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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萝脸上神色不变,“候爷,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清风院长去哪里,我怎么知道,又与我当家的有什么关系?”
李牧之突然发作,顿时让院子里的人都傻了眼,怔怔地看着李牧之三人与丁萝。
“丁萝,你还不说实话吗,你要知道,这可是牵涉到不少人的人命?他们到底去了那里?”李宗华问道。
“我不知道李大人在说什么!”丁萝昂着头,倔强地道。
李牧之大怒,手里的马鞭啪的一声,狠狠地抽在丁萝的身上,将她了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
茗烟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看到对面三人的神色,便是再蠢,也知道出了大事了,但清风小姐与王琦私下见面到底是为了什么?即便他们要见面,王琦以前也是监察院的部属,是清风小姐的手下心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为什么眼前三人却大动肝火。
眼光扫向韩勇,却看见韩勇正在一步步退向后面的人群。
“韩勇!”茗烟道。
“末将在!”韩勇大惊,猛地一挺身子站直,大声应道。
“昨天晚上院子里一直是你当值,小姐出去。谁都可能瞒过,但却瞒不过你,说,小姐什么时候走的,去了那里?”茗烟厉声道。
“末将不知道!”韩勇飞快地答道。
“放屁!”茗烟罕见地冒出了一句脏话,“小姐什么时候出去的。你再不说实话,我扒了你这身军服!”
韩勇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副院长!”
“你要是不肯说实话,我马上就脱了你这身军服!”李牧之阴沉沉地道。
“末将,末将……”韩勇吞吞吐吐。“我只知道小姐是三更天时候与夏月和秋萍两人通过密道离开的。”
“他们去了那里?”
“这个,末将真不知道。”韩勇道。
李宗华握了握拳头,看那韩勇的神色,他铁定是知道,但他要了解。韩勇与王琦丁萝一样。亦是清风的铁杆心腹,“来人,带韩勇进房,其它人等,先行散去!”李宗华沉声道。
房间里只剩下了茗烟,纪思尘。丁萝与韩勇以及李牧之等三人,。看着跪倒在屋子中央的丁萝与韩勇,李宗华问道:“韩勇。去年三月间,你去了哪里?”
“末将陪着小姐去了十万大山,筹划马兰花所部事宜。”韩勇低声道。
“你在撒谎。”李宗华道:“清风根本没有去十万大山,你们去了室韦,是吧?”
韩勇身子一抖,眼中闪过惊慌的神色,强自镇定道:“李大人这是说什么话?末将的确陪小姐去了十万大山,当时十万大山里见过小姐的人可不少,李大人要是不信,尽可去调查。”
李牧之厉声道:“韩勇,我也不与你啰嗦,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可想清楚了再回答,清风是不是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清儿的骨肉,你们将他藏在室韦了,是不是!”
纪思尘与茗烟都是大惊失色,腾地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李牧之,“是不是?”李牧之吼道。
“不是!”一边的丁萝突然道:“李候爷,昨天你们见过的孩子是我与王琦的儿子,与小姐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清风去哪里了?”李宗华不理会丁萝,紧盯着韩勇,韩勇脸上汗出如浆,眼神之中的慌乱怎么也掩饰不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韩勇摇着头,连连道。
李牧之大怒,跳了起来,手中的马鞭劈头盖脸地抽了下去,“他们去那里了,去哪里了?”
韩勇脸上顷刻之间便多了几条鞭痕,但却硬挺着一动不动,紧紧地咬着嘴唇,不再吐出一个字来。
“老爷,别打了,便算他们不说,难道王琦他们不回来了么,清风她不回来了么?总是能问清楚的!”一边的温氏看到被抽得鲜血淋漓的韩勇,忍不住站起来劝阻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清风回来。”
李宗华点点头,“你们死不开口,也只能这样了,茗烟,派人去驿馆守着,王琦一旦回来,立刻扣押!”
“是!”茗烟点点头,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房门刚刚打开,内勤司的司长陈家勤一溜烟地从外面急奔过来,脸上的喜色怎么也掩饰不住,看到茗烟,大声道:“副院长,副院长,我们发现钟子期和周下的下落了,他们一直潜伏在定州城,我们找到他们的踪迹了。”
茗烟惊喜不已,今天出乎意料的事情太多了,“在那里?”
听到外面的声音,纪思尘也呼地跑到门边。大声问道:“钟子期在哪里?”
“回二位副院长,昨天晚上,我们一直没有动的几个宁州的死谍突然动了起来,我们的人跟着他们,发现了钟子期与周玉的踪迹。”
“他们现在在哪里?”李宗华也闻声走了出来,钟子期与周玉可是给他留下了满身的伤痛。
“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去了竹山,我们的人已经跟着去了。”
屋里,韩勇突地一跃而起,嘶吼道:“竹山,怎么是竹山,快去,小姐在哪里,小姐在竹山,钟子期与周玉一定是冲着小姐去的。”
第一卷 第一千零五章:竹山之上
第一千零五章:竹山之上
被鞭子抽得满头满脸鲜血的韩勇这一声大叫,顿时让屋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众人都转过头,楞楞地看着他。
“快派人去竹山啊,小姐在竹山,她只带了夏雪和秋萍两个人,如果钟子期和周玉的目标是小姐,她们两个是绝对挡不住周玉的,小姐就危险了。”韩勇吼道。
“小姐去竹山干什么?”茗烟问道。
韩勇一滞,欲言又止。
“这个时候你还不肯说实话么?”李宗之喝道。
韩勇心一横,大声道:“小姐去竹山是去见王琦!”
李宗之,李牧之包括温氏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温氏脸色唰地就白了,“你,你是说,王琦的那个孩子真的是清风与清儿的儿子,是不是,清风是去见他了,是不是?”
“是!”韩勇大声道。“快派人去啊!”
茗烟和纪思尘两人撒开大步便向外边奔去,“来人,所有特勤,快马奔赴竹山!发警讯,飞鸽通知离竹山最近的监察院人手和军队,立即上竹山!”
韩勇和丁萝二人飞奔出门,抢出门外,解下两匹战马,飞也似地打马奔向竹山。
“老爷,老爷,快派人啊,快派人去竹山啊,那是你的孙子,你没见过面的孙子!”温氏大声哭了起来。
“六哥,你照顾玉环,我去竹山!”李牧之大步走向门外。“来人啊,通知唐虎,让他带人去竹山,快,要快!”
一队队的黑衣监察院特勤风一般地卷出长安城,紧接着不久,便又看到一队队隶属守备军的骑兵快马奔出城去,而领头的,竟然是有名的独眼虎将军,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不由都是窍窍细语起来,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令这个部门竟然如此着忙?
马车压在积满厚厚雪花的竹林道路之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路两边的竹林披着厚厚的雪花,不进会有枝条在抖动,簌簌地落下纷纷的雪花,在这条路的尽头,有一间尼庵,而在尼庵里,倾城的灵枢便一直停放在那里,除了几个守卫的老兵,并再没有了旁人。(《 )
车身微微一震,清风睁开了双眼,耳边传来夏雪轻轻的声音:“小姐,竹庵到了!”
清风点点头,走下了马车,看着眼前这间并不大的尼庵,一直以来,她还从来没有到过这里,对于永久躺在这里的倾城,清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庵前打扫得很干净,没有积雪,看得出来,这里的几个老兵还很尽心,他们都是当初跟着倾城的残存下来的几名宫卫军,倾城事败之后,他们跟着秦明到了草原之上,后来尽数被擒,现在绝大部分都已死去,而这几个却是因为残废而留下了一条命来。
“秋萍将那几个老兵都点昏了,没有几个时辰醒不过来!”夏雪道。
“走吧,进去!”
推开紧闭的庵门,昏暗的灯光之下,倾城巨大的棺椁放在正中间,清清冷冷,寂寂静静。清风慢慢地走过去,看着倾城的灵枢,凝视着灵枢之间已经熄灭的香火,棺下清冷的火盆,半晌,忽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从供桌上拿起一柱清香,点燃,插在了香炉之中,又捡了些纸钱,点燃后放在火盆里。
屋里明亮了一些,一缕清香扶遥直上。清风敛衣行了一礼。
“我们两个,都是可怜人!”清风长长地叹息。
“但你比我幸运,你曾经拥有过,你曾经幸福过,你还有济世和心怡。”轻轻地抚着冰冷的棺材,冰冷一直渗透到了清风的心里,收回双手,她瑟缩着双肩,“而我,什么也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倾城,我羡慕你。”
“你活得比我单纯,比我纯粹,你想了,做了,哪怕为此付出了代价,而我,却永远在得于失之间犹豫不决,在生与死之间苦苦煎熬。这种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我知道你讨厌我,甚至嫉妒我得到了将军的心,你却不知道,我有多么的羡慕你啊!”清风喃喃低语道,“倾城,你真傻啊,我知道,你是喜欢将军的,但你去生生地将自己逼上了绝路,爱人与家族,你选择了家族,活着与死去,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死亡,其实你可以走另外一条路的。”
“我要诚心地向你道歉,如果当年我肯出手,你的日子会不同的,你便没有机会去做那些事情,当然你也会幸福地活下来,与将军,与济世和心怡。倾城,当初我作出这个决定,虽说主要是要尽力替将军铲除大楚政权在定州打下的烙印,让将军彻底与洛阳决裂,让你不可能呆在那个位子上对定州施加影响而让将军投鼠忌器,但我不得不承认,在我内心深处,何曾不是希望将你赶走呢?何曾不是因为对你的忌恨而要置你于死地呢?顺势而为,借刀杀人,一举两得,嘿,倾城,你如果地下有知,你一定在感叹我的狠毒吧!”
“但我从来不后悔,那怕我没有从你的死中得到任何好处,反而是得到了无穷的质疑和戒心,但我不后悔,正是因为你的动作,你的死亡,终于让将军认识到了和大楚在最根本上的矛盾,两者之间只有你死我活这一条道路,从而迫使将军下定了决心,今天,将军成功了,马上,他就要坐上那把龙椅,所以,我值了。我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一看将军穿着龙袍,戴着皇冠坐在龙椅上的样子呢!”
夏雪轻轻地走到了清风的跟前,“小姐,王琦到了!”
清风霍地回过头来,门外传来脚步声响,王琦抱着念清出现在门口,弯腰将念清放在地上,“小姐,我将念清带回来了!”
清风没有说话,两眼直直地看着站在门口,不停地打着哈欠,小手不断地揉着眼睛的念清,眼泪不可抑止地流了下来。
王琦蹲下身子,指着清风道:“念清,过去啊!”
念清疑惑地看了一眼念清,又看了一眼王琦,小手一张,扑到王琦的怀里,两手紧紧地抓着王琦的衣领,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却又忍不住回头偷偷地瞄着清风。
看到念清认生的样子,清风不由掩脸而泣。
“念清,这是妈妈,这是你娘!”王琦抱着念清,走到清风面前,双手将念清递到清风手里。接过不断挣扎的念清,清风紧紧地将他搂在怀里。
王琦与夏雪退出了房间,掩上了房门,里面,传来念清的哭喊声和清风呢喃的安慰声。
王琦叹了一口气,“念清根本就认不得小姐。对于他而言,小姐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看到念清这个样子,小姐不知有多么伤心。”
夏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