是先吃了豹子胆垫的底!
不过左瑛这回没用各种开花来恐吓他,“八戒,没想到你居然会求雨?”
李云深握了左瑛的小手,珍而重之地藏在袖中,脸上的笑容甜腻得好像得了天大的幸福一样,温柔道:“臣为了陛下,别说求雨,上天入地、挟山超海,都在所不辞。”
是吗?左瑛嘴角微微一翘。看来,不得不跟一个她居然看不透的人朝夕相处,依然是一个短期内得不到攻克的课题。
可惜“八戒”的幸福没持续够一分钟,就被冲散了。
“陛下,”贺兰楚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虽然脸上的淡定一如既往,但是双眼中浮现出的那种“听不下去了”的眼神却瞒不过左瑛的眼睛,“臣等已经完成陛下今日交给的任务,眼看时候也不早了,再不回去,恐怕赶不上入城。臣请护送陛下回宫。”
四下没有旁人,他们也放松了对左瑛设定的那套不知道是什么含义的称呼的坚持。
绯羽乐得有人出头的样子,附和着道:“正是,请陛下回宫,不要累坏了身子。”
“你们这两个没有情趣的家伙。”已经牵不住左瑛的手的李云深嘟起嘴巴,“没看见在下正跟陛下培养感情吗?伺候陛下,是我等身为妃子的事业,就跟你们为官的日日想着加官进爵一样。怎么不能替在下设身处地着想一下?”
已经领着头往回走的贺兰楚头也不回地不屑道:“殿下的事业还是回宫后进行比较稳妥。本座正是为殿下设想。”
李云深转念又挂起笑容,靠到左瑛的身边撒娇道:“陛下,臣等去给别人送礼物了,那陛下是否也有礼物送给臣等?”
“这个自然有。”左瑛伸了个懒腰,深呼吸了一下周围清新的空气,“阿史那氏最近进贡的一批金丝蜜瓜,朕回去就与你们同享。”
“陛下——”其他人还没来得及谢恩,李云深又用魅惑娇嗔的声音抗议道:“陛下知道臣想要的不是这些……”
“咳、咳!……”某人故意大声清着嗓子,表示不知怎的最近咽喉炎发作特别频繁。
某人心中暗想:陛下要是答应了,最好一视同仁……
一望无际的田野跟天空交接的地方已经开始吐露出橘黄的颜色,太阳也离那条界线越来越近了。远处的几处房舍都升起了袅袅炊烟,让本来恬静如水的画面生动了起来。
左瑛跟身边这几个人一起走在郊野的大道上,身体的确已经疲惫不堪,心里还盘算着一入城就要让人找匹马来代步,但是心情却似乎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就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轻松是既可贵又危险的,这次小小的放纵就当是送给自己的圣诞礼物吧。
虽说是自己一手营造的,没有情深款款的祝福卡片,却意外地有拆开礼物的惊喜。她抬头看着几人的身影,微微勾起的笑容多了一丝玩味和兴致。
(圣诞剧场版完结~~明天开始更正文,多谢大家捧场~~撒花~~~)
第五十三章 碧羽
(来喽来喽,兔子又犯迷糊忘记更新鸟T_T……感谢晨曦的爱恋亲的打赏~兔子会更努力哒~~)
左瑛站起身来,踱步来到医官和绯羽的面前,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有点沉重道:“绯羽,在圜丘乱党作乱的时候,为了保护朕,不幸被乱党所杀,已经葬身于火场当中。眼前这个,并不是绯羽,他是绯羽的孪生兄长碧羽,是跟绯羽一起突入圜丘救驾的。虽然性别不同,但是两人长相酷似,朕也总是将他错叫成绯羽。”
皇帝的话是不能质疑的,吃惊得瞠目结舌的众人听左瑛这么说,都有了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不由偷偷打量起“碧羽”来,心中都道:像!实在是太像了!
“碧羽,”左瑛看着依然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的绯羽道:“绯羽在朕身边多年,恪尽职守、忠心耿耿,朕惋惜她的去世;而你是绯羽的兄长,而且也同样救驾有功,朕想将你留在宫中做朕的贴身侍卫,护卫在朕的左右,并且将你赐名‘绯羽’,以解朕对绯羽的思念之情,你可愿意?”
说了这么多,再一根筋的人也回过味儿来了,更何况绯羽本身就是个心细如尘,思虑敏捷的人。他心中猛然明白,左瑛这么说,分明就是将计就计,借机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从而让他可以以男儿身名正言顺地继续留在左瑛的身边!
绯羽的双眼中涌起仅次于在元贞殿中忽然看见大雨滂沱时的喜悦,瞬间双眼噙泪,受宠若惊地拜倒在地,颤声道一句“绯羽愿意……”喉咙便哽咽住,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医官。”左瑛又转向那个医官。
医官一听见左瑛叫他,浑身一个激灵,也拜倒在地。
“臣在……”医官心中暗暗叫苦。他虽然终于知道这件事背后既不是牵连甚广的大案,也不是皇帝私生活腐朽,后果么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总算也抹了把汗;但是他怎么说也是得罪了救驾功臣、皇帝眼前的红人,下场也肯定好不了,看来这次轻则丢官,重则廷杖再驱逐出宫。他双眼紧闭、不敢动弹,只等着看皇帝怎么发落。
“你错报了案情,做事不分轻重,因为你个人的臆测而让伤者徒步走了这么远的路来到这里上演一场闹剧,实在是莽撞至极!”
众人听到皇帝震怒,都拜倒下来,不敢动弹。那医官更是生出满头大汗。
“但是,”左瑛故意一顿,“不知者不罪,朕暂且不责怪你。你只要用心将绯羽的伤治疗好,朕非但不追究,还会另外有赏。”
如果不是这个莽撞的医官,为绯羽正身这件事还可能没那么轻易能够解决,至少没那么顺利,左瑛反倒在心里觉得多亏了他。但是她深知心慈手软是镇不住底下这帮奴才的,尤其是在现在这幅萝莉外表的包裹下,不借机会发发威,只会被人当做hello_kitty。
“谢陛下天恩!此事乃臣职责所在,臣不敢求赏。臣当鞠躬尽瘁、竭尽所能!”医官如蒙大赦,忙不迭磕头谢恩。
左瑛一挥袖,“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立刻齐刷刷地磕头起身,款款后退。那两个刚才挟着绯羽进来的内侍也显得客气了许多,殷勤地搀扶着他往外走。
左瑛转过身来,看见李云深那一脸长在那儿似的笑容中多了几分窥破天机的狡黠和玩味。
“小三儿,朕累了,要回怡神殿休息。你也回去吧。”聪明如李云深这样的,通常在有足够丰富的想象力的同时,也会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左瑛懒得去跟他探讨他的内心世界,让他自己瞎琢磨够了好了。
“是,陛下。臣恭送陛下。”李云深这一次没有赖皮纠缠,乖乖地起身上前跪地恭送。
在一旁伺候的宫人自觉地跟上来,簇拥着左瑛离开御书房。
李云深直起腰来,笑看着左瑛一行逐渐远去的背影,在已经只剩下他自己的御书房中自言自语道:“明明已经不是那人,却要装作还是那人;明明还是那人,却要装作不是那人。有趣,有趣。”
这个时节,正是深春转入初夏的时候,建安宫中各处的宫室,虽然依旧不乏繁花似锦的景色,可也已经有不少植物的花开始凋谢零落。这种满眼繁华似乎仍在,却深知这大好光景正处于每况愈下之中的情景,甚是能引起深宫寂寞的宫人自怜感伤。
一个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宫女,手中提着一个竹篮,低着头,走到无人戍卫的甘露宫门前。她看着本来就已经门庭冷落的甘露宫,如今因为落花满地缺人打扫,又增添了许多凋敝凄凉,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这宫女体态丰腴,鹅蛋脸上五官端正秀丽,左眼下有一颗暗红的小泪痣,正是那个名叫彤管的宫女。
她推开大门进去,又转身将门慢慢掩上,门板“吱呀”一声合上,在空荡荡的庭院里引起寂寞的回响。她转过身来回看眼前的这个庭院。这里曾经一度因为惠妃得宠而婢仆满盈,前来示好献贡的其他宫室的娘娘,几乎要将门槛踏破;而如今却冷冷清清,了无生气,一副令人心酸的破败景象。自从那仅余的七八个宫人都被左瑛下令拘禁起来以后,这偌大一间宫室更是只剩下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