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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芸芸却歉然道:“都怪我太多话,我并没有见怪,请不用解释!”
那人脸上登时现出如释重负的畅快表情,喜道:“既是如此,我就放心了!”
他话才出口,自己却觉得怎么会对这名陌生的女子如此客气起来。
因此那人很吃惊地奋力望着薛会芙,在这一刹那之间,他只觉得对方的美眸中,意隐约有一股凛人的力量,使人一见之下,不知不觉会压抑住心中的欲念,完全消除侵犯对方的念头。
这个感触,在那人的脑海中仅是一转而已,因此那人并没有特别奇异的感受,好像理应如此的样子,所以那人就全未在意。
他很快地便领着薛芸芸走进春花庄,他们才进入庄内,便有人接替先前那人带路,将薛芸芸领到一处精舍之前。
薛芸芸进入精舍之后,却未发现刘宾在座,心中甚是奇怪,正想请教带她来的那名下人,却看到那人早已离开。
她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情,坐在一张雕花木椅之上,细细浏览着堂中的陈设。
只见这精舍花厅地方虽不大,但名画古玩,却相当珍贵,每一件摆设,好像都经过专人设计的。
薛芸芸忖道:“光凭这室内的摆设,便知道这家本人不仅富有,还是一名风雅人物,只不知这人是谁?”
她正在胡思乱想,外面却进来两名丫环打扮的少女,一名用盘子捧着洗漱用器,另一人则端着一套新的华美衣裳。
两名丫环向前对薛芸芸施了一礼,其中一人道:“小姐请先沐浴更衣,再用便饭!”
薛芸芸站了起来,道:“这……这不太麻烦贵庄吗?”
那丫环道:“小姐不用客气,这是总管的吩咐,请!”
她说了一声“请”,也不管薛芸芸有否意见,转身就往室内走,薛芸芸耸耸肩,只得跟了过去。
不一会儿,薛芸芸便洗了一次爽爽快快的澡,容光焕发地回到花厅,配上那袭主人赐用的翠缎罗裳,使薛芸芸看来美若天仙,娇艳绝伦!
她站在花厅之中,使室内光采夺目,那份美比那些匠心设计的厅内盆花,更令人有目不暇接的感觉,连服侍她更衣沐浴的那名丫环,也看得由衷赞道:“小姐,你出落得如此标致,还是小婢生平仅见的。”
薛芸芸笑道:“美?你说我长得漂亮?”
那丫环道:“是呀!凭小姐的花容月貌,老庄主看了一定会高兴的!”
薛芸芸不知道那丫环扯的是什么,讶道:“你说什么老庄主?”
那丫环反问她道:“难道小姐不是老庄主的……”
她才说到这里,另一名丫环却斥地道:“小翠,你胡扯什么?不怕总管罚你啊?”
叫小翠的丫环闻言立刻变了色,惶然道:“好小姐,我一时多言,还望小姐不要将此事说出来,否则我……”
小翠竟然哽咽说不下去,显然她心中惧怕已极,薛芸芸见状,遂打消将事情弄明白的念头。
她暗自想道:“听小翠之言,这里显然透着什么奇怪之事,可是以她们那种害怕的神情,必然问不出什么名堂来,算啦,我只要见机行事就行。”
薛芸芸一向沉着镇静,而且聪慧异常,要不然莫家玉也不会让她接近刘宾,盗取蜡丸秘件的。
那两名丫环服侍薛芸芸用过饭后,立刻施礼告退。
过了没有多久,一名中年人施施然走进花厅,‘背后还跟了两名一老一少的男子。
那名身材修长,双肩宽厚的中年人,先用一双锐利的眼光打量薛芸芸,然后回过脸对那年轻人道:“少庄主,这女子果然艳绝人寰,实是老庄主的福气!”
被他称为少庄主的年轻人,看来不过二十出头,长得鼠头獐目,一望使知绝不是一名良善之人。
他突然对那中年人道:“施总管,你怎能肯定我爹会喜欢她?”
施总管怔了一怔,道:“像她这样美丽的女子,可说是人见人爱,老庄主怎会不喜欢呢?”
那少庄主像是有意给那姓施的总管难堪,抬眼对他冷冷道:“这么说,施总管也必喜欢这女子了?”
施总管闻言忙道:“少庄主请别这么说,属下之意……”
那少庄主不待他说完,便挥手道:“好啦,好啦,你用不着如此紧张,我只不过随便提提而已!”
他转脸又对薛芸芸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薛芸芸发觉当他问她之时,鼠脸上居然挤出了一丝笑容,看来滑稽之至,她道:“小女子叫薛芸芸,少庄主尊姓大名呢?”
那少庄主被她这一问,显然很开心,忙道:“在下慕由全,这春花庄由我管!”
慕由全不等薛芸芸再问,又指着那老者和那名姓施的总管道:“他是本庄西席钱棠老,这位是本庄总管施本才!”
薛芸芸对他们福了一福,道:“多谢贵庄如此招待,只不知家父用过饭了没有?怎不见他来此?”
慕由全哪里晓得薛苞谷为了避免将事情弄僵,才如此说话,他还以为薛芸芸只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闺秀而已,当下忖道:“这女子看来全无心机,只要好好把她稳住,必然很容易使她就犯!””
他心下有这种想法,脸上就显出兴奋的表情,道:“令尊已经喝了酒吃饱饭,此刻怕已经睡熟了!”
他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薛芸芸却幽幽道:“唉!家父官场失意,却还不改他喝酒的习惯!”
慕由全道:“令尊是官场人物?真是失敬之至!”
薛芸芸长叹了一口气,那份凄凉的表情,看在在场三人的眼内,真使他们又怜又借。
她缓缓退回椅子之前,道:“家父确实显赫一时,无奈都已经是过去了的事,如今我们父女东奔西跑,竟然连一个依靠的亲朋都找不到,真是惭愧!”
慕由全脱口道:“既是如此,你们就在本庄安身,岂不可以不再到处流浪了吗?”
薛芸芸心里好笑,忖道:“这春花庄的竟然把我当成三岁孩童哄,难道说这庄内竟是没有一位有主见的人?”
她还待设词试探,一直不开口的钱棠却道:“少庄主!这事应该由老庄主决定,本庄怎可随便收留人?”
薛芸芸心想:看来这钱棠比较老谋深算,我应该注意这个人才对!
慕由全却道:“这种小事何须我爹作主?”
钱棠倏地瞪了薛芸芸一眼,这一眼满含警告的意味,道:“少庄主纵使做得了主,但薛姑娘她们父女俩,也不见得就愿意留在本庄呀?”
薛芸芸当然知道钱棠言外之意,心道:“钱棠显然对我的来历有所怀疑,可是我要是依他的意思,拒绝留在此处的话,不是更坚定他怀疑的心意吗、”
薛芸芸的这种顾虑,确是有相当的道理。
她深知春花庄早已决定强留下她,好献给什么老庄主,而钱棠却收还拒,只不过是采取慎重的手段而已,因为他的眼光较远,城府较深,深恐被薛芸芸欺蒙而上了大当。
这回薛芸芸既已摸清楚钱棠的心意,心想:反正走也走不掉,如果拒绝留下,以后反倒脱身不得。
薛芸芸考虑这层利害之后,毅然道:“少在主的一番好意,小女子真是感激不尽,只是留与不留,乃须家父决定,待我们父女商量之后,再决定如何?”
慕由全道:“令尊之前由在下呈明便可,想来不会有问题才对!”
钱棠怕慕由全说溜了嘴,忙道:“这事还是他们父女私自决定的好……”
慕由全很不耐烦地道:“何须那么麻烦呢?”
钱棠正想暗示他,免得慕由全的话引起薛芸芸的怀疑,薛芸芸却道:“少在主的话也有道理.此事若无贵庄主主动向家父先提,以家父固执的个性,咱们非亲非故,想来他不会答应留此安身的!”
慕由全喜道:“这么说姑娘有意留在本庄了?”
薛芸芸徐徐道:“如果贵庄不嫌弃的话,小女子留在此当一名丫头小婢也甘心!”
施总管道:“以姑娘的丽质慧根,本座绝不敢派你操那贱役,姑娘放心。”
薛芸芸幽幽道:“多谢总管抬爱,这恩情小女子将没齿难忘!”
慕由全道:“这是在下早已决定的事,你不须感谢施总管!”
这话分明是为了讨好薛芸芸,同时暗示薛芸芸应该感激他才对。
薛芸芸道:“少庄主之情,小女子自然也很感激,总之各位对小女子的关心照顾,小女子都会永远记住的!”
慕由全道:“好啦,好啦.姑娘不必再说那些客套话,待我去与令尊说明,咱们好作个决定!”
他转身就要出去,钱棠却还用一双充满疑惑的眼睛,盯视着薛芸芸,看来对薛芸芸的身份来历,还不放心。
薛会芙黛眉微蹩,忖通:“这钱棠想来还不放心我,可是却又不放我走,我到底还有什么破绽,使得他生疑?”
薛芸芸既然知道她已经没有那么容易离开这春花庄,自然要先设法获得春花庄的信任,这样才有机会逃离魔掌。
因此当她发觉钱棠依然对她怀疑之际,立刻运心思索刚才对答时有何不妥之处。
她只回想了一会,立到恍然忖道:“对啦,我不应该如此贸然答应留在此地.起码我也应该先打听一些春花庄的底细,方始合理呀?”
薛芸芸的想法是对的,虽则她他称自己走投无路,但也不应该不明究竟地便答应留在春花庄,这就难怪钱棠依旧对她抱着怀疑的态度。
此刻钱棠虽已是提脚跟在慕由全之后走了出去,但他那充满怀疑的一瞥,却使薛芸芸不得不开口道:“请等一等,少庄主,小女子还有话说!”
慕由全早已走到门口,闻言回头诧道:“姑娘到底还有什么事?”
这时施本才和钱棠也停步回过身来,只听薛芸芸道:“小女子觉得少庄主此去会见家父,仍有不妥之处。”
慕由全问道:“还会有什么不妥之处呢?”
薛芙美道:“比方说,小女子根本还不晓得贵庄一向作什么营生,还有此地是什么去处,却擅自决定留下来,岂不要捱家父一顿骂?”
她这话一出口,那钱棠紧绷的脸孔,果然松弛了不少,薛芸芸看在眼内,越发肯定自己所料不差。
慕由全只怕对方改变心意,忙道:“既是如此,姑娘想知道什么,在下就告诉你什么,如何?”
薛芸芸笑道:“贵庄对小女子恩重如山,小女子自不敢随意质疑,刚才之言,纯系为了应付家父,想来少庄主不会见怪吧?”
薛芸芸这句话,仍然是说给钱棠听的,等于解释她为什么突然提出上述的顾虑缘故。
这回钱棠确是对薛芸芸放心不少,道:“姑娘如是怕令尊反对,那么我们就请他来此当面一谈,怎么样?”
薛委会矜首微点,道:“那再好也不过,只不知少庄主的意思如何?”
慕由全还待犹豫,钱棠却道:“少庄主不会反对的,老夫这就派人去请令尊来!”
慕田全经他这么一说,果然没有再表示意见,钱棠便吩咐随从去将刘宾请来。
不一会刘宾就被请到,他一进门看到薛芸芸,正想开口,薛芸芸却先道:“爹,午觉睡得还好吧?”
刘宾寻思道:“薛芸芸神色有点奇怪,她抢着说这句话显然另有用意,我且顺着她再讲!”
当下说道:“睡得好极了!”
那慕由全闻言笑了一笑,道:“只是下人委屈了老丈,没好好招待,还请老丈不要见怪!”
刘宾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