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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交给了红莲。
此次,霍无进是跟着严灏来的。他说不清楚,他是在追严灏,还是真的想去蒲类海解救可卿。老蒲王死了,她的任务完成了。没想到她不得不遵从蒲类海的习俗再次嫁给新蒲王。这对一个在中原礼教的束缚中长大的女子来说,该是多么大的耻辱啊!
朱起劝了几句后,见霍无进一直不说话,就去休息了。次日,天色刚有些亮,霍无进策马要去时,朱起又说了一句:“霍将军,你要为霍氏一门多多保重啊,凡事应三思而行。”
霍无进“嗯”了一声,拍马而去,黑剑神骏马在不清晰的天际处划出道道闪电。
就在霍无进向蒲类海飞奔的同时,可卿也在狂奔。昨天夜里,永康在娶了可卿近一个月的时间后,终于以他的强硬手段再一次撕裂了可卿的身体,撕裂了她的尊严。永康只在新婚之夜强暴了可卿,后来为了讨她欢心,再没有对她用强,千方百计要让她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女人。可是,不管他说多少好话,许下多少诺言,给她多少奇珍异宝,可卿都不为所动,日日夜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也不跟永康说话。永康只要稍微有想强占她的动作,她就以死相挟。
这样的日子过了近一个月,永康怎么也忍受不下去了。昨天夜里,他终于以草原男人的强悍,重新满足了自己。永康占有了她的身体,然后呼呼大睡。可卿趁此机会,改装成王宫的侍卫,在红莲等侍女的掩护下,连夜离开了王庭。可她只跑了一百多里,身后就响起了大队人马在草上奔驰的沉闷声音。
可卿听到身后马队的声音,更加惊慌,加上昨夜反抗永康,又被永康粗暴地折腾,终因体力不支摔下马来。帽子摔掉了,长长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草地上。白马雪儿围着主人直打转,继而跪伏在她身边,潸然泪下。忽然。具有非凡灵性的雪儿爬起来撒开四蹄,往西南方向奔去。
“雪儿!雪儿!”追赶可卿的人马是永康亲自带领的,他远远地望见一道白色闪电,就知道那是可卿的坐骑。永康掉转方向,向雪儿追去。在他看来,可卿逃离王宫,只有回中原这一条路可走。现在,他终于看到了飞奔的雪儿,虽然没看清可卿是否在马背上,但有雪儿在,就不愁找不到可卿。可雪儿的灵性是永康没有预料到的,它是霍无进从原始森林里猎获驯服的,除了能日行千里,还异常通人性。它有意将永康引得远离可卿昏迷之地。
天黑后,雪儿已经奔离可卿昏迷之地几百里外了。它终于停了下来,腾起前蹄,仰天长嘶几声,似乎在告诉它的主人,它已把追她的人引出很远。因为雪儿速度太快,待永康和贴身侍卫望真追来下马一看,不见可卿踪影,永康顿时发疯地去抓雪儿的缰绳,吼道:“可卿呢?可卿呢?”雪儿用力挣脱他,嘴里呜呜着像在哭泣。
永康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可卿是个弱女子,根本没有体力长时间快速奔驰。“你这该死的东西!”他怒火万丈,挥动铁拳击打雪儿。雪儿不闪不避,甘愿为主人承受暴打。永康打了十几拳还不解气,又用马鞭抽打。很快,雪儿身上印上了条条血痕,在那一片白色里,那血痕红得十分刺眼。永康依然没有解气,从靴子里抽出牛角弯刀,作势要刺进雪儿的脖子。
望真急忙拦道:“蒲王,杀了白马,就算我们找到大福晋,她也很难回心转意了。”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可卿爱马如命,这四年来,没有人敢侵犯她的白马。想当初,他也是因为喜欢白马而擅做主张把马牵出去,结果雪儿不让他骑,他又非骑不可,最后也抽打了雪儿。可卿看到雪儿身上的伤痕,竟然将切肉的刀朝他扔去。好在可卿没有武艺,他并没有受伤。可见可卿是爱马如命的。
永康让望真将白马带回去,他依然在草原上寻找可卿。他找了两天两夜都没有找到。他做梦也没想到,可卿早已回到了王宫。
可卿是被永康的姐姐阿朵找到的。阿朵四十几岁,脾气古怪,最痛恨汉人。可卿到了蒲类海后,阿朵见父亲喜欢她要命,她就恨父亲;看到永康的眼睛里充满着占有可卿的欲望,她又恨永康。然后她就把这些恨撒到可卿身上,总不给可卿好脸色。在蒲类海,阿朵是很有威望的,因为她为父亲的基业立下过汗马功劳,她是草原上的女英雄。
当时,永康带领人马去追逃离的可卿,她随即也带人追了出去。永康不让可卿逃走是因为喜欢她,阿朵不让她逃走一半是为了弟弟,一半是她还没折磨够可卿。可卿作为汉朝嫁来的公主,看到她却像见到老虎一样,使阿朵很痛快,折磨了可卿就等于折磨了所有的汉人。当永康朝着雪儿追去时,她也看到了雪儿,她眼尖,发现雪儿背上没有可卿,于是就朝刚才雪儿来的方向寻去。
果然,阿朵找到了昏迷的可卿。
此时,可卿软绵绵地躺在毡床上。阿朵冷笑道:“严可卿,你既然到了蒲类海就要守我们蒲类海的规矩,想逃?那是痴心妄想。莫说是你,就是当年的大美人王昭君又如何?还不是做了匈奴父子两代的阏氏吗?就算是汉朝正式血统的公主又怎么样?嫁到西域来的还少吗?结果呢?嫁了父亲,再嫁儿子或嫁兄弟,那都是很平常的事。哼!说得好听点,你们汉朝嫁来的公主是大福晋,说得难听点,你们就是汉朝送来的特殊人质,让你们以美色管住我们蒲类海男人的心,免得他们去和汉朝打仗。也只有永康那笨蛋才会把你当宝贝。我瞧不起你们汉朝,我瞧不起你。你要是再敢逃,我就砍了你的双腿。”
可卿什么也没说。她知道自己逃不出这茫茫草原,逃不出巴里坤湖,巴里坤湖咸水已经像海涛一样给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的灵魂和情感都卷了进去。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结果。
外面,传来阿朵的大嗓门:“阿泰,好好把守大福晋的寝帐,一步也不许离开。若再让她跑了,小心你们的脑袋。”“是。大阿姐。”那是侍卫阿泰的声音。
红莲等侍女扑了进来。可卿缓缓张开眼睛,凄然道:“我——完了。”青叶道:“趁蒲王还没回来,我们再设法帮你逃走。”可卿摇了摇头:“算了,认命吧。”
两天后,永康回来了。阿朵立即将他叫去,板着脸道:“康,你被一个汉朝女人弄得神魂颠倒,以后怎么成大事?不要忘了,咱们蒲类海还是匈奴的属国,你想做儿皇帝做到什么时候?西域诸国也对我们虎视眈眈……”“我知道了,大阿姐。对了,你给我找回了可卿,谢谢了。”永康行了礼就要去看可卿,阿朵又拉住他,脸色柔和了些,说:“那女人虽然柔弱,但有一股韧劲。康,你要完全征服她不容易,她也不会真心对你。我想另外给你娶个小福晋,康居国的公主……”“我不要小福晋,我只要可卿。我对她有承诺,大小福晋都是她。”“让她做大福晋,地位比小福晋高,这还不能表示你对她的宠爱吗?康,你要将蒲类海脱离匈奴的挟制,将来还要开疆拓土做更强大帝国的君主,就要娶能帮助你的夫人,不要成天围着这个汉朝女人转。你——”永康急着去看可卿,已经听不进阿朵的话,没等她说完就冲了出去,气得阿朵一脚踢翻了案桌。
永康还没到可卿的寝帐,突然听到了可卿撕心裂肺呼喊雪儿的声音。接着,可卿披头散发地跑出来,边跑边喊:“雪儿——雪儿——”“咴——”马厩里的雪儿高声回应着。永康想拦住可卿,但没拦住,她跌跌撞撞地扑向了马厩。
可卿看到了爱马雪儿,它身上那乌红的鞭痕印使她昏眩。她抱着雪儿的脖子,任泪水落进雪儿的颈毛里。看到她那伤心痛苦的样子,永康后悔地叫了一声:“可卿。”可卿转过身来,美丽的眸子里燃起灼人的火焰,脸部肌肉都扭曲了,怒叫道:“你为什么打它?凭什么打它?要逃跑的是我,它有什么过错?你说——”
永康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疯狂绝望的样子,她一步步逼过来,他就一步步后退着,满不在乎道:“只不过是一匹马——而已。”“你懂什么?你们这些野蛮的草原男人,全是凶猛残忍的野兽!你们没有感情,没有人性,你们只知道抢掠和占有!我的雪儿尽管只是一匹马,但它比你们任何人都有人性!”
永康急忙抓起一条马鞭递在她面前,说:“好,你要为雪儿报仇的话,就抽我几鞭子。”“你以为我不敢?”可卿抓过鞭子,高高地举了起来,眼睛里充满着仇恨。
从来没有一个汉朝公主敢用鞭子抽打自己所嫁的国君,可卿这一鞭子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三中原有人来
可卿那一鞭子还没抽下去,望真急冲冲跑来,禀报说外面来了个凶猛的中原男人。可卿一听,一下子就昏倒在永康怀里。
望真所说的凶猛中原男人就是严灏。严灏十九岁,身材魁梧,相貌英俊,性格冲动易怒,认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因为家被灭门,唯一的姐姐为了保全他而远嫁蒲类海,使他没有一天不生活在痛苦里。有的人在无边的痛苦里会意志消沉,而严灏则相反。他积极进取,做任何事都勇猛无畏,兵书战略,诗词论语,什么都学,为的是有一天有能力将姐姐救回去。当老蒲王的死讯传回中原时,他正在岭南一带公干,为了解救姐姐不被老蒲王的儿子践踏,他抛下了公务,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严灏不知道现在可卿的情况怎样,但是他知道可卿已经被迫嫁给了新蒲王,饱受屈辱。唯一能救她的就只有自己了。因此,严灏骑着他的红鬃烈马,一路狂奔,直达王宫。在进入王宫范围的过程中,他见人就杀,眼睛充血,满腔仇恨都灌注在一杆六十斤重的银枪上。他没有通关文牒,没有熟人引荐,只能硬闯。
严灏杀到王宫正门前来了。侍卫统领望真早已带着一百多人的卫队在此等候。红鬃烈马在一百支弓箭面前停了下来。严灏穿着一件青色紧身衣裤,披了一件黑色斗篷,愤恨的目光,仇恨的脸庞,凶猛的气势,像一尊可怕的黑煞神。严灏扫视了一下,面对千军万马,为了救姐姐,他全不顾了,锦绣前程怎抵得过姐姐的一生命运。严灏双手握枪,摆开阵势,他要从箭雨里杀进王宫去。“来吧——”严灏喝道。
“慢着——慢着——”就在这时,一匹朱砂驹来到严灏身边,马背上坐着一个身穿艳红衣裙的少女,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她笑嘻嘻的,手上还拿了一条艳红的马鞭。她瞅了瞅严灏,稀奇地叫:“你是谁呀?”望真连忙道:“小君姐,这个来历不明的汉人要闯王宫,这里危险,你快离开。”
这个少女是永康的堂妹皓丝丽,当地习俗,她的身份是君姐,相当于汉人的郡主封号。皓丝丽听说严灏要闯王宫,俏脸板起来道:“大胆狂徒,你活得不耐烦了?”严灏冷哼道:“这蒲类海王宫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上一闯。”“好大的口气!看鞭——”皓丝丽突然出击,红鞭呼呼地卷向了严灏。
严灏将银枪一递,让红鞭给卷住了,但皓丝丽怎么也拉不动他。就在这一瞬间,严灏突然大脑清醒了。要救姐姐,这么硬闯是不行的,如果万一失手,岂不先让姐姐丢命?何不将这个少女劫持做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