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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无前大师的座船道:“哪!站在无前大师右首的就是聋行者,左首的那人便就是哑行者!”
陈公威直到这个时候,才听出申一行提及聋哑两行者的用意,敢情是在提醒他不要太过自信,因为有聋行者在场,陈公成那些手下,就别想弄沉社剑娘的座船。
这一来,三方面的形势已经相当明显,后来的申一行他们显然是举足轻重的关键人物。
如果申一行他们帮助任何一方,那么那一方就可稳操胜券,已是没有疑问的了。
依据申一行刚才的口气,目是帮助杜剑娘才是合理,但申一行他们早就有他们一套计划。
其实他们今天的出动,只是为了保护薛芸芸而已,并非来借什么刘宾。
借刘宾只是一种藉口,他们为厂薛美会的安全,以及芸芸未完成的任务,自然必须连刘宾的生命也得保护。
但是如果带走刘宾或芸芸,日后难免要受陈公威的追踪,退一步说,三天后还了刘宾和芙芙,将来芸芸的工作安全,必然也会大受影响。
所以,实际上申一行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只要能促使刘宾和薛会会两人脱出杜剑娘的控制便行。
要使刘宾和芙芙获救,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帮助陈公威。
可是申一行认为,如是这样做的话,实在太不合理,诚如申一行所说的,人在杜剑娘手中,岂有反帮助陈公威劫夺之理?
还有,申一行他们也犯不着为了这件事,与西南秘门结仇。是以他们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打算要帮助任何一方。
申一行他们早就有计划,刚才故意在杜剑娘与陈公威之间兴风作浪的主要原因,只是执行他们的计划之手段而已。
此时,申一行他们既已成为双方胜负的关键,他们所提的意见,决计可受到杜剑娘或陈公威的重视的。
这是申一行花费心机,制造成社剑娘和陈公威推迁就他们不可的主要企图。
这回时机业已成熟,申一行当然不会放过,但听他大声说道:“陈大人,你衡量清楚今晚的形势没有?”
陈公威道:“本人承认有聋行者在此的话,我那些手下确无法在水中逞能……”
申一行道:“既是如此,你可以命令手下撤走了吧?”
陈公威道:“话虽是这么讲,但我陈某人什么风浪没经过?要我知难而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说得气吞河岳,大有誓死一拼的气概,自然不是唬人的话。
申一行故意说道:“陈大人请再考虑行行……”
他转脸又对杜剑娘道:“杜姑娘你听见了没有?陈大人坚持一拼,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杜剑娘冷笑道:“拼就拼,还有什么好说的!”
申一行遂即说道:“难道姑娘全然没考虑到我们要是帮忙陈大人的后果?”
杜剑娘道:“了不起大家同归于尽,又有什么考虑的!”
陈公成却道:“杜姑娘,你有意思要这么做,但竹林院的三夫人和他们的不少人手都在船上,我看他们不会答应作这样做吧?”
杜剑娘道:“陈公威,你不必挑拨离间,我已答应他们可以随时离船,打与不打,全看他们竹林院自己决定,不信你问霍小玉……”
竹林院的三夫人霍小玉果然说道:“杜姑娘确已作此决定,但本庄作买卖向来信用第一,本庄既已答应护送杜姑娘至海口,自然不容他人干扰!”申一行道:“这么说.你们双方已经决定以武力解决了?”
杜剑娘和陈公威几乎同时出言承认,一时场面又变得剑拔弩张,紧张万分。
申一行心里有数,付这:“这两方面的人嘴巴说得强硬,其实没有人愿意触发战火,他们还以为我料不出来,说来委实好笑……”
但是申一行脸上却装出为难的样子,缓缓道:“你们坚持如此,确是使我们为难,凭良心讲,我到现在还下不了决心来决定帮哪一方面……”
杜剑娘和陈公威两人,均被申一行沉吟考虑的神态所吸引住,可见他们两人均极想知道申一行的最后决定。
申一行想了半天,才道:“这样好了,我提出一个折衷的办法,假使你们两方面同意的话,就可以免除兵刃相见的惨祸……”
陈公威道:“申老师何不说说着?”
申一行道:“我们三方面今夜在这里对耗,可说是为了刘宾之故,如果没有对宾在这里,我们就不会闹成如此场面,对也不对?”
他这话简直是废话连篇,可是杜剑娘和陈公威都没有驳斥他,因为他们都晓得拼下去必然是这废话的重点。
果然申一行又道:“因此我有一个建议,建议杜剑娘当着大家的面,马上释走刘宾和那女子……”
他话还没说完,杜剑娘立即反对,只听她尖声叫道:“做梦,申一行,你这不是明帮着陈公威吗?”
由一行从容道:“姑娘你别急,我的话还未说完呢!”
他歇了一会,又道:“杜姑娘果真放走刘宾的话,我们再凭本事各自追踪,看谁能再次抓住他,这不是相当合理吗?”
杜剑娘斥道:“公平?亏你想得出来,人在我们手里,却要我们放走后重新与你们逐鹿,吃亏的显然是我,这算什么公平?”
申一行徐徐道:“姑娘,这你就不知道啦,刘宾此刻虽在你控制之下,但我们一决定帮陈公威的话,你岂不是什么也没有吗?”
他不等杜剑娘说话,又道:“更何况双方一交手,说不定你们全军就得尽没,这代价太大吧?”
这一番话说得杜剑娘使然动容,她听得出申一行话中之意,已不容许她有拒绝的余地。
换句话说,如果她坚持不依申一行的建议的话,申一行有可能转而帮助陈公威,这一来,不由杜剑娘不得不用心衡量其中之利害了。
杜剑娘考虑之后,道:“你的话虽有些道理,但此事若依了你的意思,不是给陈公应占了很大的便宜了?”
申一行道:“当然际公威得受相当限制才算公平!”
陈公威本来对申一行的建议十足地赞成,是以一直不表示意见,现在一听他将受到若干限制,就憋不住想说话,他道:“我应该受什么限制才算公平?”
申一行道:“比方说杜姑娘放走了刘宾之后,理应由杜姑娘的人先行追踪,其次才能轮到你。”
陈公威只望刘宾能脱出杜剑娘的手中便心满意足,申一行的这项限制,他自然不会反对。当下道:“这个使得,等社姑娘出发追踪之后,我再派人不迟,本人可以同意这点……”
杜剑娘却还不满意,她道:“可是刘宾被放走之后,他是官家的人,当然要尽量躲避我的人马,却无须怕陈公威找上他,这样陈公威不是又占了更大的便宜?”
申一行道:“姑娘说得是,刘宾放走之后,当然会尽量找官府捕快联络,陈公威即使不找他,他也会自动与他通消息,这样子陈公威找起他来就容易多了。”
他停了一会儿,继续又道:“不过,杜姑娘若是也命人打扮成捕快的模样,使刘宾不敢轻易相信官府的人,陈公威就再也没有便宜可占,对也不对?”
杜剑娘展颜笑道:“申老师这一手确是有道理,让刘宾不敢轻信寻他的捕决,委实是方法之—……”
陈公威真很不得打申一行一记巴掌,他实在料不到申一行居然想出这一个又狠又辣的点子。
陈公威心底下虽是很极申一行,但他却不敢出言反对,因为一来他担心反对之后会改变杜剑娘放人的心意,二来申一行既已提了方法,他反对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是以陈公威没有说话,杜剑娘也不再表示意见。
申一行见状,道:“大家既已同意我的方法,那么就请技姑娘放人‘…,·”杜剑娘的座船上,果然放下一条小舟,接着刘宾和薛芸芸也顺着索梯,下到小舟之上。
众人看到刘宾摇橹驶离,沿着下游很快地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申一行直到刘宾和薛芙立的小舟消失之后,才又追:“好啦,刘宾已经离开此地,杜剑娘可以在天亮之际,先追踪抓人,三个时辰之后,我们和陈大人也要开始出动,此后大家就凭本事好了!”
杜剑娘和陈公威都没有出声,事情就这样决定,三投入马,就各自在自己的船上,等候天亮。
此刻已是丑寅之交,离天亮大约还不到一个时辰。
三投入马看来虽保持默默等待出发时刻的姿态,其实暗地里莫不正忙着调兵遣将,分配人手,好在出发之际,立刻发挥作用。
只有申一行他们最是悠闲,他和无前大师。郭永年、招庸、陈豫老等人移在一处,细声商议。
申一行大略地分析往后的发展之后,告诉众人道:“在芸芸姑娘还没有取得刘宾身上的卖国秘件之前,我们绝不能让刘宾有什么三长两短……”招庸忍不住道:“既是如此,我们刚才怎不干脆帮陈公威的忙?”
陈豫老道:“申老师这项安排既可消除秘门的仇视,又能使陈公威不对芸芸姑娘生疑,我们又何必动手打架?”
招庸觉得很有道理,就不再质疑,申一行又道:“我刚才已用传音入密的手法,暗中交代了芸芸姑娘,要她带着刘宾四处乱闯间,等机会得了刘宾的通敌教秘件之后.再将他送给陈公威!”’郭永年道:“伸老,你有没有交代芸芸会会姑娘,须随时留下路线暗记,我们才好随时保护地啊?”
申一行道:“老庄主说得是,晚辈已吩咐过了……”
郭永年年岁已大,辈份甚高,他们之中的事虽全由智谋过入,老成稳重的申一行处理,但申一行对他仍极尊敬。
郭永年道:“既是如此,我们只要全力暗中保护芸芸姑娘,同时破坏官府和杜剑娘的追踪,便就可以了!”
由一行道:“是的,这事做来要十分隐秘,而且绝不可让杜剑娘或陈公威有机会找到刘宾……”
招庸摇摇头,道:“这我就不明白了,不让杜剑娘找到他们还有道理,陈公威要是找到刘宾的话,薛姑娘反而安全,何以我们须得连陈公威也要阻止?”
申一行道:“大家既然没有什么疑问,我们就请郭老庄主调配人手吧!”郭永年持胡笑道:“申老,这人手的调配,应该由你这位谋士全力主持才对呀!”
申一行欠欠身,道:“不敢,莫公子不在此地,区区哪敢稽越?”
招庸不耐地道:“算啦,算啦,你们谁都不作主,难道要我老招作主?”他此言一出,大家都笑出声来,于是申行不再谦辞,开始调配人手。
时刻很快地使过去,卯时才交,杜剑娘所搭乘的那条双桅木船,便悄悄地驶离。
接着在过午之前,陈公威也指挥他调派的快舟,顺流回到杏林渡,于是,一场追逐刘宾的好戏,于焉开始。
且说刘宾用肥大的双掌,勉强将小船向下游摇了下去,天色依然是黑漆漆的,他和薛芸芸只能循水面反光的波影,往下游直进。
船行不及一里,撑橹的刘宾已然气息喘喘,这时小舟恰好搁在一处芦苇深处。
刘宾撩起衣袖,设法要将小舟倒退,他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不由对薛芸芸道:“芸芸,料不到为父身居朝廷权要,今晚却在这港叉中受够了气!”薛芸芸道:“义父.往后还有得受的哩,还望您忍耐一二!”
刘宾叹了口气道:“唉!为父今晚真有悔不该当初之感……”
薛芸芸闻言作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