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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瑛停下来,看着阿史那无期双眼。只见他那双总是不经意透露出怒气和侵略气息的双眸,此刻的眼神竟然那么温和柔软,甚至有点说不清的疑惑和希冀。
“皇夫,一切已经回不到那个时候了。”她露出笑容道:“我们一起共过生死患难,你为朕领兵守城,还不止一次救了朕。如果带着现在的记忆再回到那个时候的话,就算跟皇夫你联姻,得不到外交上的帮助,也得不到朝廷中的助力,朕还是会选择不远千里将你‘强娶’回来。”
左瑛笑看着阿史那无期,却没有得到他的笑容回应。她只觉得他今天似乎沉稳得有点不同寻常,注视着她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
她不想去捕捉什么信息,低下头来继续为阿史那无期擦拭伤口。可她发现他的呼吸好像越来越急促,触摸到他的胸口时还能感觉到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
左瑛并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她心里很快明白过来这些意味着什么,她只是一直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去想。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她跟阿史那无期已经不再是原来那种心照不宣、一致欺上瞒下的那么简单。
如果只当对方是实现目的的工具,她大可以毫无压力地按照“剧情”的需要来逢场作戏;但是对方一旦在她的心里有了地位和分量,她反而不希望轻易去打破两个人原来的相处模式了。即便是推进,也意味着风险。
“这道伤口,因为缝了针的缘故,会长得比没有缝针的伤口好,留下疤痕的可能性也会低很多。”她一边用说话来冲淡暧昧的气氛,一边加快动作,擦拭好他的伤口,“可里面两层的线就拆不了了,就当留个纪念吧……”
左瑛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听见阿史那无期猛抽了口气,像是她的手碰到了他的痛处一样。
“疼吗?”
她刚抬起头来看他,却冷不丁感觉道自己拿着擦布的手已经被他紧紧捉住,几乎同时,后腰一紧,身体便不由自主地被箍往阿史那无期的身上紧贴了过去。
“你知道吗?”阿史那无期的声音悦耳而充满魅惑,双眼中短暂熄灭的气焰又开始燃烧起来,而且侵略的气息仿佛更为炽烈,“如果让我回到那个时候的话,我会……”
就在左瑛还在因为阿史那无期的突然举动而错愕失神的时候,眼前突然一暗,刹那间双唇已经被阿史那无期柔软的嘴唇噙上,头和后腰被他的一双铁壁紧紧箍住,毫无挣扎的余地。她的一双纤手即便按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本能地用力推去,也丝毫拉不开两人身体与肌肤之间紧贴的距离。
左瑛的银火早已经在西岭奔逃的时候耗尽了子弹,而且即便银火有子弹,在面向这个总是跟一头充满怒气的雄狮一样无所畏惧的阿史那无期的时候也不可能发挥任何威胁作用。她的半身都被牢牢桎梏在他强壮有力的臂弯中,只能任由他用炽热湿润的舌头霸道地撬开她的唇齿,搅动着她柔润的舌尖,继而越来越热烈地绞缠着她的舌头。
随着他的吻变得越来越狂热,从耳边传来的喘息声越来越沉重而急促,一波波酥麻的感觉从左瑛的舌尖输送到大脑,像一剂剂迷幻药,让她头晕目眩,让她难以呼吸,僵硬抗拒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放软了下来,原来紧紧按住阿史那无期胸口的双手,也变成了下意识的触摸。
阿史那无期忽然将左瑛的身体一抱,整个人翻过身来,将她抱到了竹床上。等左瑛猛然从如梦似幻的感觉中惊醒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阿史那无期压在了身下。
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有着黝黑肤色和完美曲线的大漠男儿健硕而充满诱惑的身躯。让人对他身上还被衣物覆盖着的部分和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充满了幻想和希冀。
第一百六十章 大营遇袭
他注视着她,充满侵略气息的目光慢慢地下移,双眼中隐现的血丝和明显起伏的胸膛都在无声却热烈地倾吐着他内心的渴求。
“皇夫……”
左瑛瞪着惊讶的双眼,想勉强拼凑起已经被阿史那无期的霸道冲突得七零八落的理智,对他劝说些什么。但是她不知道,她现在这副衣衫凌乱、脸色泛红,双眼湿润而动情地注视着他的双眸,桃唇微张地娇声呼唤着他的样子,仿佛积极地回应和鼓励着他的攫取,对于他来说是多么致命的诱惑。
她的话音又一次被阿史那无期炽烈的吻冲散了。她感觉自己已经被融化了,慌乱地到处寻找,却再也抓不住任何理由去拒绝面前这个心地澄明、直率单纯,没有丝毫尔虞我诈的男子情不自禁的真心。所有的抵抗,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都在阿史那无期的强势下变得徒劳。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紧接着听见号角响起,有人高呼道:“敌军袭营!敌军袭营!”
缠绵中的两人顿时间从情欲中清醒过来。
阿史那无期抱起左瑛,抓过旁边的衣服给她披上,“你待在这里哪儿也别去,我出去看看。”
他提刀冲出营帐之外,眼前的情形让他顿时感到不妙。
半个时辰前明明还是晴好的天气,这时候居然变得浓雾漫天。这时候正是傍晚时分,天色渐暗,可火把还没点上。如今被浓雾一漫,能见度不足七步。
一片迷蒙中传来阵阵兵器交碰和厮杀呐喊的声音,根本看不清战况,分不清敌我。阿史那无期即便想参战也不知道从何战起。
左瑛这时候也从营帐内出来,被阿史那无期挡再身后,不许她再往外一步。几个从浓雾中杀出来的贼兵。冲到营帐前,被阿史那无期砍瓜切菜一般解决了。
“叮!叮!叮!”中军帐的方向忽然传来一阵鸣金的声音。听见这样的声音,就相当是收到立刻返回军营的军令,必须立刻罢战,回到自己的营帐里去。
可这时候很多人已经杀红了眼,根本收不住手,只有为数不多的人能够杀回自己的营中去。聚集在军营中的人则终于明白了主帅之所以传令鸣金的原因。同一阵营的人结集在一起。以静制动,对付上门侵袭的敌军,而不会像在浓雾中厮杀那样敌我不辨、乱杀一气了。
可即便是这样,形势依然没有太大的好转。众人看不清周围,接收不到有效的指令。只能凭一人的判断而盲目地挥刀,很容易被流矢所伤,甚至被自己的同袍所伤,场面十分混乱。
越来越多的贼兵突破外围的防守线冲进主营来,阿史那无期保护着左瑛在原地应对杀过来的贼兵倒不会有误伤或者被误伤的危险,但是这一场混沌不知道何时是个头,而等这场袭击结束,不知道损失会有多么惨重。
所幸没过多久,浓雾渐渐消散。陆续点起的火把已经能够将军营照亮。失去了浓雾的掩护,贼兵顿时无所遁形,纷纷大喊撤退。这时候众人才发现,攻进来的贼兵其实并不多,同样看不清周围目标的他们的目的也不在于主动杀伤多少王朝军,而是挑起军营里的混乱。让他们在浓雾中厮杀,相互内耗。
那些贼兵显然没有想到浓雾这么快消散,让他们无法借助浓雾全身而退,顷刻就被王朝军包围消灭,十无一存。
很快,贺兰楚便带着一支人马找到阿史那无期的营帐前来,迎接左瑛到中军帐中处理军务。
各将领结集好各自的队伍,清点损失,逐一汇报。这短短不出半个时辰的厮杀中,王朝军队伤亡了三百余人,多数人都是被贼兵的乱矢杀伤或者是在敌我不辨的情况下被本营的人误伤,如果情况再持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虽然因为浓雾散得及时,使得偷袭军营的贼兵也有一百多人的损失,但是也已经足够让众人震慑于这些贼兵能够呼风唤雨、随手召来浓雾掩护的妖术的威力。
“陛下,”听完各营的损伤报告,贺兰楚起身朝左瑛一躬身道:“这场诡异的浓雾,是否就是陛下在紫阳城中所遭遇到的那种妖术所致?”
左瑛微微点头,神色凝重道:“的确就跟紫阳城陷落的那晚无端升起的浓雾一样,配合着地方的进攻,为他们提供便利,很难相信不是人为的。”
贺兰楚道:“臣在对俘虏的审问中也得知,六尘邪教中的确有人可以呼风唤雨,改变天气和风向。臣未能提早得出有效的方法应对,导致今日的损失,臣请陛下降罪。”
左瑛道:“贼人诡计多端,玩弄妖术。这不能怪你。”
“谢陛下不罪之恩。”贺兰楚谢恩后,朝在座的将领道:“传令下去,以后有敌军偷袭,不可轻举妄动,只准在中军帐外集结,听从统一调遣。”
众人都起身领命。
这时候,从门外匆匆进来一个士卒,跪地禀告道:“禀告陛下,云妃殿下不知所踪。”
众将退去各自安抚教谕本部人马后,中军帐中只剩下左瑛和贺兰楚两人。
“爱卿。”左瑛道。
“臣在。”贺兰楚躬身道。
“云妃在敌我混战之中走失,下落不明,”左瑛缓缓道:“朕相信他已经死在乱军之中,爱卿应该全心处理军务,没必要为这等小事分心。”
贺兰楚沉默不语。
左瑛接着道:“朕会宣称他已经阵亡了。这也是对国老效忠我大周四朝的一点心意。朕相信爱卿当初之所以将他带来从军,也是有这层考虑。”
贺兰楚颔首道:“谨遵陛下圣旨。”
“报——”外面传来一声通传,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一个士卒快步进来跪禀道:“报告陛下,云妃殿下已经回营,现正在帐外等候。”
“传。”
左瑛一声令下,李云深拖着沉重的交联从帐外进来,跪倒在左瑛面前。
“臣叩见陛下。”
“云妃,”左瑛问道:“你方才到哪里去了?”
“启奏陛下,臣看见大雾乍起,营中遇袭,病卒凌乱,心中十分忧心。”李云深颔首答道,“臣观大雾是由东方坎位及西方离位而起,坎为水之兆,离为火之征,水火互博,两者相突必定乱象丛生、迷雾蔽日、阴晦不明。《天云宝鉴》上有云:火作而风起,水动而雨生,水火互博而云雾升腾。臣怀疑是贼兵在军营外的坎宫和离宫动了手脚,作了邪术,所以在乱中奔出军营,到营外望气寻找。果然在东边一块巨石下挖出一张偷天符。”
李云深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呈上。
贺兰楚接过李云深手上的东西,看了一眼,眉头微凝,然后双手呈给左瑛。
左瑛接过“偷天符”。只见那是一张巴掌宽、手肘长的黄纸,上面用丹砂几乎画满了奇怪的符文,上部还画有北斗七星,乾坤八卦,下面有几行小字曰:“唵东方大金顶自在轮,天丁力士木吒敕,只换南火中土,西金北水,皆如用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摄。”
那张纸纸质潮湿,丹砂晕染,颇有几处残破,而且沾上了泥灰,的确像是刚从地里掘出来的。
“陛下,如果臣没有猜错,军营西边近水处应该还能找到一张一模一样的偷天符。”李云深道,“臣请陛下派遣人手,分别在离军营两百步之处的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把守,以防再被贼人下咒。”
“你的意思是,”贺兰楚用一贯的冷峻看着李云深,“你一将这张符咒挖出来,雾气就消散了?”
在他的眼里,李云深不会放过一切寻求翻身的机会。他识破敌军妖术的事无论真假都要警惕。
李云深道:“正是。偷天符不在正确的位置,就发挥不了作用了。”
左瑛将黄纸放在案几上对李云深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朕自会处理。”
李云深跪拜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