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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提议得到了不少官员的响应,但更多的官员则是持反对意见的。定州的这批官员大都是李清简拔而起,对于李清的抱负他们是很清楚的,为了在中原布下这些棋子,定州付出了极大的牺牲,单是为了征服全州,定州就损失极大,不单是军队,还有财力,如果将大军撤出,则先前的付出将付于流水。
而且不单单是前期投入打水漂的问题,放弃这些地方,意味着定州在日后的大战略上处于极端被动的地位,斧头战略的失败,将使洛阳势力对定州形成直接而有效的威胁,失去了这些地方,定州将处于全面被动挨打的地位上。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冯国慷慨激昂地站在大厅中央,大声道:“各位大人,你们都是大帅一力简拔,从一介寒微做到今天的一方大员,现在大帅有难,难道你们考虑的就是你们自己的将来吗?如果没了大帅,我们定州还有什么未来?眼下放弃这些地方,只要能救回大帅,那么将来在大帅的带领下,我们仍然能将失去的地方夺回来,难道大家忘了,我们是怎么从崇县这区区之地走到今天的么?”冯国逼视着厅内所有的人,吼道:“你们想忘恩负义么?你们想将大帅置于死地么?”
大厅内一阵沉默,路一鸣若有所思,尚海波此时的思绪却飞到了另外的地方,他还在苦苦思索着清风为什么失踪?
“此议不妥”军帅府一名高级官员站了起来,反对道:“冯国将军,据军情司情报,包围大帅的敌军合计有吕,曾二贼近二十万人马,再加上反叛的白族骑兵,大帅被截断归路,截断补给,大帅能支撑多长时间?而我们从全,金,并调回三大主力师,又需要多长时间?光是集结这些部队,就算以我们定州的效率,没有一个月也完全做不到,一个月,大帅能支持一个月么?到时候,我们大军集结了,出发了,但大帅那边已经败了,我们不但救不出大帅,连大帅苦心打造的斧头战略也失去了,我们将竹篮打水一场空”
冯国森严的眼神扫向这名官员,“你敢诅咒大帅?”
那名官员毫不示弱,“我只是在陈述实情。”
唰地一声,冯国拔刀出鞘,跳起来就一刀劈向那名官员,“你想陷大帅于死地,老子先劈了你”
厅内顿时一片混乱,冯国身边的几人抢上前去,一把抱住他,大声喊道:“将军稍安勿躁”
“将军息怒”
被抱住的冯国戟指大骂道:“魏文军,你这个白眼狼,你想看着大帅死吗?”
那个叫魏文军的官员手里提着一把椅子,也吼道:“放屁,我只是不想让大帅的一片苦心附于流水,现在的局势大家都清楚,大帅身陷死地,能不能回来,那得看能不能出现奇迹,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葬送大帅的基业?大帅就算没了,他还有两个儿子我们有的是机会报仇,有的是机会将诺其阿,将曾庆丰,将吕逢春碎尸万段”
此言一出,厅内众人顿时鸭雀无声,能坐在这里的人,那一个不是人中之杰,岂会看不出事实,不知道魏文军说的是实话?但这实话却不是人人都能说的,救不救大帅,这是一个考验众人对李清忠心问题,虽然知道调回三大主力师,也不见得能救回大帅,但却没人敢像魏文军一样这样肆无忌惮地说出来。
众人的目光转身尚海波,转向路一鸣,转向坐在上首脸色铁青的倾城,厅内的大乱却是吓着了宫女抱着的两个孩子,小嘴一张,大哭起来。
魏文军刚刚激奋之下,脱口而出,此时脸色却一片煞白,左右看看,卟嗵一声跪倒在地上。倾城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厅中,却是向众人跪倒在地,“各位大人,倾城拜托各位大人,看在这两个孩子的份上,不要再争论了,济世和心怡不能没有父亲,倾城拜托各位,调回三个主力师,奔赴沈州,那怕只有一分的希望,我们也要尽百分的努力”
众人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冯国挥舞着钢刀,吼道:“大家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要夫人一直跪在这里吗?”
尚海波此时却回过神来,抢前一步,扶起倾城,“夫人请起,大帅那是一定要救的,请夫人放心”
转过身来,喝斥冯国道:“冯将军,议事堂内,拔刀舞枪,成什么样子,魏大人不管说了什么,那也是一片公心,议事议事,当然要允许不同的意见存在,不然还议什么议?更何况,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冯国一滞,他可以大骂魏文军,但对尚海波,却是不得不尊重的,喘着粗气,“参军,难道你也要放弃援救大帅吗?”
尚海波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大帅当然是要救的。”转过头,“魏文军,你没长脑子么?满嘴胡喷什么,给我滚下去反省”
魏文军爬了起来,感激地看了一眼尚海波,有些踉跄地离开议事大厅。
路一鸣走到尚海波面前,“尚大人,如今之局,的确不能两全,怎么办?军事上我不如你,你还需要拿个注意啊?如果真要撤回三大主力师,我这边尽心竭力,准备齐所有的物资,恐怕真如魏文军所说,最少也得一个月。”
尚海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向倾城,道:“夫人,撤回三大主力师是不可行的”此话一出口,冯国脸上已经浮现出怒色,而倾城更是咬紧了牙关:“尚大人是什么意思?难道就这样坐视大帅不管么?”
尚海波摇头道:“大帅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我的意思是,先从王启年的启年师调出一部骑兵,然后再从红部富森那里抽调一部分骑兵,凑齐一万骑兵,先行驰援,然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蛮子已经反叛了,怎么还能信任他们”冯国厉声道。
路一鸣抬手阻止道:“冯将军,红部与其它蛮族还是不一样的,单看这一次反叛的白族率先袭击的就是红部骑兵,就足以说明红部还是能信任的,尚大人此举,正是能以最快的速度去援助大帅,至于三大主力师,实是不易轻动”
尚海波接着道:“夫人,过山风在金州,如果撤回来,此时盘踞在岷州的屈勇杰立刻便会乘虚而入,夺回金州,切断我们与翼州的联系,金州一失,全州难保,翼州更是孤悬,翼州李氏,是大帅亲族,翼州有失,大帅回来,恐怕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此其一也,并州吕大临部,此时不仅是守卫并州这样一个任务,他们更有隐为幽燕后盾的意思,吕大临部一撤,洛阳必然全力攻打幽燕,萧氏断难抵挡,幽燕一去,并州就将直接面临洛阳的打击,这里是我们的主要产粮区,万万不能有失。此其二也。”
倾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尚海波的说法,等于直接否决了冯国的提议。“那大帅怎么办?”
“先让这一万骑兵出击,然后等待下一步的情报传回来再作决定吧”尚海波叹了一口气,“军国大事,万万草率不得,这不仅关系着成千上万人的性命,更关系着定州辖下上千万的百姓啊”
厅内官员,其实大都作如是想,大帅能不能救出,现在很难说,但如果放弃上述地方,则直接等于放弃了定州争霸天下的梦想,但这些话大家都不敢说,很有可能两头落空,如果都如魏文军这般直白地表述出来,大帅回来后,自己怎么办?那时只怕大帅会秋会算帐啊老子性命难保的时候,你们居然还想着自己的锦锈的前程,任何一个主子都不会快乐的,哪怕他知道你做得是对的。
既然尚海波发话了,路一鸣也没有做出反对,那就基本上等于一锤定音,众多官员心下大定,都纷纷附议,然后再倾城与冯国铁青的脸色中走出了大厅。
“夫人请留步”尚海波看着奋而转身欲走的倾城,突然说道。倾城沉着脸转过身来,不知道尚海波还想说什么,事已至此,看来也只有用强了。
“老路也等一等”尚海波又道。
厅内众人散尽,连冯国了走了,全城戒严,抽调地方守备部队的事情,都需要他去布置。
“夫人,刚刚当着众人的面,我所说的都是表面的理由,我真正不敢抽调三大主力师的原因其实并不在此。”尚海波突然道。
路一鸣愕然,倾城也有些发呆,尚海波这是什么意思?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七章:定州之变(3)
“我之所以不敢调动三大主力师,实在是因为清风”尚海波一语既出,将厅内的两人都震住了。
“老尚,你这是什么意思?”路一鸣有些恙怒,如果说先前尚海波所说他都还认同的话,现在尚海波的话就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清风不在定州,而且她离开定州的时间,与纳芙离开定州的时间相差无几军情司的情报已确认,诺其阿的叛变与纳芙偷赴沈州有着密切的联系,现在诺其阿的真正指挥者正是纳芙”尚海波道。
“可是,这与调动三大主力师有什么关系,调不调主力战师回来又与清风有什么关系?”路一鸣问道。
尚海波看了一眼路一鸣,“老路,你说清风司长此人能力如何?”
路一鸣哼了一声,“明知故问,清风与我等从崇县一路走来,统计调查司从无到有,从默默无闻到名震天下,为我定州崛起立下汗马功劳,她的能力难道你不家疑问啊?”
“老路说得不错啊,我们都很看好清风的能力,也相信她的能力,有她负责着定州的安保,内务等事务,我们一直很放心是不是?”尚海波目光炯炯。
“不错啊”路一鸣狐疑地看着对方,深知尚海波性格的他,知道对方一定会先扬后抑,重要的部分还在后头呢
“既然如此,纳芙是怎么偷偷溜出的定州城?”尚海波突然反问道。“对于蛮族,我们一向监控甚严,对于拥有黄金家族血脉的纳芙,更是监控的重点,何况她的丈夫是身拥重兵的诺其阿,你既然相信清风的能力,那为何清风会在如此重要的人物身上犯错,让她轻而易举地溜出了定州城?”
“这,这个”路一鸣不由语塞,心里也打起鼓来,是啊,清风办事,一向是滴水不漏的,为什么在这个关键的人物身上犯了这么大的错?
“你怀疑?”路一鸣有些不敢将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我在来大帅府之前去了统计调查司,清风的亲信一个也看不到了,钟静,王琦等人全都不在,只剩了一个纪思尘”尚海波沉着脸道:“统计调查司精锐齐出,不知去向,连纪思尘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路一鸣心一抖,“老尚,这可是开不得玩笑的?”
“我怀疑,纳芙能溜出定州,完全是由清风纵容,甚至是清风与之合谋”尚海波声音低了下来。
“老尚,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路一鸣大叫起来,如果清风作乱的话,那后果可加可怕,正如尚海波所说,如果这场叛乱是由清风主导的,那么以清风的能力跟手段,只怕大帅回来的希望就渺芒了。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尚海波脸黑得如同锅底,“不然怎么解释纳芙能悄无声息地溜出城去,而清风又恰好消失,而且此刻,我正在等一个消息,如果这个消息证实了我的猜测的话,只怕此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路一鸣颤声道:“你在等什么?”
“我已派人去了桃花小筑,如果这场叛乱不是清风发动,则霁月和安民应当还在桃花小筑,如果她们不在了,老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是说清风密谋杀死大帅,然后拥立安民为定州之主?”路一鸣的声音幽幽远远,飘渺无根,连他自己也觉得这话不像是自己说出来的。
“对,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