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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然后脚下撤掉了梯子。通常它们得不到正面回答的接应,它牺牲自己,成就了一段诗歌的空灵。她的诗歌追求着极致之美,制造着审美的惊诧和异端。阅读她的诗歌,你等于奔赴了一场词语的盛宴,在这场盛宴上,满眼都是令人眩晕的色彩。
黄金明
出生于1964年的李轻松,堪称一位善于表达女性身体的诗人,李轻松书写的“身体”,尽管具有流水的形态和质地,却显得比油锅更加暴烈,犹如纵身一跃的瀑布,大开大合,这样的“身体”是如此美妙,但却隐露着看不见的刀锋。那是“一把暗处抽出来的、不声不响的刀”,有着不易觉察的隐秘性,符合所谓隐忍而凶狠的女巫特征,沾着女性情感的铁锈和血迹,还有女人精神的锋刃和寒光,正因为李轻松诗中浓郁的暴戾感和高涨的斗争热情,让我感到她是不会也不屑跟这个世界对话并和解的。但无论如何,她在展示女性精神的天才表现上,除了翟永明等有限几人,至今仍是旁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邓荫柯
李轻松忧郁的气质,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在卫生学校最美好的生命成为可怖的挂图和玻璃瓶子里的标本;在精神病院,人的智慧、尊严和安详的形象是以那样荒谬极端的形式表达出来。过早地接触到生命的消极阴暗变形扭曲的一面,加上她本来纯美的天性,就形成了这样一种心态:忧郁而不绝望,不会陷于非理性的哀伤,沉重伤感地看取人生,对阴暗的扭曲的层面敢于直视决不回避,同时宁静地、善良地期待、渴望着人间的温暖、快乐和理性的亲情爱情。
她需要面对的是自然、人生、爱情和亲情。这个敏于感悟、精于语言、长于寻觅和营造诗情的女性当然会奉献出她那澄澈晶莹又如万花筒般变幻、充满动感的诗篇。女人是感情的生物爱情的生物,在**和情爱领域,虽然是男女各占半边天,但女人身上表现出的真诚、善良和审美素质不是占了50%,而是80%以上。女人对爱的渴望、感悟的能力、奉献精神、宗教热忱,那些发自心底的倾诉,以及女人在爱情中亲切的呼唤,优美的表情,是艺术,特别是诗歌艺术永远的原动力和无尽的源泉。李轻松就心灵素质而言,是女人中的女人,所以她的歌唱自然是格外动人格外美丽的。
李轻松的人生并不算轻松,她是这样坚韧严肃地对待自然万物和缤纷人生。她以她的敏锐的甚至是娇嫩的心灵感知、应和这自然时序的变换和自然生命的吟唱律动,在风雪雨雾、霞光流岚、花鸟鱼虫、葱茏艳丽面前,不是被动地、简单地感动、浮起心潮或生发爱与恨,而是主动地、全方位地投入其中,去品味一个柔弱的女性在自然世界的无穷变幻面前所经受的幸福、欢乐、痛苦和泪水进流的滋味。
李 犁
看过李轻松早期作品的人都会知道她的诗歌创作是从自身出发,从自身的生命体验开始。其创作视角是内视的。写作的资源主要来自她身体内部的感觉、体验和起伏的潮汐。也就是作为女性和个体生命的狂想、梦境、呓语、欲望、潜意识、躁动、第六感,以及神秘体验、本能驱使和两性的冥想和勘探。这样的写作使她漠视她身边发生的人和事,从而走进了人自身生命的隐秘世界。也使她的诗歌布满了超验、无序和隐喻,所以她的作品所呈现的是一种破碎、错乱的光芒。读她早期的作品,你会感到她的灵光到处闪烁,就像撒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其光芒是无序和杂乱无章的。她也不追求有序和完整,而且似乎有意打碎完整,使一大块光明变成很多块小的光芒。这泛滥的光芒可能更能折射出生命的隐秘成分。同时也使她的诗歌成为探索人的生命的符号,从而使她的诗歌具有了心理学的成分。也使她的诗歌充满了想象力、模糊和神秘的色彩甚至无解。
这种写作除了当时的思潮以及一些优秀的女诗人影响之外,更多的是来自于她的女性角色,最重要的是她的年龄和经验。随着年龄的增长,到了本世纪之初,李轻松的诗歌变得清晰和明朗。这在她的关于铁的系列写作中有所体现。不过这时李轻松的写作虽然局部还有些模糊,但整体已呈明朗,并且有了意蕴。但这些诗歌让我们吃惊的是她的想象力和对于语言与意义的陶炼能力,也就是她的技术,她的诗歌写作炼金术。这里她的语言像被反复锤打的铁,精制、完美和出人意料。此时她的诗歌就像一个很会妆扮的女人,虽然能看出来修剪的痕迹,但只是浅浅的淡妆。写这些诗歌的时候,李轻松已经三十多岁。我个人把她这些作品看成李轻松诗歌写作的分水岭,或者是一个新的起点,或者更深刻一点说,是李轻松真正写作的开始。
而这些都来自于作者简单的叙述和单纯的表达。我们把这看成李轻松又完成了一次锐变。这次是彻底的刻骨的真诚的本质的变化,现在李轻松的诗歌就像洗净了灰尘的脸,去掉了铅华而呈现出本色的美和自然真实的魅力。
江 雪
如果要用某一个词,某一段话语来全面解读和统摄李轻松的诗歌,是很困难的一件事。综观李轻松二十多年的诗歌创作历程,可以看出,她的写作一直处于变化中,涌动中,自我颠覆中。在今天,我更愿意把李轻松视为一个诗歌时代的幸存者之一。
她更多的是一个“追问者”,从她的诗中我甚至能读出她的“弑情”。在她的诗句中,叹号与问号出现的频率是相当高的,从这一点上来说,李轻松在表达诗人内心的真挚情感上,她是不吝啬的,不节制,是豪放的,血性的。如今,确实也有不少诗人提倡诗人应该走向内心,走向节制。事实上,我也发现,从前有不少崇尚节制的诗人,现在退出了诗界,或走向了隐遁,另外有不少诗人出现大面积的失语,被自己规避的诗歌语言方塔逼向死胡同。不难看出,这些年她一直在构建属于她的秘密通道,她的迷宫。我们要想了解裸露心灵的诗人,必须试图打造一把钥匙,去开启他们的诗歌之门。
李轻松在90年代中期能写出大量如此优秀的个性诗作,是十分难得的。她的风格在当时国内诗坛也是不多见的,而且李轻松甚至更早地写出了不少大胆表达个人情感的情色诗歌,这在当时是需要非凡的勇气和诗歌精神的,很多女性诗人做不到这一点,但她做到了,只是当时没有引起国内诗坛的重视和关注。
李轻松因为现在进行小说和剧本的大量创作,有了更多的机会接触影视和歌剧。这些诗人平常难以亲力亲为的文化视野,对她今后的诗歌创作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这也应该成为轻松诗歌写作上的一个独特优势。
贾星研
在李轻松置身茫然顿足的回忆和思索中,我能以梦幻一样的绝对密码,破释她说出的一万种远离荒谬远离驽钝远离丑恶的理由,让心灵的雨露滋润我因为阅读而仿佛被囚禁于漆黑房间的恐惧或者震撼。那嵌开一指窗棂缝隙的智慧思绪,则完全可以想象地顺着阳光倾洒的轨迹攀缘。在聆听李轻松因为沉郁因为神秘因为极端的呐喊生命律动的音符,高亢、雄奇而歇斯底里。她将平静的充满鲜明个性而又真正地承载起偌大丰富内涵的语言,运用成一种急速跳跃的行板,把生命的苦痛一一地平摊。沉迷声色犬马五颜六色的时代烙印无法在垂落的正在进行时闪现,这应该是异于非同小可的艺术比拟;即便是超乎常人的想象和觉悟,也在敏感的李轻松构筑的诗的大厦里完整地艺术化了。这些无疑把我脆弱的神经拉紧,形成震天的混响。
继续耸立的知觉,极尽韵味地解析物我超然的意境,那排列不成格局的符号,已经共鸣在所有写诗的人和读诗的人以及懂诗的人内心深处,音乐从此泛滥,或尖声呼啸,或低婉哀鸣,或挺拔雄浑,或冷峻凌厉,把我浑身的每一个细胞深深地刺中。李轻松就是这样无情地使用刻在岩熔石块上的痕迹,证明着旷世奇情,然后告诉人,她在不论何种何景的场合居然背不出一首她自己的诗。她将生存与毁灭溶人情感创作,在破碎的痛爽之中,找到美。
李德武
“虽然,整个八十年代我都游离于诗坛之外,但却是我写诗最多的时期,并为我以后的写作积累了大量的生命经验和写作经验。”(《诗林·李轻松个人档案》2001年第1期)。这些经历深深地影响着李轻松的创作,并形成了自己展示人性的独有视角。她在诗歌中和小说中表现的多数是人的临界状态,把崩溃、火焰与灰烬、绝望和堕落当作自己的审美对象。她并不想将人理想化,也不是软弱地抱怨,而是通过写作接近生命的真实。毫无疑问,在她的每一部作品中,都留下她自己燃烧的痕迹,对李轻松来说,每完成一部作品都相当于死过一次或又活过一次。因此,普遍的道德戒律和抽象的真理,都与她表现的主题格格不入。她从不刻画典型,无论是人物还是事件,她总是努力捕捉个体的瞬间感受和生活中隐蔽的一面。
与她诗歌和小说中那种沉郁、强烈的情感意识不同,她的散文随笔却在挥洒自如中表现出诙谐和机智。她写时尚,写女人的母性心理,写爱情无不信手拈来,却又出其不意。她说她诗歌之外的写作都是诗歌的变异。我相信她的话是真的。她最初从写诗走向文坛,写诗不仅让她培养了自己的好奇心、独特意识、率真的生活态度和对一切事物的敏感,更主要的是她经历了语言最有难度,也是最高的训练。她太熟悉诗性意味着什么,是的,那不是别的,就是飞翔的心灵所能触及的一切所在。因此,她感受到单纯的诗歌形式已经无法满足她对飞翔的需要,她的翅膀要更为舒展而无所顾忌,她要抵达的地方要更为宽广或偏僻。有了对诗性的敏锐,有了诗歌带给她的感受、想象能力和语言能力,加上她自身生存坎坷的经历,李轻松飞翔的每一次振翅无不令文坛瞩目。加上她的谦虚好学,使得已经携带诗性之风的她又附以戏剧和音乐之力的推助,她飞翔的动力越来越强大,飞翔的天地也越来越宽广。我相信在飞翔中,李轻松的身影不会是一闪即逝,她将在艺术的天空留下永恒的彩虹。
挑战年龄 突破自己
潘志光
在人生的旅途上,好多的“第一次”一直留在心中,像枚橄榄,值得回味。比如第一次乘飞机,比如第一次上北京,比如第一次乘火车去西藏;同样,一个写诗的人,第一次在《诗刊》发表第一首诗,是值得留在心中回味的。
我在《诗刊》发表的第一首诗是1990年5月号,题为《鸭子,不能把我的云彩叼去》。但在我的心中一直把《诗刊》2000年4月号发的《桃子》和《伞》两首诗当作第一次在《诗刊》发表的诗歌。
为什么呢?因为这当中有三个“奇特”。
第一,这两首诗,是两个编辑发的。《桃子》这首是邹静之老师发的,他写了封短信来,说诗写得很有意思,留用。另一首《伞》是林莽老师发的,在发之前,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将诗的最后一句“我和儿子聊天”删掉。我解释说,这一句跳跃大了些,和内容还是有关的,请他不要删掉。发表时果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