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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八卦刀阵之威名已久,秘门既然用它来对付自己,那么必定有相当把握才对。
陈公威忖道:“如果事情果然如我所料,那么我必定要花费一番心思,才能脱逃出这条木船。”
他的这项见解,确是颇有道理,西南秘门既然有意诱使陈公感来到这条木船,如果没有把握困住他的话,必然不会这样做的。
此刻,陈公威才深深感到事情之险恶棘手。
他深知八卦刀阵,是以招式配合刀与灯光之反射,来扰乱敌人视觉之判断,白天更可利用刀与阳光光线,厉害之至。
那么,他即使有办法安然脱阵,陆上的情况,却不容他在此拖延。
换句话说,他既然知道守护刘宾宅院的己方力量单薄,那么他就必须尽快解决此间之事,赶回去支援林旭等人。
可是,他此刻实在毫无这种把握。
小玉哪有不知陈公威心思之理,只听她冷笑一声,道:“陈大人,你敢是为那刘宾的安危担心?”
陈公威道:“凭良心讲,你们这种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本人已看了出来了!”
小王道:“哦?既是如此,你何以不留在刘宾的身旁?”
陈公威道:“我有我的安排,你再怎么样也猜不着!”
小玉噗嗤一声,道:“依我看啊,你此刻心中正在后悔没有留在陆上,对也不对?”
陈公威果然露出讶异眼光,但旋即隐没,道:“确是如此!”
小玉笑道:“杜剑娘确是把你的性格作风摸得透彻!”
陈公威皱眉道:“杜剑娘也来了?”
小玉道:“你这是明知故问,秘门的事,没有她,谁能作主?”
陈公威念头电转,心道:“真料不到杜剑娘回来得这么快,难道我早先安排的假冒之人,没发生作用?”
陈公威确实是不知道莫家玉插手管真假社剑娘之事,否则今晚出动之前,他应该早就料到西南秘门,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若是陈公威事先能考虑到这点,他必然不会亲自率众上这条木船,同时他也不会大胆地将计就计,故意露出后防的空虚,以引诱敌人入壳。
现在他明白他的对手是杜到娘,已经太迟了。
杜剑娘在找到竹林人马合作之后,对今晚的安排,早就筹思妥当。
她确是看准陈公威心高气傲的特点,她知道陈公威一发现河上木船之后,必然会联想到她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而以陈公威的性格作风,他不仅要防止敌人之攻击,同时也会利用守势采取攻势。
在这种情形,杜剑娘早料到陈公威会亲上木船。
但她并没有低估留守刘宾身侧的实力。
实际上杜剑娘也深知留守之敌方实力,必定相当强大,但她有把握予以击破。
这是她千方百计,设法困住陈公威的主要原因,因为她知道敌方人手不管有多少,实力不管有多强,没有陈公威临阵调度指挥,也等于瞎了眼的虎豹而且。
此刻双方情势,已经一目了然。
显然陈公威这一方,要落在下风。
是以,陈公威正在筹思利用心智,设法说动竹林院的人马,放弃以八卦刀阵纠缠他的的打算。
他研究起问题,每能专心一致,因此他很快地将杜剑娘何以突然出现,及林旭等人之安危等问题,一下子暂时抛弃,专心筹思如何说动小玉之事。
不一会,他心中便已有计较,遂道:“三夫人!你们竹林院这次出动帮助西南秘门对付我,代价必然很高吧?”
小玉笑道:“此刻你不心急反倒找我闲聊,可见你这话一定大有用意,对也不对?”
陈公威道:“那当然!”
小玉道:“是啦!你必定已开始进行你们逃出这条船的计策,是吧?”
陈公威坦然道:“也不错!不过我老实告诉你,我的计策如果成功,对你和你的人也是有利无害,只不知你信也不信片
小玉讶然道:“有这等事?”
陈公威道:“我几时拿话寻人开心?”
小玉很感兴趣地道:“哦?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说说无妨,反正时间是你的,这样子耗下去,确是对我们有利无害……”
陈公威不理会她的讽刺,正色道:“你先告诉我,你们这一趟的代价,我好有个计较……”
小玉恍然大悟,道:“敢情你想反过来收买我们?”
陈公成笑道:“我如果这样做的话,岂不是太俗气?”
小玉道:“俗气不俗气是另外一个问题,你应该也知道我们竹林院作买卖的作风吧?”
陈公威哪有不知之理。
竹林院眼线密布全国,老庄主竹林隐叟慕白,是有名的刽子手,他们不仅为主顾干那杀人勾当,其他形形色色的非法杂件,他们也照作不误。
这股黑道实力,等于地下捕快,慕白在黑道中的地位就等于陈公威在官府中之身份。
也可以说,竹林隐叟慕白实际上等于黑道的天下总捕头。
竹林院的声名,能有今日之威望,自然是由于他们有一套行事准则。
他们只顾办事,索价之后,绝不反悔,同时他们决不出卖主顾。
例如他们收下十两银子杀人,你即使有二百两给他们,他们也不会背叛主顾,罢手不杀你的。
这种“信用”,也是促成竹林院在江湖上立于不败之地的主因。
因此陈公威目前如果即使出更高的代价,竹林院也绝不会罢手叛背杜剑娘的。
那么陈公威打听竹林院收受杜剑娘雇用的代价,一定另有其他用意。
小玉好奇地问道:“你要是知道我们的规矩,打听我们这次买卖的代价,又有什么用处?”
陈公威道:“我另有打算……”
小玉道:“哦?好吧,我告诉你……”
她伸出纤纤玉指,一桩桩数道:“蟒皮十件,药材百斤,明珠十颗,条件是帮杜剑娘杀死刘宾……”
陈公威道:“西南千年蟒皮,一件已是价值连城.那些药材必又是罕见的高贵药材,何况还有明珠十颗,你们庄主的胃口倒真不小呀?”
小玉笑道:“怎么样?这代价你怕出不起吧?”
陈公威道:“笑话,他出高价,我除公威还付得起,却有一桩我没法子办到是真!”
小玉道:“哪一桩?”
陈公威道:“我没办法传你们‘八卦刀阵’阵法!”
小玉道:“这代价是杜剑娘自己加上去,我们并未主动要求。”
陈公威逼:“江湖上有谁不知道,竹林院索价千奇百怪,连人家的武功秘传也从不推辞,我没有冤枉你们吧?”
小玉道:“我们作买卖一向讲究两厢情愿,有这种事也都是主雇乐意的,取之何妨?”
陈公威不想跟她抬杠,因此改了话题,道:“这次你们学了西南秘门的八卦刀阵,可没有什么便宜好占的……”
小玉道:“此话怎讲?”
陈公威正色道:“你们一向以帮忙办事要挟,碰上人家有不传之秘,便千方百计要以传授为办事代价,这些年来竹林院确是学了不少家派的绝技。可是这次碰上西南秘门,你们如法炮制,依我看大祸就要临到你们头上了!”
小玉沉吟一会,道:“陈公威!你别妄想危言耸听,涣散我们军心,我可不会上当中计的……”
陈公威笑道:“你不听便罢,又何必那么紧张呢?”
在一旁倾听的千手如来司徒尧,忍不住插口道:“陈公威!你把话说清楚!”
陈公威故意耸耸肩,道:“我是要说清楚,无奈你们三夫人不答应……”
司徒尧闻言向小玉道:“三夫人,属下认为还是听听无妨……”
小玉含嗔道:“司徒总管,这厮能言善道,我怕你们被他说动了心。”
司徒尧笑道:“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他有再大的能耐,也别想说动我们……”
他和小玉说话之际,陈公威默然忖道:“我不怕你们没兴趣听下去……”
同时陈公威脸上也泛起得意笑容,好像他已经有了把握,将这干人阻止他离船的念头说动。
小玉同样也在推想陈公威的心意,她深知陈公威如果想拿话打动她和手下心意的话,必然不是寻常的挑拨离间。
她几乎可以预料到,陈公威的挑拨一定令人忍受不住,而被他说动了心。
只是目前她想不出陈公威,将用何种手段来进行他的挑拨离间而已。
是以她才会出言阻止陈公威继续说下去。
小玉的这种心意,陈公威早已意会到。
他隐隐可以从小玉的神色中,体会出她内心中的不安,由此足证他的言语连小玉也禁受不住,才会不敢再听他说下去。
此时陈公威的心情,已大为轻松!由小玉的神色,让他增加了不少运智的信心。
于是,他好整以暇地道:“三夫人如果真的怕听下去,本人可以改个话题说说,也无不可……”
小王果然泛起了受辱的感觉。
她虽然明知陈公威正在用激将法激她,但她还是忍不住恨声道:“陈公威,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看我敢不敢听!”
陈公威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道:“其实我指明你们和西南秘门间的利害关系,也是一番好意,信与不信在你们,你又何必那么紧张?”
司徒尧插口道:“陈公威,你适才提到我们大祸将临,有什么根据?”
陈公威看得出这千手如来司徒尧,已然低于他对事分析的能力,当下对他道:“你们不是学了西南秘门的一套八卦刀阵了吗?”
司徒尧道:“不错,是要用来对付你的!”
陈公威徐徐道:“用这套八卦刀阵对付我,一定是出自杜剑娘的主意了?”
司徒尧道:“那当然,只有她对你知之最详,所以我们也深信用八卦刀阵可以挽下你来!”
陈公威哈哈一笑,道:“可是你们却料不到学会了秘门八卦刀阵之后的后果,还沾沾自喜,自以为占了便宜,岂不可笑?”
司徒尧喝道:“胡说,今天你说不出个道理来,本座绝对不放过你!”
陈公成耸耸肩,道:“我纵使能说出个道理,你们未必就会放过我,所以你无须出言恐吓我。”
司徒尧被顶得哑口无言,居然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陈公威心道:“待这厮被我吊足了胃口之后,我再把话说出来,决许可以达到预想不到的效果……”
他念头转得快,当下道:“我先请教你,如果秘门骤然向你们下手,你们竹林院自信担当得住吗?”
司徒尧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因此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听三夫人小玉道:“西南秘门已跟我们合作,怎会突然与我们反脸成仇呢?因此体这个问题,简直就是放臭屁!”
陈公威不怒反喜,道:“你是因为怕谈起这个问题,绝非有自信相信西南秘门不会那样做,对也不对?”
司徒尧怒道:“陈公威,你凭什么如此胡言扇惑?”
陈公威道:“你们自己想想,秘门找你们合作之举,是近于无奈,而你们却乘机要挟,移门岂会甘心?”
他停歇一下,又道:“更何况西南秘门势大力强,等利用过你们之后,难道就不敢反过来吞噬你们,报复被你要挟之恨吗?”
他这席话,果然说得在场竹林院人物,齐齐动容。
连三夫人小玉脸上也浮现了疑惧之色,显见她也知道这层利害。
陈公威抓住机会,又道:“尤其你们这批学过秘门八卦刀阵阵法的人,西南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