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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妈妈,我想问一下,罗夜有没有打电话给您?”
“你找错地方了,我不认识这个人。”
没想到罗妈妈至今还对罗夜赛车的事不能谅解,态度和几年前一样冷硬,虞思婷尴尬得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如果你不买不吃,不要在这里影响我做生意。”
“对不起!”
都被下逐客令了,虞思婷当然不好意思继续留在原地,只好举步退出小吃馆,朝停放车子的停车场前进,才走了两三步路,她的手机倏地响起,来电无显示号码,所以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接起电话。
“我是虞思婷,您哪位?”
“是我。”
话筒那端簿来罗夜的声音,让虞思婷忍不住提高了八度音,“小夜,你在哪里?”
“我还在法国。”
“我当然知道你还在法国,我是问你住址,你一个人跑哪去了啦?我们都担心死了你知道不知道啊?健锡哥和梵竣哥都还留在巴黎找你呢!你把住址给我,我叫他们去接你。”
“不行。”
“为什么不行?”
“麻烦你转告他们我很好,请他们先回自己的工作岗位,我想通了自然会回去,我打这通电话只是要告诉你这些,让你们不要担心而已,我要挂了。”
来不及反应,虞思婷手中的电话就被从后头走来的罗曼伶抢接走了。
她拿著话筒对著那端斥责,“你是存心要把我气死是不是?混到都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了是不是?”
没想到话筒会突然传出母亲的声音,电话另一头的罗夜吓了一大跳。
“没话说是不是?你要是不想回来就永远都不要回来好了,反正我也不当自己生过你这种不肖女,我明天就去登报和你脱离母女关系,你爱在外面怎么混就怎么混。”
其实,罗曼伶是想念女儿的,太久没听到罗夜的声音,她极端渴望能够听见女儿叫她一声妈,也好确定孩子确实平安,但是电话一拿到手,她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和女儿互动。
“妈,我过阵子就会回家,您身体还好吗?如果小吃店太累就收起来吧!我赚的钱够我们母女俩吃穿不愁了。”
“我不要花你那种玩命的钱,如果你不想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早点给我退出赛车界,否则你就不要回来见我!”
罗曼伶撂下狠话,把手机塞回给虞思婷,什么话都没再多说,只转身走回小吃店,继续她忙碌的工作。
看著她走离的背影,虞思婷忍不住拿起手机抱怨,“罗夜,你妈妈很担心你,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很想你,你早点回来吧!”
“该回去的时候我就会回去的。”
“罗夜……”再对著话筒叫唤,那端却已经传来断线的嘟嘟声响。
荻健锡开著车在巴黎的大街小巷环绕,在回台湾之前,他盼自己能够找到罗夜,也希望届时她已经改变主意愿意归队。
车速缓慢,街道上尽是陌生的面孔,不同的身影一一从窗口掠过,成了另一种奇特的街头景色,和美丽的法国融合,变成一幅特殊的画。
然而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之中,始终没有他想寻找的人儿。
电话响了,荻健锡按下接听键,朴理诺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
“什么事?”
“你还在巴黎吗?”
“是,但是我下午就搭机回台北。”声音里不带感情。
“罗夜打过电话给苹果了。”
心底是激动的,但是荻健锡抑制住了,只冷静的询问,“是吗?她说了什么?有说何时回去吗?”
“她跟苹果说她要想些事情,等她想通了就会回来,不过她没有留下联络方式。”
“早知道会那样,真是个麻烦的女人。”他叹了口气。
“你真的这么想?”朴理诺的声音里蕴含著揶揄。
“什么意思?”
“没事。”
“感觉你好像在偷笑。”荻健锡怀疑的说。
“真的没事,我只是觉得你太ㄍ一ㄥ了。”
“不懂你在说什么。”停了红绿灯,他侧过身拿起一份资料审阅,“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等我回台北再谈好了。”
就在荻健锡侧过脸去的时候,罗夜正巧试开客人的车子从另一个方向穿越而过,两人就这样错开了相遇的时机。
“文森先生,这辆车的引擎依然不太顺。”罗夜手持文森交给她的手机,一五一十把测试的发现告诉他。
“除了引擎之外还有哪些问题?”
“油门不顺。”
“还有吗?”
“其他方面还算OK。”
她是被逼的,一开始文森叫她出来试车时,她拒绝了,但是他威胁她,要是不把车开出来测试,就不能继续留在修车厂,所以她才开著车子到处晃。
罗夜有些不明白文森的用意,他老是喜欢问她车子性能的相关问题,要是她说不出车子的毛病出在哪,他就会一整天叫她做同样的一件事情。
“你啊!实在太混了,那辆车子的问题那么多,你怎么会找不出来呢?”
“有吗?”
“再去晃,直到你找出车子所有毛病为止。”
“你要我晃去哪啊?”法国她又不熟悉,她已经从乡村开到都市,这个文森实在很刁难。
罗夜心底直犯嘀咕,心想干脆开著车子再去找其他家修车厂算了,哪知道才这样想,话筒那端突然传来文森警告的声音。
“你别给我想歪点子。”
“你在车上装了监视器啊?”连她在想什么都猜得出来,真是怪ㄎㄚ。
直到话筒那端断了线,她才拉下耳机,正巧前方红灯亮了,她停下车子,在等候的时候,她看见附近百货的电视墙上正在放映汽车广告。
广告最后,出现了“梦幻飞星”四个字,那让她想起一张熟悉的脸,
他是不是还在巴黎找她?是否为她的不告而别气得火冒三丈?是否会因为她的失败而放弃她这个车手?
许多问题冒了上来,在这块陌生的土地,她突然感到茫然。
戴高乐机场的人潮一如以往的汹涌,来自四面八方的人藉由这个空中交通枢纽来来去去,机场里商店街林立,显得既忙碌又热闹。
飞机延迟起飞,听说是因为某些不明状况需要做飞行器检查,一小时又一小时的过去,航空公司依然没有请旅客登机的打算。
不少人工作进度因此跟著延误,一堆人拿著手机忙著联络,荻健锡也不例外。
原本他预计抵达台北就要直接进公司召开会议,却因为这个失误而必须要将会议往后延。
然而这还不是最让他火大的事,一旁旅客露开的报纸上头的新闻头条才是让他火冒三丈的主要元凶。
“对不起,可下可以把这个借给我看一下?”
他客气的对一旁的妇人借来报纸,仔细阅让其中内容,其中不乏嘲笑罗夜赛车失误的字眼。
狗仔队大故厥词,最可恶的还是趁机炒作这则新闻的本田汽车社长本田政司。
一直以来,本田汽车就想尽办法要打击瓜分欧洲市场的飞星汽车,而一向以拥有知名GF1车手为傲的本田政司,见飞星近来积极培养新锐车手,抢攻赛车界的商机,愤懑打压之余,当然不会放过刻意放大罗夜失误的这场比赛,甚至藉由狗仔记者的报导,嘲讽飞星只是三流汽车。
忘记报纸是借来的,蔌健锡下意识的把报纸给揉成一团。
“先生,那报纸是我的,你怎么把它弄得像垃圾?!”借他报纸的妇人气急败坏的把报纸抢了回去,起身离开时还不住的骂他神经病。
“真的是神经病,人家的报纸也好意思揉成废纸,不过你会有那种反应,我一点也不意外。”季梵竣端了两杯咖啡走来,正好妇人让出了位子,他笑著一屁股坐下,“这时候一位难求,感谢你啊!”
“你不是要留下来,来机场干么?”
“我也不想回去,但是美国那边说卡蒂儿的写真集要在台湾上市,我得回台湾和卡蒂儿会面造势,唉!谁教我就是这么重要,没有我出面,那些笨蛋什么都办不好。”
“你脸皮可以再厚一点没关系。”荻健锡将嘴角往上勾了勾。
“好啦,你不用把气出在我身上,我可是很够意思的。”
“什么意思?”
“就说我很重要啊!本田政司找人跟我谈,想请我替他们的新车广告操刀,冲著你我拒绝了,够意思吧?”
“谢谢。”他的口气很淡。
季梵竣傻眼,“就这样?”
“不然要怎样?”
“哇!你知道他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吗?价格绝对高到令你无法想像。”
荻健锡转头,皮笑肉不笑的说:“我的谢谢是礼轻情意重,这点你不懂吗?”
“怎么有你这种人?!”
“好啦!欠你一份情,有机会再还你。”
“那这份情我记住了,下次我跟你开口讨人情的时候,不管什么事,你都不能够拒绝我。”季梵竣贼贼的笑著。
“哇!你要是叫我杀人放火谁干?!别想!”
“反正不会要你杀人放火,放心吧!”他转而道:“飞机真的不飞是不是?”
这一提,播音室就开始陆续传出登机广播,其中也包含他们准备搭乘的航空班机。
“呋!是很怕我是不是?早不飞、晚不飞,早知道我就早点抱怨!”
“是,你是金口。”荻健锡推了他一把,哼著气说:“走了啦!废话那么多。”
“荻健锡,有一天我一定要拿胶带把你的嘴巴封起来,实在太臭了!”
“好,我等著你。”会说的人不一定会做,就像会叫的狗不一定会咬人是同等道理,他可是一点也不担心。
第四章
为什么要到修车厂?一开始罗夜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觉得她必须更接近汽车、更了解汽车,并且从中找寻出自己的盲点。
车子种类繁多,看起来大同小异,然而实际上却是全然不同的构造,一部轿车同样是四个轮胎,但光是轮胎的好坏就牵涉到不同的行车品质、安全、防震与耐磨效果。
到修车厂工作后,她才发现,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修车厂却凡事讲究,来让文森修车的客人都是熟客,而且都开著好车。
所谓的好车,其实就是轮胎耐磨、引擎耐操,每个能让车子动作的环节都很重要,一点也不可马虎。
文森修车要价很高,却仍有不少车主愿意上门,即便修车厂内偶尔会上演老板和客人争执的场面,但是文森从不求客人,客人还是会再度上门。
“跟着文森那老家伙工作很辛苦吧?他抠门又吝啬,搞不好连正餐都不供应给你,想不想找比较像样的工作?我是PUB的老板,我们店里缺个跳艳舞的女孩,你会跳舞吧?看你的身材就知道你练过舞蹈的。”
罗夜挑眉看著搭讪的客人,不领情的说:“我喜欢花钱去跳舞,不喜欢跳舞来赚钱。”
“那你这份工作又能够赚到多少钱?你是留学生吧?学生不都需要更多的钱?钱很重要的。”
“你要是继续干扰我的员工做事,我就把你的车全部拆了,让你的车再也跑不了。”文森走过来将一把钥匙交给罗夜,“你把车开到这里去,然后把车交给贝克。”
“把车交给贝克?那我怎么回来?”
“搭公车回来。”
看了一眼文森给的住址,罗夜眉头皱了起来,“有没有搞错?很远耶!”
“不想去也可以,你就跟这家伙去他的店里跳艳舞好了。”
闻言,客人眉开眼笑,“这样奸,你就跟我去跳艳舞好了。”
罗夜最讨厌趁火打劫的人,她扯下脖子上黑得不像话的毛巾,也不管对方一身名牌,直接把毛巾塞到客人怀里,“等我想花钱跳舞的时候就会去,名片你可以留给文森。”
名片放文森那?他又不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