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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李皇后跟云妃是两叔侄不是吗?两人的脾性怎么就差那么远呢?”
“还真是!我觉得他刚才反驳李皇后的那番话真解气!”
“可不是吗?你看看李皇后那个脸色……”
一个宫女模仿起李皇后跺脚甩袖的样子来,所有宫女都乐翻了,又不敢笑得太大声,每个人都憋得面红耳赤,前仰后合。
“你们这帮小丫头,”内侍勉强直起腰来,生生将笑容收住,往脸上挂上故作严肃的表情道:“我还不知道你们?看见谁长得和善就以为软弱可欺,可以偷懒占便宜。我告诉你们,这位云妃可不是简单的主儿。他虽说是庶出而且原来未有一官半职,但是贵妃的位置可是好多位重臣力保之下册封的,可见地位与声望非同一般,九成是李氏家门如今实际上的掌门人。他跟皇夫之位也就一步之遥了。你们这帮小丫头,好生伺候就对了,可别打歪主意。”
一群人正讨论得兴高采烈,全然没有留意到不远处的花丛边一个宫女悄悄注视这边良久,几次想探身上前,再三犹豫之下还是摇了摇头,转身消失在了花坛的转角。
“听说是你让姜元佑带兵来圜丘救驾的?”
左瑛端坐在案几后,面前放了一盅冒着热气的羹汤。那是李云深带来的,说知道她一定还饿着肚子没心思吃东西,还撒娇要亲自喂她,只不过被她断然拒绝了。但是当她舀了一口放进嘴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真的需要进食补充一下消耗的能量了,而且这羹汤的味道还真不错。
不过这也让她想起同样是长时间滴水未进的绯羽,而且他还受了伤,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但是左瑛已经下了死命令,要她不得再拒绝医官治疗,她的伤口应该已经得到及时的处理了。
第五十二章 东窗事发
(祝亲们圣诞快乐、礼物多多、梦想成真哦~)
李云深坐在左瑛身边,甜腻地笑着,“陛下,臣时刻记挂着陛下圣体安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晚半夜,臣正是被噩梦惊醒,万分惶恐,寝不能寐,只好逾矩派人找姜将军代为探看陛下安全,没想到噩梦应验,陛下果遭乱党作乱侵扰,可幸平安脱险,真是上天有灵,黄天保佑。臣远折寿十年,换陛下险厄不再。”
这小狐狸还真会糊弄。左瑛故意露出诡谲的笑容,“三少爷,不会记错了吧?朕的身边,好像没有一个宫人是叫‘噩梦’的。”
“陛下——”李云深往左瑛身上一靠,张臂轻轻搂住左瑛的腰,用撒娇的语气道:“‘三少爷’虽然是陛下对臣的爱称,臣听着心中欢喜,但是求陛下不要再这么称呼臣了,实在是折煞臣,臣万万受不起。”
如此甜腻和自作多情的话从李云深的口中说出来,竟然能让人毫无肉麻突兀的感觉,反而觉得浑然天成、婉转可听。
左瑛也已经习惯了他这副厚脸赖皮的模样,深知跟这种人打交道,越是认真计较纠缠,他就越是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还不如以静制动、适时表明自己的底线来的明智。
“那好,小三儿,”左瑛喝下最后一勺汤,语气中带着一丝恶作剧的意味,“朕以后就叫你小三儿。你救驾有功,朕将赐你黄金千两,珍玩珠宝两箱,仆婢八人。”
不料李云深没有欣喜谢恩,反而嘟起嘴唇,一副失落的样子,“陛下隆恩,臣感激不尽。但是,臣不要这些……”
那你想要什么?难道还惦记着皇夫之位?这件事明明是你的那些爪牙不给力,怨不得我。
“陛下,”李云深看着左瑛,眼神乖巧可怜得像一只在寒风中瑟瑟颤抖,等待着好心人带它回家的小狗一样。他慢慢伸出一根指头在左瑛的桃唇边轻轻擦了擦那里的一滴汤汁,又伸进自己的嘴里一吮,然后才用温柔又暧昧的语气在左瑛的耳边道:“臣不要金银珠宝、不要钱财婢仆,只求——陛下今晚能驾临清泉宫,跟臣……将那日还未讲完的故事讲完。”
左瑛几乎笑出声来。小狐狸说得那么缠绵悱恻、凄婉动人,不就是为了她能去清泉宫住一晚,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受到皇帝的宠幸,以巩固他在宫中的地位吗?
好话没有人不爱听。更何跟他建立更紧密的关系也无可厚非,只有这样才能更大程度地争取李氏集团的信任票。
“好,朕答应你。”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李云深又变得开朗起来,脸上又恢复了那种阳光万里的标准表情,甚至比平常灿烂了几分,搂在左瑛腰间的手偷偷搂得更紧了,甜丝丝道:“臣谢陛下圣恩。臣在清泉宫恭候陛下驾临。”
正在这时候,一个内侍匆匆走进御书房,跪倒在地,神情焦急道:“陛下!太医院正为绯羽姑娘诊治的医官紧急求见!”
正为绯羽诊治的医官求见?难道绯羽的伤势严重?又抑或之前的大病复发?左瑛心中一紧。
“传!”左瑛马上道。
内侍一声通传,一个中年医官低着头、迈着大步,走进来跪倒在左瑛案前,看起来好像事态很紧急的样子。
“你有什么事,快说。”左瑛的语速比平常快了一点。
“陛下!”医官抬起头,神情有点慌张,在左瑛看来,一副无力回天,担心受责的样子。然而他接下来说出的却是:“臣要揭发一桩欺君大罪!”
医官刚说完,门外两个内侍既像是扶着又像是押着一个宫女来到书房中央,在医官的身后跪下。
那“宫女”虽然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但是左瑛一眼认出来他就是绯羽。
看见绯羽没事,左瑛顿时有种这医官再说什么都不过是小题大做的感觉。
医官双眉紧皱,声音激动,“陛下,臣奉命替宫女绯羽治疗外伤之时意外发现——绯羽竟是男儿之身!还有数名宫女作证。”
医官这句话一出,在场所有宫人都不由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目光全都聚集在绯羽身上,让他的头垂得更低了。
“一个男子居然以宫女身份入宫已是欺君重罪,还在陛下身边潜伏多年,这背后不知有何阴谋又是谁人指使包庇,请陛下明察!”
医官说完,室内陷入了一片沉默。
所有人都在心里琢磨,男人扮作女人入宫成为宫女,而且多年未被揭发,还真是亘古未有的荒唐事。这件事要是彻查下去,不知道又要牵连出多少渎职包庇,甚至幕后操纵、意图不轨的官员,很可能是足以轰动一时的大案;又或者是皇帝私生活中不可告人的一面就这么被揭露在人前,说不定会招致百官责难,又给新的一轮政治动荡埋下祸根。
只要想到这一层的人都从看热闹的心态变得有点脊背发凉,有种正处于漩涡中心的感觉,只能屏住呼吸,等待着狂风暴雨的来临。就连那个刚才只是因为受到这种咄咄怪事的冲击而大为震惊,来不及过多思考就头脑发热跑来揭发的医官,如今有机会冷静下来咀嚼再三,也越来越觉得这里边的事态不是那么简单。如果真是一桩欺君大案还就算了,如果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揭露了皇帝的隐私,让皇帝下不了台,那自己岂不是死无全尸?
一时间,御书房内安静得好像连空气的流动都能听得见。所有人都等着左瑛发话。
一直低头不语的绯羽,这时候慢慢抬起头,双眼充满了愧疚,当看见李云深靠在左瑛身边,态度亲昵的时候,眼眸中似乎浮现出一丝悲伤,然后将目光挪到别处,好像把心一横,要用牺牲自己来结束左瑛的进退两难。
“陛下……”
“医官,你误会了。”绯羽刚张嘴想说话,就被左瑛不缓不急的声音打断了,“这个并不是绯羽。”
左瑛这句话一出,在场众人的震惊丝毫不亚于刚才。就连绯羽也猛然抬头,吃惊地看着她。
圣诞剧场版:奸臣召集令1(二更)
(福利来喽~~兔子码字比较慢,所以虽然一直很想回馈各位亲的支持,但是加更还是有点困难。这几天特地休年假,存稿之余会在接下来的几天都加更圣诞剧场版,希望各位亲喜欢哦~~再次祝亲们圣诞快乐,甜蜜幸福~~)
清晨,从天边透露出的微弱阳光还不足以照彻人们前行的道路的时候,一行人步伐匆匆地走在建安宫中通往路门的大路上。
为首的那人身形挺拔高大,头戴一顶象征公侯身份的三梁进贤冠,身着一套暗金纹饰深黑朝服,脚踏如意卷云短靴,腰间的绶带、佩玉的奢华程度都几乎穷极了人臣可以佩戴的品阶,尽管看起来非常年轻,但是一路上与他碰面的巡查侍卫、宫人,都无不毕恭毕敬地躬身行礼,再目送他们离开,但是那人却一声不响,步伐更没有减慢分毫,好像有万分紧急的事正在等候着他。
与此同时,清泉宫也比平常更早地亮起了满室的灯火。宫门洞开的时候,一个衣着华贵的偏偏美少年出现在门后。他虽然和习惯的一样满面春光,但是这会儿走出宫门之外时却不是玩赏风景、气定神闲的步速。他健步如飞、脚下生风,身后一众随行宫人碎步急走,紧随在后,一刻也不耽搁地往未央宫的御书房走去。
这时候的御书房中,左瑛已经梳洗完毕,端坐在当中案几前。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诡谲甚至透着恶意的笑容,在旁边的绯羽看来,就像是已经掌握了将对手玩死的法门,顷刻间就要付诸实现,心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感。
但是绯羽却掩饰不住地流露出焦虑的神情,心中暗忖:陛下今日一早就紧急召见太师和云妃,这朝中两大势力的首脑,又不愿透露原因,真不知到底所为何事。看陛下脸上的表情,难道她认为已经到了决战的时候了吗?她的虽然好像胸有成竹,但是她所做的部署实在让人揣摩不透乃至担忧——如果那些也算是部署的话……
绯羽的思绪还在凌乱中,一个内侍快步进来禀告道:“禀报陛下,太师贺兰楚、云妃殿下已经在御书房外候见。”
“传!”左瑛朗声道:“只许他们二人进来。”
内侍领命,匆匆去传。
听见内侍通传,李云深将随行宫人留下,向身旁的贺兰楚抛出一个媚笑,然后转身大步迈入御书房大门中。而贺兰楚早在接到传召之时已经受到谋士的再三告诫,说陛下此举可疑,切不可只身前往云云。他入宫的同时,他的心腹甚至已经开始暗中知会各府将军,若有万一,立刻起兵相抗。
不过这时候,贺兰楚既没有看出有什么异样,也处于骑虎难下的境地,于是交待随行众人留在门外,独自迈步走入御书房中。
穿过御书房外间,绕过屏风,当看见内堂的情况时,贺兰楚心中的疑惑很快变成不屑。
只见左瑛站在书房中央,身上穿的不是朝服也不是常服,而是一身平民的粗布衣裙,头上梳着双鬟,簪几朵粉色的小花,除了脸上的锐气和灵气以外,乍看上去跟普通的平民小姑娘没什么区别。分明就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在玩过家家的游戏!
“陛下的不凡仪容果然不是靠绫罗绸缎妆点出来的,即便穿着平民的衣服也魅力四射,甚至散发着另外一番风情,”李云深前前后后地欣赏着左瑛的这副造型,脸上那带着贪婪的愉悦表情就像孩子扒在橱窗边看着里面的生日蛋糕一样,张臂就想将左瑛搂入怀中,“陛下真是让臣情不自禁……”
“咳、咳……”贺兰楚故意大声清了两下嗓子,用冰刀子一样的眼神成功让无节操如李云深这样的也收敛了一点。
贺兰楚满脸严霜地走到左瑛面前跪地行礼道:“臣贺兰楚叩见陛下。”
“免礼,平身。”左瑛爽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