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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精得很呐,而且还死硬死硬的。要是所有那些神枪手都觉得有必要联合起来的话,那他们肯定早就联手把我们一个个乱枪打死啦。你说的可是一家有着很多厉害角色的公司呀。”
“他们缺少的正是厉害角色,”杜普雷厉声说道,“他们一定会垮掉的,全看我们如何表现了。说到这儿就涉及到了白瑞·谢帕德的问题。谢帕德到底是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我们需要他在那边为我们催款,可我却觉得他并没有在这么做啊。”
“可能是他们不打算给钱,就是这样。”一阵哗啦哗啦揉纸的背景声音。
“那么他们就是一群白痴,因为好戏还在后头呢。我们什么样的武器没有呀,我准备开枪扫射了。你在干什么呢,吃东西?”
“巨无霸。”
“那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巨无霸是什么东西?这就是你那要命的毛病啊,威尔逊。你就知道吃,总有一天会耽误大事的。”
“我需要保持能量呀,”威尔逊说。他其实根本就不在乎杜普雷说什么。这个老板很聪明,而且有各种各样的损招,他威尔逊就是想上一百万年也赶不上他,不过这没有什么好怕的。
“给那小子订个计划,我们必须不停地激发他的兴趣。也给谢帕德找点什么事做,好让他也保持兴趣。把他往容易的出路上引。”
“吩咐,”威尔逊哼哼道。他刚刚又咬了一口巨无霸。马可·威利斯现年二十六岁。他是看到他们登在报上的广告应聘来的,在通过了严格的审查之后,他们为他的那些小玩意儿和他的培训支出了各种费用。他是第二个使他们不得不以这种方式进行培养的人。第一个蠢货莽撞行事,结果在丹佛市Ⅰ给警察抓住了。出事那天威尔逊真是走运,如果他早到三十分钟的话,那他自己也会在警车后面坐着了。
Ⅰ美国科罗拉多州首府。
“别担心,”威尔逊说,“我已经有一个计划了。”
“很好。还有,我已经把那张磁盘给你准备好了。我将把它放到外面去,那个老地方,你自己去取。”
“给我三十分钟的时间吧。说不定我还想给他捎一块比萨饼去呢。不知怎么的,自从上次看见谢帕德走进那个地方,我就有了这种强烈的愿望。我跟你说过没有,你同他谈完了之后,他一路跑到下面那条街道去看那辆面包车?嘻嘻。”
当时威尔逊为此很得意,他那用面包车作幌子的老一套手法。这是他的风格,他每次想起这件事来就大笑,“就这么办,我要给那个天才小子捎一块比萨饼去。”
“他该是睡去了。说他已经三十六个钟头没睡过觉了。”
“那我就弄醒他好了。”
“先让他睡两个小时吧。”
威尔逊看了看手表,“浪费时间,”他说,“等到那个时候我就要挨饿啦。”
白瑞托着那个西拉诺饼屋的盒子,里面还剩着一片,另一只手勉为其难地掏出屋后门的钥匙。他啪地打开厨房的电灯。卡罗琳径直奔向冰箱和一罐苹果汁。
“你晚饭想吃什么?”白瑞问,“烤干酪三明治就汤喝怎么样?”
卡罗琳举着一个玻璃杯点点头。
他在厨房台柜上摆好一听坎贝尔公司(Campbell)生产的蔬菜罐头、一条长方形大面包、一碟黄油和一大块切达干酪,然后开工,大约四分钟后饭便做好了。
“嘿,小脏猴,”他说,“把手洗洗好吗?”他指着厨房里的洗涤槽让她过去。
她用毛巾擦干手,一把抓起三明治,像个饿鬼似的猛吃开了。“看比赛的那个人是谁呀?”她一边嚼着一边问道。
“我们的电脑出了些毛病,所以雇他来修修。”
“这么说他是个电脑专家啦。”
“在电脑方面他应该比别的任何人都要在行吧。”
“比你强?”
“比每个人都强,”白瑞说,尽管他想到了邓恩说起的那些心理专家。他原以为这件事涉及到的只是电脑硬件,现在看来情况也许没有这么简单,“工程师对电脑里面的东西懂得比我多多了。我拿手的是卖电脑。”
她的兴趣已经转移了,“我今天打出了一个安打,你也亲眼看见了,可一定要告诉妈妈知道呀。”
“没问题。你看上去就像是一名强击手。其实这是那个人说的。
他说你打得很不错,只是应该面对着投手才好。你的左脚离本垒板太近了。”
“真的吗?”她说着从座椅上跳出来,开始练习击球姿势。
“回头我们去后院用网球练练。”
“什么时候?”卡罗琳抬起头热切地望着他。
“也许明天吧。很快的。也许这个周末。”
她大失所望,又继续练开了击球姿势。电话铃响,白瑞朝那边走了几步又停住。还是等到机子留言时再说吧,他打定了主意。如果是克罗迪娅,他就拿起话筒。
扬声器突然传出一个七十岁老人那洪亮的声音,原来是他的父亲从加利福尼亚打电话来。三年前,白瑞的母亲在同癌症苦苦搏斗了六个月之后离开人世,此后他的父亲便把感情重新寄托到儿子一家人的身上,定期打电话过来。
“白瑞吗?你们的股票是怎么搞的啊?我敢说你那边一定是在修补堤防呢。但愿如此,因为我这下可赔惨啦。把漏进来的水舀出去吧,伙计。赶快舀!除非你想要你老爸活不下去了,只得搬过来跟你一起住,哈哈。嗨,克罗迪娅。嗨,卡罗琳。卡罗琳,你这会儿最好别看音乐电视上的那个比维兹人物。”
机子卡哒一声挂了,白瑞摇了摇头。他一直拒绝讨论公司的有关情况,但他的爸爸却总是锲而不舍地向他探听,而且照买不误。这些年来他很可能已经从西姆公司的股票上赚了几十万,所以白瑞现在犯不着为他捏把汗。
“那是爷爷。”卡罗琳说。
“是啊。他说你不应该看音乐电视。你不会去看的,是吗?”
卡罗琳抽了抽鼻子。她现在还没到对音乐电视发烧的年龄。她从椅子上出溜下来。
“你还想吃点什么吗?”
她摇摇头。
“好吧。我把这里收拾一下,你去冲个澡。”
他清理桌面,把所有的东西收起来放好,然后走过去查看电子邮件。
他从下午两点之后就没再登录过,现在一大堆邮件又像往常一样等着他呢。
他先看黛安发来的短信:
白瑞:
我打算明天十点乘飞机外出,去参加几个业务会议。我们七点半在我的办公室碰个头吧,仔细检查一下最后的细节。看来吉姆也必须一起去,没办法。我倒是很想让他留下来代我处理日常事务,因为我肯定我们大家现在都不应该离开公司,但是他这次不能不去。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们当然可以随时找到我,而且我会经常同你们联系的。早上见。
真是难以置信,白瑞心想。危机之中,黛安竟然打算飞走。不仅如此,看来她还准备带上吉姆同行,可实际上并未授权给他白瑞,而是留下他跟其他任何人共同负责。白瑞清楚可以找到我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只不过是想当然罢了,等他绝对需要找黛安拿事的时候,他是根本无法找到她人的。
得啦,他肯定不会听命于斯巴考夫斯基或者兰德尔·约翰逊的,所以在这两个人开车出城之前,他们还是共同商定一些比较明确的对策为好。
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呀?黛安曾经提起过一个有待签字的销售协议,但她并没有把它很当回事儿啊,他单击“回信”,然后打出:“七点三十分,我会赶到的。我在你的手提电脑上留了语音邮件,关于最新的对话。”接下来他单击调出一个斯巴考夫斯基发来的邮件:
白瑞:
邓恩这个人怎么样?我投赞成票是因为我们不得不采取行动了。
他今晚跑到会计部,想要查看所有的东西。我说的是所有的一切。他爱插手,还喜欢卖弄,竟然教训起我来了,指责我滥用员工。如果是公司内部人员作的案,他说,我们就可以发现蛛丝马迹。这还用他来说吗?
他的分析人员打算仔细检查过去两年来的购买资料。他们打算查阅那些到期的应收票据。接下来他们还要调查员工的股票交易、买入、沽空、有谁行使过期权Ⅰ──所有的一切。现在重新投票表决是否还来得及?
Ⅰ期权是一种赋予持有人权利的票据,允许持有人在指定期限内按指定价格(即行使价格)买入或沽出一定数目的某些证券(称为待敲资产)。投资者只需付出一个数目不大的价格(称为期权金或溢价)买入这些期权后,即可确保将来定价购入或沽出指定证券的权利。
承担的风险有限,却可坐享证券上升或下跌时的巨大利润,所以是一种以小搏大的工具。期权主要分为两种:赋予持有人定价购入权利的称为看涨朗权,赋予持有人定价沽出权利的则是看跌期权。期权的价格取决于五个因素,即基本相关的待敲证券价格越高、价格波幅越大、期权有效期越长、行使比率越大、利率越低,看涨期权价格则越高。书中所说的实际上是一种与此类似的股票认购选择权。沽空即空仓抛售这种权利,以图在价格下跌后可以低价购回平仓获利的行为。
白瑞的一只手停在键盘上。他听到楼上的淋浴器打开了,于是又想起自己的许诺,陪卡罗琳练习击球。他在一本黄色的粘贴便笺簿上匆匆写下击球,撕下来贴到桌角,然后扭回头看着显示屏。
邓恩,爱插手?他们雇他来就是要他插手啊。他也许咋咋呼呼的,但不会是喜欢卖弄。
审查股票交易和财务记录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白瑞认为这样做好极了。如果他们打算来次大扫除的话,那就应该搞得彻底,毕竟难保公司里没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丑事。白瑞看了看文末行,上面没有写传阅。斯巴考夫斯基为什么写给他呢?莫非以为白瑞会跑到黛安那里去替他干见不得人的事?白瑞原先一直以为迈克·斯巴考夫斯基是公司里的一个实权人物,现在才开始意识到迈克原来并不是像大家想像的那么有势力。吉姆才是真正的左右手,而迈克则正在靠边站。在权力争斗的旋涡里,白瑞成功地设法保持着中立。他有自己的业务群体,这给了他很多的自治权。任由他们去技术部翻开每个人的口袋、检查所有的餐具柜吧,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好隐藏的。
他已经开始读自己员工发来的那些电子邮件了,这时突然听见克罗迪娅走进后门。他打完一个回复,然后走进厨房。
“卡罗琳打出了一个安打,这会儿在楼上的更衣室里呢。我给你留了一片西拉诺店的比萨饼。”
“太好了,”她说,可听她的语气却并不是真的喜欢这片饼。
“第一天出庭吧,”白瑞说。他以前见过的。
“我遇到了一个倒霉的意外,确实很让我吃惊。那个男人──那个做父亲的──竟然偷偷藏着一部录音机,把他妻子的话录到磁带上了。我认为那是一个有利的证据,可陪审团却没把它当回事。你怎么样?”
“我们大难临头了。有七百个人的文件全部丢失了。我们已经决定从外面雇一个安全顾问来,但愿这样能让我省心。”
“这事儿本来并不是你的差错呀。”
“是啊,不过感觉像是我出的差错。他们首先拿我开的刀。那封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