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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子道:“那敢情好,贫道就要你试一试秘门奇门阵法的厉害!”
莫家玉挥手道:“慢着!莫非道长想以斗奇门阵法对付在下?”
荆棘子道:“那还用说,怎么了?尊驾胆怯了?”
莫家玉沉吟一会,道:“在下若是承认的话,道长也未必会放过在下,对也不对?”
荆棘子冷冷道:“那是当然!”
莫家玉道:“那么容在下告诉你,在下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奇门阵法……”
荆棘于哈哈大笑,道:“尊驾这话也未必是假,好,咱们就试试看。”
他突然撩起白色长袍,顺手捡起枯枝然后道:“尊驾小心!”
荆棘子语声才落,只见他两手同时不闲,一连用很快的手法,向莫家玉四周,投去了十二枝枯树枝。
当他投完十一枝之后,指着那些遍插在莫家玉四周的枯树枝,道:“贫道最警告你,我手中最后一枝树枝投出之时,也就是尊驾败灭之期,你信也不信?”
莫家玉知道荆棘子的话,绝不是寻常吓人的话。
是以,在对方警告之后,立刻很慎重地戒备起来。须知那些遍插在莫家玉周围的枯树枝,虽然长短不一,但荆棘子所使的手法,却与众不同。
因为那十一枝枯树枝插在地上的方位,正好形成了密不通风的阵式。
换句话说,那十一枝枯枝,已然按照奇门阵法排成一座铜墙铁壁,目的固然是要先困住莫家玉。
莫家玉衡量情势,自然也看出荆棘子此举,必不可等闲视之,因此他的戒备便越发慎重。
荆棘子一见箭已在弦,他当然不会放过可以困住敌人的机会,于是他扬袖打出最后一枝枯枝。
莫家玉此刻疑神全力注视那最后一枝枯枝的去向。但见那枝毫不起眼的树枝,自荆棘子袖中飞出之后,很快地飞向莫家玉左侧约三尺远的地方落地。
莫家玉虽则看得真切,可是就在那第十二枝枯枝落地之同时,莫家玉突觉四周泛起了一阵蒙蒙幻影。
那阵幻影,看起来宛如走马灯,使人认不清方位何在。
莫家玉这时已深深觉得,荆棘子所摆下的奇门阵法,确实不同凡俗,使人不可捉摸。
这时,被困在阵中的莫家玉,竟以为荆棘子的攻势,就要发动,但事实不然。
阵外静悄悄的,在阵中的莫家玉,渐渐感觉出四处茫然,他置身阵中,恰似一个迷路的樵夫,辨别不出东南西北。
事情已很显然,由荆棘子设下的阵法,主要目的就是先困住莫家玉再说,至于攻扑杀戮,可能还待荆棘子招来帮手,才会发动。
莫家玉所料的果然不差,他处身在秘门荆棘子的奇门阵法中,只觉得天旋地昏,人和心均有七上八下之感。
这阵法当真厉害,莫家玉直至此刻,方始暗暗叫苦。
时刻很快消逝,被困在阵中的莫家玉不禁大大后悔,后悔为何刚才毫无半点防范之心?
他暗自寻思脱身之法,从那十二枝枯树想起,再回意荆棘子最后打出的第十二枝枯枝方位,然后他道,第十二支枯枝就在左侧约三尺远的地方……
离第一枝枯枝亦在三尺远,但这两枝枯枝之角度,自莫家玉所面对之处算起,应是成斜角之处。
而第二枝与第十一枝,正好也成斜角,依此类推,虽然不能确定各枝打出的次序,但可见十二枝枯中,竟有六对斜角,亦即两枝成一对,十二支成六对。
莫家玉再推算两下距离,则最远的是十二尺,最近的为三尺;换句话说,每三尺成一变化。
那么,从这项比例看来,不仅树枝之方位一定,连距离亦按一定排定,角度固不用说。
这是什么阵法?
正当他苦思之际,阵外已传来纷沓人声,敢情是荆棘子找来了帮手。
这时奇阵之中已漆黑一片,连伸出的五指也难辩认,因而在阵中的莫家玉,其心情可知。
可是,莫家玉并不因此灰心,他从被困之时开始,一直在运思盘算着脱阵之法,可以说心无旁意。
阵外虽然亮起了火炬,但在阵内的莫家玉,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原来莫家玉自入困之后,一刹之间,竟然已超过了两个时辰,原本明亮的场地,已开始漆黑……
且说荆棘子以独门三三回原阵困住莫家玉之后,他并无久困莫家玉的意思,因为他一直认为莫家玉有能力脱出阵法。
是以荆棘子先舍下了莫家玉,送鬼使回去治伤,然后邀集了本门弟子,赶回阵前。
他先查看所排设的三三回原阵,觉得与先前一样,完美无瑕,知道莫家玉必然仍被困阵中,当下放心不少。
荆棘子一共带来了十二名弟子,这十二名秘门弟子,个个擅长催动三三回原阵之法,是以,实际上荆棘子所带来的十二名秘门弟子,就等于另一座奇门阵。
于是,他着先巡视了阵式一周,然后对那十二名磨拳以待的本门弟子,命令道:“列下催阵方位!”
那十二名凶悍的秘门弟子,齐声道是,从那一句答应之声,便可知道这十二人是久经训练的专才。
只见那十二人迅速移位,那占据十二个阵位,就只待荆棘子下令,便可催动困住莫家玉的三三回原阵。
被困阵中的莫家王,虽则无法看透阵外的景物,但他却可听见阵外的声音。
因是那十二名秘门弟子移位排阵之际,莫家玉遂仔细侧耳听他们的脚步声,以探出十二人所在的方位。
阵外很快地又复寂静,莫家玉忖道:“看情形,秘门的人已准备就要催阵攻击了!”
他料想得一点也不错,那十二名秘门高手,已开始按照部位,掩进三三回原阵中来。
可是,莫家玉一点也感觉不出来,但他的警戒心甚高,早已蓄势而待。
蓦地,阵中传来一声尖锐的裂帛之声。
莫家玉但觉脑中轰然,神智微微昏眩。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狂风,已然向莫家玉前胸撞至。莫家玉奋力一挥,借势纵身倒退,这一退步少说也有一丈之遥。
然而,莫家玉堪堪纵落实地,又有一掌力,疾扫而至。最糟的是,莫家玉根本无法判断出敌人的位置,是以吃亏甚大。
就这样,莫家玉只有捱打的份,一时险象环生,若非他一身功夫甚是了得,恐怕早已受伤倒地了。
莫家玉被攻了七、八次之后,虽则仍然无法判断出敌人的方位,但他发觉敌方出手时的时间,似乎都按一定空挡,这是为什么?
他迅速运思推测,心中忖道:“他们出手的快慢,似有一定的规定,这是什么原因,会不会是由于换位使然?”
他觉得这个推论甚为合理,设非催阵之人不是因移形换位之故,何须按一定空挡出手呢?
因为这样做,无疑可以给予莫家玉获得喘息的机会,同时间歇出掌,莫家玉也可以推测出下一招的时间,而事前趋避。
当然,如果被困阵中的人,武功较差,或才思不够敏捷的话,是无法一下子便看出这些道理来的。
莫家玉自是不同,他不但看出了敌人出掌受限制之原因,同时也渐渐地清楚了下一掌所发的方向。
他再经过二、三掌的证实后,证明他的推断一点不错,于是心中的慌张就消除了许多。
目前,莫家玉虽然仍处在被动的地位,也就是说毫无还手的机会。
只是,他至少已可免除受伤甚至丢命的危机,那么他便有余裕可以分神去思阵筹脱之法了。
这一个机会,对莫家玉来说,实是相当重要。因为有这个机会,莫家玉起码可证明还有脱逃的希望。
当下莫家玉精神大振,他一面谨慎地应付敌人出其不意的攻击,一面注意阵法移动的规律。
须知,无论任何形式的奇门阵法,必然都是按照一定的规律摆设下来的。如果能想出它的变化,就不难寻出破阵之法。
莫家玉这时正好以一招“落花飞絮”拼了一名敌人的攻击,人也随招移动,很自然地向左边移了六、七步远。
这时,他大约已向左移位了五次,因为他在每次拼招之时,总觉得人如偏向左侧,则敌人总是尽力堵挡,生似怕他有脱阵的机会。
而人如向右移,敌人似乎有意让他过去,压力便会放松。
莫家玉怔道:“他们如此坚守左侧,显然是怕我从那边寻出脱阵之法……”
他一念及此,雄心顿起,就在一招“落花飞絮”之后,他不待敌人出手,紧接着借势提气,使出“冲天飞”的绝顶轻功,冷不防又向左侧疾射而去。
莫家玉已算准他这一飞之势,催阵的秘门高手绝对来不及防范,因为这正是他们在换位之刹那。
果然他的判断一点没错,他人在阵中飞跃了丈许远,居然毫无阻挡。
莫家玉知道良机不再,他估量秘门高手换位已完成,攻击就要发动。
他知道敌人这一击之力,必然自左侧而来,因此他人落实地,很快地向前推出一掌。
这一掌莫家玉是运足功力而发的,虽则他依旧无法看清前面的敌人,但他知道前面必然有人补位的。
莫家玉掌风才发,挡住他左侧的人,果然传来一声闷哼。
这一声闷哼,莫家玉听得真切,心中大为振奋,他循声而进,人随掌走,猛扑那受伤闷哼之人。
他这一次猛扑之势,并未用上全力,可是他人才冲出了三、四步,眼角突然瞥见前面的一片疏林。
这一个发现,使得莫家玉又惊又喜,同时他也恍然大悟,了解那些秘门高手,何以要全力拦截他闯向左侧的原因。
此刻左侧又已经有人填补了位置,因此受困在阵中的莫家玉,又变得四处一片漆黑。
可是,莫家玉心里有数,他暗忖道:“荆棘子摆下这种阵法,完全以枯枝为工具,显然是采取七星木座为蓝本……”
莫家玉心想:“七星包括有月、火、水、木、金、土、日。木座系七星之系不错。”
他继续忖道:“荆棘子以十二枝枯枝摆成这座阵法,以十二星相之理,合七星之法,而粹于木座之中,实在太高明。”
正如莫家玉所料,这三三回原阵确是揉合十二星相之滋生,再接七星部法而成的,但其枢纽全在木座之上。
这阵法的厉害之处,就是以十二枯枝为本,所以用十二名高手。
有十二名催阵之人,已经够使阵法变化莫测,可是它的厉害处却不仅仅在此,而是在荆棘子所谓待劳的主阵手法。
譬如说,阵法移动之时,如不能单以十二名催阵之人及十二枯枝之力困住敌人的话,那主阵的荆棘子,可以缓缓以枯枝来填补阵式的空隙。
这就是何以莫家玉三番两次突阵,而仍然不能脱困的原因。
莫家玉在看到了那片疏林后,触动了灵感,当下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思索着这阵法的特异之处,想道:“荆棘子只是用枯枝为摆阵之工具,而枯枝与林本应是用物类,由此可知,如果我能冲进前面的疏林,那时有林木阻碍,荆棘子岂不是无法按方位摆阵了吗?”
他这种想法,确实独具匠心,因为有林木穿插其间,乱了摆阵的方位,枯枝显然就要失去作用的。
荆棘子显然也早已见及此点,此所以他要尽力阻挡莫家玉往林边靠近的原因。
莫家玉有了这层打算,他此刻的唯一心意,当然就是想法子再向前冲,因为他适才已瞥见了前面正有一片疏林。
用什么法子,才能往前冲呢