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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不会让主公失望的,水师枕戈以待,不就是盼望着有这么一天么,以前都是陆上兄弟建功立业,这一次就看我们水师的了”邓鹏大笑道。
“主公很担心,你这里郑之元带走了近一半水师,你有把握击败庞军么?”燕南飞脸有忧色,“尚海波的叛逃打乱了我们所有的计划,早知如此,便不该让郑之元出去。”
邓鹏傲然道:“定州水师即便只剩下一半的力量,也完全可以挡得住庞军的反扑,不过海上战事,获胜容易,彻底覆灭对手却较难,像先前郑之元将勃州水师一举全毁的战例是不可复制的,海上战事很可能持续很长时间,这一点,内阁还需要有心理准备,海战一开始,更多的便要比拼战船的补充能力,水兵的补充能力,特别是我们远离本土,在这一点上尤其困难。”
燕南飞点点头,“这个内阁理会的,你只管打好你的仗,这些事情交由内阁来处理,总之,不会让你做无米之炊,我们在外海锁链上的物资储备足够你打上半年,只要你保持住海上通道,物资供应便会源源不绝地运来。”
“燕大人,为什么要一月之后才将周王运走,而不是现在呢?要知道,定州那边一开始运作此事,便再也难以隐瞒,如果在这段时间里,洛阳与南方联手,那我们在反航途中,便会遇到阻碍,不是我没有战而胜之的信心,而是刀枪无眼,万一周王在路途之中有什么三长两短,岂不是耽误了主公的大计?”邓鹏不解地问道。
燕南飞笑道:“定州那边会竭力隐瞒此事,一个月,从对方探知情报,到确认情报的真实性,到上报,再到双方的联合谈判等等,对方的时间是很紧张的,如果这个时候庞军仓促起军来对付你,不正是你的好机会么?”
邓鹏一愕,忽地大悟,“原来主公打得是这个算盘?”
“不错,主公正是想诱对方仓促出手,准备不足之下,我们以有备而趁其无备,狠狠地削弱一下对方的实力,何乐而不为?邓将军,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开始备战了。”燕南飞道。
“敢不从命?”邓鹏呵呵大笑,“庞军,那可是我以前的崇拜对象啊,能与他同场较技,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能在战场上正面击败他,更是我的夙愿啊”
燕南飞大笑,“邓将军的美梦就要成真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庞军虽是老将,但怎么比得上邓将军你这些年来的卧薪尝胆?”
“主要还是主公为我打造了一个绝佳的平台,否则我还呆在以前的那支水师里,永远出头之日。”邓鹏感激地道。
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已是接近午夜,让燕南飞惊讶的是,卫刚居然深夜到访,显然,他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
“卫大人?”燕南飞探询地问道。
“燕大人”卫刚深深一揖,“知道明天就要与燕大人同返定州,实在难以入眠,对于定州,对于李大帅,卫某一无所知,心中实在有些惶恐不安,辗转反侧,便难拜访,实在孟浪,还望燕大人不要见怪。”
燕南飞呵呵笑道:“这是说得那里话来,卫大人太见外了,我们马上就要一殿称臣,只要卫大人看得起我,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卫刚大喜,“如此,卫刚感激不尽。”
燕南飞携着卫刚的手,笑道:“我们一见如故,而且以后,说不定还要共度艰难,互相扶持,那是应该的。”
听着燕南飞的话,卫刚眼中闪过一丝讶色。
分宾主坐定,燕南飞知道,卫刚初入定州,必然心中惶恐,站在朝堂之上,举目无亲无朋无友的滋味,他可是领教过了。而现在,卫刚对定州众臣还一无所知,唯一熟悉的便是自己,如不趁此机会,将他拉到自己身边,那自己未免也太蠢了,更何况,不久之后,卫刚便会知道,他与自己有着共同的利益。
“不瞒卫大人,我燕南飞之于定州朝政,亦是新人一个,与卫大人相较,也不过早来了年余罢了”喝着亲随泡上的热茶,燕南飞坦然道。
“这怎么可能?”卫刚脸现讶色,“燕大人身居定州阁老一职,我从邓将军那里听说,大帅之下,唯有路大人位高于您呀?”
燕南飞微微一笑,“这事说来就话长了”放下茶杯,看着卫刚,一路娓娓道来。
天色渐明,东方已经露出曙光,燕南飞与卫刚的这一夕长谈,竟是持续到了现在,听到燕南飞对定州朝堂上的详细解读,卫刚这才知道了无数以前他想也想不到的一些内幕。
“如此说来,定州之忧,不在外而在内了”卫刚道。
燕南飞点点头,“定州新政,深入民心,李大帅深得万民拥护,在定州辖下,一呼百应,定州经济,蒸蒸日上,至于军事之上,则更不用说,无论对上南方或者洛阳,都是稳占上风,即便南方洛阳联手,只要定州扛过最初艰难时光,随着时间推移,定州的优势将会越来越明显,可以期待的不久的未来,定州必然马踏天下,鼎定中原,这也是我在定州数年考察,最后毅然背离了我的老师,投身到李大帅麾下的原因,我们都是读圣贤书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那是我们共同的心愿,我在洛阳呆了很久,又在定州呆了数年,依我看来,定州之新政,更能贴近圣之之心,更能让我们一展胸中所学而造福天下,所以,虽然老师愤怒,天下唾弃,我依然决定跟随李大帅。”
“只可惜大人的这番心意,世人难明啊”卫刚叹道。
燕南飞傲然一笑,“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个人功过,自有千秋历史来品评,一时毁誉,我却是不放在心上的。”
卫风连连点头,“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礼贤下士时,若是当时身便死,千古忠佞有谁知? ”
“卫兄知我”燕南飞心中大为熨贴,“对外,定州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而在内,最让我担心的便是清风这个女人了。”
卫刚疑惑地问道:“先前大人曾多次提到这个女子,一个女子难道真对定州有这么大的影响么?”
“那是你没有亲身经历那些事情,也没有亲自见过她”燕南飞摇头道:“这个女子才智,是我生平仅见,而且她身份极为特殊,以前她独掌定州谍报机构统计调查司,可谓是权倾定州,她是跟着大帅从崇县一起出来的,随着定州的逐渐强大,她的影响开始渗透到定州的每一个角落。”
“大人不是说大帅已经将她逐出朝堂了么?”
燕南飞微微摇头,“卫大人不知道,监察院在清风离职之后,最近连接出了几次大事,让大帅大为震怒,加上大帅决定迎娶嫣然公主,便必须要对清风姐妹有所补偿,所以,清风出山那是板上钉钉。毫无疑问的。”
卫刚脸露凝重之色,他即将出任定州礼部尚书一职,与定州即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在他的世界观里,牝鸡司晨,决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最可虑的还不是清风手握大权,必竟谍报机构不是军队,虽然权力极大,但要拿下她,也就是大帅一句话的事情,最为可虑的是,清风此女,在大帅心目中的位置无可动摇,那怕她犯下弥天大罪,大帅也是竭力为她开脱。”
“此话从何说起?”卫刚问道。
“清风是大帅的第一个女人,我们这位大帅,什么都好,就是用情太重,对清风那是念念不忘,而清风便极好地利用了这一点,只要她在大帅心目中的位置不动摇,任谁也动不了她。”
“那嫣然公主?”卫刚骇然道,后宫争斗,那可是你死我活,卫刚见识得太多,如燕南飞所说,清风相貌才智均是绝佳,那年方十四的嫣然公主如何是对手?
“这个你倒是可以放心,经过定州之变,大帅对清风已有疑虑,嫣然公主的主母地位断难动摇,但你需要提醒周王与嫣然公主,以后免不了要与清风姐妹打交道,可是要小心再小心,可别学倾城公主,为清风所算,死得不明不白,恐怕倾城公主直到死,也还没有想明白这其中所有的关窍”
卫刚拱手道:“多谢燕大人提醒。”卫刚自己也明白,自己一入定州,周王登基,嫣然成为李清正室夫人,自己也便会当然地被打上嫣然公主一系的标签,燕南飞提醒自己,这便大大地卖了自己一个好,而且看来,燕南飞对清风也是成见颇深,看来今后,两人倒是天然的盟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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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是大年三十了,枪手在这里鞠躬作揖,祝所有的书友们合家团圆,幸福安康,一年更比一年好发完这一章,枪手便也去吃团年饭了,半年没有回家了,今天要好好地敬父母几杯酒。祝天下所有的父母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一章:麻烦
连云岛海港,一艘三千料战舰整装待发,这是护送周王的两个儿子去郑之元的西进舰队的战舰,既然李清已经拿定主意,那么周王的两子便一刻也不可能再在连云岛停留,码头之上,两子泪流满面,拜别周王,而十四岁的嫣然公主更是哭红了双眼,自幼便与两个哥哥一齐长大,从未分离的她,经过父亲母后的解说,也知道,两个哥哥这一去,却是回归无望,只能老死于海外了,而自己,将再也没有可能见到这两个爱她护她的哥哥了。
“哥哥”嫣然公主一手牵着一个哥哥的手,哭道:“我舍不得你们,你们不要走好不好”
老大周曙光苦笑,轻轻地揉了揉妹妹的头,走与不走,由得自己吗?自己此去,将去的地方或许便是苦不堪言的蛮荒之地,但为了了父皇,为了妹妹,他们不得不去,不得不走,留在这里,便是死路一条,而眼下这条路,还得感激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定州大帅李清放了自己一马。生在皇家,路是由不得自己选的,看着海港之中前来送别的台岛遗民,周曙光异常地羡慕。
“妹妹,以后没有了哥哥们的照顾,而父皇母后年纪又大了,你要学会照顾自己,嫁给了李大帅,要谨记贤良淑德,一心一意地做好李大帅的夫人,不要刁蛮任性,在那里,没有人会象哥哥们一样将就你,容忍你,一点小错也会毁了你,毁了父皇,你可记清了?”
“我记得了,哥哥”嫣然抽泣道。
老2周洪叹了一口气,“妹妹,哥哥会想你的,你最喜欢菊花,等哥哥到了那边,一定会在居所种上满院的菊花,看到他们,就如同看到了你,你好好保重吧,如果有一天,你成了皇后,也许我们还有相见之日,不过那也许是几十年之后,等我们都白发满头,才有可能实现吧”
嫣然大哭着投身到二哥的怀里,轻抚着妹妹的秀发,周洪在她耳边悄悄说,“卫刚告诉我,李清有一个极心爱的女人叫清风,这个女人不仅才智卓绝,更兼手握大权,是定州核心层的人物,你记着,即便你是李清的正室夫人,这个女人也千万不要得罪,如能结好于她,你才能安于泰山。”
“妹妹记着了”
轻轻地推开妹妹,周氏兄弟两人同父母亲大礼拜别,大步登上跳板,走上战舰,与他们随行的是周氏一批忠心耿耿的侍卫,自愿陪伴两位皇子远赴海外。
战舰起锚,缓缓地滑离岸边,船上船下,都是泪水涟涟,依依惜别。周王不忍眼见爱子离自己越来越远,船刚一离港,便转身离去,而嫣然公主则站在海港之上,拼命地挥舞着手臂,直到战舰从海平面上消失,这才伤心地离去。
周氏兄弟二人离去不久,又一艘五千料战舰在护卫舰只的保护下,驶离海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