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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地球以前的以前,就是这个样子的,有着这样伊伊呀呀的小词弹唱,也有着这样清的水,这样明艳的阳光。可惜早在他们这一辈之前,这样潋滟的景色便不复存在了,不知是不是真的。
司徒飘耸肩,让人物靠在凭栏边,自己自光脑起身,一件一件开始细细收拾自己的行装。上来时,她的东西带的本就不多,人在这空间仓,也不会有别的地方购物,于是她暗自嘲讽,混了三年,除了一堆军功,当真是什么样子来,就什么样子回去了。
不时,东西已是收拾完毕,通讯器也适时响起,她接听,摁了免提,那头便传来父亲略显沧桑的声音:“飘儿,东西收拾好了吗?”
“是的,父亲!”她起身,言语间带着军人家庭对长辈该有的恭敬与服从,身体也不自觉在床边站直,显出了甚严的家教。
“落地后,直接到竹星来,父亲在这里会参加一个地球华夏古国后裔的新任领袖见面会,佐叔叔会安排人来接你。”
“…,是的,父亲!”
司徒飘略有迟疑,她父亲从不与地球后裔那三大派系中的任何一派走得过近,为何今次会如此反常,不仅仅出席华夏古国后裔的新任领袖见面会,还让佐墨阳来接她,这让她心中不觉有些沉思。
想来是她的性格太能惹事了,所以从不加入任何派系的父亲,也终究是打算用自己的华夏血统,向族里寻求庇护了吗?只等司徒慕青将该吩咐的吩咐完,她依旧还是痴痴的,心中一片酸楚。
“你叫司徒飘,是司徒慕青的女儿?”
光脑中,似是听见了司徒飘与司徒慕青通讯对话的黑花,清清淡淡的问,那声音仿若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不错,有着一抹勿需回答的肯定。
她不说话,此刻的心情,只是一直沉淀在父亲的反常中,那样一个伟岸的存在,会为了她而甘心放弃所有原则,教她心情沉郁。而黑花是华夏后裔领袖级人物,或许还能在这次新任领袖见面会上碰面。
“不用担心,你们不会失去任何东西”
黑花轻轻的笑,仿佛知道司徒飘心中有着什么样的顾虑,声音依旧如初雪的朝阳,透着一股子置之世外的清洌,道:
“这只是很普通的华夏古族的见面会罢了,不言政事。”
话虽如此,可她依旧忐忑,正待开口斥他几句,他却又是淡淡的问道:“你的通讯号是多少,现在我有些事,晚点可能不会上线,给你发通讯吧。”
不上线就不上线,为毛要她的通讯号?司徒飘觉得黑花此人思维有些跳跃,却是莫名的,在她的脑子还未反应过来时,已是报出了自己的通讯号。
阳光明艳的游船上,黑衣锦袍的男人身形一晃下了线,仿佛自己真的很忙,会上船,也不过是想单单陪她游一次湖而已。
司徒飘有些缅怀,这款据说是华夏古国后裔所做的游戏,今日起她也只是玩这最后一次了,于是只等黑花下线,她才撒了所有钱财,买上一堆喇叭,公开比武招亲。
游戏内第一大人妖比武招亲的消息一发出,自然是惹得天翻地覆,一阵遮天蔽日的唏嘘,她不在乎,喇叭刷了几个小时,才冷笑着退出游戏,卸载了《诸神》客户端,窝在床上等待落地。
晕蒙蒙的狭小空间仓内,她却并未睡着,而是一直在思考着未来,她的脑子乱得很,三年前将她踢到这种荒凉星域来的教官,以及那些将星际银行卡塞入教官口袋的军门子弟们,那些刺眼的画面一遍遍在脑海中流过,却是在恍惚之间,画面定格在阳光明艳,波光潋滟的湖泊之上。
其实,如果地球后裔有个家,又何需在竹星开什么华夏古族的碰头会,可据说那遥远的地球上,如今已是一片黑暗的冰川,哪儿还有什么明艳的阳光以及潋滟的湖泊?
黑暗中,她的通讯轻轻震动,司徒飘躺在床上,或许因为空间仓正在落地,所以头有些微的发晕,含含糊糊的,也没看是谁发来的通讯,带着极浓的鼻音,“喂?”了一声。
“正在落地吗?可是身体不舒服?”
通讯那头,黑花清淡的声音传出,她轻哼一声,也没什么兴致骂人,闭眼忍耐越来越重的头晕。她的身体舒服不舒服,与他何干,尽管他是华夏后裔的领袖人物,可她又无派无系,用不着他来关心。
“你在哪片星域?”
他又问,清淡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凝重,让司徒飘心情略微变好,撑起一丝精神,带着揶揄,勉强问道:
“问这做什么,莫不是要来接我?”
那可真是狗血,会让她忍不住吐槽,某游戏大神爱上游戏第一女杀手,在女杀手万般凌虐及千般横眉冷对之下,某大神依旧执着固我,誓要追到这名女杀手……还是华夏后裔也开始将手从商界伸向了军界,于是身为华夏后裔领袖的黑花便对她使出了美男计?想起这桥段,司徒飘便是怎么都忍不住的嘲笑,甚至嗤嗤的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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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众生之苦,安神定志,无欲无求,我等不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艰险、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死,无作功夫形迹之心,心有归属,义无反顾……
VIP卷 司徒飘。特别篇(四)
“我离你太远了,没办法赶过去”通讯那头,黑花清淡的声音传出,让司徒飘嘲讽的笑声更大。他却沉吟片刻,手边一片嘈杂,良久似终于确定了司徒飘的位置,才认真的说道:“你落地参加授勋仪式的时候,我估计能赶到你所在的空间站,届时可以一同去竹星。”
“用不着,混蛋,呕……”司徒飘挑眉,倏然坐起,又是忍不住落地时的眩晕,慌忙跑到厨房吐了起来。她司徒飘何德何能,值得一族领袖如此厚待?时至今日,若说黑花没点儿目的的接近她,将她挫骨扬灰都不信。
军人没钱,商人没权,政客没兵,自古就是这个道理,星际中种族繁多,在星际联盟当差的,哪个背后没几个商人支撑着,而商人若想行事通达,莫不是削尖了脑袋拉拢着军政要人。她司徒飘恨呐,只盼着落地授勋后,能带兵横扫了这一切龌龊之事,彻彻底底的还星际一个干净。
晕暗狭小而又密封的空间仓里,吐完,她已是满身疲惫,躺在床上,将手搁在头顶,轻轻的啜泣。三年的孤寂,宛如流放般的晋级之路,一朝得以出头,让她再忍不住脆弱。然而此刻,静谧的空间仓内,忽而响起男人在轻声哼唱的歌声,清清淡淡的嗓音,宛如初雪的朝阳,带着一丝足以抚慰心灵的陪伴。
“眼里照不出墨恣意的夜色,如果你的月光肯施舍温暖我,一刹那 淹没,不知地老天荒为何,或许 注定要 遗落,在回忆里满目疮痍地颠簸,谁在我半生流离中哼一支歌……”
相较于现今星际的劲爆曲风,这样如水般缓慢流淌的曲调。带着一股古老的华夏古风,黑花的声音虽轻,也有许多走调的地方,却奇迹一般,让流离的人得到一抹宽慰。
她转头,看着躺在自己枕边的通讯器,天旋地转的狭小空间仓里,静静听着黑花在那头一直轻声的哼歌,感受着这种身体如一块破抹布般被庞大的气压蹂躏的感觉,直至重重的坠在实地上。黑花的歌声还在她的大脑中回响。
她坐起,一把抓起通讯器,头顶的仓盖豁然打开。强烈的光线下,众人手忙脚乱的跳进空间仓将她拖出来,她却在一片忙乱中,躺在众人手中哭着大吼:“黑花,你不来空间站接老子。老子杀了你!”
落地后的授勋仪式举办得相当简单,星际兵自密闭的空间仓出来后,便开始着手进行康复训练,也不过几日的时间,便在庞大的空间站空地上,支了个简陋的台子。让星际兵搬个椅子整齐坐好。
授勋后,便可直接回家等待认命了,所以陆陆续续的。大部分从此处放飞的星际兵都会来家人接,没有家人接的,便自己坐太空船回去。
耀眼的人造灯光打下来,照亮这些铁血的军人,此刻。在授勋场地周围,已是围站了一群等待着接人的军人家属。司徒飘一身深紫戎装。这是此次授勋仪式中的最高军服,属于上将级别,她坐在金属凳子上,身姿挺得笔直,美丽的脸上一片冰冷,耳中不断回响这周围嘈杂的军属呼唤声,十分的刺耳。
“唉,你看!”身侧,身穿紫色中将服的火离略抬胳膊,碰了碰一身冰冷的司徒飘,等她冷眸扫过来,才扬着下巴示意人群中那牵着一个男孩儿,抱着一个三岁女孩儿的妇人,带着一丝自豪的笑道:“我女儿都这么大了,看到了没?”
“滚蛋!”司徒飘侧头冷睨了眼火离,心中不断鄙视,这皇族中人就是结婚结得早,十一二岁就结婚了,现如今,火离的儿子火王炎都已经十岁了,她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于是心中扼腕,要是她能在放飞之前也能找个男人嫁了,今儿是不是也会有人来接她?
她的家教甚言,母亲早逝,父亲对她自小便是采用军事化管理,脆弱的泪水是不允许存在的,想要她的父亲来接她,更加不可能。冷眼中,台上已是大声的喊着她的名字,于是她起身,一身刚直的往台上行去,敬礼、授勋、再敬礼,然后转身发表感言,却是张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该说些什么呢?她说的感言,谁会听呢?今日站在这里的,是别人的军属,坐在下面的,又会有谁能记住她这一辉煌的时刻呢?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司徒飘垂目,转身下台,心中已是将黑花骂了个半死,这男人就是花言巧语,明明说过会来接她,却让她等了好几天,连个通讯也不发一个,早知就不该对他抱有任何期望,他奶奶的!
台下同僚唏嘘,火离带头挥手将她赶回台上,高喊道:“司徒不败,你今儿要不说点儿什么,哥儿几个是不会让你下来的。”
“哈哈,就是,平日里被你杀了那么多次,你就不发表点儿感言,让我们追杀了你三年,情何以堪啊?”
她挑眉,一片唏嘘中,看着底下那群热闹起哄的同僚,他们同届,一同放飞,在同一款游戏里杀来杀去,杀了三年,今后她也将会同这些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晋级上去的好男儿并肩作战,于是冰冷一片的脸上忍不住笑,一把抓起话筒,怒吼道:
“老子真的是女人啊,你们这群混蛋!!”
授勋场地里,一阵关于青春的大笑声扬起,将离别的愁绪,以及与家人相逢的喜悦冲刷得一干二净,他们抬头,个个裂开了嘴,享受着这属于新兵的最后单纯时光。
笑完之后,司徒飘忽而正了颜色,一身刚直,英姿飒爽的站在台上,冰冷的目光自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带着一抹严肃,向众人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她一句话都没说,可是却是用着这样的姿态,表达了对同届兵的浓浓敬意。
那一刻,众人起立。也是纷纷正了颜色,不差分毫的向最高长官司徒飘举手敬礼,今日过后,这片空间站的同届星际兵,会洒向这片广阔无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