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个样子,还会愿意去争相购买他们宣传的商品吗?
或许更重要的是,他们在杂志、电视中,展现了无以伦比的类固醇体形,年轻的男孩子们对他们印象深刻,把他们当成健康形象楷模。这真的是“健康”吗?这些人使用过药物,而且可能会在30年之后,因为心脏病或中风死掉呢。
但是,即使大众广泛注意到了这些事实真相,恐怕还是无法完全遏止类固醇的使用。许多职业运动员和一些非运动员,或许仍然会继续使用,即使他们了解大众都知道了类固醇的秘密,但是,假如人们不再那么赞颂被类固醇吹大的身体,不再错误认为那些肌肉都是辛勤努力的结果,许多推动男性使用类固醇的动力就会自然消失。
因此,前面的章节不断教读者如何在看见壮男的时候,辨识出对方是否用过类固醇。我们在第二章中展示了类固醇使用者的照片,也在第二章和附录一中解释了FFMI指数的计算公式,辅助了解使用类固醇男性的体形。我们的研究显示,不用药物的男性,可以发展出来的肌肉是有上限的。稍微练习一下,读者通常可以准确辨识出一个男人有没有超过这个极限。
这个想法,让我们回到了这本书一再强调的重大议题:“猛男情结”就是在于男人对于理想的男性身体被夸大后不切实际的认知。如果今天的媒体还要继续让男人相信超级肌肉是理想的男体,那么类固醇的使用将会继续蔓延下去,永无止境,无论我们花多少钱教育男性不要碰类固醇、无论我们指派多少官员去查禁类固醇,都是枉然。如果男人可以不再模仿那些不切实际、肌肉异常发达的男体形象,类固醇问题就会慢慢淡化。
这样的说法,证据何在?在许多拉丁美洲国家中,类固醇是合法的药品,不用医生开处方证明就可以在药房中看到。但是相当奇怪的是大部分的拉丁美洲国家(巴西稍微有点例外)却很少出现类固醇滥用现象。反观美国,即使有严格的法律约束,类固醇滥用问题仍然非常严重。我们觉得,这是因为大部分拉丁美洲的男性对于肌肉够不够壮硕并没有强烈的焦虑,而北美洲的男人,已经变成了“猛男情结”下的受害者。如果北美洲的男性也可以有相同的认知,回到他们的父亲、祖父辈那种比较实际的身体态度,类固醇滥用以及其他塑身药物滥用的情况自然就会大量消失。
第三部分男性的饮食障碍(1)
“我讨厌我的体形。”说这句话的人叫做葛兰特,是个克里夫兰郊区的年轻销售员。 “我一直讨厌我的体形。我想,原因应该回溯到我的童年。我小的时候很胖。记得大约10岁的时候,姑妈每次看到我,就要捏我的脸,说我是个‘胖小子’,”他怯生生地说, “‘胖小子’只是比较好听的说法,意思就是肥猪。我下定决心,不准任何一个人再叫我肥猪。”
“然后呢?”我们问他。
“刚上高中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肥。于是,我进行了一个减肥计划,叫做‘干贝熊减肥法’。你知道干贝熊吧,就是一种小小硬硬的软糖,给小孩子吃的。我买了500包干贝熊。每天早晨吃了早餐之后,只要肚子一饿,我就只吃干贝熊。我的理论是:我讨厌干贝熊,当我的肚子里都塞满了干贝熊,就不可能有胃口再吃其他东西。”
“有用吗?”
“有用啊!我的体重减了30磅。我6英尺高、158磅重。这也让卖干贝熊的工厂赚了一大笔钱。”
“你当时对你的外表感到满意吗?”
“我想,大概有时候满意吧。但是大部分的时间,我还是觉得自己太胖。我跑去参加田径队,专攻中距离赛跑。我做得不错,大家都以为我喜欢竞赛,然而私地下,我最大的动机只是希望变瘦。”
“上大学之后呢?”
“我不再跑步。结果我又胖回来了—至少觉得我看起来很胖。和社团其他同伴在一起的时候,每当心情不好,我就会暴饮暴食。我们会去买72只辣鸡翅,然后一口气吃光。很恶心,可是很爽。”
“你试着减轻体重吗?”
“有啊!我做了一些奇怪的事。你相信吗?我开始抽烟。这听起来可能有点不可思议,我在高中的时候还是田径队员哩!但是,抽烟真的可以让我体重减轻。有时当我喝酒的时候,我会故意喝到醉为止,然后呕吐,希望借此减少一些重量。甚至有几次,我在清醒的状态下,试着想让自己呕吐,因为我觉得吃那么多东西会有罪恶感。但是大部分的时候,我只不过是沮丧而已。”
“对你现在的体重感觉如何?”
“我还是觉得沮丧。每天早晨,我对着镜子打领带的时候,尤其让人郁闷。我一直发誓要回去进行例行健身,或者重新开始跑步。当然,我也试过了所有的减肥食品。可是都没有用,就算有用也不长久。”
“你现在多重?”
“今天早晨量的体重是199磅。”
“你身高有6英尺高,这样并不是很胖啊。”
“我的女朋友也一直这样对我说。但是每当我一个人面对着镜子,只要捏我的肚子,就可以捏出厚厚的一圈脂肪。”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我不知道,或许我该回去买干贝熊来救我自己吧!”
肥胖心结
“猛男情结”在不同的男性身上,会孕育出不同形式的问题。肌肉上瘾症和类固醇滥用,发生在觉得肌肉不够结实壮大的男性身上。但是,有几百万个男性所关心的问题,却是自己不够瘦。这些男人经常为了降低身体脂肪而百般挣扎。他们可能会发展出另一种常见而机密的“猛男情结”—异常饮食行为。这些行为,可能会造成轻微的饮食困扰,也可能造成严重的精神疾病,例如:厌食症和暴饮暴食症。虽然这些不同的病症—尤其是比较严重的病症都统称为“饮食障碍”,但是这个字眼却有一些误导。乍看之下,这些问题只和饮食习惯有关,然而细究之下会发现,这些问题通常来自潜藏的身体形象问题。换句话说,一个人的饮食习惯会出现异常,通常是因为对身材和体重过度关注。
大部分的人都听说过这两种最严重的饮食障碍现象吧。厌食症,是一种强迫性节食症候,患者会一直节食,直到身体虚弱甚至死亡。暴饮暴食症,则是一种强迫性狂食症候,患者狂食之后,会自我催吐、滥用泻药,或从事其他的极端行为,以抑止体重增加。专家学者最近又加进了第三个主要的诊断种类—狂食失调,用来描述强迫狂食的人,却没有用呕吐或其他的方式“排泄”掉他们刚刚吃进去的热量。对这方面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参阅附录二,以了解这三种状况的诊断标准。但是请记住,每一个符合全尺度饮食障碍诊断标准的人的后面,都会伴随着更多其他饮食问题,以及对体重过分关注的人。有更多的人经历着无法控制的增胖和减肥循环、酿成问题的异质的饮食形式、强迫性跑步、有氧健身,或其他的体重控制运动。所有这些问题共同的根源,就是对于肥胖和整体身材的过度忧虑。
过去20年中,我们研究了各种类型的饮食障碍,也写了几十篇科学论文和几本相关著作。但是,以往我们大部分的研究主题与许多其他的科学家所做的一样,都集中在讨论女性经验。近几年来,社会大众对于男性饮食障碍的认知则非常有限。仅有的研究对象,大部分都局限在芭蕾舞者、男同性恋者或摔角选手,因为这些人利用呕吐来让体重符合标准。
第三部分男性的饮食障碍(2)
不过,大众认知已有了变化。我们在各种男性身上,看到了越来越多的饮食障碍现象。我们认为这种现象会越来越严重,部分原因是因为这类状况在今天的男性族群中越来越常见,或许也反映了巨变社会中的男体形象变迁。我们先前曾经指出,在过去30年之间,我们社会标准下的理想男性身体,不仅是要加强肌肉,也要减少脂肪。回头看看第二章,比较一下现在美国大兵线条分明的身体和他早期的同门师兄。或者看一看《花花女郎》杂志的男模照片,他们的脂肪从20世纪70年代到今天,平均减了12磅。或者,想想那种六块腹肌的结实身材,已经变成了今天健美杂志和商业广告中男模的标准配备。其实想一想, “六块腹肌”这个名词也是在过去这10年中才进入我们的文化,变成我们的词汇。我们的社会不断赞美脂肪少的男性身体。而许多饮食障碍的男性,似乎正承受了这种压力。
但是男性饮食障碍现象的增加,显然也可能另有一种诠释:我们和许多科学家对男性饮食和体重过度关注的问题越来越敏感,而且也都学会了如何在最适当的时机询问最适当的问题。于是,我们开始以更谨慎的态度,询问男性的饮食习惯和控制体重的行为。许多男人也克服了“倾吐禁忌”,把他们的顾虑宣泄出来。我们惊讶地发现,原来有饮食问题的男人竟然如此之多!
男性也会有饮食障碍
10年以前,我们曾经针对这个课题在举重运动员身上进行第一次实验。早期的统计结果显示:美国男性一生当中,有过厌食症的比率是0。02%,也就是10000人当中有2个。换句话说,如果访问100个男人,其中厌食症案例的几率理论上只有2%。所以当我们在研究中发现,在160个举重运动员中,竟然有4个人有过厌食症记录时,我们惊讶极了。如果根据早期0。02%的表面统计值,那么,在160个人当中发现案例的机会,应该是微乎其微的。更值得注意的是,我们发现有些男人在青少年时期,就开始有厌食症,后来,这些人的问题突变,变成了肌肉上瘾症。
史蒂夫来自新罕布夏州。他17岁的时候,身高5英尺6英寸,却节食到体重只有89磅。即使如此,他每天照镜子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太胖。这种心态,正是厌食症者的典型状况。18岁生日的时候,史蒂夫发现举重运动的奥妙。他在6个月之内,体重增加到145磅。从那个时候起,他却觉得自己看起来太瘦小。于是,他开始用类固醇,希望自己变得更壮、更大。我们访问他的时候,他已经快满20岁了,而体重已经有189磅;短短几年内,增加了刚好100磅,但是他的脂肪比只有7。3%。史蒂夫说,现在他同时要担心脂肪太多和肌肉不够,他的忧虑太过严重。
另一个男人杰欧夫,也是我们从举重运动员之中招募到的。我们访问他的时候,他27岁。他告诉我们:“我想,一切都从我15岁那年开始吧。我那时觉得自己太肥,虽然过去一年中我长高了不少,但是我还是觉得自己看起来又矮又胖。我越来越烦恼,终于有一天,我决定不再吃任何东西。我的体重便从140磅降到了115磅。”
“你那个时候,有什么感觉吗?”我们问他。
“我还是觉得自己太胖。我的母亲发现我没有吃任何东西,简直吓坏了。有时候,我为了应付她,就会吃一点点东西。等到我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很想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
“然后呢?”
“这样的状况至少持续了一年,有时候我会失去控制。我记得,那段时间我满脑子只想到一件事—就是让自己变瘦。高中二年级的时候—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照镜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