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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考虑是不是要使紫娟有这么一个机会,紫娟已经又说道:“江大人!咱们明天便送出第一批人,今晚大家再商量妥当,我可要先找个地方养养神!”
江镇宙点点头,立即吩咐下人将紫娟她们送至后院净房休息。
紫娟一进入一间陈设华丽的花厅,便很兴奋地对薛芸芸道:“姐姐!你看我还有两下子吧?那姓江的狗官居然被我说得服服贴贴!”
她才一开口,薛芸芸立刻冷冷地对她道:“紫娟!你别想得那么天真,那姓江的算盘打得很精,他不会那么容易上钩的!”
紫娟道:“上钩?我并没有要他上什么钩呀?”
薛芸芸道:“你以为那么容易便可见到那个什么刘大人了?”
紫娟讶道:“见个官儿又有什么困难之事?”
薛芸芸道:“紫娟,换上我是江镇宙,你会不会一下子就信任一个陌生女孩?而且那个女孩又是来历不明,胆识才智也都是第一流的?你不觉得太过于突兀吗?”
紫娟低头嚼味薛芸芸的警告,薛芸芸又道:“紫娟,你刚才急于表示你的聪明,以取得江镇宙对你的信任与重用,殊不知可能因此弄巧反拙,你知道这层利害吗?”
紫娟闪烁着她的美眸,道:“姐姐!那……那该怎么办?”
薛芸芸道:“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无法改弦易张,只好依照你的方法做下去,做一步算一步……”
紫娟点点头,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薛芸芸的老成持重,胜过她几十倍。
薛芸芸又安慰了她几句话,然后才将话题转向别的事物,两人聊得相当起劲,感情也接近了不少。
时间在聊天中过去,不久紫娼被江镇宙请去安排押送第一批少女北上之事,日下薛芸芸一个人独忖。
薛芸芸身负窃取奸相卖国秘件,用以公开扳倒那些丧权辱国,委屈向北人求和的奸党之任务,对于目下她凑巧碰上的这一桩奸党劫美献敌的事,自然也不会放过。
她暗中忖道:我不但要设法使奸相这一件事无成,而且要搜集证据,作为将来揭发奸党阴谋的依据。
要阻止这件事的进行,自非她一人之力可行,薛芸芸没有紫娟想得那么天真。
她深思熟虑之余,还是觉得要阻止献美通敌之事,大概只能依靠刘宾之力。
要利用刘宾之力,当然须先设法重新与刘宾会面,那么应该如何与刘宾取得联络呢?
薛芸芸设想了好几个方法,最后决定要假手官府,来和刘宾通消息,以得到和他见面的机会。
她一个人设想了很多事情,而紫娟却在掌灯的时刻,方始回到花厅来。
两人匆匆用过饭,便就枕安睡。
紫娟看来相当兴奋,她喋喋不休地将她的计划反复述说,并告诉薛芸芸明天一早,两人便得替江镇宙工作。
薛芸芸倚在床上,道:“目前已经有多少人了?”
紫娟道:“据说扬州府属有七十余人,咱们明天须先安排这七十余人上路!”
薛芸芸道:“七十个人七十条心,你有什么办法说服她们?”
紫娟笑道:“这还不简单,女人比较听得进女人的话,何况我们与他们同在患难中,我只要来个较硬兼施,还怕她们不乖乖地走!”
薛芸芸道:‘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
紫娟道:“这很容易做,我们先将好处说尽,不妨扯些谎,再安慰她们早晚可以获救!”
薛芸芸笑着打断她的话,道;“我明白了,哄得她们像是碰上了大救星,先设法使他们动身再讲,对也不对?”
紫娟道:“对!同时那些死不肯走的人,略予惩罚,自然这惩罚之事,须由江镇宙他们去做,我们再趁机劝慰,不怕她们不听从……”
薛芸芸道:“你这样做固然有效果,只是……”
紫娟插口嗔道:“唉呀!你怎么老是有问题呢?”
薛芸芸道:“只是你将人弄上了路,万一没机会救她们,不是等于助纣为虐,驱羊入虎口了吗?”
紫娟道:“绝对不会有这种事发生,逼急了咱们还可动手救人呀!”
薛芸芸道:“你是说硬碰硬从官兵手中抢人?”
紫娟道:“那有何不可?”
薛芸芸心中有她自己的办法,但她不打算说出来让紫捐知道。
因此她沉吟一会,道:“好吧!我看你如何将事情办妥。”
紫娟急道:“你不能光看呀!没有你帮忙怎么行?”
薛芸芸拍拍她的粉颈,道:“放心!我会全力帮你,好好睡一觉吧!”
紫娟安心地笑了一笑,果然依枕闭目。
两人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被外面一阵哭哭啼啼的吵杂声所惊醒。
这时外边廊中,已陆续有少女被押送进来,那些少女大都掩袖饮泣,使得押送她们的人手忙脚乱,情形甚是尴尬。
那江镇宙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忙亲自到紫娟房外,恭请她和薛芸芸出去。
紫娟一见江镇宙,便道:“江大人,这一批才只七十余人,就弄得你手忙脚乱,想想那千人的场面,该多热闹?”
江镇宙叹道;“这妞儿的事,当真很难处理!”
紫娟望了薛芸芸一眼,道:“姐姐!我们该替江大人效力了!”
薛芸芸道:“走回!”
紫娟当先走了出去,薛芸芸紧跟在后头,两人很快地来到大厅中。
这时大厅内已挤满七十几名少女,环肥燕瘦,令人目不暇给。
紫娟挥挥手要那些竹林院的徒众及官府兵丁离开大厅,然后当中一站,扬声道:“列位姐姐,要哭的话,待小妹将话说完……”
厅内哭声果然渐渐消失,那些心中七上八下的少女,纷纷抬起泪眼,望着紫娟。
紫娟低低地告诉薛芸芸,道:“请姐姐看看有没有人在窗外偷听咱们说话!”
薛芸芸点点头,逐一在窗外查看,然后向紫娟示意外头没有人偷听。
紫娟还是不放心,她大声道:“请靠窗口的那几位姐姐,等下在我说话之时,特别注意,不要被外头的人靠过来偷听!?
她一进来的举动,立刻吸引住厅中的所有人,大家对紫娟和薛芸芸的一言一行,莫不生出好奇与兴趣来。
紫娟看出厅中的人,已对她发生注意,乃趁机道:“列位姐姐,今天处在这种情况,咱们只好长话短论……”
她轻咳一声,又道:“小妹叫紫娟,跟各位一样,也是被那些强盗劫持来的,直到刚才知道他们劫持我们的目的!”
人丛中有一人道:“这些强盗抓我们来是什么原因?”
紫娟道:“说出来你们不尽会相信……这些人是要将我们全数卖给北虏的!”
她此言一出,顿时引起场中一片骚乱,甚至有些胆小的少女,当场吓得哭出声来,胆子大一点的,则议论纷纷,觉得事态严重。
紫娟则含着笑容,冷眼旁观厅中嘈嘈杂杂的情形。
一直等到厅中吵杂声自动减低了下来,紫娟遂又提高声音说道:“列位姐姐,此刻这种六神无主,吵吵闹闹的场面正应了人家批评咱们的一句话!”
站在紫捐前面的一名眼睛大大的少女问道:“姐姐,这话怎么讲?”
紫娟道:“你没听说过有人批评女人生来就没主见么?”
那大眼睛的少女道:“听是听到过,但是我并不以为然!”
紫娟笑笑,扬声道:“不用说我们都不以这种批评为然了,只是大家如果像刚才那个样子,惶然无主,可就难怪人家要那么批评我们……”
人丛中又有人问道:“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紫娟迅速答道:“办法多的是,但绝不是哭哭啼啼可以解决的,因此小妹要大家先冷静下来……”
突然又有人悲切地道:“冷静下来又有什么用?咱们又怎能逃出眼前的劫难?”
紫娟扫一下场中众人的表情,发觉众人中有这种悲观心情的人并不多,心里乃略略宽松,当下说道:“容小妹大胆地说一句话,我不相信有任何事可以阻止咱们的同心协力,有道是:众志成城,只不知你们信也不信?”
这句话发生了点效力,那些少女是很了解同心协力的重要,因此大家都将眼光投向紫娟。
紫娟立刻把握住机会,又道:“何况咱们已经落入了魔掌,说不得只有设法反抗一途,否则就任其宰割了,小妹但看你们的意见?”
这些美女原都是清白人家的少女,当然誓死也不愿任人宰割。
因之她们一听紫娟说得严重,莫不激起一股求生逃命的欲念,勇气也就百倍。
紫娟打量众人的神态,心知她的话已经生出安定她们的力量,当下对守在窗边的薛芸芸道:“姐姐!你看咱们该可以策划一下了吧?”
薛芸芸回首道:“此事急不如缓,反正咱们还有喘口气的时刻,何不见机行事?”
紫娟道:“但是咱们得先把计划原则告诉大家呀?”
薛芸芸却道:“不!此时不宜透露半点计划,只要大家安心面对事实便可!”
紫娟了解薛芸芸的话意,是怕有人泄漏了她们逃走的计划。
因此当她再度将眼光投向众人之时,神态表现得异常坚定,使那些受难的少女们,莫不对她兴起倚仗的信赖,急听紫娟说出解危的办法。
紫娟轻咳一声,道:“诸位谅必都听清楚那位姐姐的话了!”
她指一指薛芸芸,又道:“我们目前只有安下心来,面对着事实,然后才能找出逃走的方法,只不知诸位能不能做到?”
那些少女没有人作声,此刻薛芸芸已走到紫娟之旁,指着门外道:“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车辆,看来就要将我们押送北行,因此咱们只好长话短说。”
她用眼睛示意紫娟接下话,紫娟遂道:“目前我们已别无选择,因此只有乖乖地听他们的摆布!”
她一言未了,有人大声道:“你的意思是要大家乖乖被他们送进虎口?”
紫娟道:“眼前只好这样做,否则局势恐会更糟!”
这时又有一名少女道:“你这不是替大家添危险吗?莫非你是他们派来的说客?”
紫娟含笑道:“我的话还没讲完,你们先别打岔!”
刚才那少女道:“大家别听她胡说,等下咱们一起反抗,那些人就奈何我们不得,绝不可乖乖跟他们走!”
那少女此言一出,厅中登时议论纷纷,莫衷一是,最后还是紫娟道:“你们要怎么办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只是出于一番好意,如果有人愿意同我一样,以后再见机行事,此刻先跟那些人北行的话,我还是欢迎,否则你们此刻就反抗看看!”
她言罢走到门外,背后那些少女,还在争论不休,显然多数人还未下定决心。
这时江镇宙已派人催促上路,紫娟和薛芸芸率先上了官府备好的马车等候。
不久,数十名少女已陆陆续续地上了车,其中有数名少女虽然哭喊吵闹,终于还是被架上了马车。
江镇宙非常满意第一批少女能够顺利成行,他亲自殿后押送,沿途还派了不少兵丁护卫,竹林院的人则仍然负责补充不足的少女人数。
因此一路上陆续又添了不少美貌少女,车队才进入济南府,少女人数已在二百余名以上。
她们被集中在济南府内的一处大宅院内,一住竟住了两天之久。
紫娟心想这一停留不太寻常,因此她觑个空找上薛芸芸商量。
薛芸芸笑着对她道:“紫娟姑娘!这一路由此北行,已经是北虏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